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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衰亡者之眸:我们的新朋友

第82章 衰亡者之眸:我们的新朋友

玻璃杯在一次碰撞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墨绿色的酒水摇曳在灯光下,从其中生起的气泡好似一片梦境,华生看着手中的酒杯,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索尔,他将自己手中喝光的三角杯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

后者将一杯新的酒放在了他面前,红色的气泡附着在其中的新鲜葡萄上,它释放着的果气,让整杯酒的档次瞬间上了一级。

“我建议我们敬一杯我们的新朋友,祝贺他在之前获得的成就。”,“成就?”华生诧异的看着菲利普斯,这位猎巫人的领袖则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举起酒杯来,“当然,你之前的论文非常有意思,就算再阿尔道夫我们有所耳闻,叫什么来着?”

“血液的奥秘与研究。”索尔在一边补充道,他喝了一小口酒,随后朝华生露出了微笑,他的嘴唇上沾着红色的酒液,陈年的葡萄酒发酵后的液体没有和普通的酒一样瞬间散去,而是留在嘴唇上,让品尝者可以享受更久那浓厚的酒香味。

索尔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嘴角带着微笑,红色的酒液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好像是他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样。

“我们是该敬彼此一杯,但,得用更好的酒才对不是吗?这样才配得上你论文的赞誉。”索尔笑着伸过手来,从华生手里拿走了那绿色的薄荷酒,他的速度很快,手伸来时几乎没有声音,就算他是当着华生的面过来的,但他依旧在被拿走后才发觉。

索尔拿走了酒杯,随后将自己的那杯红酒放到了华生手里,他拍了拍华生的手,微笑着坐了回去将薄荷酒递给身后的服务生,后者立刻准好似的,把一杯红酒放到了索尔的手指间,滑落下来时刚好的被他的手托住。

索尔深深的闻了闻那酒水的味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帝国历84年的酒?大方啊,菲利普斯,你那儿搞到的这好酒?”

“从我的某个朋友那里,他有很多好酒,但他用不上了,这么多的好东西留在地窖里吃灰太可惜了。”菲利普斯说着抬起手,他身后的服务生为他倒上了一杯酒,红色的液体滑入酒杯中,酒瓶与玻璃杯的边缘轻轻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声。

菲利普斯闭上眼睛,听着那声音转了转手指,随后将酒杯举了起来在耳旁转了转,“你知道吗?我的朋友们,鉴别好酒还有很多方法,不只有品尝,有时听听他的声音也可以看出好坏。”

“哦?听?”,“当然,闭上眼睛,好好的聆听,你听见那声音了吗?气泡破裂的声音,就好像是女人在歌唱。”,“哼哼,你看来很懂酒啊,我亲爱的菲利普斯。”,“一点而已,称不上内行我亲爱的索尔,你呢?亲爱的华生,你了解酒吗?”

菲利普斯看来举起酒杯向华生致敬,后者举起酒杯礼貌的回礼,随后闻了闻杯中的酒水,“一点皮毛,算不上了解。”,“哦,真可惜,不然我还想送你几杯好酒呢,我这人啊,喜欢交朋友。”

菲利普斯喝了口酒,他从酒杯后抬起眼睛,瞥了眼也喝下酒的华生露出微笑,“你有朋友喜欢酒吗?也许可以帮我引荐一下,我很乐意多交几个朋友。”,“我想不到这样的朋友,菲利普斯阁下。”,“哎,朋友之间不说敬语,叫我菲利普就行了。”

菲利普斯微笑起来,摇晃着手里的酒水,“朋友们都叫我菲利普,就像我们都叫他索尔,你呢?医生,我该叫你什么?”,“华生就好。”,“啊,那我想我们是朋友了,敬你一杯。”

菲利普斯站起身来,将酒杯递过了桌子伸过来,华生也推桌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递了上去与菲利普斯的轻轻捧杯,索尔也站起身加入了他们,三个高脚杯在空中轻触在一起,嗡鸣声回荡在穹顶下。

“敬华生,为了你的成功。”菲利普斯举杯致敬,随后一饮而下,华生也点了点头,举杯致敬,“敬你和索尔,为你们的健康。”

“真是个好朋友啊,我亲爱的华生,你也瞧见了,这儿还有几个空位呢,你可以带一两个朋友过来和我们一起认识认识。”菲利普斯笑着,抬起手,让一旁的服务生为他换上了一杯新的酒,酒液从杯壁旁落下,溅起如血的浪花,华生看着那液体微微皱眉。

“不,很遗憾,我不认识那样的朋友,或者说我认识几个喜欢酒的,但他们都不够体面,配不上和您做朋友。”

“的确,医院里的不行,但教授呢?”索尔在一旁轻声低语,华生猛地朝他看去,后者对他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但不像美丽女人那种让人放心的笑,而是一种效果相反的笑容,他举起酒杯向华生致敬。

“我听说,你的朋友,巴尔曼教授很懂酒,他在努恩学院里有一座很大的酒架,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

“的确。”菲利普斯笑着说,将新盛满的酒杯在面前轻轻晃动,他闻了闻那酒水,闭上眼睛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真是好酒啊,不知道教授会不会喜欢,也许你下次该邀请他一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坐在车厢里,共同举杯致敬。”

“车厢?”华生诧异地问道微微皱眉,菲利普斯耸了耸肩,随后服务生为他拉开了椅子,他坐了下去后举杯致敬,“这个时节很适合旅行,我听说四月的瑞克领晚上都有22°,乘上一列快车,三天内就可以到瑞克河边去乘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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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斯喝了口酒,他转动着手指,转了三圈,在第四圈时一旁的挂钟叮当了响了起来,华生猛地朝那边看去,看见指针抵达了午夜时分,两根指针之间的窗口上一个握着刀的人像弹了出来。

他举着盾牌,手持着一把长剑,人像随着钟声运动了起来,他身后的齿轮与传动装置让他抬起脚来,一脚踩在一个穿着强盗模样的人身上,华生看着它,接着钟声响起,他举起了自己的剑,对准了那人的脑袋砍了下去。

脚下的人偶脑袋弹了出来,弹簧从它的脖颈间飞出,那脑袋刮在半空中,红色的丝线飞舞而出,随着微风洒落而下在钟表外摇摆。

第十三声钟响后,人像一下子被齿轮与拉动杆收入了钟表内,华生看着那飞入小门后的人偶,它红色的丝线依旧在随风舞动,华生皱起了眉头。

“瑞克大圣殿的钟声比这儿的更好听,上面的人偶是吹号角的美丽天使,和这儿的可不一样。”索尔喝了口酒后拍了拍华生的肩膀,他微微一笑后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杯子,“你不喜欢钟的话,那儿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比如梧桐大街,我听说那里有家很不错的店铺,既卖医疗用具,还有炼金药剂,你和教授可以一起去逛逛,告诉店主我的名字,还能打折哦。”

索尔坐了下来,翘起腿来,手搭在椅背上,对面的菲利普斯也笑着举起酒杯向华生致敬,“我还知道更多,我是土生土长的阿尔道夫人,可以给你们当向导。”

他转动起酒杯,如血一般的酒水在杯中摇晃,气泡不断升起,在酒液中炸开,“我的票是明天上午的,很走运,还多了几张。”

他笑着抽出了三张票,华生看了眼那些票,才发现那与之前的号牌一模一样,其中的两张就是之前的两张,他是怎么拿到的?

华生诧异的抬起头,看了眼他身后的服务生,他的脸与之前的哪一位不一样,但华生底下眼睛是看见他的领带,红色的领结,夹着黑色的别针,和之前那人的一样,华生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后者昂起头来,用手拉起了自己的外套,遮住了一小块露出的钢铁。

菲利普斯也看了眼身后的人,笑着举起酒杯朝华生示意,“这位是汉斯.图纳,我的朋友,但别担心,他已经拿到票了,汉斯先生也和我们一起走,因为他听说乌特巴德快要变天了,变成什么样的天?汉斯先生。”

“大雨,红色的雨,一下好几周。”汉斯.图纳冷冷地说,他与华生对视在一起,菲利普斯无奈的叹气后耸了耸肩,“真遗憾,看来这儿的天气要变了,我闻到了空气中有炼金粉的味道,就像物理学家们喜欢的那种。”

他微笑着,朝华生看来,后者皱起了眉头看着菲利普斯将三张票放到了桌上,他推了过来,“怎么样?我亲爱的华生,要去找个避雨的地方吗?”

华生看着那三张票,但索尔却站了起来,他伸手抽起了一张金色的车票,上面烙印着一只狮子的一角,他看了看上面的字,“头等舱啊,豪横啊。”,“我很注重生活品质,尤其是同行的有新朋友的话。”

菲利普斯朝华生露出微笑,索尔也笑了笑,将那张票在手上拍打了几下,“还有多余的两张吗?希望你不介意再多两个朋友。”,“你是说你的那两位?哦,我亲爱的索尔,你还真是擅长给我找麻烦啊。”,“但我相信难不倒你,我亲爱的菲利普斯,同行的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士哦,我听说你和女性朋友们都格外友善。”

“这倒是,好吧,那位的票我会解决的。”,“是两位,还有个长得和女人一样的诗人,但你可以把当成女的,至少暂时,在上车前。”,“好好,我尽量,你知道我擅长脑补,但你呢?亲爱的华生,你会带来新朋友吗?”

菲利普斯朝华生看去,带着笑,华生看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后弯腰,拿起了那两张票,菲利普斯笑着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向两人,“来,我的朋友们,为我们今晚能结交到这么多朋友干杯。”

华生向前两步,举起酒杯与菲利普斯捧杯,后者笑着朝华生看来,“需要马车吗?我有个很好的马车夫,可以送你去接你的朋友,你知道的,快下雨了。”

“不,谢谢,我已经有一个车夫了,我听说,亲爱的索尔也很擅长马术方面。”华生朝索尔看来,后者笑着举杯示意,菲利普斯也微笑着看了眼索尔,随后举起酒杯,“那祝二位,哦不,三位今晚愉快,明天会有更愉快的一天。”

三支酒杯碰到了一起,酒水在灯光下摇曳着,而在窗外,菲利克斯看着天空上的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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