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什么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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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从顺义某别墅走出来的曾佳言正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星星并不多，黑暗的天幕上，只有零星几颗在闪烁，那些微弱的光芒根本无法告诉曾佳言，他刚才做的那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曾佳言自嘲的笑了笑，长舒了口气，拨通了刘念的电话：“念念，你到家了吗？好，你在那儿等我，我去接你。嗯，饭局结束了。我一会儿就到。”
“曾佳言？”61酒吧里，杨帆挑眉问道。
刘念点了点头：“嗯，他说要来接我。”
杨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准备今天就告诉他？”
“嗯，我不想瞒着他。”刘念苦笑了一下，“小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他呢？”
杨帆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背：“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我真的不知道。”
谢远航看着刘念和杨帆一起看过来的目光，连忙摇头说：“别看我，我更不知道了。”
“师兄，你想一下，要是你被喜欢的女生拒绝的话，你觉得那种方式是不会那么难过的呢？”杨帆救命稻草似的摇着谢远航的胳膊问道。
谢远航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着，看着杨帆非常认真的想了想，摇着头说：“说实话，我真想不出，没有哪种拒绝是可以让人不难过的。但我觉得你们也不需要这么纠结这个过程，反而是结果我比较担忧。小言我也算熟悉，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反而会更担心，最后念念受到伤害。”
“怎么可能？”杨帆提高了嗓音说，“曾佳言就算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念念的！对于他来说，念念就是他的命好么？！”
“我说的伤害不是**上的。”谢远航解释道，“我是指他的不放弃，最后可能会让念念更痛苦。”
听完谢远航的话，就连杨帆都沉默了。
“嘛呢？几个人坐这儿都不说话，喝傻了？”曾佳言的声音忽然在几人身后响起。
“你怎么来了？”谢远航觉得真不能背后说人短啊，幸好他只是刚到。
“废话，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曾佳言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和念念说了来接她啊。”
“他的意思是你怎么进来了？我们以为你会打电话直接让念念出去呢。呵呵呵。”杨帆在一边替谢远航解释着。
“我怕念念还不想走，就把车停停车场了。”曾佳言笑着看向刘念，“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差不多了，走吧。”刘念冲着曾佳言笑了笑，又和杨帆、谢远航道了别，在杨帆鼓励的眼神中，和曾佳言一起离开了。
“师兄，我有点儿担心。”杨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尽是担忧。
“担心谁？小言？还是念念？”谢远航笑着看向杨帆。
杨帆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担心谁。
“我们也走吧，我送你回家。”谢远航冲着杨帆笑了笑，“不用太担心，就是你说的，念念是他的命，他不会伤害她的。”
杨帆点了点头，和谢远航一起离开了酒吧。
而此时的刘念，从车窗里看着满街的灯火通明，和那些牵手走在街头的亲密情侣们，想起了自己和辰响的拥抱，微微笑了起来。扭头看向了开车的曾佳言，刘念还是开口道：“我今天，和辰响在一起。”
曾佳言的笑容僵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慢慢收紧，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念念，我们回去再说。”
“曾佳言，对不起。我……”……
“曾佳言，对不起。我……”
“我说了，我们回去再说！”一直努力压抑的情绪忽然爆发，右脚的油门在失控的情绪下突然猛踩了下去，向着前车就追了上去。
“啊！”
刘念的尖叫声瞬间拉回了曾佳言失控的情绪，急忙控制着方向盘和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念念，你有没有事？”曾佳言急切的问着正用双手撑着仪表台，低头紧闭着眼睛的刘念。
看着刘念缓缓摇了摇头，曾佳言虚脱的靠在了驾驶座上，长叹了口气。
“念念，对不起。”
“不，是我不好。”刘念缓了缓神，慢慢坐直了身体，“曾佳言，是我不好。”
曾佳言侧头看着刘念，轻笑了一声：“你想说什么？说你和他在一起了？还是劝我放弃你？刘念，我不会放弃。你知不知道，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这种喜欢随着时间一直在慢慢的加深，已经浸在了我的骨髓里、血液里。这样的喜欢，你要我怎么放弃？”
听着这样轻声却坚定的告白，刘念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她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再去拒绝。
“曾佳言，谢谢你喜欢我。也许是我太迟钝，这么多年都没能看出来你的喜欢。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偿还你的喜欢，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曾佳言转身看着刘念，“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能？”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试呢？”刘念苦恼的看着眼前异常固执的曾佳言。
“为什么不能试？”曾佳言忽然靠近了刘念，想要去亲吻她的双唇。因为胳膊被拉着而无法后退的刘念，只能扭头躲避。曾佳言的吻最终只是擦着脸颊落在了耳根。
感受到怀里的身躯正在不住的颤抖，曾佳言慢慢放开了刘念。
“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对不起，曾佳言。”
曾佳言看向车窗外那些来回行驶着的车辆，长舒了口气，重新启动了汽车。
回到家的刘念，甚至没和正看电视的刘思打招呼，就跑回了房间。
只剩下目瞪口呆伸长着手臂的刘思，还有紧跟着进门的曾佳言。
“她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刘思问道。
“是我吓到她了。”换好鞋的曾佳言也走进了房间。
刘思不放心的跟了进去：“怎么回事？你吓到她了？你不会对我妹妹用强了吧？”
曾佳言一个眼神都没给刘思，直接趴在了床上。
“不是，你给我起来，说清楚。”刘思扒拉着在床上“装死”的曾佳言。
“你别烦我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行吗？”曾佳言闷声说道。
无奈又心痒痒的刘思最后不甘心的慢慢挪出了曾佳言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曾佳言看着饭厅里正吃早餐的刘思，又看了一眼刘念的房间：“念念呢？”
“早走了。”刘思抬头看着曾佳言说，“问她，也是什么都不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她干嘛躲着你？”
“她昨天告诉我她和辰响在一起了。”曾佳言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可能我的反应吓到她了。”
“你啥反应？你不会打人了吧？”刘思瞪大了眼睛问道。
曾佳言无语的看着刘思，拿起一块面包塞进了他大张的嘴里，“吃你的饭吧。”
为了避开曾佳言，刘念早早的就到了工作室，强迫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投入了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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