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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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利
“四个多月。”高志华说道，接着又摇摇头，补充说：“应该是四个多月吧？我也不是非常确定。”
“反正，我是不久前发现他经常和别人煲电话粥，才怀疑他是不是恋爱了，问了几句他才承认，说跟蔡思玉好上了。毕业那会好的。”
冯霖微微颔首，咽下嘴里的肉，又接着问道：“他俩好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这个…没有吧？”高志华回忆了一会儿后，再次摇头：“反正我没看出来。”
说完，他又瞥向默默往自己嘴里一粒一粒的夹白饭的丁静，说：“丁静，你和蔡思玉一个宿舍，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丁静心情不是很好，态度也有些冷淡，甚至话中还带点刺，说道：“你不也和王兆一个宿舍么？”
高志华苦笑一声，摇摇头，没反驳，只说：“可能
是因为蔡思玉脸皮比较薄，即使那时候已经有了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也不好意思表露出来吧。至于老王呢，应该也是出于尊重她的想法，也没说。”
“那你觉得，他们俩之间关系怎么样？”
“不好说。”高志华抿抿嘴，说道：“研究生这几年，感觉他们关系也就不远不近吧，见面打个招呼那种，就是认识但不熟悉的关系。反正我得知他俩在一起了的时候还满诧异的，没想到他们俩会走到一起。”
“那这段时间呢？”冯霖又接着问道：“您发现他们俩确定关系之后，应该能看出来一些吧？”
“这段时间…”犹疑了片刻，高志华不确定的说：“我觉得挺好的，嗯…就是正常的那种，还在热恋期的情侣吧，恨不得整天腻在一块，一有空闲就煲电话粥。”
“看得出来，老王是真心的对蔡思玉好，不过，情侣嘛，热恋中谁不是那样？”
时佳仪忽然开口，问道：“你和王兆住在一块？”
“嗯，对，我俩合租。”高志华点点头，大方的承认道：“东州房租太贵了，再加上我们这行，福利待遇和工资虽然说都不赖，但毕竟才刚刚入职，还在实习期，也不可能高到哪去，只能合租了。”
“我俩没在一家公司，不过挨得也不远，就找了个和咱俩工厂都差不多距离的小区合租了，一室一厅，我睡客厅，他睡卧室。”
“地址能给我们个么？”时佳仪问道：“我们晚些时候，可能会上门和他聊聊。”
“没问题。”高志华犹豫片刻，便点头同意了，报出一个地址。
时佳仪藏在桌下的手机，则迅速盲打，把地址打下来，接着不着痕迹的瞥一眼，修改几个错别字后，发送给同事。
相比那些屏幕“硕大”的智能机，功能机最大的好处之一，便是能比较方便的盲打了。
随后，她便给冯霖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没问题了。
冯霖放下筷子，思忖片刻，又说：“高先生，能麻烦您给我们大致介绍下王兆这个人么？”
“没问题。”高志华这回没有犹豫，很自然正常的点点头，说：“他这个人嘛，其实挺寻常的。非要用个形容词的话，就是某些方面达到极致的前提之下，其余各方面都保持中庸。”
“就说成绩方面吧，别看他是个当之无愧的学神，除了马哲和毛概等等极少数科目仅仅只能拿到九十分出头外，其余科目都能接近满分…”
冯霖险些没被呛住——仅仅只能拿九十分出头，未免也太打击人了些。
他在警校的时候，平均各科都在八十五分左右，部分擅长科目九十出头，极少的一两科拔尖的能过九十五，已经是同届班里当之无愧的学霸了，各种奖学金拿到手软，老师教授也都挺满意。
可对于王兆而言，九十出头，竟然只是仅仅…
或许对他这种学神来讲，九十分只是他们的及格线吧，只能说学霸和学神还是有差距的，前者总归没超
脱凡人的范畴…
想到这，他忍不住瞥了时佳仪一眼——硬比成绩，恐怕只有她能和王兆媲美。
接着，高志华话锋一转：“可他并不是个书呆子，至少不像书呆子那样，眼里只有学习，更不会像某些极端的，只会读死书。他脑子挺灵活的，学到的知识都能学以致用，甚至举一反三。”
“本科的时候还好，毕竟学习的深度不够，到了研究生阶段，深度上去了之后，他偶尔甚至能和教学的教授展开辩论，某些观点提出，也能让教授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
“而且，他挺注重兴趣方面的培养的，比如他就很喜欢锻炼、运动，尤其喜欢打球，嗯，还喜欢肝游戏，经常和我一块去网吧开黑。总之，除了成绩极端好之外，他都不是个极端的人，相反，有血有肉。”
“只不过吧，他情商虽然不低，可在人际关系这一块，怎么说呢，不说一团糟吧，但也没好到哪去。按他的话说，他有能力好好经营自己的人脉，可他懒得
在这些不知所谓的方面浪费时间精力。”
“他不否认人脉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可他觉得现在接触到的所谓人脉，大多数没什么意义——因为毕业后，大家天南地北，可能就再也不联系了。”
“但是，班里成绩比较拔尖的同学，就和他关系不错，他会去花点心思精英。”
“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有可能走上更高的层面，比如读博，比如在本专业内进一步发展，成为当之无愧的专家，日后对自己有帮助，属于值得经营的资源。同理，他和系里教授的关系也不错，甚至会主动去打点这份关系。”
“从这方面说吧，他有点，怎么说呢，把利益看得太重了吧，通过判断是否能得利，得利多少，来决定倾注多少感情。而班里头…走的不那么近的根本不了解情况，不会说什么，走的比较近的，难免说他势利眼。”
“其实吧，长这么大，考虑事情更加注重利益其实也是难免的，而且他也不是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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