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薰与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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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城，王宫。
宫殿建筑群中的每一栋建筑的外形都与真言国其它建筑风格不同，像竹节般层层叠叠，又一间一间紧挨着聚在一处。宫殿占地面积巨大，镂空的墙体，迤逦穿梭的廊道，椭圆形的窗户，加上外表黑灰色，远远望去像一座裸露在地面的巨大蚁穴。
宫殿群落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塔楼每一层都是圆形，像一串糖葫芦，自下而上层层叠叠，最后由一个方尖塔收顶。
这栋塔楼的名字叫做通天塔，其所在的位置即是教宗的寝宫。
通天塔正下方最下层的地表之下，有一间地下室。虽然是地下室，但空间无比开阔，容纳千余人绰绰有余。
地下室内有华丽的舞台，精美的家具，超大显示屏幕，宽阔的泳池……各式传统与现代的休闲娱乐设施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当然还有数不清的舞女侍者。
彼时屏幕上播放着画面，舞台上站着舞女，但都没有发出声音。
能听到的只有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啊！啊！啊……”
烟气缭绕中，惨叫声从缀着金丝的隔断后面响起。
声音已是听得出的有气无力！
然而惨叫声刚一中断，一个浑浊的男人声音响起：“叫啊！不许停，给我叫，大声叫！”
男子一身红色长袍，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虽然没有蒙面，但肥大的兜帽，加上刻意而为的朦胧光线看不清他的长相。
在他面前有两套刑具，分别用金色的链子吊着两个人，正是真薰与真寻。
男子手中的皮鞭再次落下，惨叫声再次响起。
这时，另一台刑具上，真寻忽然鼓起下颚，“喀嚓”一声脆响，一口将口中的圆球咬得粉碎。
“放开我姐姐，你这畜牲！畜牲！猪狗不如的畜牲！”
真寻情绪激动，念气涌出身体，但转瞬就被她手脚上的晶骨石镣铐吸收。
男子佝偻的身体忽然直起，他向后把头一歪使了个眼色。
侍者们清一色头戴古怪的兽形面具，十分可怕。他们上身赤裸，露出古铜色皮肤和强壮的肌肉。
得到命令后，其中一人大步上前。
真寻脚下散落了一地的碎渣，已不知咬碎了多少个塞在口中的球体。
就在侍者要将另一颗圆球重新塞进她的口中时，原本一动不动的真寻忽然头一扭脖子一伸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啊——”
如同杀猪一般，侍者发出凄厉无比的嚎叫声！
真寻“呸”的一声吐了一口，两根手指掉在了地上。
侍从手指被咬断，血如泉涌。
一名侍者退场，另一名侍者吸取教训，格外小心翼翼。
真寻像鲨鱼一样龇着牙，两颗沾血的虎牙格外醒目。侍者只要上前，她就咬动牙齿发出可怕的“咔咔”声。
第二名侍者费了好大劲儿才重新将她的嘴堵住。
红袍男子随手一扬，扔掉手中的皮鞭。他走到真寻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扳起了她的脸。
真寻瞪着双眼，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像一头吃人的猛兽。看着男子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男子发出沙哑，怪异的声音：“哟，长大了，小真寻。有一阵没见又成熟了不少嘛！”
他扳动她的头，向左转，又向右转。
“看看这小脸，越长越精致了。真不愧是真薰的亲妹妹。”他伸出鹰爪一般的手，“胸也鼓起来了，越来越有弹性了……”
真寻再次挣扎起来，铁链一阵摇晃。男子看到真寻的眼神，感到一阵不爽。
皮鞭被念气一勾，飞回他手中。
真薰忽然大声喊道：“教宗大人，你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了吗？”
真娄仿佛没听到一样。
真薰大喊一声：“真娄！”
此人正是当今真言国的国主，天玄教的教宗真娄。
他停下动作，偏头看着她。“真薰，约定我会遵守，但是先失约的人是你吧？”
真娄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这时一阵念气飘来，像一阵凛冽的寒风。他顿时一惊，回头一看是真薰放出的，再一看，原来她用冰属性念气将她手腕的晶骨石冻住了。
几十枚锋利的冰锥绕着真薰的脖子，围成一圈。
真薰高昂着头说：“你敢动真寻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真娄扬起的鞭子停了下来，他走回真薰面前，阴着一张脸。
细长的鞭子重新扬起来，一下又一下落在真薰的身体上。
真薰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
“啊……啊……别打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啊……”
“叫！给我叫……大声点……给我再大声点儿……”
真娄弓形的腰再次直起，同时他仰面朝天，发出一声无比愉悦的喘息。
“看到了吗？真寻，你已经长大了，别再那么幼稚了。你能安然无恙活蹦乱跳到今天全是因为你的姐姐。”真娄抚摸着真薰的侧脸，慢慢将她的脸抬起。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脸，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还那柔弱又凄迷的泪眼，让人沉迷不能自拔，抚摸着她下巴的手都不自然的抖了起来。
“学乖点，可以少吃点苦头，你也是，真薰也是——你们都是我的，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良久，真娄又发出一阵呻吟。
“不过也别怕，”他弓着腰，脖子怪异的扭动起来，发出一连串“咔咔”声，“今天刚开始，日子还长着呢。我会……用以后的时间好好教你的，教你变得乖乖的，就和……和你姐姐一样乖。”
真娄扭动的身体恢复原状。他向身后看一眼，所有侍者舞女纷纷退去。
雪白又光滑的长发如水一般从指缝溜走。
“圣魂船？真是可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在找那种东西……”真娄一边解开衣服的扣子，一边说，“不过也多亏了那东西，我才发现你们的阴谋。”说完他发出一长串瘆人的笑声。
“求求你……让真寻离开……让她离开这里……”
“真薰，这点惩罚不算什么吧？还可以学习学习，长长见识。你看，你就是榜样，这么的……会讨男人欢心。”
真娄露出了他的身体，真寻是第一次见他脱下红色长袍，然而这是什么？！
这是人的身体吗？！
这是人吗？！
连那张脸都变了样！怪物！怪物！
“求求你……真娄，求求你了……”
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上。
真寻再一次咬碎嘴里的球体。
“姐姐！姐姐！姐姐……”
铁链“哗哗”作响，喊叫声一声比一声无助。
室内烟雾弥漫，夹杂着芳香与恶臭。
光波流转，像沾湿的水墨画晕染开来，又脏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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