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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尘封之事




 封时述阴沉着脸,无喜无悲。反倒是小述一脸凶狠,一爪子抓在边缘使者的脸上。


 “哧……”


 毛茸茸的猫爪子在边缘使者脸上划过。


 边缘使者不躲也不闪,他的脸上出现了三道划痕,不过很便愈合了。


 他走到沙发前,又坐了下去,又摆出了刚才的坐姿。


 “小猫挺可爱的,可惜跟错了主啊!”


 边缘使者继续说道:“你母亲就葬在木屋外小道的左边吧!”


 边缘使者的叙述,勾起封时述的回忆,那一段尘封的往事。


 二十年前,他和普通人一样过着很普通的生活,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的童年变成了无比灰暗,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叫上一声“混血种”“杂种”之类的侮辱词。


 只有等到他爸爸回来时,那些人才会管住自己的嘴。


 而身为封时述的父亲得知了一切时,他选择了隐忍,没有选择为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出一口气。


 其实封时述也理解自己的父亲,毕竟他的父亲是一个特别老实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不过他父亲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奶奶对这个儿媳充满了偏见,因为她生下封时述后体弱多病,每天都要吃很多药物来维持身体。


 这也可能是导致她精神分裂的原因之一,她每天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她过得是怎么样的煎熬。


 她恨这个世界,恨她当时年轻,恨她男人把她骗来如此贫苦偏僻的地方,她恨这个村子以及村子里的所有人。


 当然,除了她的孩子,也就是封时述,她把一切温柔都给了孩子,把一切美好与希望都托在封时述的身上。


 封时述只是一个孩子,面对着双重压力,直到上学时更面对着三重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父亲并没有选择与自己的母亲决裂,一面对付着自己的女儿,一面应对着自己的母亲,双方他都无法放弃,双方都不能割舍。


 毕竟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任谁都觉得难选。


 自己的爱人受到伤害,他能不心疼愤怒吗?只是迫于现实,迫于生活,紧握的手又不得不放下,艰难地去面对这一切。


 封时述很害怕别人提及她的母亲,所以他从未跟别人说过她母亲。


 但是同村的孩子总会说她母亲怎么怎么样,于是同学们表面上很和他玩得来,但背地里说他和他母亲的坏话。


 一到封时述于他们发生矛盾时,他们什么都会说,什么“混血仔”“杂种”的话语令他无比愤怒。


 每当封时述听到这些,总会觉得心脏被刀扎一样,他很害怕这些话语,很害怕别人说起他母亲,就仿佛他就是一个异类,永远无法融入他们,融入村子,融入这个世界。


 仿佛全世界都在嘲笑他,侮辱他,面对这样的生活,他总要收拾好烂情绪,去面对下一个明天。


 直到母亲在他面前自尽,他才顿时醒过来,原来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没有谁会觉得他们可怜,没有谁会帮助他们,他们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罢了。


 封时述认为,这个村子的人都该死!若不是他们刻意的针对他的家庭,把一切事情都闹大,他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从未见过母亲真正开心过,在他父亲面前总是咒骂着,除了封时述,她诅咒世界的一切。


 真到他自己服下农药时,他都想着自己母亲的自杀身亡的场景,最后他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之后出了什么事。……

 


 真到他自己服下农药时,他都想着自己母亲的自杀身亡的场景,最后他失去了意识,并不知道之后出了什么事。


 当他再醒来时,已经身处在地狱,但他意识到自己的还活着。


 ……


 回忆结束,封时述冷笑了几声,说道:“这才是你要带我回边缘之地的真正原因吧!”


 边缘使者回答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因为这个!同时也是边缘之主的意思。他很好奇,那个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将你的一切都瞒天过海的,至到现在才发觉。要知道,活人根本不可能会躲过他的法眼。”


 ……


 天北市警局,陈队长发了疯一样在档案室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袋文件,这就是二十年前那件惨案的档案。


 那信件里的三张纸详细写了当年的具体过程,其大概意思与边缘使者讲的一般无二。


 档案中,“小述”二字格外的显眼。


 陈队长脸色阴沉,他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反正很复杂,很不是滋味,他沉默着,拿着档案久久不动,眼色满是苍桑与疲惫。


 ……


 小木屋内,封时述出奇的平静,听着边缘使者的叙述和自己回忆起往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此刻,他轻“呼”了一口气,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原来……小述就是我,我就是小述,而封时述就是小述。”


 说完后,他仰天大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我找到那个罪大恶极的男孩了,那就是,我!”


 封时述看向边缘使者,说了一句:“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了。”


 确实,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了,那男孩已经长大,正在为自己犯下的罪恶赎罪,不过碰到作恶多端的人,他会将其杀掉。


 曾经的一幕幕虽然仍记得,但封时述已经渐渐接受了,不会再为之苦恼。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边缘使者说道:“好!说得好啊!你自己能够接受过往,不代表别人能够接受得了。无论你有多么悲惨的遭遇,你在人间中终是个杀了上百条人命的恶魔!没有人会记得你的过往,他们只知道,你背负了血罪!”


 封时述回应道:“那又怎么样?我并不需要人世间的那些人原谅,更不会去关心他们对我的看法。只要我想做,那就去做好了!”


 封时述说着,冰冷的寒光从他眼中射出。


 “至于你……废话说了那么多,也该去死了吧?”他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仿佛宣判了边缘使者死罪。


 边缘使者站起来,他双拳紧握,与封时述对视着,一刹那,两股强大的气息碰撞在一起。


 “已经死过了一次,现在不死不活,何惧?况且,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他开口说道,双眼眯了起来。


 “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啊!你认为,就凭你,可以杀得了我吗?未免有些太猖狂了!”


 封时述语气很不善,火药味十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到底是谁猖狂?还没有开打就已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边缘使者丝毫不惧,他与封时述针锋相对,眼眸中尽是燃烧的战火。


 与此同时,他浑身的气势开始暴涨,迅速扩张,一道道气韵荡漾开来,涟漪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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