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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 181 章


 五阿哥和五福晋跟去热河的事儿定下来后, 把年氏带上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珞佳凝得了太后的叮嘱后,已经知道了是二皇子策划的让这夫妻俩同行之事,自然不难猜到年氏与这个事情有关系, 特意和五福晋私底下说了一通。


 没几日, 五福晋借了出门买东西的机会, 拐道到了雍亲王府来见四福晋。


 “成了成了。”一见面, 五福晋就握了四福晋的手,笑嘻嘻地说:“你不是让我故意放年氏跟着去么?我和五爷说了,带丫鬟的事儿全交给我。但凡我要做的事情,他没有不允的。自然是答应了我。年氏没办法, 自然求到了我的跟前。”


 珞佳凝笑道:“弟妹好谋算。我可不敢私底下和五弟叮嘱带着年氏, 幸亏你把这事儿揽到了你自己身上。”


 “可是, 带着年氏真的不打紧吗?”五福晋小声问,又道:“她求到我跟前的时候, 我还装模作样地拒绝了她一下,方才同意的。”


 说起这个, 五福晋颇为自得, 觉得自己当时的分寸拿捏得极好,便是年氏这样小聪明不断的人,也没发现她是在故意演戏。


 不过, 也不排除年氏是想要跟去的心切,所以平时挺谨慎的一个人,竟然没看出来五福晋在“装模作样”。


 珞佳凝笑着赞叹一番, 又道:“不打紧。我之前和你那般说,也是想着年氏这个人最是耐不住性子的,肯定想要找办法出门去。她既是敢和你提,就一定是想好了万全的法子一定要走成这一趟。”


 “是了, 她就是那种人。”五福晋气得咬牙切齿:“单看她用的那些手段,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法子都敢使的了。”


 珞佳凝道:“所以我想着,如果她求到了你的跟前,你大可不必与她硬抗。她想去,你允了就是。反正不过是个跟着端茶递水的丫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五福晋颔首应了,又凑过来小声说:“即便是端茶递水,我都不敢用这个人递过来的茶。一是怕里头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二是嫌她脏!”


 年氏当初被发现的时候,可是和当时的太子胤礽痴缠在一起的。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场,五福晋嫌弃她也情有可原。


 珞佳凝当时看到了年氏和太子在一起的状况,很能体会五福晋的不易,不由得伸手握了握五福晋的手:“你说的确实。另外,我们俩需得看牢了,不要让她近前去伺候十五弟十六弟他们,免得阿哥们再着了她的道。”


 五福晋深以为然:“正是如此。”


 五福晋想的是,她们俩能力有限,护好了几位相熟的弟弟就罢了,至于其他人,那就无所谓。


 比如八阿哥和十阿哥,虽然也是她们的弟弟,却和她们并不亲厚。不属于需要她们护着的人里。


 虽说妯娌两个已经处理好了年氏要跟去的这件事,但对珞佳凝来讲,左思右想后,却还是去了宫里一趟,向太后禀明自己带着年氏去热河的“原因”。


 这天天气尚好。


 珞佳凝起了个大早,吃过早膳后就往宫里去。


 她先去给康熙帝请安,与他闲聊几句后便往太后的宁寿宫去。


 只是离开乾清宫前,珞佳凝脚步微微一顿,忍不住回头与康熙帝说:“皇阿玛,儿臣看您今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然去歇息一下?”


 她刚才就瞧着康熙帝的面色不佳,脸色白中微微带着点青色,眼皮也略微耷拉着,显然是状态极差。


 刚才她还偷偷用了下健康药水,结果没使用成功。


 显然康熙帝这个状态是他身体底子的问题,而不是现在偶然的意外因素。


 听了儿媳的话后,康熙帝勉强笑笑:“朕没甚大事,你不用担心。你去给太后请安吧。今儿天微凉,刚才梁九功回来的时候说太后正在厢房歇息着,你去厢房寻吧。”


 珞佳凝福身笑着谢过康熙帝,这便忧心忡忡地离开。


 宁寿宫的厢房内。


 太后慵懒地歪靠在榻上,正拿着一本蒙文书看得入迷。就连嬷嬷向她来禀,说雍亲王妃到了,她都是听了两遍方才回过神来。


 “老四媳妇儿啊!”太后笑着把书扣在了旁边小桌上:“快让她进来。”


 珞佳凝入内,看到的便是太后慈爱的笑容,就走了过去在榻边坐下:“皇祖母看什么书呢?竟是这般入迷,连正屋都不回了。”


 “哀家听闻你打算让元寿学习蒙文,甚好,甚好。”太后欣慰地拍了拍孙媳妇的手背,喟叹道:“哀家就起了心思,想要看看蒙文的书。正屋的阳光不够舒适,哀家瞧着这边不错,就过来靠一会儿。对了,你今儿怎的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眼看着就要出发去热河了,几位阿哥都在忙着准备行装,而雍亲王府里四阿哥不去只四福晋去,按理说四福晋也该在收拾东西才对。故而太后有此一问。


 珞佳凝把年氏即将跟在五福晋身边的决定告诉太后,她老人家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是那个人。”太后不满道:“老五媳妇儿身边没人了么,怎的还需要把她带上。”


 “老祖宗,这不是五弟妹自己的主意,是我和她商议过后的决定。”珞佳凝说罢,仔细观察着太后的神色。


 太后愤怒的模样是真真切切的,显然极其不喜欢年氏这个人。


 珞佳凝便道:“其实我是想着,这么个能闹腾的人,留在府里也是祸害。如今五弟和五弟妹都跟着皇阿玛去了热河,而她留在恒亲王府……我是真怕她趁着主子们不在,把恒亲王府闹得乱七八糟。”


 太后听到这儿,眉心微微一拧。


 珞佳凝再接再厉:“那个时候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旁人也只会说一句‘恒亲王府出事了’,不会提到年氏这个通房,只会将过错都赖在了五弟和五弟妹的身上。”


 太后沉默地点点头。


 珞佳凝道:“我便想着,她真闹出来什么乱子,且不说是不是故意的,单就五弟府上来说,是个隐患。既然如此,为免她真干出来这些,倒不如五弟妹把她带在身边日日盯着,就也不用担心自家府邸会出事了。”


 “是这个理儿没错。”太后叹了口气:“难为你想着了。只是,皇帝那边总得问起来一二的。他不待见年氏,你明白的。可这些后宅的事儿,哀家和他细说,他也不见得能明白,只会觉得这个女人碍了他的眼。”


 “这不还有年家么。”珞佳凝道:“年遐龄当年为朝廷办了不少实事,现在他的儿子年羹尧也在为朝廷效力。有他们俩在,带着年氏只说是‘为了给年家个体面’就罢了。皇阿玛并非不懂得那些,只是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康熙帝不是不愿意去理会后宅的事情,而是身为帝王,他懒得去理会。


 因此带着年氏的事儿只要有个明面上的借口就可以。


 年羹尧是个十分能干的。这些年下来,他功劳甚大,已经替朝廷办了不少大事。


 珞佳凝这般说辞,就是借了年羹尧的力,把带着年氏去热河弄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且还把缘由给推到了年家那边和她自己的主意上。


 这样一来,就算是年氏真搞出来什么幺蛾子,也免得年氏的做派会拖累到五阿哥和五福晋。


 太后自然知道年家的功劳不小,也知道年氏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


 “罢了,她要去就去吧。”太后拧眉说道:“若非有年羹尧的关系在,那个年氏早就活不成了。偏她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


 珞佳凝听后一愣,不由笑了:“皇祖母真是明察秋毫,她那点儿小心思也被您给看出来了。不愧是老祖宗。”


 “都这样了,哪里还能看不出呢。”太后嗔了四福晋一眼,轻声说:“原本她时常来给我请安,我就知道她是个有手段的。却没想到,胤祺这样好的一个孩子,居然还被她用手段给坑害了。”


 五阿哥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所有阿哥里面,她老人家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子。


 年氏能够做出来背叛五阿哥而和太子勾搭的事情,着实让太后恶心了好一阵子。


 也是年父多年来对朝廷出力甚大,如今荣休告老还乡。加上最近年羹尧风头正劲,太后不想让重臣面子上太难堪,所以勉为其难让年氏以通房或者是丫鬟的身份跟着出行这么一次。


 不然的话,她真恨不得把那个龌龊的女人千刀万剐的。


 但是太后在这方面也有她自己的主意。


 “年氏错过一次,皇帝饶了她那便罢了,上次的事情暂时不过多追究。”太后铿然说道:“但是。倘若年氏再做错一回,哀家是万万不可能再饶了她的!”


 珞佳凝忙道:“皇祖母说的是。即便是仁慈,也不能同一个人饶过两回的。”


 太后欣慰地轻轻颔首。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嬷嬷的急切呼唤声:“太后!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太后忙让人把嬷嬷让了进来:“什么事儿大呼小叫的,没个体统。”


 “刚才皇上又晕倒了!就在乾清宫内!”嬷嬷一进门就拜倒回禀:“梁公公知道皇上不想让旁人晓得这种事儿,只遣了他的小徒弟过来禀与太后娘娘!”


 太后听了顿时急切起身,脚没踩准鞋子差点摔倒,幸好四福晋及时扶了一把方才稳住身子。


 “什么?皇帝晕倒了?快快快,快带着哀家过去看看!”太后说着就要自己穿鞋下榻。


 珞佳凝生怕太后年纪大了,再这么一着急又走得慌,别皇上那边好起来了太后这便再有事。


 她赶紧说道:“皇祖母,您别急。我先过去看看,您穿戴齐整了再过去也不迟。”


 刚才她离开乾清宫的时候就担心皇上的健康问题,显然果然出了事儿,她也颇为自责——若她刚才坚持着再多陪皇阿玛一会儿,许是能及时帮上皇阿玛。


 思及此,珞佳凝不由有些懊悔。


 太后因为刚才在榻上歇息,并没有穿戴好甚至都没穿鞋,一时半刻也确实好不了。


 她握住四福晋的手:“好孩子,你赶紧去看看。皇上平时太过多思多虑,这个月来已经是第二次晕倒了。哀家担心的紧,你先替哀家过去瞧瞧。”


 珞佳凝应了一声后,半刻也不耽搁,直接快步出了宁寿宫,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


 屋门紧紧关闭着。稍微打开一些,步入其中,只觉偌大的殿宇空荡荡毫无人气儿。顺着一股子药味儿往里走,方才发现内室当中有人躺在榻上。


 康熙帝面色苍白嘴唇微微泛着淡紫色,静静地躺着,好似睡过去了一般,平静而又祥和。


 榻边跪了四五个太医,俱都战战兢兢神色紧张,生怕主子一个不好,他们几个都要人头落地。


 看到雍亲王妃来了,几位太医俱都松了口气。


 珞佳凝问起其中一位太医:“皇上怎样?还没醒来吗?”


 这位太医已经是太医院的老人了,鬓发皆白,是这几个人里最沉得住气的一个:“老臣已经给皇上施了针,另外张、李两位太医已经给皇上准备了熏香和汤药,汤药也已经略灌下了一点。想必一会儿皇上就能醒来。”


 珞佳凝就道:“既然几位大人已经尽力了,想来皇阿玛应当无碍。”说罢,她让人端了椅子坐在了床边,轻声呼唤康熙帝。


 几个太医提心吊胆地继续跪着。


 珞佳凝呼唤了会儿,康熙帝缓缓睁开双眸,因为苍老而眸中略带浑浊迷茫:“……朕,这是睡着了?”


 他望着眼前头上的帐顶如此说道。


 珞佳凝松了口气,轻声说:“是的,皇阿玛刚才睡了会儿。您现在可曾好一些了?”


 康熙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肩膀胳膊都沉得很,动弹了下没能立刻坐起身。


 珞佳凝朝着那些太医看了过去。


 有两个年轻一些的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扶着皇上慢慢坐起来,而后拿了个靠枕给皇上靠上。


 康熙帝这才舒了口气,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那位年老的太医端了汤药过来,给皇上喂着喝下。


 康熙帝看到太医端着药碗时候的手颤颤巍巍的,不由慢慢抬手,拍了拍他胳膊:“你也老啦。咱们都老啦。”语气里满是不甘和遗憾。


 老太医拱了拱手:“陛下年轻力壮,哪是老臣可以相比的。皇上是真龙天子,得上天庇佑,自然能够福寿安康。皇上万岁,万万岁。”说着就跪了下去。


 其他几名太医跟着山呼万岁。


 康熙帝摆摆手。他嫌这个几个太医太碍眼,索性随便找了个借口屏退:“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些话要和雍亲王妃说。”


 珞佳凝刚才轻唤康熙帝的空档,也和几位大臣略聊了几句,知道皇上这次应当还是心悸带来的晕眩。


 他多年来心悸的毛病已经根深蒂固,而且四肢还时常浮肿,身体已然是越来越差。


 康熙帝这些年已经很少巡幸塞外了,便是因为身子不太好,不适合长途跋涉。


 珞佳凝看着眼前年迈帝王苍老的模样,不由担心不已。如今虽只是到热河附近,却也有段不小的距离要走。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受不受得住。


 珞佳凝担忧地望着康熙帝,轻声询问:“皇阿玛,这次热河要不然就别去了?”


 “去!当然要去!”康熙帝十分肯定地说:“朕身子尚好,没什么地方去不得的。你不用担心。”


 虽然口中这么说,可他还是忍不住眉心紧拧着许久都没有松开。显然是心悸之症让他实在难受。


 珞佳凝知道他性子执拗,见状也没有坚持多说什么,只是拿着靠枕稍微挪了挪位置,让康熙帝靠得更加舒适一些。


 看着老四媳妇儿这般体贴的样子,康熙帝不由喟叹道:“这些年来,得亏了有你和老四。不然的话,许多事情朕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平时,他贵为帝王,是万万不肯说这种“示弱”的话的。


 现在他刚刚从昏迷当中苏醒,略有些后怕,略有些虚弱和迷茫,方才脱口而出说出这种话。


 康熙帝一言既罢,有些懊悔自己说太快了。但看四福晋神色如常,他又觉得自己也如平常百姓一样,不过是个需要晚辈照顾的长辈,好似说了那番话也没什么不好。


 他仔细想想,是四福晋这种淡然处之的状态让他彻底放松,继而能够说出那番话的。


 这个儿媳是真的很不错。


 仔细,认真。


 今日早些时候,她还细心地发现了他的异状,提醒过他好似需要休息,他不肯听。结果倒好,非要和身体硬生生对抗的后果,便是晕倒。


 康熙帝叹息着说:“刚才若是朕早一些听你的,早一点休息下就好了。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皇阿玛这般说,就是不把儿臣当自己人了。”珞佳凝温声道:“您可是我的阿玛。我宫外的阿玛已经不在了,您是我最亲近的唯一的阿玛。我不关心您,关心谁去?”


 她说的宫外的阿玛,就是说她娘家的亲生父亲费扬古。如今费扬古早已故去,她的阿玛也确实只有公爹康熙帝一个了。


 康熙帝听闻儿媳的这般言辞,不由一愣,继而笑了:“是这个理儿没错。”这般一笑,他自己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珞佳凝有些犹豫地把年氏跟去的事儿讲与他听。


 她发现此时的康熙帝脾气尤其好,此刻说的话许是最佳时机。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康熙帝只唇角略微绷紧了一会儿,倒也没多说什么:“带她去就带她去吧。留她在京城的话,胤祺还得担心府里的安危,倒也麻烦。”


 他所顾虑的,竟然和珞佳凝之前在太后跟前找的借口不谋而合。


 珞佳凝松了口气,又陪着康熙帝说了会儿话,中午亲自喂他吃了一碗粥,这才出宫回家去。


 没几日,到了出发的那一天。


 一大早雍亲王府的主子们就齐齐进了宫,给四福晋送行。


 弘晖是要跟着同去热河的,自然没甚离别愁绪在。而弘历与晨姐儿这些天被张廷玉安排了大量的课程要学,自然也顾不上什么“离别滋味”。


 唯有四阿哥,一想到自家妻子要离开他身边许久,那沉着的脸就没了半点的笑容。


 珞佳凝看得好笑,拉着他的手小声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热河也不算太远,你在家等我就是。”说着朝他温柔一笑,而后登上了马车。


 弘晖坐在马上,向爹爹和弟弟妹妹道别。


 胤禛理也不理自家大儿子,只眉头紧拧地目送着四福晋离开,满眼都是不舍。


 弘历眼巴巴瞅着自家父亲,呵呵笑道:“哎呀阿玛,你舍不得额娘就跟去啊。别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嘛,直接和额娘说你离不开他就行。”


 胤禛丢给儿子一个冷眼。


 偏偏弘历还在旁边自以为是地摇头晃脑着:“你不说的话,额娘还以为你不想跟她去呢。她这个人想事情都是一根筋的,不会跟你似的那么多弯弯绕。阿玛你……唔……唔”


 弘历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大力捂住了。


 他斜着眼睛一瞧,好家伙,动手的居然是他姐姐晨姐儿。


 晨姐儿眼尖,瞅见爹爹神色不对,一把抓住弘历的小手立刻撒开丫子赶紧跑。


 这个不着调死活的臭小子,明知道爹爹会很想念娘亲还故意刺激爹爹。


 这是不想活了么?!


 两个熊孩子跑远之后,胤禛慢慢收回目光,继续遥望着四福晋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当天晚上。


 京城来的这帮人浩浩荡荡地入了个镇子,落了脚,各自歇息。


 珞佳凝回到房里正要梳洗,却听敲门声笃笃笃响起。打开门来一看,原来是弘晖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我在我的包袱里发现了一封信,是阿玛的字迹,信封上写的是额娘收。”弘晖一脸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地说:“也不知道阿玛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正好搁在了我晚上要换的寝衣旁边。我一打开包袱就看到它了。”


 珞佳凝接过信后,自顾自打开。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大意便是:


 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你而已,我一点也不思念你。


 想必你也未曾思念我吧?


 珞佳凝对着这封信的落款“禛”字看了半晌,又翻来覆去确认了许久的笔迹,好不容易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这满含着赌气和撒娇意味的信,居然,真是胤禛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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