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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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只是一场闹剧。
医生一言不发地将破碎的花瓶打扫干净，为水仙花换了一个家：垃圾桶。
他没有责备八月一日，因为他实在没了脾气，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把他四年积攒的怒气给挥霍得一干二净。
哪怕这一切都是八月一日带来的。
医生将碎片装入垃圾袋，再套上两层，确保碎片不会漏出来后才将其扔到村里的垃圾箱里，等待明天环保员将其带走。
他一向善解人意，绝不迁怒。
工藤有希子叫住医生时，他礼貌地点头问好，绝不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
他一向理智谦逊，绝不迁怒。
八月一日看着医生机械地走回办公室，安静地关上门，一阵沉默后穿出一声重击。
他一向——
受不了了，一拳打爆这个星球！
（二）
“我真傻，真的。”
医生瘫倒在办公椅上，老泪纵横，手指夹着四根香烟，却没有点燃，虚搭在桌上。
八月一日务实地推过去一个杯盖，让医生弹掉不存在的烟灰。又奉上一杯白开，医生接过一顿痛饮，被呛得呕吐。垃圾袋相当及时，兜住吐出的酸水，然后扎好扔到一旁。
“我单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他特殊如此。”
“谁又想得到呢？”
“我是那样信任他，把他视作我的后继之人，认真倾听他的志向。”
“老爷您心善。”
“你听听，你听听他都说了什么！”
医生深深嘬了一口四根香烟，留下参差不齐的牙印，然后将其重重碾进杯盖里，力气之大使杯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哐声。
“他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侦探的世界，工藤新一注定是世界的主角，而我们，法医，只是衬托侦探的一个丑角！”
“荒唐！”
“是的，荒唐！”
医生再次把桌子拍得哐哐响。
“可他说，他会改变这一切，他要将侦探扭转为法医，他要打破这荒唐的规则！”
“多好的志向啊。”
“是啊，多好啊。”
医生仰起头，伤感地眨着眼，要将眼泪流回去。他坚持了几秒，收不住汹涌的悲伤，拿起纸巾擦了干净。
“可他又做了什么？他馋我身子！”
“下贱！”
“他甚至不是真的馋我身子！他就是把我当一个演戏的道具，一个跳跃阶级的跳板！”
医生说到此处，崩溃地抱头痛哭，活像一个三十大几的孩子。
八月一日怜惜地摇摇头，在脑海中与E-1174达成了共识：
还能演，看来没事。
底裤都被看光的医生觉得来都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关于御法川崇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誓要扒掉他的底裤。
礼尚往来嘛。
E-1174听完后很快得出结论，这个御法川崇一定是人气型穿越者，也就是以赚取人气值为主要目的的穿越者。
这类穿越者一般长相颇佳，buff叠满，戏精附体，行动积极。
人生大舞台，全是他舞台。
人气型穿越者在没有红黑阵营任务的情况下，并没有明确的善恶倾向，为了赚取人气，他们会灵活地调整道德底线，全凭观众喜爱。……
人气型穿越者在没有红黑阵营任务的情况下，并没有明确的善恶倾向，为了赚取人气，他们会灵活地调整道德底线，全凭观众喜爱。
因此要与他们相处，首先你得有利用价值，能够为他们提供出镜机会，或提供陪衬，或炒作cp。
一般来说，待在人气型穿越者身边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多数还会被他们庇护，甚至他们还会为配角“牺牲”，不断献出生命。
但被献祭掉的可能性绝不为零。
而且献祭的理由全凭观众老爷的心情。
当然，表里如一的真人气主角也不是没有，但遇到的可能性还是太小了。
别问，问就是人物塑造得好的作者不好找。
而御法川崇明显是典型中的典型。
啧啧啧，医生可真惨啊。
八月一日耐心地等医生哭完，脱离了戏精状态后，便恢复正色，向医生询问起更多穿越者的细节：
“你还知道他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算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医生开了个玩笑调节好状态，也认真地回想起来。
“他总是能预先知晓犯案的时间和地点，肉眼辨别死因，快速精准地发现关键线索。”
“还有，他能一眼识别他人的身份和基础信息……不过他似乎在你身上碰了壁。”
说到这里，医生愉快地笑了起来，御法川崇的吃瘪可太少见了。
E-1174听了之后，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御法川崇拥有的系统功能，这一套几乎是柯同主角标配，最基础的金手指。
正巧，E-1174就没有这些功能。
统生不幸啊。
八月一日按照系统给的信息分析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特殊的。
“很基础的能力……就没有别的更特殊的吗？”
“你们这个种族可真可怕，这些可是普通人做梦都得不到的能力啊。”
“请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们不是同一种生物。”
“哼哼，你说是，那便是。”
医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有着不多管闲事的美德，对方不愿谈的绝不提及，讲究的就是一个团队和谐。
“按你这个标准来的话，特殊的大概就是他那不寻常的力量了吧？你看他那副病怏怏的骨架子，绝对想不到他还是个习武之人，能一打十的。”
“再过几年，这种能力就烂大街了。”
八月一日和E-1174很是自然地想起了八年后的毛利兰，然后再想到究极生命体京极真，摩天轮打架人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大猩猩警校组……
好像也不用几年，现在就有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御法川崇也要成为警校组第六人了。
太正常了，太正常了。
“你认真的吗？”
“本地人比他这厉害的还有一堆。”他大致比划了一下，也就臂展那么大。
医生仔细地揣摩了一遍八月一日的这句话，再反反复复确认自己的听力，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八月一日大方地举了几个例子，成功收获了医生的又一次震惊。
震惊之后，医生非常从心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开始琢磨起对那几人进行研究最后造福人类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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