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既往不咎
阿哥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湘涵，“你起来，只要你今晚陪我一宿，那么今天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
裴湘涵从地上爬起来，抿着唇道，“阿哥，湘涵承蒙你的厚爱，但小女已有婚约。”
“婚约？婚约算个啥？只要没成婚，在本阿哥这里都不是，来人呀，把这女子给我绑起来。”阿哥手一挥命令道。
站在一旁的李光赫走到裴湘涵面前，用手挡住，“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不准窥视。”
“放肆，你知晓，我是谁吗？”阿哥厉声说道。
“我管你是谁？你当众强抢民女就是你的不对，你难道不怕圣上怪罪下来。”李光赫冷冰冰地说道。
“京城离怀安县十万八千里，父皇不会知晓的。”阿哥淡淡的说道。
“小阿哥，真够巧的。”公公在嬷嬷的的搀扶下来到集市。
“刘公公，你怎么在这？”阿哥见到公公便退后几步。
“你能到这，难道杂家就不能。你面前的是新科状元李光赫，他身旁的是杂家的救命恩人裴湘涵和苏半夏苏姑娘。”刘公公介绍道。
阿哥惊得吐了吐舌头，“是我不对，还望姑娘们原谅。既然苏姑娘有意请本阿哥用饭，那就给苏姑娘面子。”
苏半夏见状摇了摇头，“阿哥，晚了，本姑娘今天没空。”
“苏姑娘，你白天没空，晚上呢？”
“啪”的一耳光扇了过去。
“大敢，你敢打阿哥。”护卫走到苏半夏面前亮出明晃晃的大刀道。
“退下。”阿哥喝退了护卫。
“流氓。”苏半夏红着脸道。
“苏姑娘，你且放心，本阿哥虽说嘴说话不好听，但心里啥都明白。
说真心话，你是否愿意同本阿哥一起回京城。”阿哥淡淡的说道。
苏姑娘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去京城。宫里不适合我居住。”
“本阿哥不住宫里，只是逢年过节才进宫给父皇母妃请安，余下的时间本阿哥都自由身。”阿哥高兴的说道。
“呸！我苏半夏的男人是有担当的，而不是畏缩在府邸何所作为。”苏半夏红着脸说道。
“有眼无珠。”
“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想进宫做王妃？”
“不是吗？本阿哥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阿哥你跟苏姑娘慢慢谈，我还有事要办。”
裴湘涵让李光赫把银子付了，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
阿哥见他们离开，厚着脸皮道，“苏姑娘，本王也看出你想与那裴姑娘做朋友，但你要知晓她有特定的身份那就是状元夫人，可你呢，你就是一小商贩的闺女而已。”
苏半夏抿着唇红着脸道，“儿女婚姻大事需父母同意，媒妁之言，所以，半夏不能乱答应。”
“你明儿就在家里等着，本王就寻官媒进府下聘。”
护卫见阿哥胡乱的把自己的婚事安排了，便细声的阻止道，“阿哥，你这样做，万一被娘娘知晓了，她会大发雷霆的。”
“她不是想我成亲吗？今儿我就把婚事定下，看她还有啥话可说，你现在把嘴牢牢地闭住。”
阿哥忤逆的心让护卫不知晓如何答话，只有默默地杵在那一动不动。
裴湘涵走到公公面前道，“公公，那阿哥是何许人物他说的靠谱不？”
她不由得替苏半夏有些担心起来。
“不碍事！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八成都是靠谱的。虽说他年岁不大，但他战功赫赫，只是旁人都不知晓他的所做所为。”公公淡淡的说道。
“既然公公都这样说了，那湘涵那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今晚替大家做顿好吃的。”裴湘涵笑着说道。
“好吃的？可我的肠胃？”公公担心的说道。
“如果公公怕吃那么你就喝你的米粥吧。”
裴湘涵四人有说有笑地的走在街上，怀安县县衙差风朴朴地追了上来。
“公公，请留步。”
公公回转头一脸不屑地说道，“有何事？”
“这里有些银票是县令大人让转交给你的，还请你收下。”衙差从兜里摸了厚厚一叠银票出来。
公公笑着接过银票一看，“他文凯一年的俸银不过几百两，除去日常开销也剩不到多少银子，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给我。”
“公公，县令大人说了让你只管接着，不要顾及其他的。”衙差接过话道。
“不管？嘿嘿。谁知道他是不是贪赃枉法得来的，你告诉他，最好把这些银票都还回去，要不然，被人查到公公我可保不住他。”公公劝解道。
“公公，你都保不住他，那还有谁能保住？”衙差反问道。
“你这衙差真多事。让你还回去就还回去呗。”裴湘涵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这位姑娘你别多嘴，免得引火上身。”
李光赫双手一拍，时爷凭空出现，啪啪几耳光扇过去，衙差眼里直冒星星。
衙差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头也生疼，他想着这打肯定不能白挨，便想打浑爬。
“公公，既然你不收银票便罢了，凭啥还让人来打我？”
公公又打了衙差几巴掌，才狠狠说道，“快给杂家滚蛋，不然，杂家还要打你。”
衙差见讨不到好，便灰溜溜地跑了。
裴湘涵站在一旁看得人颤抖起来，她从未看到时爷那么威武霸气，一脸的仰慕之情盯着时爷不转眼。
李光赫见状瞪了时爷一眼，时爷识趣地对着裴湘涵一笑，“嗖”的一声不见了。
县衙后院。
文程程站在原地，委屈不已，拉着母亲的手不放，“娘，你可要替女儿做主呀，不要让女儿白受了。”
“程程，你今儿的所做所为为娘早有所闻，世上男子颇多，你为啥单单的看上了那李光赫，他有啥好的？”县令夫人程蝶开口说道。
“娘，你只要知道，你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想当初，你追爹也是同样的法子。
为啥你能用，我就不能用了呢。”文程程反问道。
“傻女儿，当时你爹一穷二白，只是长了好皮囊而已。但李光赫不同，他可是当今状元，他娘子又救了你义祖父的命，你怎么能和他抢男人呢。”
程蝶觉得女儿再糟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不想在下人面前，再多说啥。
这时文县令带了一女子进了后院。
程蝶眉头微蹙，大声骂道，“你从哪找的野女人？”
这般粗鲁不堪，文县令闻言，“程氏，既然你不能教女儿，那么今天程程就由麦冬来管教。”
“麦冬见过姐姐，见过程程。”麦冬柔柔捏捏地走到程蝶面前细声地说道。
“姐姐？你到底是谁？”程蝶心里犯着嘀咕说道。
“她是我的二夫人，跟你平起平坐。”文凯一把把麦冬搂进怀里道。
程蝶走到文凯面前把麦冬拉了过来，“她替我打扫、洗衣都不配.....”
文凯有些意外的看着程蝶，“程蝶，你要知晓你今天的荣华富贵是谁给你的，我能给你，反之也能给你抹去。”
“文凯，你要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你在怀安县的所做所为我已经写好折子上奏皇上，小心他削了你的乌纱帽。”程蝶恐吓道。
麦冬抿着唇道，“想不到姐姐的心真的歹毒，还好，家父把折子给拦了下来，不然，夫君的乌纱帽可真的不保。”
“你说啥？你家父？还有你叫他啥？”程程小心翼翼道。
“夫君呀，我们前阵子已经拜堂成亲。
本想请姐姐喝喜酒，又怕姐姐不喜，所以成亲那日没有给姐姐奉茶，麦冬还请姐姐原谅。”麦冬软软糯糯地说道。
“你们成亲了？你才多大？你又知道他都可以当你父亲了。”程蝶指着文凯说道。
“姐姐，只要我跟夫君相亲相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再说，你已经不能生育，我还想替文家开枝散叶呢。”
程蝶闻言，顿时红了眼眶，眼泪落得跟断线的珠子一般，张口说道，“夫君，你娶小妾即可，你为啥要娶一个跟程程年岁相差不已的女子呢，你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文凯见她拎不清现况，对着文程程道，“程程，你今儿就从这里搬到你二娘那边去，让她好好的教教你为人处事，免得再给我惹是生非。”
“我不去，我不去。
我住在这里好好的，凭啥要搬到这贱人那边去，你就不怕这贱人教我勾引男人吗？”
文程程坐在地上说道。
麦冬走到文程程面前拿出一小盒子，“程程，这是二娘替你准备的见面礼，恳请你收下。”
“叭”盒子里镯子被摔成两半。
文凯决定今日定要把文程程好好的收拾一下，便张口唤道，“冯嬷嬷，请家法。”
“大人，不要，不要，小姐她知错了。”冯嬷嬷上前阻止道。
“冯嬷嬷，你信不信今儿我连你一块收拾了。
文蝶你自己瞅瞅，你把这后院整成啥样了，平日你说你身体不好，那么今儿你就把库房的钥匙交出来，交给麦冬。”文凯斥声说道。
麦冬不紧不慢地走到文蝶面前道，“还请姐姐除了交出库房钥匙外，还把账本交出来。”
“你，你，你究竟想干吗？”文蝶开口问道。
“干嘛？如姐姐所见，麦冬只想把府里后院之事打理得归整，好让相公在前面办事没有后顾之忧。”麦冬红着脸望着文凯说道。
“我呸！小贱人。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不买你的帐。”文程程大声地吼道。
“既然小姐不服软，那就休怪麦冬对你不客气。”
麦冬手一挥，站在她身后的嬷嬷走到文程程面前，“小姐，得罪了。”
两位嬷嬷一手拉了文程程，对着麦冬道，“二夫人，我这就带文小姐下去教教她怎么知书达礼。”
“不....不，老爷，我求你，我求你，求你别让嬷嬷把程程带下去，她可从没有吃过那种苦。”
“你给我滚开。”文凯往文蝶的肚子上一踢，程蝶的裤子渐渐地被血染红。
冯嬷嬷大叫不好，“夫人滑胎了。”
文凯甩了甩袖子，半点情面都没有给程蝶留，“滑胎？真是笑话，程蝶你与我多少时日没同房，你我皆知，你今儿告知我滑胎，我反而要问问你是不是背地里与人苟且。”
麦冬见程蝶脸色苍白无血，身体渐渐的有些撑不住，便开口说道，“相公，有啥事等姐姐养好身体再说。女人小产没有养好身体会落下病根的。”
文凯板着脸，很不高兴，“嬷嬷，你先让郎中过来看看，如果没有大碍就把她挪到偏房，永不得踏出门。”
“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母亲有多少个百日，难道抵不上你身边的那个小妖精吗？”
麦冬借机发难，怒斥道，“程程，你小小年纪张嘴闭嘴带着脏字，你像话吗？难不成你娘没有教过你基本的规矩吗？”
“对，我娘是没有教过我勾引有夫之妇，反观你娘你把你教得溜溜的。”
冯嬷嬷赶忙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闹。
文程程心里憋屈，便闭了嘴。
“荒唐，再怎么说，她可是你二娘来的，没规没矩的，你还不快给滚回房去。”文凯大怒。
文程程咬着唇，望着地上血流不止的娘道，“我随你怎么责罚，便求你不要为难我娘，还肯请你们替她寻个好郎中。”
麦冬闻言，“既然程程都这样说了，我们定当替姐姐寻个好郎中。”
她手一挥，便让人把程蝶抬了出去。
“程程，你是跟我还是就留在这边？”麦冬低声说道。
文程程苦笑道，“跟二娘。”
“程程，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你就好好的去你二娘那边学学规矩吧。”
文凯宠溺地摸了摸文程程的脸，甩了甩袖子扭头离开了。
院子里。
麦冬不再假情假意的说道，“文程程，想不到你也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你到底是谁？我们并不相识。”文程程揉了揉眼道。
“嘿嘿，你不认识我，总该认识王家巷子的王宇吧。”麦冬把文程程逼到墙边道。
“我不认识王宇，你别冤枉我。”文程程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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