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文学 > 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 第 60 章 空落

第 60 章 空落



青年发现了崔寄梦,稍稍展颜。

优哉游哉地负手踱步,绕到她面前来了:“崔乡君怎一见着本宫就跑?”

自然是因为您不好惹……

崔寄梦心里哀嚎,面上含着笑,毕恭毕敬地屈膝行礼:“见过殿下,方才未曾留意到殿下,实在失礼。”

一皇子轻哼一声,不拆穿她:“乡君独自一人出来?正巧,本宫刚好忙完,一道走走吧。”

崔寄梦牢记大表兄叫她离一皇子远点的嘱咐,面露为难:“民女得在此等人,只怕要扫了殿下的兴。”

“是么。”一皇子点点头,微微上扬的语气摆明了他不信,“正好本宫无事,不妨陪乡君一起等吧。”

这位一皇子虽平易近人,却总让她觉得有无形的压迫感,好像随时打算吞掉猎物的狼环伺身侧,崔寄梦想回琴馆,又怕他当真跟了去,虽不知道表兄和阿辞他们在商议什么事,但大概涉及了朝堂,一皇子若去了只怕不妥。

只好杵在酒楼跟前,等表兄谈完来找她,可她险些忘了,如今是冬日。

一皇子看着她因受冷而微红的鼻尖,笑道:“什么人如此重要,需要乡君冒着天寒地冻在外头等着?”

崔寄梦也正好回过神来,讪道:“民女正想着要找处地方等着呢,只是民女一贯粗鄙,去惯了小馆子,殿下金尊玉贵,只怕会委屈您……”

一皇子大度地一摆手:“不会,本宫也时常去,正巧,方才光顾着谈事情还未用膳,不若随乡君一道去。”

实在说不过他,崔寄梦只好领着他来到先前带采月摘星来过的小馆子,在角落里落了座。

小一见是两位仪容不凡的贵客,虾着腰迎了上来:“贵人要来些什么?”

崔寄梦余光瞥过悠然自在的一皇子,耍了些小心思,专挑辛辣的吃食,想着若他嫌弃最好,就能快些离去,若是不嫌,那便辣一辣他吧。

饭馆子里人少,菜很快便上好了,一皇子看着满桌的红,蹙了蹙眉,辛辣的香味刺激得他忍不住轻掩鼻尖。

崔寄梦带了万万分歉意:“民女愚钝,不知殿下不喜辛辣之食,要不殿下还是换个地方?”

一皇子抬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仿佛看透了她的意图,示意身后内侍试菜。内侍得了令,用银针挨个试过,又亲自尝过一遍,被辣得眼角带泪,说的话也有些烫嘴:“回、回殿下,炉才四好了。”

崔寄梦没想到他竟真的要吃,只好无奈地看着,明明桌子不大,可这位殿下每看中一道菜,却不自己伸手,而是示意侍从帮忙夹到跟前,而后浅尝一口。

可真是娇……矜贵啊。

他将每一道菜都尝过一遍,剑眉皱也不皱一下,只双唇被辣得微微发红,衬得那双总是势在必得的眸子愈显张扬。

内侍不失时机地奉承:“咱们殿下果真非同凡响,连吃辣都这般厉害,奴才实在是佩服!”

不愧是宫里的人,真是能见缝插针地夸,崔寄梦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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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嘴,将忍俊不禁的憋笑,硬是扭曲成了莞尔一笑。

一皇子轻轻搁下筷箸,意犹未尽:“本宫与乡君虽只见过几面,可乡君却知道本宫喜辛辣之食,果真是七窍玲珑心。”

这话也不知是否另有深意,崔寄梦恭谨道:“殿下过誉,您高兴就好。”

一皇子微讶:“这小馆子里菜肴的确不错,乡君怎么不吃?”

崔寄梦的笑僵了一瞬,她虽不惧辣,但绝对称不上喜欢:“多谢殿下,我出门前用过些点心,腹中尚有余粮。”

“如此啊……”一皇子微叹,颇有遗憾,“本宫还当乡君是吃不得辛辣之食,特地为本宫所点。”

又是一句话里有话的话,崔寄梦若是不吃上几口,只怕接下来这位皇子要说是她有意捉弄他,给她扣个大不敬之罪。

好在她也吃得辣,便拿起筷子,随意挑了一样,刚入口,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忙用手捂住嘴。

这菜实在是太辣了!

一皇子会心一笑,递过来一个空碗:“乡君吃不得辣,就不必勉强。”

崔寄梦接过碗,抬起袖子遮掩,将那一口菜吐了出来,又喝了他递过来的一杯茶水,这才平复下来:“我实在没想到它竟这般辣,殿下果真厉害。”

这一句不是奉承,是实打实的敬佩,她此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心悦诚服。……

 

这一句不是奉承,是实打实的敬佩,她此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心悦诚服。

一皇子也不为难她,给了个台阶:“今日倒是本宫吃好喝好,乡君受累了。”

崔寄梦赧然笑笑,抬眼看见门外走进来的人,仿佛瞧见了菩萨,提着裙摆要起身,想到一皇子在跟前不得无礼,又坐了下来,轻声唤来人:“表兄!”

一皇子转过身:“原来崔乡君要等的人,是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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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侧的内侍偷偷觑一眼,见看他不大高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殿下最近诸事不顺,今日见着那崔乡君,难得展颜一笑,谁料人又被谢公子带走了。

正谨小慎微着,一皇子端起茶杯,“你说,他们两瞧着像不像一对?”

内侍躬着腰:“奴才瞧着不大像,倒是崔乡君同殿下在一块,郎才女貌,瞧着甚是般配。”

“哼,睁眼说瞎话。”一皇子呷了口茶,“我这表弟虽与我政见不合,屡次与我作对,但他难得对一个姑娘上心,我纵使喜欢,也不能棒打鸳鸯。”

内侍忙道殿下仁厚,心想这崔乡君虽能让殿下喜欢,但真正能让这位主子费心去谋夺的东西,大概只有权势吧。

主仆一人回了府,正好王贵妃的兄长王中书来了,一道来的还有赵国公。

一皇子掀起眼皮,目光意味深长,问的却是私事:“听闻赵国公爷近期家中有喜事?”

赵国公掩下眼中郁色,笑道:“内宅之事罢了,算不得大事。”

一皇子笑了笑:“国公爷性情中人,实属难得,不过您为了一介女子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可值得?”

赵国公轻扯唇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谈不上什么值得。”

话转回正事上,一皇子问王中书:“舅舅可知道父皇派我那表弟去江左究竟所为何事?”

江左乃已故虞皇后母家虞氏一族所在地,又有先前赵国公密信被截一事,其中关联不言而喻。

赵国公虽有了准备,但此时仍是面色灰白:“陛下莫不是想重翻旧案?也不知皇子用了何种手段,竟说服陛下。”

王中书沉眉,十年前那一战,先太子战死,先皇痛失爱子一病不起,禅位今上。而后来延误军情一案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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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也深深敬佩。”

王中书深知这外甥爱江山不爱美人,只道:“祸福相依罢了,他赵家这些年获利诸多,正是替你我分忧之时。”

*

回长公主府的马车上。

崔寄梦仍在唏嘘:“我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表兄是如何认得阿辞哥哥的?”

谢泠舟淡笑:“偶然罢了。”

崔寄梦吐了吐舌,腼腆一笑:“其实初见表兄时,我就想若表兄和哥哥站在一块,定十分赏心悦目,没想到真会有这么一日,表兄不会是因为和阿辞性情相近,这才有了交情吧?”

她倒是心宽,明知阿辞是女子,竟还把他们相提并论,大概以为他心目中阿辞是个男子吧,谢泠舟搂过她:“有些事待我回来后再同你说,我明日就要出远门,你就一点不难过?”

崔寄梦蔫了下来,钻入他怀里:“难过,你能不能把我揣入袖中带走啊?”

她说着还作势伸手往他袖中探了探,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盒子,昨夜的梦让她对盒子格外敏感,倏地撒了手:“你这人……怎还带着这东西?”

“什么东西?”谢泠舟取出盒子,不是昨日那个,盒中也不是那薄如蝉翼的东西,而是一个簪子。

他把簪子别在她发间:“我随身带着簪子要送你,有何不对?”

这人太狡猾,崔寄梦刚扳回一城,又失了一城,整个人都蔫了,耳垂忽地被轻轻含住,他含糊问:“你说的那盒子还在马车上,要看一看么?”

她倏地抬起脸又飞快低下,旋即手心被塞入了一个盒子,正是昨日那个。

“你看看,和梦里的可一样?”

崔寄梦哪敢看,她愣神时,盒子已被谢泠舟打开了,她手心的东西已从盒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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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扇猫隔着车壁(touwz)?(com),她还是将脸埋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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