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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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归道级别的大战似乎要一触即发。
橘可修和李沐言都在远处观望。
李沐言是因为实力低微无法插手，而橘可修则是因为需要稳定住封禁结界。
不然这里面的战斗波动泄露出去，将会对呐依城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对峙一会，鬼王先妥协了。
“这人类活不了的。”
他指的是青面鬼王肚子里的苍隐。
事情闹得这么大，逼到他本体打破规则从地狱界出手。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苍隐一个灵身境能够付得起的。
所以他被带到地狱界后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他活不了。”鸿雪淡淡说到，对于地狱界那些鬼王的手段，她有所耳闻。
“把他的记忆本源交给我，以及地狱彼岸花一朵。”
这是鸿雪的要求。
目前占据优势的是她，只要她在这里干拖着不让青面鬼王带着苍隐离开，那么契约失败，鬼王必然要承受反噬惩罚。
主动权在她这里，所以可以适当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
比如，只有地狱界才有的天材地宝——传说中能照见前世，寻回往昔的彼岸花。
果然，那边的鬼王虽然犹豫，但思考了一会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以，但不是现在。”
“待我与他的契约完成，我会将本源与花都送过来的。”
“行！”鸿雪微微一笑，撤销了天狐虚影。
她们这种级别的修士，一言一语都含道则，即使是口头誓言，也受天道监督，不用担心反悔。
“哼！妖族小妮子，我们会再见的。”
鬼王留下一句狠话，然后手缩回通冥之棺里消失不见。
青面鬼王在压迫消失后也恢复了行动能力，几个大踏步走到棺木前一跃而下，进入通向地狱的漆黑中。
通冥之棺也在一切完毕后一起缓缓沉入地底。
直到阴邪的气息从这个世界消失。
李沐言与橘可修赶紧来到鸿雪身边。
“就这么放他走了？”李沐言问。
他刚才听到了鸿雪与鬼王的对话，但是他们两个说一句藏十句，并不清楚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看似鬼王处于下风妥协了，但鸿雪占据主场优势又为什么要让青面鬼王带着苍隐全身而退呢？
“没必要拦着了。”鸿雪解释到。
“为什么？”李沐言不解。
“地狱界的鬼修因为违背天道，他们一出现在天道法则覆盖到的范围内就会招来雷劫惩罚，所以他们一般不敢出现在大陆上。
但凡事皆有例外，他们为了规避天道惩罚想出来了天道契约这一办法。
在大陆上广泛发展信徒，当信徒们有求于他们时，用他们传授的方法向他们祈愿。
这种祈愿实际上就是一种天道契约的签订。在天道的见证下，信徒付出代价换他们帮助。
由于契约发起方是信徒，所以鬼修可以规避天道惩罚。
而在契约签订后，鬼修受天道保护，便可以在契约持续时间安全的在大陆上行走。”
鸿雪说了很多，把鬼修、契约和信徒三者之间的关系解释得很细。……
鸿雪说了很多，把鬼修、契约和信徒三者之间的关系解释得很细。
李沐言听后恍然大悟，心里想到：“这不就是卡了个bug呗！”
平常时候天道要诛杀鬼修，因为他们的存在违反了天道法则，就像是系统内的病毒。
但他们巧妙地利用信徒发起的天道契约让自己变成了受天道承认的对象。相当于加在正规软件里的流氓插件。
李沐言直呼牛皮，能想出这种操作的鬼修也是聪明。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鬼王拼死也要带苍隐走以及鸿雪与鬼王的对话。
苍隐得走，这是契约内容，鬼王不想受天道惩罚。
而李沐言要苍隐，其实也就是想知道刺杀他的内情，这样的话也没必要要人活着，有记忆就行。
和鬼王做交换，让他走完成契约，然后自己得到苍隐的记忆本源。
同时还避免了一场归道级别的大战。
双赢有没有啊！
李沐言面露喜色。
鸿雪见李沐言没有生气的神色，心里也放松下来。毕竟她没问李沐言的意思就擅自帮他做决定，还是有点怕他不高兴的。
出于小心，她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没意见吧？”
“没，我会有什么意见？”李沐言诧异地说到，“这么完美的交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末了，还表扬了鸿雪一句。
“你真是太厉害了！”
鸿雪听到这句夸奖，忽然呆住了，俏脸上露出一抹红霞，雪白尾巴又开始摇啊摇……
有人曾说过“一位少女的脸红便胜过一切风景。”
李沐言表示是这样的。
在还未融化的雪色与天色间，鸿雪变成了他心中最美的绝色。
他已经痴了……
鸿雪也被李沐言痴迷的眼神看得愈发不好意思，脸色更红了。
暧昧的气氛在蔓延……
“喂！你们说够了喵？”
橘可修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李沐言从荷尔蒙沸腾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赶紧默念自创清心咒plus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鸿雪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迅速调整过来。
没好气地瞥了橘可修一样，闷闷不乐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怎么处理这片废墟啊！”橘可修指着附近一片残垣断壁说到。
方圆几百米内，先后经历天心境与归道境的交手，没被荡成废墟也只能说是呐依城建筑质量高了。
还好橘可修在封禁空间前就把这片空间的普通人给丢出去了。
“能怎么办？”鸿雪瞪了橘可修一眼。
“先叫城防军过来封锁现场，然后叫内政司安排人过来处理善后事务。”
“你也是当了这么久代理总司的人了，这些东西都不明白吗？
不要整天只会在缉侦司里吃了睡，睡了吃！”
橘可修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心里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但由于是亲爱的鸿雪姐姐的话，他也不敢反驳。
只能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天地良心啊！
他一个管缉侦司的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再说了，他也没当多久的代理总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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