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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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问的, 难道他还跟别的龙做过那种事吗？
半夏有些不悦, 他从天南星的翅翼下爬出来, 扇了扇翅翼，将凑上来舔的天南星拍开。
天南星被扇开也不恼, 只是雄兽还没回答它的问题, 这让它很担心。
雄兽不会真想和别的龙交尾吧？
绝对不行, 哪怕是在精神域里也不行。
天南星绕到半夏身前, 伸着脖子去蹭半夏的脸。
它蹭得轻柔, 心里想的却是谁敢靠近它的雄兽, 它就咬死谁。
半夏不知道天南星心所想, 他见天南星没伸舌头舔, 也就没躲。
被龙形的天南星这么蹭的感觉，对半夏来说很新奇。
现实天南星龙形的时候绝不敢蹭他，他们的体型差太大, 黑龙就算是将脸贴到他身前, 也要贴得小心翼翼，重了就会将他推倒。
而在这个梦里, 他变成了条龙，虽然天南星看起来依旧比他大了圈，但不会只蹭蹭就让他站立不稳。
“夏, ”天南星的下巴轻蹭着半夏颈后的毛发，道：“我这生都只和夏交尾，夏也只和我交尾好不好？”
半夏撇过头不想理它，哪有用这种事情来许诺生的, 简直荒唐。
没得到回答，天南星就将脑袋搁到雄兽颈后，不吭声也不挪开。
僵持了半响，半夏惊奇地发现，天南星是真想要他个承诺，关于只和它条龙交尾的承诺。
天南星知道“爱”代表着有很深的感情，可它不要求他辈子只爱它个，却希望他只跟它条龙交尾。
因为“爱”和“感情”，对天南星来说是无形的，它或许理解部分，却没那么在意。它更关注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要永远跟在他身边，比如只能跟彼此交尾。
半夏在这刻想了很多，他以个人类的身份，喜欢上了个异族，但天南星可能永远也没法理解他对它复杂而扭曲的感情，它也没法回报给他等同的感情。
它能给他的是永远相随，它愿意给他它所有的切。
在有危险的时候，它会用身体保护他，就像刚刚面对兵龙时样，将他庇护在翅翼下。
它还愿意和他交尾，永远只和他交尾，跟他孕育后代。
天南星能做的这件件事，是很多互相深爱的人都做不来的，可天南星做这些却不是因为它爱他，而是因为它将他认定为了伴侣。
半夏至今不明白，天南星为什么选择他当伴侣。
回忆起初见，半夏也只记得那遮天蔽日的黑影，还有那对巨大的金色竖瞳。
它好像从出现开始就是为他而来。
它接住从长毛兽身上跃下来的他，在他开枪将它射伤后，依旧将他带回巢穴，是不是那时它就将他认定为伴侣了？
半夏扭头去看赖在它颈后不动的天南星，略作思索，半夏道：“我只能跟你承诺，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只会跟你龙交尾。”
生太长，半夏没法做出个关于“永远”的承诺。
他不知道以后天南星会不会变，自己又会不会变。
但只要天南星还在他身边，还依恋着他，就算在他无法预料的未来里，他可能对天南星的感情淡了，只要有那份责任在，他也不会跟其他人有所牵扯。
天南星认真想了想，雄兽的回答好像和它想要的承诺没什么不样，它是绝不会离开雄兽身边的。
得到满意的回答，天南星抬起脑袋，探舌在雄兽脸上舔了下。
它知道雄兽不喜欢被它直舔，于是它只舔了下就转为在雄兽下颚轻蹭，边蹭边低声唤着雄兽：“夏，夏……”
半夏被天南星叫得心酥软片，他伸爪揽住天南星，带着它面对面躺倒在地。
“夏，我再孕育些我们的蛋吧。”天南星语气愉悦，它拥抱着雄兽，头顶的触须悠悠晃动。
半夏身体僵，他想到现实的那五篮子蛋，想到梦那枚枚躺在六边形巢室的枚枚蛋，还有那条条幼龙，只觉头皮发麻。
半夏觉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被天南星生出来的数量庞大的蛋吓着了，入睡就做了噩梦。
如果真由天南星生出仿佛蜂群般的庞大种族……那画面太恐怖，半夏不敢想。
“龙巢里已经有20枚蛋，再多这么照顾得过来。”半夏委婉地拒绝。
更重要的是面对这样懵懂的天南星，半夏总觉得自己多跟它亲近分，都是在欺负龙。
天南星早就有了主意：“只要在龙巢里挖个大些的巢室，把它们都放里面就行了。”
在天南星看来，只要能确保蛋不被其他野兽偷走吃掉，就是很成功的照顾。
“它们总有天会破壳，会变成幼龙。”半夏道。
半夏不由想到二十条幼龙在龙巢奔跑飞翔，矮桌上整齐排列着它们的木盘，他将食物依次放入木盘，招呼幼龙来吃饭。
有的幼龙或飞或跑来到了桌旁，大口啃食，有的幼龙还在地上打滚不肯过来，他得过去将条条幼龙抱到它们的位置。
只是二十条龙，半夏就能想象那场景有多混乱。
天南星不觉得幼龙需要照顾，它当初条龙也活得好好的，天南星还想说，就见雄兽翻身覆到了它身上。
“夏？”
半夏低头在天南星颈窝蹭了下，道：“你躺在地上，生出这么多蛋，枚接着枚，加起来比你的身体还长，我被吓坏了。”
雄兽说被它生蛋给吓着了，天南星哪里还敢提孕育新的幼崽。
忙用翅翼将雄兽罩在怀里，扭头下下舔着雄兽，天南星低声说：“夏别怕，我以后生蛋定离龙巢远远的，不让夏看到。”
“……”半夏扭过头，将头顶对着天南星。
天南星舔雄兽的耳朵，舔雄兽的龙角，舔雄颈后的鬃毛，雄兽都不理它，它只好呜咽着道：“我不生蛋、不孕育了。”
“行了，头发都被你舔氵显了。”半夏回过头，用脸蹭了下天南星的脸。
将雄兽终于肯搭理自己，天南星欢喜地抱着雄兽滚成团。
半夏放纵自己陪天南星玩闹。
在现实里，半夏绝不敢这么跟天南星滚，那太危险，如果擦枪走火，他没法对天南星和自己交代。
但这是梦，它们又都是龙形态，他总不可能对条黑龙做出禽兽的事来。
两条龙滚在团嬉闹，金色的地面上有朵又朵的花绽放。
墙壁上、巢室顶部也有鲜花绽放，红的、白的、紫的，最后，整个王台都被花海淹没。
玩闹，天南星爬到半夏背上，埋头在半夏的翅翼根部舔了下。
半夏僵了住，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流窜，他瞬间就麻了半截身子。
“草！”半夏总算知道，为什么他当初碰天南星翅翼的时候，天南星反应那么大了。
如果天南星现在不是龙形，半夏定将定将对方拉下来，狠狠……打顿。
视野的切骤然变亮。
白光，半夏感觉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轻盈，仿佛能被阵清风吹起。
……
轻飘飘的身体渐渐落到实处，半夏睁开眼，看到身前闭目安睡的天南星。
乌发雪肤，五官的每处细节都是半夏能想象的最完美的模样，让人看到就难以移开视线。
半夏现在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他背上仿佛还残留着被舔舐的触感，半边身子还是麻的。
天南星还没醒，半夏气得牙痒痒，他抱住天南星，抬手在天南星尾巴后面重重拍。
手拍了下去，半夏的身体骤然僵。
天南星的尾巴在被拍下往前挪了些，半夏就发现他的某部分抵到了天南星冷硬的鳞片上，那部分来自他尾部鳞片之下，鼓胀而坚硬。
“……”
同时，天南星睁开了有些迷蒙的双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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