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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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漓收拾完南营粮仓事务，回到中营主帐时，帐内已经来到许多人了。
“殿下......”一众将领见状赶紧起身，对着郭漓弯腰行礼。
此时此刻的我，所有人都不敢小瞧这位太子家小王爷，临乱不危，处事条理有度，凭借自己收复整个东营大军之心。
如今全军所有人安危系于郭漓一人之手，众将领必然不敢再如同之前轻视郭漓。
郭漓微笑点头示意，与各位将领问好。
待到郭漓入座后，过了片刻，郭清才带着两名卫士走进来。
郭清先是看了看郭漓，眼神充满信任，随后转向前方。
“诸位，如今形势想必大家也都清楚。”
“今日议事，就议一议这几日怎么办吧！”
“何文萼！说一说粮仓情况。”
郭清点了何文萼的名，后者有些迟疑，看了看郭清。
“无妨，说吧！现在在这里坐的人都是我大梁忠臣，日后我肯定向皇爷爷言明。”
“南营粮仓所余不足大军五日用度......”
众将闻言一片惊恐，军帐内突然吵嚷起来。
“各营具报能战之卒。”
郭清神情愈发淡漠，继续问道。
“西营还有一万两千余人......”
一个白瘦高高的将领出列，正是西营都统刘高玉。
接上刘高玉的话，何文萼继续说道：“南营还有一万多士卒。”
“北营有一万五千多士卒。”
车大游有些惭愧出列说道，说完便跪伏在地上。
郭清摆了摆手，令车大游起来，随后好奇看向郭漓。
“东营还有能战之卒一万一千余。”
郭漓不卑不亢说道。
“中营也有一万五千多，整个大营拢共还有六万多士卒.......”
听闻此言，郭漓陷入思考。
这六万人不同于其余大军，是货真价实可以上战场的军卒，没有一点民夫徭役。
“太孙殿下，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黎桂廷想了想，开口说道。
黎桂廷原本没资格参加这场军议，如今战场之上，黎桂廷连跳数级，直接成为一卫指挥使，令所有人惊奇感叹。
刘高玉见黎桂廷说话，看了眼郭漓，硬着头皮反驳说道。
“黎大人，说的倒是轻巧。营外辽军如此之多，你想要去送死吗？固然我梁军不惧战死，但也不能死得毫无意义！”
“是啊，黎大人......”
“说不定再待上几日，皇上援军就到了，何必再......”
一番人看似在劝黎桂廷，但是都看向了郭漓，而郭漓不动声色，平静坐在位上。
等到郭清都把目光投过来时，郭漓无法继续保持沉默。
看了看周围人，示意黎桂廷回到位置上，对着郭清说道：“太孙殿下，辽人此次所谋甚大，绝不仅仅只是想要一处大营，阿鲁台想要我大梁数十年无法再进攻草原......”
说罢，郭漓对着门外吩咐，唤韩东岳进来。
“太孙殿下，诸位大人，大家可以听听这个人的想法。”
待到韩东岳有些茫然进来后，看到郭漓鼓励的眼神，顿时镇定下来，开始诉说自己的想法。……
待到韩东岳有些茫然进来后，看到郭漓鼓励的眼神，顿时镇定下来，开始诉说自己的想法。
过了片刻，待到韩东岳给所有人讲完后，不出意外，整个军帐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刘高玉率先出声：“两位殿下，尚且不论是真是假，若真是如此，大营其实无关大局......”
郭清冷静问道：“刘大人，有话直说即可。”
“辽人不擅攻城，若是强行攻营，伤害徒大且耗日时多，若等到皇上援军到时，就被前后夹击。所以辽人必不愿攻营，此乃下策。”
“攻城不行，阿鲁台必定图谋其他，无非就是围点打援，或者偷袭五王子城。想必皇上及五军都督府诸大臣必定有所预备。”
连身处危地的一众将领都可以推测出这件事，那些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们必然也能考虑清楚。
“这是阿鲁台的阳谋，就是逼皇上出征，然后与其决战。阿鲁台并不是不想要决战，而是想要自己选择在哪里来打这场战争。”
刘高玉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妙。
“战争形势一日千变万化。五天前，陛下欲与辽人决战，辽人避战。五天后，辽人欲与我大梁决战，我大梁不愿意决战。”
“刘大人，为何我大梁不愿与辽军决战？”
何文萼疑惑问出这句话。
“陛下已携大军到五王子城，想必已经开始安排其余诸军回关事宜，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近半大军回到山西河北界内。如今天灾严重，各地都遭灾，军士必不愿意重新回到战场上......”
说到这里，刘高玉难免一叹。
天时地利人心都不在此，郭漓也长长一叹。
“刘大人，可有什么想法？”郭漓见刘高玉有些踌躇，只得开口问道。
“黎大人所言倒是不差，如果之前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差不多估测出辽军意图，再罢手看着就有些不妥了。”
“倒不如主动出击，给辽人来一刀狠的，粮仓早已不满，那就去抢辽人的。”
刘高玉眼神凶狠说道，手中比划刀的架势。
众将领本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听闻此言，眼神愈发凶狠。
郭清坐在上首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太孙殿下，臣弟也以为，倒不如与辽人碰一碰。营内粮草不足已是事实，绝不能坐以待毙。”
郭漓出身开口说道，众人都看向中央。
听闻郭漓的话语后，郭清终于下定决心，扶着腰刀从座位起来。
“众将听令！”
所有人都整肃起来，伏拜在地。
郭漓也跟随大家起身，跪倒在地上。
“孤已决定！大军明夜出营袭阵，各营各卫选派精骑，刘高玉任先锋，不得延误！”
“遵令！”
..........
待到所有人走后，郭清仍保持站着的姿态。
抛弃营墙的守护，来到野外与辽军作战，本身就带有极大的风险。
梁军擅长火器，如果与辽人大战，都是摆好阵仗，与其正面对决。夜袭这种事情倒是很少有，郭清难免忧心忡忡。
郭漓见自己大哥如此忧虑，不免打趣说道：“大兄，幼时困于京师暗巷时，你不说要跟随皇爷爷率军征讨不臣，怎么今日反倒不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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