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入不敷出
裴湘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自己本以为这女子就是当家人，可这番话又叫她摸不着头脑，裴湘涵由心回答：“是。我见姑娘这身想来经商已久，所以觉得姑娘就是这里当家的。”
那女子仰头一笑，不顾仪态。随后直接拿起一边的毛笔签好了字，一时让裴湘涵有些云里雾里。
“这......？”
那女子将纸推给裴湘涵，轻声说了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日上三更的时候，裴湘涵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李光赫已经出去了，薄被整齐的盖在她身上。
想起昨夜之事，裴湘涵脸色又羞红，下床洗漱，沾着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勉强消了下去。
今日裴湘涵想着要去食品加工厂瞧瞧工人开工第一日做的如何，换下真丝睡衣，就挑了件绯色长裙，见外面日头高照，又敲门叫了个丫鬟去寻了把油伞。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宿主你还是个爱保养的。”一直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出声，惊了裴湘涵一跳，以为是进了贼人，随即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脑海里的一直不说话的系统。
裴湘涵顿了顿，看着铜镜里的佳人，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不理会系统的话。拿起李光赫新买的簪子钗子在发间比划着。
比划了了许久，最终将一支白玉簪戴上，裴湘涵才慢慢悠悠答道：“生活善待我，我就善待一下生活。今天去食品加工厂验工，还要去镇上看看，肯定要美美的啦。”
说罢将配对的一只白玉镯子戴到手上，白玉映着一身绯红，衬着佳人越发动人。
“也不知道是谁一下地就几个时辰不归，满天土灰的回家的....”
“系统啊......”
裴湘涵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之中，突然打断了系统的吐槽。
系统疑惑回答：“怎么了？”
“我好像爱上我自己了。”
.......
裴湘涵笑嘻嘻的回答，也不理会系统的疯狂吐槽，在脑海里点开淘宝，找到之前相中加进购物车的最新化妆品，选择下单，点了加急，不到几分钟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包裹。
想着近来燥热的天气，裴湘涵选择化了个轻柔的淡妆，远远看上去像不施粉黛天然而成一般，天热上来脱妆也不会太明显。
裴湘涵一边描眉一边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突然想到什么，随口问道：“系统你最近怎么那么安静，我还以为你没电关机充电去了。”
系统立刻炸毛起来，在裴湘涵脑海里不满嚷着：“宿主就是不关心伦家！伦家去升级级那么久，宿主你都不理人家一下下。”
一听这话，裴湘涵脑海里立刻想出一个小孩叉着腰撅着嘴，边说还边扭的样子，不觉一阵恶寒，打了个抖。
见裴湘涵打了个寒颤，系统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这也不冷啊。
“系统你这是跟谁学的这样说话，什么‘伦家’“升级级”，怎么还学会叠字了。”裴湘涵禁不住问道。
系统立刻哼了一声，用颇自豪的语气说：“本系统升级了，待启动升级期间太无聊，去看了几场现代的直播。”
裴湘涵顿时头上一团黑线，无奈地扶了扶额。
算了，自己家的傻孩子，宠着宠着。
话归正题，裴湘涵还是挺好奇系统都更新了什么东西的。理了理衣袖，顺口问了句：“那你更新这么久都更了什么花样出来？”
系统立刻如数家珍向裴湘涵抖落，语气上扬，裴湘涵甚至都能想象出系统一脸傲娇的的样子，字里行间藏着“我很棒，快来夸我”的潜台词。
“这次更新用处可大了！宿主我跟你讲，俺上线了定制功能，什么都可以定制！当然只要银子够，就能拥有独一无二属于你的东西！”
“而且商城还上线了很多古代特有的东西，宿主以后需要就不用专门再去麻烦人找了！并且在淘宝商城可以买任何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买不到！得劲不宿主？”
听着系统金句频出，裴湘涵不禁想网络害人不浅啊。
但很快被更新内容吸引住了，独一无二属于你的东西？有点意思.....
不过看起来好像还没有上线古代专属物品有用。
裴湘涵默默吐槽一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两个似乎都没什么太大作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裴湘涵还是点点头，夸了句系统。
系统飘飘然又下线了，裴湘涵笑着摇了摇头，落下最后一笔眉，朱唇轻轻点，去前厅准备用膳。
刚推开门就碰到端着一盅燕窝的嬷嬷，裴湘涵一身打扮让嬷嬷愣了愣神，随后和蔼笑道：“小姐这一身打扮，老奴刚才还以为是天仙下凡了呢。”
听到夸奖裴湘涵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但是一看清嬷嬷手中端的是什么，小脸立刻愁起来。
“嬷嬷，这还未到晚上，怎么就喝燕窝呢，你看看我都胖了多少啦”裴湘涵可怜巴巴拉着嬷嬷的袖子，
嬷嬷抿着唇，淡淡笑着，将裴湘涵的手拉开，说：“老奴这不是看着小姐今日起的晚么，昨夜累着了肯定要早早补补是不是，到时候孩子有营养。”
周旋一番裴湘涵最终还是喝下了这一盅燕窝，还是那熟悉的味道，让人欲哭无泪。
也不见简丹怀孕前喝什么燕窝，说到底还是她这身子不易受孕的问题。
裴湘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统统甩开。转身去了前厅用膳。
嬷嬷吩咐王妈妈特意做了一条酸菜鱼，配着香米裴湘涵香喷喷吃了两大碗，想着今天还要去镇上，裴湘涵最后只能眼巴巴看着剩下一小半的鱼，把碗放下了。
......
本来嬷嬷想让人用马车送裴湘涵去的，不过裴湘涵拒绝了，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油纸伞，撑着不紧不慢地向食品加工厂赶去。
“宿主需要不需要买一点系统出品的消食片？”系统突然出声。
裴湘涵笑不露齿，默默回了一句不需要。
就这点吃的她还需要花银子去买什么消食片？
不过等到她走到加工厂的时候，裴湘涵想要抽一下自己，果然人话不能说太绝对她岔气了。
裴湘涵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在不远树荫下坐了会才好了些。
最后还是花了十几文买了瓶消食片，虽说小钱，但裴湘涵还是觉得肉疼，早知道不吃第二碗了。
奸商啊，就不该花钱买不必须的东西。
不过米饭配王妈妈做的酸菜鱼是真的香.....
闻着消食片熟悉的山楂味，裴湘涵嘴里又冒起酸水，吃了几片歇了会觉得好些，她才继续赶路。
远远看到工厂时，看到入门处的门框，裴湘涵脑子里突然想起现代经常看到的工厂大门上经常贴着的横幅，内心一动。
对系统问道：“系统，什么都可以定制对吧？”
“对的宿主，不过嘿嘿嘿，这价格嘛...”
裴湘涵大手一挥，银子嘛，厂子办起来不愁钱。
随机敲定了几句话，选了红底白字，点了加急，不到十分钟一堆横幅就出现在她怀里。
......
“注重细节与质量，名声银子少不了。”
......
“用双手创造财富，给老婆孩子一个未来。”
......
“上班就像斗地主，只有认真，工钱才会加倍。”
......
裴湘涵满意地笑了笑，也顾不上一边的油纸伞，匆匆收尽空间，抱着横幅就向那边跑，远远见着先前的壮汉，大声叫住他。
壮汉见着你还一愣，你将横幅直接递给了他，吩咐他挂到工厂各处显眼的位置。
“不愧是小姐，用红布写字，这字也真公正哎，不过什么是斗地主...？”
壮汉按裴湘涵的吩咐去挂横幅，边走边小声嘟囔。
裴湘涵缓了口气，提了提裙摆，隔着袖子拍了拍手臂，倚着墙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找账房找骆文博。
刚推开门就听到账房先生说：“骆管事，这账可不能这么算，入不敷出怎么？”
“姚先生，你也知道我是管事，这账怎么算自然是很清楚的。我可是...不会入不敷出的，不然还怎么打响这食品加工厂的品牌呢？”
骆文博回答道，生生将嘴边的“财神爷”三个字咽了下去。
裴湘涵看着骆文博有些憋红的脸，问道：“骆管事怎么了？什么入不敷出？有什么事情？”
骆文博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小姐，这不是最近工厂开工吗？我寻思着只有周围的人知道，况且只有咱们一家办食品加工厂的，外头的人也不清楚里面的门道。我想着自然是要先把品牌打响的，所以想和账房姚先生支账去镇上和外头宣传一波。”
裴湘涵不禁想戏弄一下大黄，你不是财神爷吗怎么还没钱呢。
碍着旁边还有一个姚先生，委婉说：“我记得我给骆管事批的资金倒是挺足的，怎么现在还要支账呢？”
听到这话骆文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这不是我家简娘子临近生产么，所以就用了剩下那部分银子做了些准备。”
随后又补充说：“小姐放心，我将我几个月的工钱都抵上了。如今只是没有现钱罢了，绝对不会挪用公款的。”
裴湘涵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内心默默吐槽一句，神仙还需要接生婆吗？
思索一番回答：“那这样吧，依我所见宣传这件事我自会解决，现在领我去看看工厂工人做工的情况如何，倘若做的不好，此事还要稍在定义。”
骆文博点了点头，领着裴湘涵去看了一上午工人做出的最后的成品。
其中好的坏的参差参半，骆文博都命人将其分拣开来，
“做的精细的，完美的我都将他们调在了一起。而那些次一些的调成了另一组。”
“嗯，加工厂的产品可以有优等和中等两个等级，加工的东西也不能一样。”
裴湘涵巡视了一圈，发现骆文博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内心不经感叹道，财神爷就是财神爷。
裴湘涵仿佛看到银子在向她飘过来。
检查完产品，裴湘涵挑了几个小问题叫骆文博去打理。
而后挑了几个伙计带着一部分产品启程去镇上。
......
到了镇上，裴湘涵最首先去的地方就是镇上最大的杂货铺，而非大商铺。
食品加工的产品肯定要卖的出去，所以裴湘涵优先选择了亲民这条路。
不过裴湘涵卖的是中等包装，都是些日常吃食，还有一些脱水的平常可见的蔬菜水果之类的。
杂货铺的老板见着裴湘涵这一身打扮，连价都没有还，直接就拍定了。裴湘涵将产品在这里售卖，他分一成半的利润，并且会帮她宣传。
看着老板如获珍宝捧着包装袋，裴湘涵不禁好奇问道：“老板怎么如此豪爽？”
那人摆摆手，直言道：“鄙人在这镇上开铺多年，这等物品还是第一次见，而小姐您又是一身富贵打扮，这新奇物件只能是那最近传的什么食品加工厂办的，斗胆猜测，您找上鄙人是鄙人的荣幸啊。”
“老板真是慧眼识珠，这就是我们加工厂的产品，能保证食品不坏，签了这份合同，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
裴湘涵从空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协议，假装从袖中掏出，递上圆珠笔。
那老板接过笔，又惊奇叹着，暗暗决定一定要和这位小姐交好，商机不可失啊。
完成第一笔交易，裴湘涵壮志满满，向那些大商铺走去。
这次她售卖的是加工的吃食果干与熟食之类的东西。目标是家中有些钱财的人家。
本以为会很顺利的达成交易，拜托了小伙计给他们老板送进去，裴湘涵在门外等了许久却也不见有人影出来。
等着等着还等着那个小伙计出来闭门。
裴湘涵急忙拦住了他，不满地说：“小兄弟，我让你把我们的产品交给你们老板，要和他谈生意，怎么现在还关门了呢？”
那小伙计冷哼一声：“哪家出来的姑娘，我们老板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一点东西就想见我们老板，那也得问问我我们老板娘答不答应。”
裴湘涵顿时明了，感情自己被以为是来抢人家夫婿的了。她瞅了瞅自己一身绯色长裙，也未梳妇人髻，只能安慰自己说长得年轻美丽，被当成未出阁的少女也没错。
“这位伙计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呢，已经许了人家，现在大婚一年多，我对你们老板无意，我也不认识他，此次前来就是想做个生意。”裴湘涵浅浅笑道。
小伙计狐疑的看了一眼裴湘涵，也不理会，还是关了门。裴湘涵看着紧闭的商铺，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这家不行下一家。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一位别着发冠一身白色长衫的女子出来，拉住了裴湘涵。
公子如玉，佳人无双。
“是在下唐突了，这位夫人，里面请。”女子嘴角挂着和善的笑，对裴湘涵做了个手势。
“想必这位夫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裴小姐罢。如此新奇的物件，在下可从来没见过。”
裴湘涵点头，“老板娘好眼力，您已经是今天第二个说这话的人了。想必此次前来，您也知我的目的了，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你二我八，如何？”
那女子听到这话抿了抿唇，问：“你觉得我能做这个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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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爸生病住病了，更新的时间不定，但保证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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