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绝对自由
晴空万里，天边飘着朵朵白云。
密林中有一处山寨，古树的躯干形成天然的围墙，木棚上铺上茅草，立刻成为一处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一股凉风迎面扑来，劲草像士兵一样起舞。
“报告大王！山下来了几只肥羊。”一名身穿麻布衣，手持大刀的山贼大声喊道。
杨小风听罢心中一喜，等山贼离开走后悄悄看向身侧的郑文。
他们两人离开鬼哭岭后去到一处村庄，偶然的机会下得知村民生活艰难，于是他们略施小计毁坏了田地的作物，村民没了生路，只能跟随他们落草为寇。
郑文推了推金丝眼镜，眯起眼睛道：“我们的起步不算差，已经收服有十多名手下，接下来稳扎稳打，逐步吞并附近的强盗势力，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建立起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
“厉害！”
杨小风由衷的佩服道：“万一其他势力打过来怎么办？”
郑文拿下金丝眼镜擦了擦镜片，淡淡地说道：“我选的地方易守难攻，他们要打过来是自讨苦吃。
而且我们的利益分配制度更加优越，打劫所得财物的四分之一入公库，用于购置更新装备；四分之一拿出来用作股权激励，保证这群山贼头目对我们的忠诚度；四分之一分给那些喽啰；最后四分之一用于抚恤伤者的家属。
我们的山贼比其他寨子的山贼更敢玩命，这是分配制度优越的必然结果。”
“可这样的话，我们俩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杨小风掰着手指算了算，获取的财物全部分出去了。
郑文在金丝眼镜上哈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控制着山贼的衣食住行，不需要发钱给他们，食物、衣服和装备统一提供，说白了，钱还是在我们手里转，我们玩的现金流！
等这股势力达到一定规模，有的是额外收入，比如过路费。其次，我们要的是积分，这些山贼就是我们手中的工具，钱财乃身外之物。”
“还是你有办法，真了不起，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拥有自己的部队了。”杨小风算是彻底服气了，看郑文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敬意。
郑文第一次加入游戏就有如此出彩的表现，冷静、睿智，像一名杰出的军事领袖，他一定能成为最强的存在！杨小风对此深信不疑。
郑文将擦亮的金丝眼镜重新戴上，微微一笑，说道：“跟对人做对事，你就能获得成功。至于那些肥羊就让其他势力去抢去争，到时我们就……”
说着冷冷的做了抹脖子的动作。
“釜底抽薪！”杨小风心神领会，将那群山贼的老巢连根拔起，让几股势力相互猜忌、内斗，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趁机吸纳收编那群山贼。
夜黑风高夜。
几支带火的箭矢，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从阴暗处飞入山寨内，大风一吹，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山寨顷刻间化为一片火海。
“啊啊啊！救命啊！”
“快逃！”
惨叫声连天，山寨内的妇孺老幼无路可逃，只能被这场无情的大火活活烧死。
杨小风躲在树后面，握着长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杀人了，现在这样做到底对不对，算不算滥杀无辜？
郑文推了推金丝眼镜，淡淡地说道：“别有心理压力，把我们经历的一切当成游戏即可，玩游戏的时候，你会因为自己杀死怪物而伤心吗？
我们是玩家，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可他们看起来跟真人一模一样，惨叫的声音，还有流了好多血，我……”杨小风不忍继续观看，他看到山寨内有小孩来不及逃走，在大火中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这让杨小风极其不好受，仿佛这大火烧在自己身上一样。
“进入这里的时候，圣光已经说明一切，我们经历的就是游戏世界，一款RPG横版闯关游戏！圣光的目很明确，借游戏世界磨砺人类，促进人类进化，胜者生败者死！
残酷而美丽！
不管眼前的世界是不是真实，我们最好的做法是，在圣光的规则下将这里的一切当成游戏看待！
只有这样，你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潜力！”
郑文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杨小风。
如果是游戏的话就没问题了，我们只是杀掉一些怪，谁玩游戏不杀怪？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必要有心理负担。杨小风这般安慰自己。
这时，一位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冲出大火，她回头看了眼大火中痛苦哀嚎的父母，嘴唇咬破，渗出丝丝鲜血，眼泪潺潺而流，绝望到发不出声音。
父母牺牲自己帮助女儿逃出生天，却不想迎接女孩的是更残酷的命运。
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她脖子上。
“你，你们是谁？是你们放火烧死我父母的吧，你们这群畜生！”女孩双目喷火，如厉鬼一般尖叫。
“杀了她！”郑文挥手说道。
杨小风心中一软，说道：“放，放过她吧，她还小，嗯，长得也很可爱，杀了好可惜……”
郑文缓缓松开拳头，目光落在杨小风稚嫩的脸上，忽然颇有深意的一笑，靠近压低声音蛊惑道：“她送给你了，晚上回去好好享受一下……”
“咦？啊？享，享受？”
杨小风呆住了，下意识的想起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真的可以吗？刚刚不是说他们是游戏角色吗，跟游戏角色什么的，实在太奇怪了。
之后，杨小风已经忘记自己做了什么，脑袋被眼前的少女填满，对于懵懵懂懂的他来说，憧憬女孩是青春期萌动，渴望一场甜甜的恋爱，获得女孩的青睐。
在郑文的鼓动下，杨小风终于踏出了那一步，从男孩跨越成男人，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翌日清晨，杨小风睁开眼睛，伸手摸向身旁的少女，直到发现自己触摸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什么？她居然……咬舌自尽了！！！”
杨小风吓得瞬间睡意全无，他想起昨夜少女绝望的痛哭和求饶，那张原本精致的脸颊已经失去温度，嘴角挂着丝丝血迹，像是安详的睡着了。
听到惊叫声的郑文出现在木屋门口，推了推金丝眼镜，扫了一眼女孩的尸体，安慰道：“不要有心理负担，在游戏中你不需要承担责任，享有绝对的自由。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实在太美妙了，我们完全可以成为神，操纵掌控一切！”
“可她自杀了，游戏角色怎么会自杀？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游戏？”
杨小风在后悔，为自己被蛊惑而忏悔，现在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一段自我毁灭的程序而已，为了让你体验到更逼真的感觉，神的科技力量超乎你的想象，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下一个。”
郑文推了推金丝眼镜，打了一个响指，一名山贼押着一个略胖的女孩进门。
女孩看到地上的尸体，瞳孔紧缩，身体不由自主颤栗，眼泪瞬间流满脸颊。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现在好迷茫，感觉做错事了。”杨小风求助的看向郑文。
郑文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追求绝对的自由，没有任何道德、秩序、法律束缚的自由，完全的解放自己，你会发现一个不同的世界！”
杨小风不算太聪明的脑袋渐渐转过弯来，跟着复述道：“完全的解放自己，我真的能追求绝对的自由吗？”
“一定可以的，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慢慢体会我说的真理，这是我的理念，同时也是你的人生信条！”
“我的人生信条，追求绝对的自由！”杨小风迷惘的眼睛越来越坚定，仿佛看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时一名山贼跑过来惊喜道：“大王，有许多同行要加入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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