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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


 师泽捂住心口, 单腿跪在地上。


 心口传来的悸动,陌生又激烈。剧烈的撞动心脏。那瞬间他似乎整个人都被紧紧扼住,喘不过气来。


 千年里, 他从没有过这种痛苦。


 他捂住心口, 看向床榻上躺着的人,她双眼闭着,安静的像是完全睡着了,鲜血淋漓了一身, 身上的弟子服被鲜血泡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因为过多失血,她的脸色是泛青的。嘴唇也惨白着, 见不着一丝血色。


 师泽捂住心口, 几乎有些无法承受瞬间加剧的抽痛。


 他捂住心口, 那感觉汹涌而剧烈, 如同狂风巨浪呼啸而来。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怎么了?


 师泽手掌重重的按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那感觉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他强忍着站起来,坐在床榻上, 躺着的人依然昏迷不醒,他看到她身上已经被血泡透了的衣物。


 迟疑了下, 他起身往外面走去, 不多时取了一套干净衣裳过来。


 她体质特殊, 不好让其他女弟子过来。他最终还是给她将衣裳换下。


 两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都木已成舟, 没办法更改。何况这个时候,事出紧急, 他没有歹心,更没有乘人之危。


 他把她身上清理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


 一切处理好之后, 这才去请熏华。


 师泽已经事先处理过,将最紧要的做完了。熏华过来,小心的诊治。


 “这到底怎么回事?身体才养好一点没多久,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熏华的眉头几乎结成个疙瘩。


 “她要紧吗?”师泽只是知道她跟着弟子下山,十有**是去山下执行任务了。


 “失血过多,又要养一段时间了。不过好在止血及时,体内残留的妖毒也拔除出来了。”熏华小心的探察,“她原本就身体不好,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人给养回来一点点,瞧着就要好许多了,结果又失血过多。”


 原本就是血气不足,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桩,简直把她之前养回来的还要倒亏回去不少。


 师泽望着床上的人,心口的抽痛又开始了。


 “是不好了?”


 熏华听出师泽这声音里似乎含着点别的异样的情绪,她有些惊讶的瞥了师泽一眼。


 师泽站在那里,他连罩衫都没有穿,只是穿着内里的白衣,身形单薄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这样,身体会不好一段时日。还静养。毕竟她幼时留下的亏空,如果还不及时补回来的话,就算再怎么以灵力强身,修为有多高,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而且弄个不好,她死的还能更早一些。”


 身体如同一个容器,容器如果不强,灌入再多也承受不了,超过承载极限,直接裂开碎掉。


 这个道理,熏华和师泽都明白。


 “我知道了。”师泽说着,强忍住心口的抽痛。


 “你知道什么呀。”熏华笑了一声,“你要是知道,人也不会成这样。”


 男人照顾人,果然真的是靠运气。


 熏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里有些暗淡。


 “好好让她躺着吧。”熏华说着掏出一个玉瓶,倒出几颗丹药给她喂下去,“这是可以生血的。正好拿来应急。”


 熏华叹了口气,她收拾好东西,“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她之前是做了什么,但是你既然不杀她,那么代表她没那么坏。她在你这里,不管如何,你都要照看好她。”


 “我知道了,多谢师姐。”师泽说着,突然痛哼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他很会忍痛,千年以来都是如此,尤其身体里封了那个东西之后,每个月他都要承受一次巨大的痛苦,久而久之,他对痛觉也好其他的也好,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当回事。


 熏华也知道这个师弟的习惯。当听到他的痛哼,立即过来扶住他,“你怎么了?”


 说着熏华以灵力查探他体内,流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没事啊?”


 “没事?”师泽原本没打算麻烦熏华,只是打算自己忍一忍,听到熏华的话,满脸惊讶。


 “我没事。”


 师泽自己站好,“多谢师姐了。”


 熏华又看了一次,师泽的确没有任何不妥。


 “若是劳累了,就好好休息。”


 师泽点点头。


 熏华留了药,待会会有弟子把熬好的药汤送过来。妙法堂那里离不开她,她也不能在这里久留。叮嘱了一下该注意的之后,她就离开了。


 熏华离开之后,师泽走过去,躺着的人无知无觉,她被喂了丹药,脸色似乎比方才又好了一些。只是就算再好一些,也根本没有她离开的时候那般红润。


 师泽想起她嚣张放肆的模样,她是真的不知死活,也是真的胆大包天。


 “不准死,你在我的手里,别想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死掉。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哪怕到鬼界把你的魂魄给找出来,也要把你救活回来。”


 师泽说着,他低头下来,压着明枝的耳朵,在她耳边道。


 “我说到做到,从无虚言。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只是你试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你自己一人全数承担。”


 似乎只有这样的话,才能缓解他此刻心口的疼痛。


 明枝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在状态,她还是头一回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睁开眼之后迷茫的盯着头顶,躺在那儿浑身都不想动,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虚弱的厉害。


 这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明枝试着动了动,才一动,耳边就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她转头一看就见着一只白文鸟站在那儿,两只乌黑的绿豆眼正盯着她。


 文鸟瞧着她脑袋转过来,张开翅膀扑腾飞了出去,下刻外面一道剑气落在屋外。


 师泽推门而入,“醒了?”


 明枝躺在那里,她现在依然没有半点力气,想起来也没太多力气。


 “这不是我住的地方。”明枝看了周围一圈,混沌的脑子里这下终于清醒了一点,“这不是你的地方吗?”


 “哦,亏得你记得。”师泽开口,“我还以为你早忘记了。”


 明枝躺在那儿,浑身没力气,听见师泽这阴阳怪气的。


 这男人怕是真的长了一张狗嘴。她就没从他的嘴里听过一句好话。


 不过要是这狗男人要是哪天和她和颜悦色了,她恐怕要拿针给这狗男人刺上两下,看是不是中邪了。


 “不会的。”明枝嘴上除非逼不得已,要不然还真的不会让人,“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我忘记哪个地方,也忘记不了你的床。”


 师泽一愣,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要脸。


 明枝看着师泽那怔松的样子,一下心情都好了不少。


 妖女要脸吗?


 妖女知道脸皮是什么吗?


 妖女有必要拿着脸皮那东西吗?


 明枝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那玩意儿!


 有那东西影响自己发挥,早八百年扔到地沟里了。


 “……”师泽盯着床上的人,眉梢扬了扬,喜怒不明。


 明枝躺在那里,满脸真诚的看着他,“我是说真的。”


 说完,还点了点头。


 她说完,感觉到一阵眩晕。她现在躯体还是虚弱的厉害,躺在那儿说话,稍微说的久一点,便有些头晕目眩。


 “我知道。”


 出乎意料,师泽回了她一句。


 明枝两眼圆睁,如同看到了狗男人被狗咬一样,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他过来低头望着她,“感觉如何?”


 明枝被他这么一问,这才想起看身上。她记得自己是替白芷挡了那么一下,而后她就感觉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


 她心跳霎时加快。


 她流血了!


 明枝立即掀开被子去看身上,手脚软绵绵的,在这个时候师泽伸手把她拉开的被子给盖了回去。


 “你回来的时候,是被丹芷长老的那个大弟子背回来的,她身上也沾了你的血。我把你换下来的衣裳全都烧掉了,除我之外,没人碰过。但是她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师泽话语平静,可是听得明枝浑身寒毛直竖。


 她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整个人都躲在里头。


 师泽坐在那里,“现在知道后怕了?”


 明枝往被子里埋的更深一点。


 “我记得你不是冲动的人,对行侠仗义更是没有半点兴趣,该出手的时候,也没有见过你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现在怎么回事?”


 他说着紧紧盯着那个鼓起来的包,言语里也蕴含上一股微妙,“我很是好奇,不如说给我听听?”


 “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明枝感受到此刻师泽有些不太对劲,但到底为什么不对劲,她想不起来,现在她才醒没多久,身上软绵绵的,脑子也晕乎的很,她直接想什么说什么,“我那会儿也没想那么多,总不能见着她死对吧。”


 “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师泽眼底已经浮现一些怒意,他嗤笑,“我竟然没有发现原来你还这么讲义气,真是令我想不到。”


 他说着又笑一声,那笑声落在耳里明枝就忍不住一声发麻。


 “那如今该怎么办,你想好了没有?”师泽又问,话语里情绪晦涩。他一手轻轻按在褥子上,迫近她,“你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她身上带着你的血,丹芷长老说实话,这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他能做出让凡人去给他试药的事,你觉得这个人他能有什么底线?”


 师泽眼里光芒幽暗,他说着忍不住轻笑,“但凡她发现一点点苗头,告诉了她师父。你就成了一块待割的肥肉,这个你想过没有?”


 他说着缓缓吸了口气,“你给你自己,可是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应该……不会吧?”明枝扒了下被子,脑袋就从被子底下给冒出来,“她不是那种人啊。”


 明枝在隐月宗这么多年,对人防备心不是一般的强,她看的出来白芷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而且为人也正直。


 “不是那种人?”师泽直接笑出了声,“你在你宗门里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养出了这种天真可笑的毛病?你自己的体质,你自己不知道?”


 “人心是世上最不可相信的东西,我原本以为你知道。”师泽放在膝上的手握紧,“你把你自己折腾成这样,还弄出了那么大的娄子。到时候如果你的秘密要是真的被人知道了,后果有多严重,不必我提醒你吧?”


 他不知道她和那个丹芷长老的弟子到底有什么好来往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有那样的一个师父,就算是真心实意,到时候在诱惑下能保留几分都很难说。”


 “……”明枝在被子里动了动,“那衣服她应该会直接丢了吧?”


 沾满了血的衣裳,门内一般都是直接丢了。不会洗了再用。


 “……”师泽脸上冷下来。


 “现在已经到说这些话骗自己了吗?”


 明枝露出个脑袋,一双眼睛望着他,“那怎么办?去杀人灭口?”


 “我那时候没想多了,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说着明枝又看他,“那我现在立即跑了算了?就算她发现了,就算我认错了人,她把这事全都告诉她师父,那么我现在还是早些跑掉的好?”


 “跑?你我的账还没算完,你能跑到哪里去?”师泽反问。


 “反正你也能找到我不是么?”明枝抱着被子坐起来问。


 “……”师泽眼眸动了动,上下打量她。


 她的脸色看上去似乎好了些,但和离开之前还是有些差距。


 “真的要抓你,你走不了。”


 明枝眉眼都耸了下来,过了好会,她又抬眼起来,“衡云君会不会不管我?”


 “你说呢?”师泽不答反问。


 她低头下来,“我不知道,我和你本来没亲没故的,不但没有,还有仇。不杀我就算好的了。”


 “……”师泽听着,心口发闷。


 他取过放在一旁的药,“喝了。”


 明枝取过来一口闷,直接把碗递给他。


 “你怎么觉得我要杀你?”师泽问。


 他自认平常自己对她说话做事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凶恶,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要杀她?


 “难道不是吗?”明枝眨眨眼,“你对我老凶了。就没见过你有几次好脸,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样。”


 师泽的脾气怪的很,说好话他不一定会高兴,而且这人敏锐的厉害。听一下就会分辨出真假,想要糊弄都糊弄不过去。实话实说倒还更好些。


 “……我凶?”师泽满脸不可思议。


 明枝一下躺倒下去,彻底成了个咸鱼躺。


 师泽坐在那里依然满脸疑惑,他说话做事,就算是对她,也不过是照着他平常的作风而已。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明枝拉起被子,直接把自己的头都罩了个结结实实。


 被子一下被外面给拉了下来,明枝两手捂着眼。


 “好了,你躺着吧。”


 明枝看看左右,“哦,是衡云君让我躺这里的哦,不是我占你的便宜。”


 师泽的东西自然是要比她自己用的要好多了,师泽对她并没有亏待,但也没有太多的优待,北阳山门内也只是将她当做一个仙童,一个普通弟子来对待。自然用的都不如师泽。


 “你躺着吧。”师泽起身去外面。


 明枝嗯嗯两声,她躺在那里,听到门被重新关上,明枝才睁开眼睛,她注视那扇已经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师泽直接去了戒律堂,戒律堂里白芷等人正在等着。


 明枝没有拜师,甚至门籍都没有。但他把她带进来,又让她住在紫云台内,自然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这算是规矩,走个过场。


 白芷已经将来龙去脉全都说了,紧接着徐子京就带着杨月君等人将那妖怪封印住拖了来。


 师泽早已经看过戒律堂整理出来的经过,和明枝的反应大致上一致。


 这个妖女,平素贪生怕死,见着危险,什么脸面廉耻,统统都能不要,这一次却能豁出去。


 师泽此刻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看了一眼低头站着的白芷。


 他从未对这个丹芷长老座下的弟子正眼看过一次,一看之下,果然碍眼。


 “放出来看看。”师泽把手里的卷宗合上,放到一旁弟子手上。


 师泽身上的气势十足且不善,对着他的徐子京额头冷汗直冒。


 师泽望着徐子京额头上的冷汗,想起明枝说的那话,“怎么了?我很吓人吗?”


 徐子京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说话。


 “畏首畏尾。罢了。”师泽见到徐子京脸上的畏惧,转眼过去。


 一旁弟子把法阵放出来,一道光亮下,法阵莹莹展开,法阵的中间就是锁链森森,环绕在妖怪身体中间。


 半人半鱼,半身□□。浑身幽蓝,看着就是一股妖异。


 “鱼妇。”师泽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传说是人与鱼合体所化,喜好食用女子。而且这个东西,腰腹如果还连在一起的话,那么不会死。”


 “不会死?”白芷抬头,她和这东西斗了一场,以为这东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才放松警惕。冷不丁的受了一击偷袭。


 白芷知道这东西有古怪,叮嘱其他人用封印法阵把这个东西带回来。


 鱼妇的腰腹曾经被她以长剑贯穿钉在树上,现在看果然已经没有半点痕迹。


 “这东西,只要人身和鱼尾还在一起,就不会死。”师泽说起来盯着这东西,“这东西很少见,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鱼妇平常不会轻易出来,不过它们久久没有食物的时候,就会出来以女子为食。”


 他说着扬起手,指尖突然落下来一道金光,金光猛地落在鱼妇的身上,原本低着头被层层封印起来的鱼妇突然挣扎尖叫起来。


 鱼妇的尖叫刺耳难听,落在耳朵里,如同有一只锤子敲击着耳膜。


 在场的弟子全都有些受不住这些声音,往后退了几步。


 师泽反手以金光扼住它的喉咙,那难听的尖啸霎时戛然而止。


 但是鱼妇此刻却比刚才还要难受千万倍,金光上压制妖体的红莲真言此刻如同流水,清气冲击妖体之内。


 妖魔虽然不是完全一样的东西,但有些还是有相似之处。全都是浊体,师泽在如何对抗魔体上几百年里早已经经验丰富,这些东西最怕什么,最耐不住什么,他了如指掌。


 一道清气顺着真言刺入鱼妇肌体里,鱼妇在重重封印下,滚落在地上,鱼尾拍打地面。它的挣扎让清气瞬间更快的冲入,更受折磨。


 师泽并没有折磨人的爱好,他对于敌手,向来干净利落。只会给对方一个痛快,但是这次,他心里有了戾气,他不想这东西轻易的死掉,要这妖兽受尽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无尽的绝望和痛苦里挣扎下去。


 “衡云君。”


 丹芷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丹芷长老面容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他在门中对弟子也好,对掌门和其他长老也好,都是一副和气的样子。


 “丹芷长老来了。”师泽手上的动作不变,“可是有事?”


 丹芷长老颔首,“我听说这次弟子在外俘获了少见的妖兽,就过来看看。”


 师泽当即瞥了一眼白芷,白芷回来之后和丹芷长老说了一下这次遇到的妖兽。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了。


 “那丹芷长老来的正是时候,这东西我也有几百年没有见过了。”


 丹芷长老见着那条鱼妇疯狂痛苦的翻滚,鱼尾拍击在法阵上,鱼尾上已经出现了条条裂纹,蓝色的鲜血流淌出来。


 “……”丹芷长老眼珠转过来,他察觉到了师泽举动下的怒火。


 “此物名为鱼妇,平日里躲藏在水域深处,轻易不会上岸,十分难得。丹芷长老过来正好。”


 师泽双眼盯着地上翻滚的鱼妇,语气平淡,只是手上结印的动作越发的狠厉。


 丹芷长老看着那鱼妇在师泽的清气下周身爆裂,偏偏伤口细小,巧妙的绕开了人身和鱼尾的链接之处。不管碎成什么样,肉块都会蠕动着复原。


 几次下来,鱼妇几乎奄奄一息,可偏生死不了。


 “长老可是过来想把这东西要回去?”师泽问。


 丹芷长老颔首,“正是,毕竟世上这样的东西到底少见,我也想要看看。”


 “好。”师泽唇角露出一股妖异的笑,他爽快收手。任凭鱼妇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我有个要求。”


 “衡云君请说。”


 “把它的眼珠剖出来,另外斩下双手。”师泽一笑,“想必长老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这些妖兽在外作恶多端,一旦被捕捉回修仙门派,自然也没有半点好下场,会被如同畜生一样的对待,扒皮剥骨,再常见不过。


 “好。”丹芷长老答应的爽快。


 师泽出去的时候,白芷抬头想问明枝有没有事。


 她才抬头,见着背对着她的衡云君回头来,瞥了她一眼。


 “衡云君,”白芷握紧的掌心里全都是汗水,“阿枝还好吗?”


 “……还活着。”师泽留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明枝躺在师泽的居室里睡了一天。


 她失血过多,虽然后面救治及时,还是有些虚弱。


 突然听得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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