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走

 我喜欢白色，纯洁自然，而在我的心底却有一片幽暗，无论我多么努力，他越发黑的深不见底。那些零碎的记忆，充实了我的内心世界。我无力，也无能。


 当我正以为平安稳妥的时候，那个说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丢下了我和一对儿女，与一个有钱的女人走了。在儿子过完周岁的第十五天，没有留下一句话，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连一个硬币都没有留下。


 看着空空的钱匣、凌乱的衣橱，看得出丈夫离开时那么绝情。


 婆婆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整日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公公则猛灌烧酒，特别是两个年幼的孩子，一见到婆婆泪眼婆娑，就吓得哇哇大哭。倔强的我，在心底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我不想被别人看笑话。


 我默默的面对这一切。


 我带着孩子们哄爷爷奶奶起来吃饭，并在一旁不住的提醒：千万不要哭，别吓着孩子。


 婆婆端起饭碗，盯着米饭竟呜呜地哭起来，两个孩子不知所以然的也跟着哭。公公冲着婆婆怒吼：“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就当没他！”


 婆婆和孩子们哭得更加伤心。


 为了宽慰他们，我保证带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不会让人说出闲话来。我要公公婆婆伸直了腿睡觉。别人一天吃三顿饭，咱不会少吃一顿。儿子不在了，还有媳妇吗？只要媳妇一天不走，这个家就散不了。再说了，即使到时候他领个人回家，照样是你的媳妇。这段时间咱就当他出远门，落叶归根，迟早他还是要回来的。


 婆婆哭的更加伤心了。他说：“孩子啊，我和你大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你，没想到你来安慰我们两个，从今往后，我就当你是我多生的一个闺女，刘二要是死在外面不回来了，我和你大就把你当闺女给嫁出去！”


 “孩子现在还小，二老多挨点累帮我搭把手，庄稼活还得多指点指点我，咱们一起努力把孩子养大。孩子大了就有盼头了。”


 “是我儿子造的孽，咱俩挨累也没得话说。”公公噎口老酒，将杯子重重的掷在了桌子上。


 其实我是在说狠话，我没有那么坚强。只是不愿在人前显出自己的软弱。白天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努力不让泪水滑落。哄着老的，伺候小的，还有三三两两前来串门送安慰的。每每夜深人静，那不争气的泪水肆虐的爬满枕头。


 正如现代作家余华说的那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心掏出来，缝缝补补，一觉醒来，又是信心满满。”说的差不多就是我当时的情行吧。


 在丈夫走后的第一年里，我们的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一家人在一起也还过得去，偶尔也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当时落后的村落里，人们的思想还不怎么开放，刘二的离开无疑给我带来了耻辱。我不愿出门，有时路遇熟人，无论男女，我只是咧下嘴角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也就在那时，村里人送我一个“哑巴”的绰号。尽管这样，依然化解不了婆婆对我的戒备心。


 婆婆的担心并非多余，经常会有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院门口徘徊，向院内观望。


 也有关乎我的流言，婆婆对外声称不信，回到家来，难免会给我一些脸色。“是草有根，是话有因，你肯定有什么把柄被人抓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行得正，能惹来那么多骚？”


 我真是无语！农村人没什么文化，但添油加醋乱嚼舌根凭空想象的本事，不是文化人能比的。


 一天晚上儿子尿急，我打开房门带儿子去小便，回来时发现婆婆贴在房门上，门上的玻璃能够清晰的映出她的轮廓，。开始我并没有多想，后来，只要我的房门一响，那扇玻璃门后总能见到婆婆的身影。……

 


 一天晚上儿子尿急，我打开房门带儿子去小便，回来时发现婆婆贴在房门上，门上的玻璃能够清晰的映出她的轮廓，。开始我并没有多想，后来，只要我的房门一响，那扇玻璃门后总能见到婆婆的身影。


 有次从田里喷药回来累了睡得很沉。半夜，婆婆敲了我半天的房门，我被孩子推醒才知道。打开房门的瞬间，婆婆怒火中烧，责问我：“半天不开门干嘛了？”


 “睡着了。”我揉着眼睛。


 婆婆二话没说，冲进我的房内，连楼梯的斜道她都没放过。


 “妈，大半夜的你在找什么呀？”话一出口我的心咯噔一下睡意全消。她不会是怀疑我房间藏人了吧？可还有两个孩子呢，我能当着孩子的面做猪狗不如的事吗？天呐。


 婆婆转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倒了杯水走了。


 关门上锁时，我听见婆婆的房间里传来公公呵斥的声音。


 第二天晚上，我故意没有拴门睡觉。


 婆婆一推房门，大叫：“怎么门没拴上就睡啦？”


 “你在外面上把锁吧，省得半夜再敲不开房门。”我在屋里应着。


 婆婆没了回音，真的在我的房门外加了把大锁。就这么一锁一开持续了两年多，直到分家搬离了我们。


 丈夫离家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到了。婆婆帮我准备了六斤月饼，十斤苹果，又给了十块钱的路费。为了省下这十块钱，我准备骑车回娘家。能省尽量不要花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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