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5章：太猖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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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胖子早早的起床，草草吃了点野菜糊只身来到郑乾家，吆他前去报道。
两名少年结伴走向位于草原东北方的营帐。
一路上，郑乾略有些焦虑，面对这一个月的未知，说道：
“还是你的任务明确，不像我，波塞夫并没有给我布置升级任务，而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今天都不知道叫我干啥。”
“那不更好！等于是给你最大的自由呗。”
“好个毛！不过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给你把马鞍搞出来。”郑乾撇嘴，随后又是这般计划道。
经过一夜的思考，胖子也接受了郑乾为他搞一副马鞍的事实。
不过他还是不忘叮嘱道：“就搞一副像那么回事的马鞍得了，千万别搞那种真正的马鞍，我可不想这种宝贵的技术在贡献给汉武帝之前，就被敌人给偷了专利技术。”
“放心吧！”郑乾笑意诡谲，对此早有预见，“以这两天我对匈奴的了解，即使咱们双手呈上，他们也未必会采纳。”
“他们是傻B么？”
“他们并不傻，只是你也看到了吧，匈奴部落物资极度匮乏，他们最为关注的是民众的吃喝拉撒问题是否得到解决，哪有足够的物料来搞马鞍。可能你还不清楚，匈奴本部王庭至少有十万大军呢。”
要制造十万匹马的配置，马鞍得堆满半个草原吧。
这就是郑乾敢于放手一搏的缘故。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胖子便是以星火脚程赶往山坡另一边的军营。
来到波塞夫营帐外，郑乾见守卫们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正在帐子外面做事。
“王师已经到营帐了么？”他走过去与一名侍卫打了招呼问道。
他知道，这处营帐并不是波塞夫用以起居的，而是像现代的办公室。
波塞夫每天起早摸黑，都会在这里处理部落各类重大事务。
侍卫见郑乾来的尚早，侧脸，瞅了一眼旁边的那处营帐，小声回道：“昨夜王师睡得晚，这会才刚起床…”
这般说着，守卫朝旁边波塞夫的起居的营帐瞄了一眼。
郑乾也是朝帐子瞧了一眼，略作思索，便是走了过去。
走到营帐门外，他便是高声道：“王师！我是傲其——”
帐内传来一道咳嗽，紧接着便听到波塞夫应声：“进来。”
郑乾应声进入营帐，便看到波塞夫独自坐在火塘边上，对着面前的一个木盆弯着腰，似乎正在刷牙漱口。
他快步走近，见波塞夫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枯枝，枯枝的一端用刀削过，更像是牙签。
旁边的小盘子里面还有刮舌苔的用具，以及一块细布。
波塞夫便用手中的玩意，沾了一些细盐制作的牙粉在刷牙。
见郑乾走过来，波塞夫也没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
郑乾便是赶忙蹲下，端起木盆，把装了温水的陶碗递到波塞夫手中，伺候波塞夫漱口。
波塞夫先是微微一顿，倒也没说不必，心安理得的接受少年的伺候。
漱口之后，郑乾又把这个装有脏水的盆子放在一旁，从火塘里面的锅子中盛了一些热水，倒进另一个干净的木盆，伺候波塞夫洗脸。
洗漱过程约一刻钟。
“你倒是机敏嘛，平日里在家会伺候母亲洗漱么？”……
“你倒是机敏嘛，平日里在家会伺候母亲洗漱么？”
洗了脸，波塞夫抬头瞥了少年一眼。
然后拿了已把木梳，打理他那一头雪白的头发。
郑乾有些奇怪，他出现了这么久，也没见着王师的营帐中有侍女这种角色。
只见波塞夫手拿木梳，简单的梳理了几下，便在脑后束起发髻，紧接着就是戴上一顶孙悟空那种兽皮头箍，以固定两边散落的长发。
郑乾已进入了仆人的角色，端起木盆准备去外面倒掉，刚站起身，听到波塞夫这般询问，腼腆道：“我们家是部落最平常的百姓家庭，母亲有是个勤劳的妇人，一向教导我们独立做事。”
说完，郑乾便把两盆水端到帐外倒掉。
回到帐中时，两名守卫一前一后端着早餐进来，一一摆放在火塘边的案桌上。
另一个守卫则担任茶童，一大早便烧好开水，有条不紊的烫洗茶碗、烹茶。
波塞夫坐在火塘边的凳子上，喝茶，吃早餐。
郑乾注意到，波塞夫虽是王庭部落第二大掌权者，所食用的餐食并不比普通百姓好多少。
他的早餐简朴，一菜一汤一饭。
除了粟米饭，野菜汤，另有几块烤牛肉装在陶碗里面。
许是清晨有些寒冷，年迈的波塞夫习惯坐在火塘边，腿上捂着一块被褥用餐。
守卫们悄然退出营帐，留下王师一个人坐在火塘边安静的进食早餐。
郑乾也不能说去帐外等候，只好安静地待在一旁，时而帮忙添茶。
他早上在家吃了两块野菜饼，算是家中最好的餐食，这会儿，硬着头皮恭候在王师面前，闻着烤牛肉的香味，他那喉咙不由得暗暗咽口水。
幸好这份工作不是胖子来做。
若是胖子看到波塞夫一早就有牛排享用，他那清口水不定得流多少。
约一刻钟之后，波塞夫用完早餐，吩咐守卫撤走席桌上面的餐具。
守卫们安静有序的将餐具端走。
波塞夫并没有起身出去的意思，而是继续坐在那里饮茶。
“你这一大早到我营帐，看到我这老头子又是洗漱，又是进食，不觉得烦么？”茶过三巡，波塞夫抬眸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郑乾再笨也不会直接说‘烦死了’这种话。
他爽朗一笑，说道：“我是的确不知今日要做些什么，所以才斗胆早早的跑来叨扰王师。”
波塞夫继续饮茶。
郑乾注意到了波塞夫脸上的烦恼和愁绪，只不过他也晓得是为战事犯愁。
为了缓和气氛，郑乾没话找话。
他假装环顾了一眼简陋的营帐，有些疑的问：“您可是王庭的权力掌舵人物，帐中为何不见侍女的身影。”
波塞夫抬头瞧他一眼，声音充满了沧桑：
“我老头子这把年纪，哪里用得着侍女？”
“……”郑乾表示接不下这个话题。
“当然，倘若将来你为部落做出天大的贡献，那便可享用侍女的侍奉。”
波塞夫面色冷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郑乾，随后又道：“话说回来，你与阿古达主动为部落做事，那么，你们潜入汉朝收集军情一事，可有具体计划？”
“计划么，也是有的。”
“说来听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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