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传授数学
森林里的生态进一步恶化，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生物皆在灭绝的边缘徘徊。
怪龙们渐渐坐不住了，它们已经很难依靠尾巴上的幽光诱捕到猎物，现在只能主动寻找猎物。
饥饿和混乱充斥这个世界，仿佛是毁灭前最后的疯狂。
在自然界，人类与各种动植物相互依存，可一旦失去平衡，生物灾难就会接踵而至。
如捕杀鸟、蛙，会招致老鼠泛滥成灾；
用高新技术药物捕杀害虫，反而增强了害虫的抗药性；
盲目引进外来植物会排挤本地植物，均会造成不同程度的生物灾害，危及生态环境。
在地球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怪龙却不懂。
怪龙没有天敌，食量惊人，加上急速扩张，已经导致严重的生态灾难。
大多野兽在怪龙面前没有反抗之力，只有少数猛禽能威胁到怪龙，但是随着事态进一步恶化，能威胁到怪龙的兽类已经越来越少。
一头在森林中生活数百年的巨兽正在和怪龙对峙，双方正面交锋，事实证明体型并不能带来优势。
巨兽虽然凶狠，但是无法抵挡从视觉盲区穿刺过来的触须。
当它体内被注入腐蚀性极强的消化液时，败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巨兽不甘就这样沦为食物，它抵死反抗，试图与怪龙同归于尽。
怪龙并不傻，它张开肉翼，翅膀一扬，遁入空中，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瞰下方的巨兽。
巨兽只能在地上咆哮，怒吼，但是无济于事。
它伤口处发出可怕的消融声，内脏和血肉逐渐融化成液体，在那种炼狱般的痛苦折磨下，巨兽发出惨叫声。
“哞！哞！”
最终巨兽带着屈辱和不甘倒下。
怪龙为了保险起见，对准尸体再次发动突刺，消化液不断注入到巨兽体内，完全杜绝巨兽装死的可能。
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以怪龙完胜告终。
它仰头发出胜利的吼声，然后美美地享用自己的战利品。
这时，黑暗中出现一个声音。
“去吧，滚石部队！”
听到声响的怪龙立刻站直身体，它想看看到底是谁来送死，但是怪龙看到的是漫天巨石从天而降，犹如流星陨落。
轰轰轰——
一颗接着一颗巨石坠落，轰然的落地声如炸开的岩浆，恐怖的气流向四周扩散，杀伤力跟导弹一样。
怪龙的身体虽然强悍，但是抗不住密集的流星雨，顷刻间被砸成肉饼。
简驰从森林的阴暗处走出来，狞笑道：“这样都没被砸死，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呢。
突击部，给我砸死它！”
一声令下，按耐不住的野人悍不畏死地冲了出来，它们手中举着数百斤的圆木，携着滚滚之势，朝着垂死的怪龙头上砸下去！
嘭嘭咚咚——
不远处的老者脸色煞白，他能感受到地震般的敲击声，这一棍子要是敲在人的身上还得了。
老者有了新的担忧，教会野人使用武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怪龙被消灭后，这群野人定然成为这里食物链顶端的存在，它们会不会重蹈覆辙。
简驰似乎感受到老者的担忧，平静道：“一个文明的崛起，必然伴随着无数的血与骨。
我们并不能引导文明的走向，只是在适当的时间，给予适当的支持罢了。
欧克的族人会走出自己的路，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
老者叹气道：“也许你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这群野人的骨子里充满好战的血液，它们只是暂时听命于你，等到消灭怪龙后，你还能控制它们吗？”
简驰冷笑道：“老头，你还真打算长期在这生活吗？
它们以后怎么样关我屁事，等任务完后，我们就会回去。”
“但愿吧。”老者摇头苦叹。
白天休整，夜晚展开行动。
简驰从不拖泥带水，确认怪龙的地点后，带领野人迅速赶过去将其扑杀。
短短数日，怪龙的数量急剧减少。
这种变化肉眼可见，直观的体现是，夜晚中幽光越来越少。
远方的黑龙再傻也发现不对劲，它无法对这种变化视若无睹。
令幼龙孵化的资源非常有限，黑龙决定去查看原因，否则它将前功尽弃。
多日的训练与磨合，完全激发出野人的战斗天赋。
他们基本掌握了武器的使用方法，战斗风格脱离以往的野蛮暴力，变得越来越团结。
简驰累坏了，倒在树下呼呼大睡。
老者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将知识传授给野人。
“阿拉伯数字是数学的基本符号，1+1=2，书写的方式你们要牢记。”老者在石壁上写下这条数学公式。
一群野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暂时还没办法理解什么叫做数学。
老者非常耐心地拉着欧克的手臂，掰出欧克一根手指，念道：“1”
“欧克？”
野人松了松硕大的拳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尝试发出跟老者一样的音调。
“欧克——藕——咦——”
老者听到欧克喊出近似一的发音时，欣喜若狂，那种成就感无法用言语形容，连忙拉住欧克继续教导。
“一根手指代表数字1”
“欧克——”
野人粗线的嗓音很难改变，尝试多次，基本都以失败告终。
就算这样，老者依然非常满足。
他想起在家教导孙子写作业的情景，现在小学的科目越来越很难，早已超出老者教导的范围，导致他想教也无从教起，这成了他的一大遗憾。
如今算是圆了老者当老师的梦。
简驰休息好后，睁开眼睛，看到老者孜孜不倦地传授知识，开口问道：“你教了一整天，教出什么花了吗？”
老者笑得很牵强，回答：“我还在教1，欧克已经学会，但他的族人暂时还没懂。”
简驰叹气道：“你想启迪这群野人智慧的想法无可厚非，但是过犹不及。
他们还处于原始社会的阶段，停留在吃饱穿暖的生理需求上。
要不是遇上难以战胜的怪龙，也不会乖乖跑过来求救。”
“可是……”
老者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简驰站起身，打点好行装，说道：“你想让他们成为人类一样吗？
别好心办坏事。说不定因此抹杀他们的其他可能性。”
这时一头负责侦查的野人狼狈地逃了回来，见到简驰便慌慌张张地大喊大叫。
“欧克欧克欧克！！”
简驰听完大吃一惊，震惊道：“你的意思是发现更加强大的怪龙？”
老者懵了，一脸匪夷所思道：“小伙子，你怎么听懂他们说了什么？”
简驰愣了下，说道：“我没听懂，但是你看这头野人慌张成这样，肯定是遇上极其强大的怪龙了。
以野人的智商，它们潜意识里以己方所有的野人跟对方做出对比，从而得出孰强孰弱的结论。”
“你说的有道理。”
老者忽然双目圆睁，胆战心惊道：“如果真有比数百个野人还强大的怪龙，你准备怎么办？”
“杀！”简驰满脸肃杀之气，立刻召集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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