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招供

 审讯室内。


 时佳仪和冯霖排排坐，看着对面的嫌疑人——在热心大学生帮助下被抓的年轻人。


 冯霖本想冷笑声后，问他跑什么，但又担心陷入“你们不追我我怎么会跑你不跑我们怎么会追你”的死循环当中，便干脆问：“叫什么名字？”


 “叶山，树叶的叶，深山老林的山。”


 “几岁？”


 “四十七，周岁四十六。”


 “吸毒了？”


 “一点点……”叶山低下头，他被强制做了血检，知道这玩意是骗不过去的，只能老实招了。


 “吸了多久了？”


 “半年……”


 “半年？”冯霖呵一声，嘲讽道：“你自己捋起袖子裤管，看看上边的针孔，看看还有没有落针的地方！就这，你和我说半年？”


 “真的就半年。”叶山说：“我之前进过强戒所，半年前才放出来……”


 “感情刚放出来就又复吸了呗？”冯霖撇撇嘴，神态颇为不屑，想以此激怒对方，让他因愤怒而乱了阵脚，从而挖掘出些许有价值的线索。


 然而，对方作为个老毒棍，显然不是第一次被抓了，对应付警方的经验相当丰富，而且，也早已不要了脸皮，三言两语就像激怒他，未免想的太过简单美好了些。


 当然，他被抓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贩毒，毕竟我国对贩毒打的极严，超过一定量就是判死，哪还能坐在这儿挨审讯。他先前几次，都不过是因为吸毒或聚众吸毒，才被警方注意并拘捕的。


 见他表现，冯霖也知道，休想这么轻易的便撬开他的嘴，于是又问：“你去景轩古玩那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你去挑古玩。”


 “我去买面。”叶山说：“我家的吃完了，所以……”


 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有了些许亮光，略显激动的说：“警察同志，我……我招，我供出这帮子人来，算不算立功？那儿就是个毒窝，他们贩毒……”


 “得了。”冯霖打断他，说：“那儿都被我们捣毁了，他们自个儿都已经招供了，你供个什么劲儿？立功？立哪门子的攻？”


 说着，冯霖又一拍桌子，喝道：“真想立功，争取从宽从轻的机会，就给我老实交代，别再给我玩小心眼！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啊？”叶山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招了？他们……就这么招了？不，不可能……”


 “不信是么？”冯霖上半身往办公椅上一靠，取出根烟塞进嘴里，随后便说：“那我不妨透露一点消息给你：你在这帮团伙里头，代号‘河马’，对不对？”


 他瞳孔微微扩散一圈。


 冯霖又接着说：“你之所以鬼鬼祟祟的出来，是受到了林恺的命令，让你先行离开，脱离那个是非之地。但，这只是林恺对你说的，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在于，以你为诱饵，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将我们引开。”


 “你小心翼翼，却又自信满满的走出了商铺，却忽然发现，坐我身边的这位警官跟了上来，吓的亡魂皆冒，赶紧撒腿狂奔。”


 “自己说说，你傻不傻，被人卖了，被人利用了，竟然还帮人家数钱，帮人家隐瞒罪责？”


 “呵呵……”叶山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们是拿我当诱饵的啊……我还以为他们真的想让我跑了呢。”


 说着，他表情忽然有些狰狞，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好，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招了，说吧，你们想问什么？”


 话刚说完，他看着冯霖手里的烟，又咽了口唾沫，问：“能不能也给我一颗？”


 冯霖翻个白眼，将嘴里的烟取下来，放在桌上，说：“抽烟？这里不能抽烟！没见我都只叼着不点上么？”


 “……”他再度咽了口唾沫：“那我也不点……”


 “得得得，服你了。”冯霖从口袋中翻出烟，扔给他一根。他赶紧接过，直接将烟纸撕开，取出一点烟丝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冯霖挑眉：“瘾挺大啊！”


 “抽了一辈子了。”他苦笑：“我八岁就开始抽，当时老爸还在，被发现了差点没被打死，但还是偷偷抽。只不过，这些年嗑白面以后，好了些，但这会儿不是……呵呵。”


 “好了。”冯霖打断他：“说说看吧，你在这帮贩毒犯罪团伙里头，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


 “我就林恺手下一下线而已。”他说：“简单的说吧，我下边牵着十多二十个毒鬼，他们要货了，给我发信息，我再上门给他们送。”


 “安全起见，我伪装成兼职中介的老板，他们伪装成我员工，信息上就说招到几人或者几人应聘这种，比如三人应聘，意思就是三人份，一人份大概够吃三天的，我就给他们发个‘应聘时间’，以及就是几点应聘。”


 “这样，就算咱手机被你们监听监控了，你们也看不出什么来……嗨呀，反正这种黑话，很多的，我也只是用了其中一套而已。”


 “嗯。”久不出声的时佳仪微微颔首。


 她虽非缉毒警，但也与总队下属的缉毒支队有过合作，自然知道这些常识，明白叶山他没撒谎。


 叶山又接着说：“我嘛，差不多也就一星期去一趟店里，把卖货赚来的钱给他们，他们给我新的货。虽然麻烦了些，但没办法，我们不敢冒险，不敢把量走的太大。否则u5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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