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调职

 调职


 这个发现，确实足够震撼。


 再结合赵黍离先前所说，那个人，身居要职，地位很高…


 冯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与此同时，时佳仪也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看了半晌之后，她才微微摇头，将手机还给了何静笙，说：“受画质的影响，根本没办法判断他手上的是烟灰、水泡还是别的什么。说不定，仅仅只是因为印刷质量太差而出现的噪点罢了。”


 “况且，如果高…如果他当年真有这么大的破绽，我想赵队他们不可能留意不到才对。”


 “话是这么说，”冯霖皱眉道：“可你忘了吗？赵队他说过，其实他有怀疑的对象，甚至基本笃定他是谁，可偏偏拿不出任何证据。会否，这就是他判断的依据呢？”


 时佳仪想了想，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没有确切


 的证据，我们不能随意怀疑任何一个人。赵队他二十多年，深受先入为主的影响，咱们不能也跳入这个怪圈才是，更不能被人带了节奏。”


 说着，她又看向何静笙，问：“静笙，我想知道，这份报纸，你从哪查到的？二十多年前的报纸，报社或许还有纸质稿备份，但当时网络才刚在国内兴起不太久，按说，没有网络备份才对吧？”


 “而且，这案子虽然大，也轰动，但因各方各面的消息封锁，根本没有太多人关注，并不像诸如蓝大碎尸案、铊投毒案这类案件，时不时的就会在各大论坛火一把，无数人翻出当年的证据、线索加以分析。”


 “嗯，确实，为了找到这份报纸，着实下了不少功夫。”何静笙连连点头说：“不过报纸本身应该没问题——我是在省厅的网络资料库中找到的。”


 “之前上边推动网络化办公的时候，有段时间曾发动大量人手将各种纸质档案、文件上传到内网数据库当中储存。因为信息量实在太大，所以我想除了刻意利用程序去调查的我之外，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信息


 。”


 “噢？”冯霖微微一愣，跟着了然的点点头，接着说：“看样子，就咱们内部，其实都有不少线索可供挖掘…”


 “是的。”何静笙接话道：“只不过，多年下来的各项记录实在太多太多了，靠人力去排查根本不现实，哪怕发动整个总队上下千人，没个半年功夫也未必能把这些信息统统都看一遍，进而寻找出其中或许有用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才需要依靠你呀。”冯霖露出笑容，说道：“人力不可完成，只能依靠计算机和程序了。”


 “放心吧，这方面包在我身上就是。”何静笙说道：“这方面的消息我会继续关注，有进展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另外，这套队将设备，你们先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好，辛苦。”


 …


 晃眼又过去两天时间。


 赵黍离与陈松宇不和的“谣传”终结之后，关于赵黍离与冯霖、时佳仪决裂的传言又悄然兴起。


 当然，这次的传言显得就正常多了，根本不像上回那样，闹得人尽皆知。


 冯霖也是很刻意的打探之下，才听到了那么几句只言片语，外加发现重案大队及直属一支队的刑警看他跟时佳仪的目光有些古怪，并刻意保持了些距离罢了。


 没办法，冯霖和时佳仪，相比赵黍离来讲级别差了太多，赵黍离如果真要对付他俩，其实跟碾死两只蚂蚁没多大区别，一些关系一般的同事自然便害怕被牵连，刻意保持距离也不难理解。


 而几个与他们关系不错的刑警，则难免有些忧心忡忡，想问问冯霖和时佳仪到底怎么回事。


 比如这会儿。


 鑫雨川菜馆，二楼聚财包间。


 应立海抿了口汤，便放下碗筷，点了根烟，看着冯霖和时佳仪，长长的叹了口气，问：“小冯，佳仪，


 你俩怎么搞的？怎么会和赵队起冲突？我听总队那边的同事说这事的时候，都有点难以置信。”


 冯霖刻意挤出笑容，将脸上的僵硬表现的恰到好处，说：“老应，你听谁瞎说呢？安啦安啦，压根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能传成这样？”应立海皱眉：“咱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你还瞒着我，这就没意思了啊。说真的，听我一句劝，别去跟赵队犟嘴，你说你倔什么呢？”


 “为了查案。”时佳仪淡淡的说道。


 她其实不会说谎，但这会儿，她也没有说谎，只是实话实说。结合她这冷淡的态度，以及给人一贯的印象，反而能引起大误会。


 这不，应立海便吃了一惊，骇然道：“查案？不是，你们的意思是，你俩查案查到赵队头上了？不能吧，这…”


 “咳咳，”冯霖赶紧干咳两声，一来及时打住，给人留些想象的空间，反而更好引导，也更贴近真实，


 二来也担心说多错多，被人看破这是伪装。


 冯霖不想瞒着应立海，但也不能完全信任他，况且还需要靠他去再传播一些谣言，因此…


 只能说声抱歉了。


 就听冯霖迅速转移话题，问道：“晓贝呢？怎么没见到她人？”


 “她？被调去帝都了，就前段时间的事。”应立海眉头一皱。


 “这是好事啊！”冯霖立马说：“她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咱们也好给她…”


 “说什么？”应立海扶额道：“她一直没放弃当初那两桩案子——砍手党案与灭门案——的追查，一直觉得里头另有隐情，我也相信她的判断，这也是当初我们几个的共识不是。”


 “但，我们都能感觉到，有一股相当庞大的力量在阻碍我们继续往下查，尤其晓贝，几回有突破了，线索却又偏偏被腰斩。这次更是，晓贝甚至直接被调走…”


 “嗯？”冯霖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她并非是高升了，而是有人刻意将她扫出局去？”


 “没错。”应立海连连点头：“我觉得，她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但却没办法转告给我。我也试着联系过她几次，但每一回她都岔开话题和我聊别的，让我怀疑，她莫非是被人给监视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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