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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觉着,你配得上衍衡?


 临窗摆放的小圆桌前。Www


 桑桑一身白色职装,手撑着额头,对坐的是解了领带,外套丢在一旁的夏天逸。


 我刚好坐在窗幔旁。


 傍晚,有风吹起来,淡黄色的幔布,在我脸庞起雾。


 耳朵里,我所听到故事的女主角,又是心爱男人在迷糊、醉酒之际,情不自禁叫出的名字。


 我不知道,每当那个时候,沈衍衡嘴里呢喃的明月,是指:夏明月,还是表姐。


 但此时此刻,我却用一颗苦涩的心,在听。


 桑桑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她说,“当时,就算她不是系花也算得上班花,开始我们并不是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谁,只知道那男人对她并无感。


 那个时候,沈总28岁。在海城,已经算得上小有名气。


 商界新晋新贵,年轻有力却不跋扈,外貌出众又儒雅,明明只有二十几的年纪,处事行商起来,比起四十多岁的老商人,还要沉稳。


 而夏明月,朝气又阳光,聪明好学,在一次感谢企业捐资校区活动中,认识了沈衍衡。


 回来之后,她不停的向我们说沈总怎样怎样出众耀眼,一度疯狂到想要改专业,期待以助理或秘书的身份,待在他身边默默的存在。


 你知道吗?大三暑假结束后,他们竟然在一起了!


 原本对夏明月无感的沈总,忽然之间,变成了五好男友!”


 说到这里,桑桑顿了顿,一口气喝了一杯冰水,她迷离的看着我,“宋小姐,当时的他们,就像现在的你们一样,作为一个出众的男人,他洁身自好,任何绯闻都与他无关,不但没有什么桃色新闻,还体贴温柔,你觉着这算不算爱?”


 听她这么说,我紧了紧酒杯,“然后呢?”


 呵,桑桑笑了笑,“后面就像电视剧,夏父经商资金受损,有沈总保驾护航,夏明月但凡有一点点的委屈,也有沈总护着,两人如胶是漆,你一定奇怪,沈总突然转变的原因吧!”


 就像那夜,我从那栋别墅回来,他也变得突然柔情一样?


 我张了张嘴,“原因是什么?”


 “更戏剧化了!”桑桑托腮想了想,“你可能不知道,沈总以前其实不姓沈,他姓张,他是被父亲赶出门后,和母亲逃亡的路上,被夏明月救了!”


 听到这里,我呼吸一紧,仰头喝完杯里的液体,忍不住接下去,“因为她救了他,所以暑假后,他们开始如胶是漆,而之前的冷漠,是因为没认出她来!”


 这句话,我感觉自己说得特别酸。


 桑桑惊讶的眨眼,“你怎么知道的?”转瞬,她继续说,“可到了年底,开始准备婚礼时,一切都变了,那个宠明月的沈总,不再宠了!”


 “然后,把夏明月给关起来了?”我猜想,当时的沈衍衡,应该是发现夏明月是假冒的。


 “不,她被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桑桑撑着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痛,雾茫茫的看着我,“宋小姐,听说你之前有过一段婚史,我就是弄不明白,沈总肯接受你,怎么就不能原谅她?沈舒航说,她是咎由自取,难道爱一个人也错了吗?


 7岁相遇,救了13岁的沈总,15年之后再相见,她未嫁,他也未娶,难道不是天意吗?


 你知道吗?因为这个原因,刚开始到沈总公司工作的时候,我处处出错,所求的只不过就是被辞退,可现在怎么就死心塌地了呢?”


 当时我还没怎么明白,她所说的‘死心塌地’是指什么,只记得那个傍晚,她不停的喝,我也在一旁陪着,夏天逸差不多抽光了一盒烟。


 送桑桑回去的路上,我胸腔里特别的难受,感觉快要窒息了。


 不管怎么努力,呼吸还是憋屈,眼前的景象也是三三两两的晃。


 不过思绪还算清晰,有过几次醉酒后,我深刻的明白自己酒品一点都不好,生怕会出洋相,所以在送下桑桑后,便晃晃悠悠的来到车前。


 我指着身后的马路说,“夏,夏天逸,你自己打车,我先走了哈!”


 “等等!”瞧着我脸颊红红,又明显醉醺醺的样子,夏天逸拉开副驾驶,把我弄进去,“别动!”


 “你,你要做什么呀?我要开车回家!!”必须赶紧回去,不然会发酒疯的!


 我拍了拍脑袋,想要清醒,却听到夏天逸说,“前面路口有查酒驾的,就你现在的状态,就算能稳稳的开,你觉着不会扣车扣分交罚款?”


 音落,他砰的一声,带上车门也上了锁。


 绕过车头,坐进我这辆狭小的甲壳虫时,夏天逸无奈的拧了拧眉,“你住在哪里?”


 “我啊!”我报出了一个地址,夏天逸很快驶过去,看着正在拆迁中的建筑物,他忽然失笑了,“宋夏,地址错了!”


 “哦,是吗?”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忽然一阵恶心的感觉,来不及下车,按下车窗就‘呕’的一声,狼狈的吐完,脑袋一歪,睡了!


 估计夏天逸被我一系列的动作,给震到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叹息。wwW


 “醉酒的女人真可怕!”他摇了摇头,清理完车子,又弄了水过来,我头重脚轻的,喝没喝已经记不清了,更别提什么地址。


 再醒过来,我呆了好一会!


 发现表盘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车子所停的位置,刚巧是我和沈衍衡之前所呆过的高架桥!!


 一时间,混沌的脑袋里,全部都是那次支离破碎的记忆,我拧了拧眉头,刚要下车,这时一旁闭目养神的夏天逸醒了。


 因为天窗只开了一半,头顶有昏暗的灯光照下来,他脸颊有些朦胧,我一时没认清,“衍衡?”


 “宋小姐,你喝断片了?”夏天逸调了调坐姿,丢给我一瓶水,“我要真是沈衍衡,你以为还能困在车里?至少也把你弄到酒店,睡一睡!”


 “夏天逸!”知道他在开玩意,我还是忍不住脸热了。


 虽然酒是醒了一半,可脑袋却越来越疼了,我说,“抱歉啊,让你陪着到半夜,之前我好像报错了地址,现在就由我送你回去吧!”


 “还是我送你吧!”他撇了我一眼,“住哪?”


 “中天小区!”我连忙报出地址,心里忐忑,中午离开公司的时候,把手机落在那了,不知道沈衍衡有没有联系我。


 我吸了口气,车窗全开,试图让夜风吹醒自己。


 完全没注意,在夏天逸一路快速,驶进中天小区,停车把外套递给我的时候,楼上某个没亮灯的阳台,竖着一抹挺拔的身影。


 甲壳虫旁,夏天逸见我没接外套,丢给我,“拿着吧,夜里很冷,别感冒了!”


 “好吧!”我的确穿的少,这会也冻得要命,半夜不好邀请夏天逸借宿,我摆了摆手,没接车钥匙,“你开吧,这个点了也不好打车!”


 “也行!”夏天逸也是真的累了,爽快的接受,唯独在上车的时候,嘴里嘟囔了句:这破车,太特么折磨腿了,伸展不开啊!


 瞧着他憋屈的样子,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夏教授,委屈您了!”


 “又是教授,叫名字!!”夏天逸发动车子,不怎么高兴的说。


 “好好!夏天逸,这总行了吧!”事儿真多,我站在车旁,摆手再见,夏天逸却表示他是男人,需要看着我上楼亮灯,再走!


 我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进电梯、开门,亮开灯。


 晃了晃脑袋,正要去阳台,打算看看夏天逸走了没有,谁知道推拉门一开,猝不及防的就撞上了一堵肉墙,我啊的一声尖叫。


 “抓――”小偷。两字在认出眼前的男人是沈衍衡时,我松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纽约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客厅开了灯,阳台没开。


 沈衍衡伟岸的身躯,一半隐在黑暗,一半亮在橘色的灯光里。


 一张俊脸紧绷着,眸色也深沉,看不出喜怒的站在那里,声线幽幽的说道,“怎么,我的沈太太,是不是我回来,妨碍到你了?”


 “你怎么这样说呀,要知道你回来,我今晚就不出去了!”一阵夜风吹过来,我本能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朝他走过去。


 那里会想,就是这个动作,又惹到了他!


 “宋夏!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一天没有男人不行是吧!”他猛得扣住我手腕,用力一扯,下一刻,我后背咚的撞上了阳台推拉门。


 刚站稳脚跟,下巴又是一紧。


 沈衍衡捏住,并抬起,咬齿低吼,“你说,是不是!”


 “疼,沈衍衡,你弄疼我了!”我摇了摇头,试图挣脱,可他力气摆在那里,越动越疼,我只能放弃,“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


 “错了,还狡辩?”沈衍衡咬紧牙关,“是不是我对你太宠了?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不喝酒,早点休息,现在呢,算什么!!”


 “对,我放-荡,我喝酒,我深更半夜私会男人,我――唔!”我的愤怒,我下巴的疼,以及还没说完的气话,全部被他粗-鲁的吻,给终止!


 单手扣着我手腕,猝不及防的举至头顶,另一只手扯着夏天逸借给我的外套,就猛得去扯我领口。


 因为职装相对比较结实,他扯了一下,没扯开,直接动作去解裤子!


 “沈衍衡,你,你住手!”手被固定着,我只能抬腿,却刚好给了他挤进来的机会,推高衣摆,粗粝的手指,没解内一,直握。


 “缺男人是吧,好啊,那我现在就――”啪!


 感觉手腕松了松,在挣脱的一瞬,我一巴掌拍上去,打中的那刻,我怔了怔,“沈衍衡,我――”想说不是有意的,想要解释。


 他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发出我从来没见过的寒意。


 “很好!”沈衍衡舌头舔-了舔嘴角,“宋夏,你打得好!”音落,转身就走。


 “沈衍衡,你去哪?你――”我后面的话,被‘砰’的关门声给生生顶回去,没多想,我拉开门也跟了出去,“沈衍衡!”


 走廊里,我叫他,眼看他挺拔的身躯进了电梯,我又叫了一声。


 却是电梯门,还是残忍的扣死了。


 那一瞬,我所有的思绪只剩下一个念头:追上他,不然我们就完了!


 中天小区,我选了楼顶,不高却有22层,等我一层层楼梯跑下去,远远的,刚好看到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拦车离开的人影。


 “沈衍衡,你别走,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谈谈,衍衡!”我大声地喊。


 眼看着出租车车灯闪了闪,是起步的样子,我踢了鞋子继续追,“沈衍衡,你回来,你别走!!”


 彼时,出租车司机有些不忍,对黑着脸的沈衍衡说,“先生,你看你女朋友,她多紧张你呀,还是回去好好谈谈吧!”


 “继续开!”沈衍衡撇了眼后视镜,“慢点,太快了她追不上!”


 “噗!”出租车司机笑了,“当车子是你家的呀,这样搞下去,我还要不要挣钱了?”


 声音刚落,就见沈衍衡掏了皮夹,没看里头的钞票是美-元,还是人民币,直接一股脑的塞给司机。


 “现在,能照我说的开了吗?”胆肥的女人,动手打,他做不来,对她用强,又见她眼泪心烦,也就只能这样吓一吓了。


 -


 “沈衍衡!”


 跟在出租车后面,眼看着就要追上,又开远了。


 一路气喘吁吁的,我跑热了,脱着夏天逸外套,想要继续追的时候,噗通一声,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我身体直直的扑下去。


 那狼狈的一幕,落在出租车后视镜的同时,也映在沈衍衡的眼里,当即要司机停车。


 “知道错了吗?”就在我挣扎着,要站起来时,头顶传来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他长腿就竖立在我跟前,没伸手,只是站着。


 我忍着膝盖和脚底的疼,软软的说,“你先拉我起来!”


 “就问你,错了没有!!”喝醉,凌晨四点多才回来不说,车子还被那该死的男人开走,更更愤怒的是不认错,还动手打人?


 唉哟,沈衍衡心里,别提有多么气!!


 我倒在地上,等了会,见他没拉我,一下子委屈的不行,“沈衍衡,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沈衍衡咬了咬牙,最终拉起我,大手扣着我肩膀,“宋夏,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混蛋了?”


 “你走什么呀!”忍着鼻腔里的酸涩,我哽咽的说,“我手机落在办公室了,哪里知道你会提前回来?再说了,难道我半夜回来,就一定代表着和男人鬼混?明明是你不信认我在先,还对我用粗,沈衍衡,你不止混蛋,还不可理喻!”


 一口气吼完,我心里舒服了,根本就不知道,沈衍衡打出租车,就是想吓唬吓唬我,更不知道他要的是一句‘我错了’,演变到现在居然成了指责!


 于是,那端着的俊脸更黑更臭。


 却偏偏我瞧见夏天逸的外套还丢在地上,弯腰刚要捡,被他一脚给踩住!


 “不许捡!”见我没松手,沈衍衡低吼,“听到了没有!”


 “拿开你的脚!”我扯了一下,没扯动,很是生气,“沈衍衡,你就是个神经病!”


 “外套就这么重要是吧!”胸腔里,所挤压的怒火,已经无处可发,只能忿忿的跺脚,一副‘你敢说重要,我就要踩烂它!’的架式!


 接近黎明的马路旁,虽然行人不多,但也有来往的车辆经过。


 我气恼的不行,“沈衍衡,你讲讲道理行不行?一件外套是没什么,可那是朋友借我的,我还要需要再还回去,不管重不重要,那是对朋友的尊重!”


 声音落下,我发现他的脚不止移动,还两手抄兜,清冷的站在那里。


 与此同时,一辆拖着沉闷噪音的半挂车,疾驰驶过去,我不确定刚才的话沈衍衡听清了多少,只知道他转身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


 “沈衍衡!”我叫他的声音,再一次被半挂车的响声,给掩埋。


 看着他头也不回,上了出租车就走,我哭笑也心疼。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去了宜家。


 点开手机一看,果然有来自沈衍衡的十几通电话。


 不过全部都是昨天的时间,下午3点一个未接,5点多一条‘我在家里’的短信,可能没接到我的回应,之后每隔一小时,都会有通电话。


 一直过12点后,再没打过。


 而我则是半夜四点多,被夏天逸送回来!


 看着电脑屏幕里,那密密麻麻的字体,我感觉头晕脑也涨,做什么都做不进去。


 下午实在瘪不住,主动打沈衍衡电话,我想:需要谈谈。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听着提醒,我怔了怔,昨晚他就那样打车走了,难道没去公司?还是回外婆那了?


 联系外婆之前,我找到了云少宁的号码,打过去,“你好,我是宋夏,沈衍衡在公司吗?”


 “沈总坐了凌晨的航班,飞纽约了!”云少宁说。


 “呃?他昨天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过去了?”电话里,云少宁告诉我,和洽谈方的资料出了点意外,有可能是对手想搞破坏。


 我似懂非懂,倒也知道商业机密,不能透意透露。


 醉酒后的头痛,好像越来越严重,我挂了电话,正准备泡杯咖啡,才发现咖啡已经空了。


 想着正好下楼拿药,我只带了零钱药,便匆匆下楼。


 -


 “宋小姐,您好!”


 买完咖啡和头痛药,刚要回宜家,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拦住。


 他虽然不算高,但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严肃也凌冽,圆脸平头,带着眼镜,眸色透过镜片的折射,散发出不容抗拒的锋芒。


 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以上,我确认不认识他,“你是谁?”


 “是这样的,我家先生想见见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他说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虽然看不清车牌,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奢侈昂贵。


 “我不认识你们,让开!”穿过马路,就是宜家写字楼,我说,“如果你再不让,我喊人报警了!”


 “宋小姐!”男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名片,递给我,“我是张聿张董事长的司机,姓刘,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竟然是他,严格说来,应该算是我公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沈衍衡又不在国内,我直接拒绝。


 意外的是,姓刘的先生倒是没再强迫我,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过马路,然后走进宜家。


 而他身后,随着那辆黑色轿车驶过来,有跟班的走下来,“刘叔,你怎么放她走了?董事长那边可只有半小时,完不成任务会挨骂的!”


 “没看见她不愿意吗?”刘先生没好气的说。


 “要我说啊,直接敲晕带走交差得了!”跟班看了看腕表,“你瞧,五分钟就这样浪费了!”


 “浪费就浪费了,三少的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得罪了董事长顶多挨骂,可得罪了三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刘先生呵斥。


 “那现在该怎么办?”跟班无语了,“专机起飞时间,根本不能更改!”


 “你这样……”姓刘的先生,低低吩咐了几句,跟班的小伙子点了点头,很快穿过马路,直接宜家……


 办公室内。


 吃过头痛药后,我感觉脑袋还是沉沉的,刚去洗手间洗完脸,正准备回去工作,这时后颈忽然一疼,我本能的去捂,还没看清身后的人,眼前一黑晕了。


 再醒过来,天色大黑,房间里一片黑漆漆的。


 “有人吗?来人啊!”我动了动手脚,发现没绑也没受什么伤,摸索着起身喊。


 不多会,外面就传来逼近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的一瞬,灯光也跟着大亮,出在我面前的人,还是之前拦住我的刘先生。


 无暇观看房间的装潢,我很生气,“刘先生,之前我明确的表示,不想也不会跟你们走,你们现在算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宋小姐不是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吗?”刘姓先生反问。


 “所以你们就这样,请不到就直接动手,素来喜欢凌驾在法律之上?”我可是记得清楚,在宜家洗手间,就是被人打晕的,“你们这是绑架!”


 刘先生推了推眼镜,“你想报警?”


 “你觉着,我难道不该报警吗?”我吸了口气,极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愤怒,“刘先生,如果这件事换成上,突然被敲晕,然后又突然弄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加上有个不但不知错,反而不讲理的长辈,您会怎样?”


 “恐怕宋小姐不怎么清楚绑架的真正含义,我们一没有勒索,二没对您造成任何人身伤害,不但如此,还以礼相待,如果这也算绑架的话,那真正的绑架犯,是不是该判死刑了,再有!”刘先生看着我,“敲晕你的,并不是我们!”


 我冷笑了一声,“贼喊捉贼罢了!”


 “宋小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被一道醇厚的嗓音给打断,“老刘,不可以对宋小姐无礼!”


 音落,随着刘先生的告退,我看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张聿,他一身黑色西装,四四方方的脸孔,脸型和五官和沈衍衡有几分相像。


 如果细比较起来,沈衍衡是那种脸型比较坚毅、冷峻,但线条还算柔和。


 可眼前这个男人呢,表情无比的冷厉,不苟言笑,且不怒自威,那冷冷一瞥,就能叫人心头直冒寒气,好似夹带了最寒冷的风雪一样,又冷又硬。


 进门后,指了指右手方的会客区,“那边坐!”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房间大的惊人,也富丽堂皇的吓人,脚踩在华贵的地毯上,半点声音都没有,就像行走在夜间,被鬼追了一样诡异。


 很快,那位姓刘的先生返回来,手上的托盘多了两杯茶。


 一时间,清新的茶叶弥漫在四周,张聿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宋小姐,你觉着,你有什么能配得上衍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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