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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陛下做主


 外边那样热,嘉月停步在门口,一步都不想往前走。


 “你想请朕做主?”


 嘉月的脚就踩在门槛上,个子显得更加的高,阳光透过一些缝隙照射在脸上,脸光倒是颇为光明。


 这人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长衫,看上去就像是谁家的大家闺秀,透着分外的一些柔和,不知从何时开始,陛下少了许多锋芒毕露,渐渐的很是温和。


 可是没谁敢小瞧这位陛下,她已经越发的像一位君王,越发的不动声色。


 大理寺卿跪了很长时间,贵到头晕目眩,额头上不断有汗珠往下落,他不敢去擦拭,静静地等待着陛下的召见,愤怒难以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了过来,他一个踉跄,险些没有倒在地上,眼睛发现了前面的一道粉色衣影,赶紧抬起头来。


 嘉月正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见他看来骤然一笑:“大理寺卿在这做什么?朕看了好半天你才发现。”


 大理寺卿被这毒辣的日光照得有些发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重重地叩首:“求陛下做主,为小儿谋取公道。”


 “死了人本就是大理寺卿茶的活,你好好查就是了,为何要来朕这里行礼?”嘉月故作不解的问。


 即便是在行宫里死了人,大理寺卿上一道折子,无论陛下是否回复,都可自主审案,这是他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法剥夺,可大理寺卿第一时间不是为自己儿子查出真相,而是跪在陛下的寝殿门前,声声如杜鹃泣血一般的哀求,这是给谁看的?


 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都看看,陛下是个昏君,只想要为自己儿子查清楚真想,还需要跪在寝殿前哀求。


 “臣不敢僭越,需要先问陛下。”大理寺卿此刻就是那最忠的忠臣,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仿佛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不过这心里指不定的就将陛下当成了仇人。


 嘉月还是很同情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拿自己做筏子这实在是接受不了。


 “我国哪条法律都没有规定,死了人要先跪求陛下准许采取查,否则岂不是乱了套,想来大理寺卿也是昏了头,毕竟死的是亲儿子,脑袋都不清楚了,此事不如就交给丞相吧,丞相是之前的大理寺卿,功绩非凡。”嘉月回过身去,将钟峻茂叫了出来,总不能叫着人讨了清闲,叫自己在这边独自难受。


 钟峻茂听到陛下呼唤的声音,不情不愿的磨蹭到了门边,刚走到门边,就感知到一股热意,能想象大理寺卿在外面跪了那么长时间,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同情,当然这同情当中是夹杂了看笑话的。


 大理寺卿惊愕的看着丞相脑袋,疼痛又加了几份,声音十分沉重:“此乃我的责任,怎能叫他人代为相助?”


 “同为朝廷命官,处理这些人命官司也是本职工作,更何况死者乃是大理寺卿的亲属,朝廷没有这样不近人情,大理寺卿还是好好休息吧。”丞相虽然私底下有时候会拆陛下的台,但是在对外的时候两人是一致的,根本不可能会让陛下在别人面前下不来台。


 都说官员最擅长的是打官腔,只看着眼前这两位就很清楚,大理寺卿说的冠冕堂皇,钟峻茂就同样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他。


 大理寺卿跪在那攥紧的拳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陛下,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心里指不定就在怀疑,文子木的死会不会和陛下脱不了干系。


 陛下心里很委屈,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大理寺卿想查这个案子?那身体可受得了?”嘉月便在此时不咸不淡的问他。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身体好不好不都是陛下一句话吗?”


 “说的也是,那你想好吗?”嘉月如此赤裸裸的问,反正都已经撕开了这张脸,那家还有什么虚与委蛇的,干脆直接来说,反正四下左右又没有旁人。


 听到这些问话,大理寺卿全身的力气也似乎在一瞬间都卸了个干净,就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瞬间收拢了起来。他想起自己儿子的死,颓废的点了点头。


 “那就去查吧,夏天这么热,倘若再不仔细查证尸体,怕是都要烂了,不过大理寺卿万万要保重身体,朕怕你身体吃不消。”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危险,对方如此给自己做筏子,嘉月还肯网开一面,为了就是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之苦,倘若这一次再不安分守己,想借借机来点别的事情,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另外还有三天内查明此事,朕的行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侍卫统领是吃干饭的吗?”


 这句话撂下嘉月便已经转身回了殿内,大理寺卿看着陛下的身影,那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看了很久,然后叩首,谢陛下恩典。


 钟峻茂站在那挑了挑眉,眉宇间透着一抹不屑,大理寺卿怕是还没放弃那点小心思。他踏上前去一步,正好大理司卿已经起身,两个人面面相对,他说:“无论你有什么小心思,最好都收一收,否则死的就不是那一个儿子,而是你满府的人。”


 “是你动的手?”大理寺卿瞪大眼,攥紧拳头,下一刻就仿佛要打出一击。


 钟俊茂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如果是我下的手,绝不只杀你一个儿子。”


 要的该是你满府性命才对。


 大理寺卿绷紧身躯,喉咙只觉得有一股鲜血的味道,生生咽了下去,闭上眼睛默默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子大家都明白,而且自己不是只有这一个儿子,杀了这个儿子并不能绝后。


 应该不是家族恩怨,才致使凶手冒那么大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午后,有人忙忙碌碌,夕阳的余晖洒在那片湖面上,显得格外凝重,因为有一具尸体从那里打捞上来。


 那尸体还在水中泡了一夜已经变得肿胀不堪,夏季各种虫蚁都生长起来,那身上也已经生了一些恶心的东西。


 “奴才是这里的小太监,是第一个瞧见文公子的,也就是上午的功夫,奴才负责这水池附近人的打扫工,顺便给花草修一修,结果就远远瞧见有尸体浮在水面,鱼儿都聚集了过去。”那小太监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作为事情的第一发现人,他很惶恐忐忑。


 大理寺卿无心安慰,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又再一次的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置身于局外人的处境,沉声问道:“那时这附近可有人?”


 小太监飞快的摇了摇头,对于这无妄之灾不知如何是好,都快哭出来了。


 大理寺卿忍着反胃恶心的感觉,再一次的掀开白布,文子木就躺在这床板上。身上的衣衫倒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问题,浑身上下湿漉漉,即便是在台上这么长时间,也还有一些潮湿,散发着一些臭气。


 文子木的出过死亡时间被断定在昨天晚上散席以后。


 那天晚上他有些心不在焉,没有跟上父亲的步伐,只说自己走的慢些,省着酒气上涌。


 大理寺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那么大的人了,不过一个晚上过去,早上的时候听下人说公子没回来,顿时有些担忧,却没想到人死了,只是在想会不会招了他人的算计,所以才决定要找一找,没想到就有人来通禀是这个结果。


 文子木就漂在水中,泡的肿着,因为一直泡在水中,所以也不清楚确切的死亡时间,再加上被捞上来以后天气太热,整个身体都要化脓。


 大理寺卿就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其他人见了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佩服之情,那可是他儿子。


 “木儿,你放心,父亲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这声音咬牙切齿,眼中满满都是恨意。


 陛下只给了三天的时间,彻底查明此事。


 高高在上的陛下同样在想一个问题,文子木虽然是大理寺卿的儿子,但是在朝中并没有领什么重要官职,只是一个闲职而已,甚至不需要每日亲自去报到,那里面虽然狗仗人势,但也没见得闹出来太大的官司,和朝廷官员有关。


 这行宫里面居然能被杀了,肯定逃不出这凶宫里面的人。


 这宫里面的人,掰着手指数,都是陛下喜欢带在身边。


 一场饮宴过后,一场杀机四伏,怎么也想不到这杀人的是谁。


 就在陛下沉思的时候,小良子凑上前道:“陛下,公孙大人求见。”


 话音刚落,外边的人就已经自顾自的走了进来,行宫里的宫女太监不如宫中的那般规矩森严,公孙云旗也借着方便,仗着自己是陛下宠幸的人,轻飘飘的便飘了进来,一点顾忌都没有。


 嘉月眼瞧着对方,一身水蓝色的衣裳,上下将人打量一番,只觉得浑身上下舒畅,此人在穿衣打扮方面亦不俗。


 衣服不俗,人更不世俗物。


 “你跑过来是做什么的?是帮忙的,还是捣乱的?”嘉月上下将人打量一番,露出十分不放心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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