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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鸳鸯情不深


 嘉月心中无端的就生出一股火气,蹭蹭加快脚步过去,话没过脑子就冷笑连连:“你们二人不愧是未婚夫妻,真是情深意切,可惜只能做亡命鸳鸯。吴浩然你给朕下药,朕杀你全家都不为过。”


 未婚夫妻?下药?


 那一对鸳鸯隔着铁栏杆相依相偎,栏杆里面的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端正,眉毛浓密漆黑,圆溜溜的眼睛瞪大,胸前起伏不定:“分明是陛下给我下春药,结果被我调换了茶杯。”


 一个谜团解开了。


 好好的皇帝怎么会种春药,感情是这么回事儿。


 原主为了报复同父异母的妹妹,要睡人家未婚夫所以下药,结果被反下药了……


 嘉月被雷的外焦里嫩,对妹妹恨是可以理解,但把不相干的吴浩然牵扯进来就不对了。


 “皇姐……我求求你放过吴郎吧,吴郎已经答应会在您身边的。”庆安扑了过来,仰头哀求落泪,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生的矮小细瘦,身上穿着淡蓝色的襦裙,柔弱的像是一支被折下来的柳枝,在风中摇荡。


 她见过妹妹在父皇面前哭的更凄凄凉的样子,见如今反而没反应,只是对于吴浩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家伙也算是无辜。


 吴浩然却是恨极了:“我才不会答应呢,庆安你别求她,同样是姐妹,难怪先皇喜欢庆安却厌恶你,你根本没有仁德,缺少仁义,没有亲情,没有怜悯,只能用不堪的手段夺取皇位,比起庆安来差远了。太后说是病死的,说不定就是你害死的!”


 嘉月气的瑟瑟发抖,那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痛苦,眼前恍惚出现一幕幕。她跪在太医面前求诊治,可谁都不肯理会。


 母后躺在病床上干枯,枯萎,然后撒手人世。


 吴浩然一脸憎恨和厌恶的看着嘉月,一字一句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你这个昏君,侮辱大臣,杀父……”


 他还未说完,云旗突然上前,从栏杆的缝隙处一脚踹了进去,狠狠的踢出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虽然铺着稻草,但吴浩然还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再无声音,已经晕厥过去。


 云旗回过身来,笑眯眯道:“陛下身子疲倦,不妨早点回去休息。”说着便来搀扶。有了肌肤之亲以后,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种亲昵。


 嘉月回过神来,不自然的躲开,当然是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看着庆安。


 这个女子柔柔弱弱,但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能将同样年幼的姐姐推下水,在编出一套妥帖的谎言。那年庆安多大?好像是十岁。


 庆安被看得不安,哭的越发厉害,低着头就差伏地。


 嘉月身体里原主的情绪又在蠢蠢欲动,她扯开嘴角,说:“既然你那样心疼你的情郎,他出来,你进去。”


 庆安微微一怔,赶紧摇头:“臣妹不心疼,他是生是死臣妹都不在乎,只要陛下高兴就好。”


 嘉月嘴角翘起有些讽刺,吴浩然百般维护的就是这样的女人?苦命鸳鸯,原来只苦了一个。


 “别辜负了吴浩然的一番心意,你既然是他的情妹妹,就为你的情哥哥委屈一下吧。”说完,拂袖而去。话落在这,自然会有人照办。


 那牢头收了贿赂将庆安放进来心里不安到了极致,正要表现呢,好不犹豫的就揪着这人的胳膊往里拽,同时吩咐其他狱卒将昏迷过去的吴浩然拖出来。


 庆安恐惧的看着那肮脏的牢笼,不断挣扎:“皇姐,皇姐,林嘉月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我能劝吴浩然匍匐在你石榴裙下,你就放过我的。你这个贱人,我就应该早点让父皇掐死你——”


 那一声传的老远,在监牢里面回荡。


 走出天牢了,小太监在那议论道:“这侍郎大人真没眼光,庆安公主不过是庶出,模样也不好,性情怯懦,哪里比的上陛下——呸,小良子这张破嘴,庆安公主哪里能和陛下比,您是九五至尊……”


 “行了行了。”这些东西嘉月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刻意恭维没意思。不过知道身边这小太监叫小良子也是好事儿,他是原主身边的人,可莫要被看出来。


 越是担心,便越不爱说话,阴沉沉的回了宫,便表示要独自休息。


 这么大的宫殿,四处都是富丽堂皇的雕饰,那些精湛的摆设,以及雕梁画栋皆是这个年代不该有的精致奢华。那宽大的檀木香床,雕刻出龙凤呈祥之纹样,杏黄色的幔帐挂在两边,蚕丝被子被替换过,原本留下的处子红血已经消失。


 少了那让人不安的血,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躺上去放松疲倦的身体。


 可问题来了。


 小良子下去,公孙云旗却不肯离开,站在软软的地衣上,缓缓跪下。


 嘉月真的很讨厌古代人动不动就跪的毛病,她刻意让面容在冷上一些:“你还不走,等着我请你走?”


 公孙云旗的仰头含笑,长长的睫毛卷曲翘起,像把小扇子一般的眨着:“陛下若是心里有气,尽管责罚我,别气坏了身体。”


 嘉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拔屌无情的渣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声道:“我很累,只是想要休息。”


 公孙云旗立刻宽衣解带:“我陪陛下。”


 她险些咳嗽出声,强维持住自己有些崩坏的面容,“你身上都是伤,还有血。”


 公孙云旗“哦”了一声,默默的穿好衣服,提议道:“那就让杜若来侍奉陛下吧。”


 嘉月一怔,还有?


 “杜若是那个小戏子的名字,他唱戏不错,身段也软,陛下肯定喜欢。”他含笑说道。


 嘉月听着口吻莫名的一阵哆嗦,连忙摆手表示不必,并且加重了口吻:“退下。”


 公孙云旗躬身行礼,乖顺告退。不过在走出两仪殿以后,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漆黑的眸子当中所闪烁着的光芒,犹如太阳般刺目。女皇轻飘飘的落下没有处置是意外之喜,可她也不像自暴自弃谁都可以侍寝,那么这就代表自己还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不过这女子怎么有些不同呢?


 小良子匆匆上前行礼,堆笑恭喜:“恭贺公孙大人,迄今为止后宫尚且无人近陛下身,如今陛下也未暴怒惩戒您,您是陛下身边实打实的第一人了。”


 公孙云旗不动声色,面含微笑:“不过为君分忧而已,陛下轻飘飘的放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在吴浩然那的处置更是摸不透,在看看吧。”


 小良子出声附和。


 偌大的宫廷,处处都藏着不同寻常的地方。


 别人家穿越都是妃嫔,公主,大家闺秀,嘉月觉得自己中了头彩,可女皇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男权社会。


 原主的记忆太零星,对身边人不大熟悉,嘉月每次都冷着脸,竖起耳朵听人对话,经过几日的了解,大概摸透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安国女帝,国号乾元,如今方才刚刚登基是为元年。在亲眷这不得不说皇家仔细稀薄,父皇母后病逝,只有一个妹妹庆安公主。


 长辈便只有一位姑姑,大长公主。值得一提的是公孙云旗居然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两人是表兄妹的关系。


 自打知道这事儿,她每次见到公孙云旗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德国骨科。对方在朝堂上穿着官服,站在后排,偏偏就在那挑眉笑,根本挪不开眼。


 以至于她每次在朝上,都很尴尬。


 原主是个较为冷清阴沉的人,身边伺候的只有小良子,小良子又是一个你说东我绝不往西的人,暴露的机会少了很多。


 最麻烦的还是写字,这东西没有复制过来,嘉月就尽量不动笔,可是身为皇上怎么可能不批阅奏折?


 看着面前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排奏折,她有些头疼。上朝还好,五日一次,去了木头一样的坐着。朝臣商议出结果以后,她只要“准”就可以了。可是这些奏折却是大大的麻烦。


 “陛下,公孙侍君求见。”小良子进两仪殿的书房禀报。


 嘉月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宣。”


 公孙云旗今日穿了一件红艳艳的衣裳,上面用银线勾勒出枫叶的图案,他恰如秋日里的枫树燃烧着火焰。腰间用一根银色白玉腰带系上,纤细的腰肢配上修长的美腿,简直就是绝配。芙蓉面,桃花眼,唇边绽放笑意:“给陛下请安。可是打扰陛下看奏折了?”


 小良子在旁笑:“陛下从来不爱批阅奏折,不过盖章罢了,只是……”


 只是什么终究没说下去,但却提醒了嘉月,她脑海中突然涌上一个主意,故作冷淡的一推奏折。


 公孙云旗眼神闪烁了一下,试探性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奏折由臣代为批阅如何?”


 嘉月求之不得,就差手舞足蹈的庆祝了。可这不是原主的风格,她只能淡淡看他一眼,眼神意味深长一些,然后再缓缓的说:“准。”


 公孙云旗这便上前在批阅,小良子在旁研磨,反倒是嘉月很闲,奏折过来她装模作样的看两眼,就盖章。


 “陛下可是不放心我?”他似笑非笑的问。


 嘉月心里跳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表面淡定:“批你的奏折。”却在也没看一眼。


 公孙云旗轻轻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在这气氛有些微妙当中,居然度过了一下午。


 晚上用过晚膳,他非常主动的表示离开,少了自荐枕席的事儿,嘉月安安心心睡了个好觉。


 懒床是懒虫的好习惯,毕竟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这么大一张柔软的床,躺在上面都不愿意爬起来。


 “陛下,陛下!”小良子那恼人的声音响起。


 嘉月眼睛都不睁,拧着眉头藏到被子里,含糊不清的说:“今个不是早朝的日子。”


 “的确不是,可是吴大人携子吴浩然在宫外候着,陛下是否召见?”


 这名字一吐出来,嘉月瞬间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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