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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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老照片的模糊场景，亦或是一些磁带损坏的复古电影。
一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像液体一样流动，线条歪歪扭扭，但是能勉强看出色调的是某个场景。
周围有一个……喧嚣声？吵吵闹闹的，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隐约能看见中间有一团颜色在左右晃动，它的上端是黑的，边缘完全扭曲，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两边颜色有些许对称，但歪扭的形状却完全不同，相似的颜色似乎以中间那一团东西为中心放线状分布。
整个画面给陈往的感觉既熟悉又奇怪。他听着喧嚣声，完全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
画面在不断变化，陈往在努力想着熟悉感从哪里来的。忽然，中心颜色的上端，黑色忽然变成了浅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往脑袋里嗡的一下，响起了一句话：
“陈往，今天有什么想买的吗？”
咕咚咕咚，不知什么液体发出流动声，画面扭曲的状态正在迅速褪去，吵闹声也逐渐变弱。线条开始恢复平滑，颜色慢慢重聚。
与此同时，画面也在变得暗淡，比扭曲的退散更快。陈往才刚刚勉强辨认出眼前母亲的轮廓，和街道喧闹的集市场景，它们就消失了。
眼睛受到光芒的刺激，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陈往看到一个姿势别扭的人正在眼前。
不，是陈往的问题，因为旁边的汽车，后面的大楼也斗是歪扭的。不过此刻它们正在慢慢回正。
“看来诡门的反噬已经可以影响到回忆了。”
过了一会儿，等视线恢复正常以后，陈往看向眼前的场景。
此刻身边已经没有梁旭的身影，或许已经离开，又或许被人带走了。
他现在正在医院的外面，天空正是夜色，城市里的灯光闪烁着。
从这里往里看，医院里只不过是宁静、昏暗了一点，除了没人以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陈往知道这不过是假象，否则事件爆发时不会有那么多人误入其中。
刚想从地上站起来，左肩一疼痛，陈往此时发现左臂又消失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条手臂已经是鬼了，不能离开范围。
理解了眼前的处境，陈往重新看向了面前的人。
“需要帮忙吗？”那人说道。
陈往仔细打量了一下：“警察？”
“不，我不是。”那人否认了，“我只是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的背后，拉着一条醒目的警戒线，似乎长到围住了整个医院。警戒线之外，几辆车顶的红蓝灯光交替闪烁着。
“您从里面出来的吗？”
“……”陈往犹豫了一下，“是。”
这件事不可能瞒得住，陈往也没打算瞒着。
陈往刚想继续提醒些什么，但自己能想到的别人肯定也想的到，最后他只是说：“不要派人进去。”
“放心，我们已经彻底封锁了这里，包括您之前住的小区。”
“我有个住那里的朋友，一个叫林汀的女学生。”
“您说的是送你来医院的那位吧？她现在被安排去了学校宿舍。”
“那你们有没有看见我醒来之前身边有人。”
“我们发现您的时候就只有您一个人。”
对话结束了，陈往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好累。他的精神紧绷太久了，连续两天，中途几次昏倒，已经累到无以复加，他现在只想要原地睡下。……
对话结束了，陈往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好累。他的精神紧绷太久了，连续两天，中途几次昏倒，已经累到无以复加，他现在只想要原地睡下。
“你们调查一下…这家医院里一个姓苏的医生，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最后说完这句话后，陈往再也支撑不住精神，沉沉地睡去了。这一次终于不再是力尽昏厥，而是真正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这一次陈往没有做任何梦。
很久很久之后，陈往迷迷糊糊地醒了。
醒来的陈往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右肩缠着绷带，左手挂着点滴，应该是葡萄糖，毕竟他几天没吃东西了。
这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不过看上去不是病房，像是一个私人卧室。装修精致而又不张扬奢华。
“对了，苏医生！”
陈往拳头紧握。这次医院事件，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自己必须要查清楚。
不能让暗处有个危险的人一直盯着明处的自己。
不管这是哪里，自己得先离开才行。
想到这里，陈往下意识地想要扯掉手上的针头，一个落空之后，又咬着把它扯下来了。
正要下床，此时突然看见房间里站着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被突然出现的林汀吓到的女学生一边按着胸口踹气一边如此喊道。
“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死人了，下次请先敲门！”女学生显然被吓得不轻，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人。”林汀放下行李箱，说了一句。
“不知道你可以问一声嘛！诶算了算了。”女学生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汀，“你就是要暂住这里的林汀吧？按年级我还算你的前辈呢！”
林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不爱说话？难道是性格内向？别吧？”女学生如此想着。
之前运气不好自己宿舍刚好只有一个人，晚上又孤独又害怕。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舍友，可得多聊聊。
“林汀啊，你也是学画画的？”
林汀依旧没有说话，这让女学生实在有些尴尬。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医生看着陈往说道。
“你让我说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陈往吼道，“你现在站在这里，说明你没有被这次事故波及。”
“那你把梁旭放在那，究竟有什么目的？这起事故是不是你引发的！”
“你的推测毫无根据，难道就因为看我不顺眼？发动诡门大开什么的，我像是做得到那种事情的人吗？”苏医生推了推眼镜，“把梁旭放在那里只是因为他的能力特殊，我想试一试而已。”
“你是说把人变成蠢货的能力？”
“不不，是对自身所处状况与形势的判断进行干扰从而影响决策。”
“就凭你这几句话你就值得怀疑，因为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陈往冷笑道。
“那你就这么认为吧，但我并非要害你。”
“那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不捞你出来，你就被送去有关部门研究了。你现在说话这么暴躁，因为诡门对你的反噬已经很严重了。”
“这样下去，最多不到一个月，你就会疯掉，而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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