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光，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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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楼的天台上，江寒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画板，单手持笔，龙飞凤舞，在他飞舞的画，一副水墨山水画，跃然纸上。
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幅画上，甚至连身旁坐着的两位少女都没有注意到。
江云静和江云香两姐妹似乎也看出了江寒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所以并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搬着小板凳，坐在他身旁，看着江寒在那里挥毫、洒墨。
他动作奇快，跟往常完全不一样。
但是，虽然动作飞快，质量却没有丝毫下降。
眼前这幅画，他已经画过数10遍了，轻车熟路。
在短短的时间里，这幅画就已经出现在了纸上。
这时，江寒也突然停下笔，紧皱着眉头，仿佛是在思索着。
那支笔停留在画的正上方，纹丝不动，似乎是想落，但又落不下去。
“姐姐？”
江云香，看向江云静，眼中满是疑惑。
江云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因为她也不清楚江寒到底在搞什么？
这时江寒突然出声，吓了姐妹两人一跳。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芒散发的地方。”
姐妹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江寒，却看见他并未转过身，仿佛那句话并不是给他们说的一样。“什么？”
姐妹两人一脸的问号，你将含仿佛并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一样，终于是将笔落了下去。
笔尖轻点画面随后瞬间一划。
噗～
在墨水飞溅的同时，姐妹两人仿佛看到了一束光在画面上绽放。
伴随着画纸破碎，姐妹俩人眼睛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同一时刻闭眼，清澈的泪滴从眼睛中流出。
江寒也是一样，不过他闭着眼睛的同时，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意。
“光……是拥有穿透缝隙的力量。”
江寒口中轻声呢喃道。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木质的画板陡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莫名的光束从中绽放。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微弱的光芒自画板内部诞生，并向外延伸，光芒映照出了画板的缝隙……
哗啦……
三人都没有睁开眼，但他们都清楚的知道那画板又碎了。
姐妹一两人一脸的问号，甚至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此瞎掉了，害怕的她们伸出手抱在一起，似乎是想从对方身上寻求一些安慰。
坐在画板前的江寒，我是嘴角挂着微笑，回忆着刚才那种感觉。
“光……拥有着可以粉碎万物的力量。”
江寒口中不断呢喃着莫名其妙的话语，但却十分顺畅。
姐妹两人一头雾水，轻轻的揉着眼睛，片刻后终于是恢复了一丝光明。
“光……是拥有能够察觉到万物缝隙的能力。”
“不是粉碎，是寻找缝隙……击破。”
……
“江寒，那就是你所谓的神通吗？”
江云静一脸好奇的追问着江寒。
江云香也跟在一旁附和着。“对呀，之前我以为我快瞎了，太吓人了。”
江云香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仿佛真的是心有余悸。
江寒对此却只是淡然一笑。
“那神通蕴含着一种特殊的意境，我也是刚刚领悟，并不能够很好的控制，所以散发出来的那么一点点威力，也具有一定的破坏性……双眼直视的话，确实是会有一定的危险。”
江寒微笑着解释道。
姐妹俩人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看向江寒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之色。
“……学习上古先贤，观摩天地灵物的神通，从而创出武技，我原来以为这只是神话呀。”
“没想到，竟然真的让我看见了，太夸张了吧？”
姐妹两人不断的发出赞叹，但江寒却只是视之一笑。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够悟出来。
那突然的灵光一现，确实是让人茅塞顿开。
“江寒，今天咱们还合作一曲吗？”
“我期待你的新曲目啊……”
姐妹两人跃跃欲试的拿着乐器，江云静甚至已经摆好了琴桌，江云香也是掏出了琵琶，摆好了姿势。
但江寒，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了，为了领悟神通，我心神损耗巨大，所以……”
“今天就听你俩合奏吧，我需要好好舒缓一下。”
江寒说着，苦笑着揉了揉眉心。
能够领悟神通固然可喜，但是所付出的代价也同样不小。
由于没掌握好力道，直面画板的他，受到的冲击最强烈。
姐妹两人的注意力并不在画板上……匆匆一瞥，也只是伤到了眼睛，流了些眼泪。
而江寒，那可是正面承受了冲击啊，之前还并不严重，现在眼睛却格外的酸痛。
尤其是脑海一片混沌，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应该是心神受创了。
不过问题不大，他已经服下了丹药，相信再过几个时辰好好睡一觉醒来，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毕竟武者肉灵一体，肉体上如果没有受什么严重的创伤的话，灵魂还是很好恢复的。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江云静很善解人意，没有强迫江寒。
那如葱的玉指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悠扬清脆的声音，传出去老远。
江云香见状，也是对着江寒浅浅一笑，随后五指轻弹，奏一曲淡淡的爱恋，温润如玉，乐声融入环境，给仔细倾听的人描绘出一幅景象。
江寒眯着眼睛躺在船头，伴随着音乐，脑海中逐渐出现出一幅场景。
江南烟雨季，少年温润如玉，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湖边，眉头微皱，看着湖面，仿佛有着万千的愁绪。
不远处，少女同样撑着一把油纸伞，看着少年的背影，眼中有着淡淡的爱恋。
……
躺在船头的江寒，听出了这姐妹俩人乐声中的爱恋，他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但是在心底却暗自叹息一声。
或许，他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他对姐妹两人的感情，终究还是算计成分居多。
但是对方的音律告诉他，姐妹两人那朦胧的好感，却在逐步增加。
“对不起。”
江寒小声的说了一句。
姐妹两人并没有听到，只是看到了他的嘴唇动了一下。
这三个字出现的很突兀，但是很快就被那充满爱意，朦胧的音律给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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