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时爸好整以暇望着他, 嘴角含笑，眼里满是鼓励：“行，你狡辩一个我听听看。”
时悦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响才像是醒过来, 干巴巴笑了下, 破着头皮说：“那个, 老爸，你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吧？”
“你是想说，你妹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过来这边就是为了见见你，然后现在已经化为一道光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了？”熟知自个儿子脑回路的时爸微笑接话。
“对对对，老爸你真聪明！”时悦半点不吝啬地给他爸竖起一只大拇指。
时爸都笑了：“你怎么不说她变蝴蝶飞走了呢！”
“那不是人家香妃的套路嘛……诶诶诶, 别掐脸呀老爸, 我明天得拍戏呢！嗷, 轻点……”
终, 此事以时悦的脸颊被掐红一小块而告终。父子俩又随性聊了几句, 期时悦收到一条微信，是赵仁发来了的。
“晚上有有时？你嫂子在家做了不少凉拌菜, 过来赵哥喝几口？”
时悦顿时明白，赵仁这是想约他详细谈谈有关“程茉茉”的事了。他看一眼自家老爸，低头悄悄回了句：“我会抽时过去的。”
眼看时不早了，他准备带着他爸结账离开。只是, 在前台结账时, 时悦莫名地又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侧头四处张望一下, 仍旧什么也有。他只得摇摇头，努力忽视掉那种被人盯着的怪异感觉，想着是得提高自睡眠质量才行。结完账, 他转身拉着他爸打车去往市中心。
他爸嫌他公寓里的衣服太少，非要带着他逛街。时悦也想着给他爸挑几套年轻点的衣服，在娱乐圈的这段时里他旁的见长，审美这一块倒是长进不少。凭心而论，他爸这次出来穿得算不差，浅色装裤搭深蓝色t恤，是中年人不容易踩雷的搭配。可也太特色了，白瞎了他爸那张帅脸。
他爸长得又不显老，四五十的人跟三十多似的。只要好好打扮一下，那就是他兄弟！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父子俩是逛了一座又一座商场，俩人手中都有不少战利品。直到两人都逛累了，这才找了家奶茶店，在角落里坐下来，点了两杯饮料以及一些小吃。
“行了，这个角落人会注意你，你就让你脸透透吧。”时爸看不得儿子捂得一脑门汗的样子。本来今天就是将近三十度的天，小孩本身也是个怕热的，偏偏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虽然逛商场时大多有空调吹着，可一到外边，两分钟就是他都出了一层薄汗，况自家小孩!
时悦想想也是，这么个角落谁会那么特地去注意到他呀。于是他索性将口罩墨镜摘了，再把帽沿压低一点。这样一来即使是有心人，不仔细看的话也未必能看清他脸了。
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时爸颇为不满地摇摇头：“你说你，当明星有什么好的。把自搞得经兮兮的，逛个街都得像只老鼠似的，你累不累啊！”
“不累，习惯就好。”时悦笑眯眯道，“老爸，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突然觉得当演员挺有意思的。用尽全力去演绎另一个人的人生，去体验那个人的情感，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好比我这次演的那个角色，读了几天剧本我就感觉……”
小孩笑容明媚地与自分享演戏的各种乐趣的一举一动，慢慢与记忆中同样爱笑、嚷嚷着要为影后的女孩重叠在一起。时爸借着低头拿奶茶的举止掩饰下自泛酸的眼睛，尝了一口奶茶，只觉得五味陈杂。
直到时悦慢慢停下分享，他才缓缓地，再三确认：“真那么喜欢演戏？”
时悦笑容微敛，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也行，只是演戏能让我感觉挺有就感，也确蛮有意思。有那些综艺节目，基本上都挺好玩的。老爸，我说真的，就目前而言，我是挺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
工作……时爸笑了，只是把明星这一职业当工作，而不是全身心投入的事业吗？这点倒是与他妈妈很不一样。
也挺好，这样的话，将来如果受到什么不公正对待或伤害，自家小孩也能少难过一点。思及此，时爸心里轻松了些。又从自的包里掏了掏，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时悦：“拍卖会上看到的，昨天让人给开过光了，戴着吧。”
时悦带着疑惑与期待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块不大的翡翠事牌。他拿出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叹道：“挺好看，这得是高冰了吧，这么透！不过，老爸你咋搞封建迷信呢，这玩意儿让人开光。”
回应他的是他爸一个白眼：“让你戴着你就戴，少扯那么多有的的。”
“行行行，你帮我戴。”时悦将事牌递给他爸。
时爸接过来，走到他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戴上，而后又替他将藏到衣领里边。嘴里小声念叨：“平平安安，事烦忧。”
时悦心里有些触动，以他爸大老远的坐飞机过来，就是为了给他送这个开了光的事牌，以期保佑他平安事？又想起读书时自书包里时不时出现的佛珠串、平安符。时悦想，从什么时候起，他爸也变得这么迷信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不由说出来。他爸却只淡淡道：“等将来你有了小孩，你就懂了。”
以是为了他吗？时悦感动得眼眶都泛红了，抓着他爸的手摇了摇，声撒娇。心里却想着是算了吧，参照他自就知道小孩有多人了，又娇又烦人。
小时候他身体不好，他爸妈可经常是一宿一宿守着他的。后来更为他费尽苦心，包了座山天天带着他上山，打着玩乐的名号陪他锻炼身体。再后来他长大了，又总是不自觉跟他爸斗嘴。看他爸一天被他八百遍的就知道小孩有多烦人，他可他爸那么好的耐心。
虽然他也有贴心小棉袄的时候，可更多的是不自觉人的时候。当然，这些心里的想法他是一个字不敢跟他爸透露的，否则他都可以想象得到他爸肯定会直接按住他脖子往桌上摩擦。
事证明，当儿子的撒娇对于老父亲来说也是相当管用的。这不，时爸脸上已经浮现出笑意，这也为接下来的父子温情相处奠定了基础。父慈子孝，不外乎如此。
时爸毕竟只是路过这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父子俩甚至连晚饭都一块吃，他又准备搭飞机走了。临走前不忘问要不要给儿子多打了些钱，直令时悦奇怪：“上次那一千万我都花呢，正想着要不要给您打回去。有，您咋那么多现钱啊？这次去拍卖会难道怎么花钱？”
时爸只拍了拍他的头，笑道：“那一千万你就留着吧，娱乐圈可费钱了。我这次去参加拍卖会，主要是出手几个小东，除了你那个事牌，旁的都花钱。”
“你去出手收藏品？”时悦眉头死死皱起，“难道我家终于钱了？”
“有备患而已。”他爸笑着拍拍他头，“东留久了也意思，合适的时候该出手是得出手。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爸我心里有数。”
时悦仍旧眉头不解，语出惊人：“难道是我踏入娱乐圈，让你感觉到压力了？你觉得我随时会有要赔违约金的一天？”
小书亭
“想什么呢，就你那点违约金，能有多少？我都叫人查过了，你老板厚道，才小几十万。”时爸白了他一眼，“我这不原本想着在这给你买个大点的房子，好让你住舒坦些。这边的房子动辙千万甚至过亿，我不备着些现钱怎么！不过，既然你先前都那么说了，那房子的事就先算了。”
听到他这么说了，时悦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家里确发生什么需要用钱的大事。又拉着他爸叮嘱了一堆让他保重身体、好好养生按时泡脚之类的话。嘱咐完了，他也糊涂了，一时也是分不清谁比谁更像爹。
目送他爸上了飞机之后，时悦这才恋恋不舍地打车离开机场。也回家，他直接来到赵仁家里。
见到人的时候，时悦有点惊讶，因为赵仁看起来有点憔悴，一幅明显休息好的模样。
“赵哥，嫂子呢？”时悦张望了下，屋内除了赵仁以及一桌凉菜小酒，并有旁人。
“出去逛街了。”赵仁淡笑着将时悦引到饭桌前，给他倒上一杯酒，而后直接道：“关于程茉茉，你想知道些什么？你她的关系，又是什么？”
面对这位帮过他的老大哥，时悦也不瞒着，只轻轻笑道：“我也只是在猜，她是不是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我妈妈叫程莉，她叫程茉茉，名字多少有点关联。而且网上又有人说她女装扮相的我长得有些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网上完全查不到她的相关信息。”
赵仁只定定看着他半响，好一会才摇摇头，有点颓丧地笑道：“你自然是查不到她的，她当年才刚崭露头角，就被全面封杀。除非是当年留过她相关碟片的人，否则不用想在网上查到她信息了。”
封杀？时悦都懵了：“她做了什么被封杀？”
“我也很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明明眼看着前途似锦，光芒万丈，结果却被封杀了，人也不知去了哪。”说到这里，赵仁略有些不岔，明显是替程茉茉鸣不平。他突然起身，走进房内，不消一会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本相册。
只见他翻出中一页，递给时悦：“我跟她当年一块上的电影学院，同班同学。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妈妈。”
时悦略有些激动地接过来，仔细一打量。只见那是一张微微泛黄的毕业照片，瞧着人不少。中有好几个挺眼熟的、至今仍活跃在圈内的明星。时悦一一扫过去，终目光停留在一位笑容灿烂的漂亮女生身上。
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人，声音不自觉发颤：“是我妈妈……”
看到他这反应，赵仁明显松了一口，可又想起小孩曾经说过他母亲已经过世了，又不由难过起来。他声音放柔了许多：“确定吗？要不要再看看？我跟她有两张合照。”
“好。”时悦点点头，就着赵仁的提示翻起相册。剩下的那两张合照，一张是他妈妈赵仁单独拍的，两人站在舞台上，一看就是正在准备表演。有一张，里边除了他妈妈赵仁，有赵仁的妻子。三人正在搞卫生，都笑得很开心。
时悦禁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照片上笑得明媚的那人，好半响，才红着眼道：“看来我妈跟我一样，都很爱笑呢。”
“这倒是真的，”赵仁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怀念，“你的性格她真蛮像，不过你比她更阳光更乐观。外貌上的话，你的眼睛不像。你是桃花眼，可你妈妈是杏眼。”
这也是赵仁初否认时悦像故人的原因之一，小孩的眼睛很漂亮，比她妈妈更精致。
“小时候是像的，可是长大后不知怎么的，眼睛就越来越像我爸了。”为证明自的话，时悦掏出手机，调出小时候跟他妈妈的合照。那会手机有拍照功能，这照片是他扫描后才存到手机上的。
赵仁凑近了一瞧，只见照片上，相貌温婉漂亮的年轻女人双眼含着温柔笑意望着镜头，怀里抱着穿得像个年画娃娃、却有些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一双与女人极像的圆溜溜的大眼睛亮闪闪地直视镜头，一双小手往前伸，显然是想让拍照的那人抱抱他，可爱得不行。
“原来你小时候真挺像你妈妈。”赵仁感慨，“看你妈妈笑得那么温柔的模样，想必她跟你爸肯定感情很好吧？”
时悦收起手机，开玩笑道：“他那感情，好到简直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典范。”
一番话惹得赵仁欢笑不已，氛一下轻松下来。随后赵仁也缓缓道出他知道的，关于时悦妈妈的事。
他跟时悦的妈妈是在学校里才认识的，并且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在他的印象里，时悦的妈妈虽然是个孤儿，但为人阳光仗义，而且很有表演天赋，很有灵。那时候他班的老师看好的就是时悦的妈妈，临毕业前给她介绍过一个小角色。
那个小角色时悦的妈妈演得很出彩，被影视公司看中并签了约，之后又陆续出演了两电影。就在有人以为她马上要一飞冲天时，她却不知因为什么，突然被行业封杀了。赵仁那时候联系她，却已经联系不上她了。她唯一给大家留下的信息，就是：“我会过得很好，勿念！珍重！”
“那时候我也是人微言轻，四处打听了一下，只听说她得罪了人，他的就都不清楚了。”赵仁有些可惜，“当时我的老师特别遗憾，说可惜了一个演戏的好料。”
讲到这里，赵仁轻轻拍了拍时悦的肩膀：“不过现在看来，你继承了你妈妈的天赋，倒也不错。”
时悦笑了：“哪有什么天赋，不过是我妈生前言传身。我那会虽然小，但是耳濡目染，时久了自然也就有记住了。”
这话也有道理，赵仁笑了笑，又拍了下时悦的肩膀：“关于你妈妈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不妨问问你爸。”
时悦苦笑：“我不敢问，我爸对我妈用情挺深的，我怕引得他伤心。”
赵仁顿了顿，事上他真不知道时悦的父亲是谁。程茉茉当初签约后离开了学校，那会通讯也远不如现在发达，他的联系少了许多。他只听说她交了个富二代男友，别的就不清楚了。
正好这会时悦的手机响起，只见小孩低头瞧一眼，嘀咕道：“傅表哥？他这是撤回了啥？”
听到他的话，赵仁猛然想起什么，朝时悦道：“你要是在想知道些什么的话，不妨让傅渝去帮你查查。别看他瞧着不声不响，他背后关系网可不小，手段也多。”
时悦半信半疑，想了想，是道：“先放一放吧，这事不急。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父母那一辈发生过什么而已。”
“嗯，你自看着办就好。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凡哥能帮得上你，你就直接说。”赵仁说得认真，“哥也有别的什么本身，不过是拿过影帝，认识挺多导演演员而已。”
老凡尔赛玩家了！时悦眉眼一弯，笑道：“赵哥，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我是应该叫你赵伯伯呢，是赵伯伯呢，是有赵伯伯呢？”
“嘿你小子！咋这么皮呢真的是……”
认了个宜伯伯后，时悦哼着小曲离开赵仁家里，这才给傅渝发去信息：“傅表哥，你发了啥给我？”
傅渝那边很快回他信息：“你上热搜了，负面的。陈书语那边效率不太行，你先去看一下，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
时悦带着满头问号，点进微博，来到热搜榜。果不然，热搜榜上有一条很新的话题。
#时悦与秘金主逛街#
点进去一瞧，只见一营销号发了个九宫格，里边戴着鸭舌帽口罩、眼镜的时悦正拎着大包小包乖乖站在各色店家收银台旁边。而他身边穿着浅色装裤深蓝色t恤、戴着口罩的男人正以各种姿势掏钱包付款。
那营销号配文：[快看看谁家房塌了！时悦今天与一秘男子一起逛街。秘男子瞧上去身材不错，应该在三到四十岁之，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这期两人举止亲密，有说有笑。逛街过程中，时悦一路买买买，秘男子跟在身后不断买单，动作熟练到个千百次练不出来。前几天才立了有钱人设，原来钱都是别人的吗？ #时悦与秘金主逛街# ]
这热搜看得时悦目瞪口呆，好家伙，这tm可是真“金主”！
陈书语正好这会打了视频电话过来，一接通，语里就带着丝掩不住的急切：“小悦，热搜看到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哪来的什么金主啊？！”
时悦情呆滞：“姐……他真是我金主……”
陈书语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人险些昏过去，声音贼大：“你tm刚刚说什么？真的是金主？你tm什么时候这么出息给自找个金主啦？！！！”
时悦满脸恍恍惚惚：“是金主错。那是我爸！我亲爸！”
陈书语：“？？？”
离谱，就tm离谱！
陈书语觉得自将来可以出一本书，书名就叫《那些年，我家小艺人上热搜的沙雕姿势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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