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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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既然都来这了，何不上华山让我夫妻二人一尽地主之谊？“
姜牧言辞恳切，然而在天机子听来，却像是赤裸裸的威胁。
天机子一把年纪了，这么大岁数，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被人一览无余。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站在屋顶上裸奔，却被人抓了个现行的老头。
自己的两大底牌都被姜牧轻易揭穿，若非自己从未与华山掌门在之前有过交集，天机子可能就要以为姜牧是专门跟踪了自己多年，派来暗杀他的刺客。
至于天机子的第三大底牌，便是他的武道境界，只不过，在他看见姜牧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压根打不过。
打都打不过，姜牧还能带着个人悄然落在自己身后，自然是跑也跑不过。
天机子心思急转。
他突然想起自己曾今与武当冲虚坐而论道，以及比武时的感觉。
不由松开了手中所握毒散，以及火铳，向着姜牧一躬到底。
华山难怪会成为武林魁首，这华山掌门道行武功，早在冲虚之上，恐怕少林的方证都只能与他五五开。
天机子一念至此，心中不由一跳，若说华山日后是武林魁首，那只能是风清扬重新出山，除非眼前的华山掌门……
天机子之前只并没有想通其间关节。
姜牧见他开窍，不由一笑。
风清扬？
这天机子倒是提醒他了。
姜牧前些日子在归途中，闲来无事便思考了一下这方世界人物的关系。
风清扬自然是其中之一。
待会回山，看来还得去“拜会拜会”这位曾经名满天下的华山剑宗前辈。
见姜牧一直带着笑意，天机子只觉得心里越发的发毛，他自诩算卦看相天下绝伦，可眼前华山掌门的心思他是压根一点也猜不透。
天机子只盼着姜牧能早些出声，再笑下去他的胆可就要吓破了。
他这些年没少逛青楼，烟花巷柳之地，见到美艳女子，心思都会不由自主的想歪。
所以姜牧身旁的宁中则，天机子只是瞧了一眼，便不敢瞧上一眼，哪怕眼角余光也是极力避开，唯恐姜牧一个不乐意将他宰了。
直觉告诉他，这么做能保命。
终于，姜牧轻声道。
“老先生，你先行和我夫人回山，我去寻一下我闺女和走失的一个弟子。”
言语间，姜牧眼神玩味。
天机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走失的弟子和闺女……还有让他和宁中则先回去……
他不敢说话，总不能告诉眼前两人你们闺女和弟子都是被我算计才没回山吧？
天机子点头如捣蒜，随后便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先陪这老先生回山，要是你觉得他心有歹念，直接杀了便是。”
“那你也早些带他们回山。”
宁中则点头道，眉眼温柔。
姜牧又看了眼天机子，便运起轻功，去寻林平之和岳灵珊二人。
根据卦象，真要让这对小情侣走下去，恐怕到天黑了两人才会回山。
至于为何要邀天机子上山，送上门来的劳动力，姜牧自然是不会放过。
有个实力媲美冲虚，还能掐会算的老道，正好顶替劳德诺，做个华山的管家。……
有个实力媲美冲虚，还能掐会算的老道，正好顶替劳德诺，做个华山的管家。
至于老道的身份，姜牧并不在意，哪怕这老道士朝廷司天监的人，上了华山也就别想下去了。
可怜天机子见姜牧走远，身上的压力消失不见，还在暗自窃喜，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
与此同时，村中一处巷中，林平之牵着岳灵珊的手漫步其中，转过一处拐角，见到姜牧正负手站在小巷的出口，两人顿时脸都是一红。
害怕林平之被爹爹责罚，岳灵珊反应过来便想挣脱林平之牵着她的手，然而林平之却是握的更紧了些。
这小子胆而挺肥啊。
心中想着，姜牧欲要点头。
没承想，林平之却是立刻松开岳林珊的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恳请师父成全……”
林平之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让姜牧有些猝不及防。
岳灵珊也不管叹了口气，见林平之这幅样子，再看了看姜牧的表情，便抛下了林平之，小跑到姜牧身边，拉着姜牧的衣袖开始撒娇。
“爹……别理他了，咱先回去吧……”
两人一唱一和，让姜牧有些哭笑不得。
“好，咱先回山，林平之，你就在这跪着吧。”
岳灵珊正挽着姜牧的胳膊，见姜牧真要扭头就走，不免心中有些着急。
感知到岳灵珊的两头为难，姜牧心中叹息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
……
华山，离着思过崖不远一处隐秘所在，有一间茅屋正冒着袅袅炊烟。
其中有一须发皆白的老人，他面容苍老，但眸中却闪烁着一抹锐利的光芒。
他高鼻深目，皱纹如刀削般勾勒出岁月的痕迹，给人一种傲然之气。
须发皆白的老人自然便是风清扬。
茅屋内，墙上悬挂着几把古朴的长剑，宛如一幅剑舞的画卷，流露出剑道精湛的气息。
墙角摆放着一副剑架，上面摆满了各种风格独特的剑，有的剑身隐现冰寒之意，有的剑则彰显着火焰般的炽热。
这些剑无不代表着风清扬多年来对剑道的钻研和突破。
茶几上摆放着一壶清香的龙井茶，还有一酒坛中，盛满了明亮的琥珀色美酒。
风清扬拿起一个小瓷碟，倒出一把花生米，轻轻咀嚼着。细细品味，仿佛在嘴中感受着岁月的沧桑与世间的无常。
风清扬吃花生米的同时，目光却看向了桌上的一沓子短小信件。
都是通过信鸽送上山来的。
作为昔年华山派剑宗、气宗相斗失败的一方，说他心灰意冷未必，说他心有不甘则是极有可能。
他并不是真的是打算不理江湖，否则不会把独孤九剑传授给令狐冲。
不然直接老死山林不就是了？
作为一个典型的，嘴里说着隐居，还一直要刷存在感的男人。
风清扬并非真的对江湖纷争置身事外，他派桃谷六仙去少林寺送信，让少林支援令狐冲对抗魔教。
他放下信件，取过一张纸，点燃了烛火。慢慢地，他将信件逐字逐句地烧尘烟。
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他深思熟虑的神情。
风清扬将燃烧的信件抛入火中，看着纸张化为灰烬的过程，他的目光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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