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症结
“情绪？”
姜浩有点疑惑。
他发现这湖水中的灵动气息很浓烈，对于修炼辅助效用非常大的，但是在这股气息中夹杂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忧伤。
“有人？”
紧跟着姜浩就感到汗毛都炸开了。
他方才还在观察周遭的情况，也曾用上苍视角查看湖水，并没有发现什么，结果却有影响人情绪的东西，怎不让他感到发毛。
他迅速的再度使用上苍视角，观看这片湖水的每一个角落。
上苍视角之下，每一寸地方都尽收眼底。
空空如也。
除了他之外，连一尾鱼都没有，甚至水草都看不到，有的就是通透，清澈的湖水，干净的映照着蔚蓝的天空，周遭的参天古树，还有岸边行走的巡逻之人，再也没有别的。
“没人？”
“这忧伤的情绪怎么回事。”
姜浩反复的查看，确定的确没有异常，这才放心。
他不由得陷入疑惑中。
连根草都没有，更加看不到所谓的图腾纹，也没看到任何特别的地方，怎么就有如此浓厚的灵动气息，其中还夹杂着忧伤之感，令他都被影响，心底生出淡淡的伤感，情绪刺激下，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伤感的回忆。
“怪了！怪了！”
“这湖水什么情况，难道湖水有了情绪？”
“不会吧，难道湖水是图腾所化？”
一时间，姜浩脑海里冒出来太多乱七八糟的杂念，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他不得不用太阳琉璃火焚烧这些杂念，才让他重新平静下来，心如止水。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最特殊的好像是湖水中连水草都没有，一丁点的生命都没有，很是怪异。
他想不透，也不再被那份莫名的伤感影响，沉下心来，就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修炼，回味之前与古邪长达八个月的厮杀。
那一战，对他而言意义很是不一样。
他对于战斗的认识加深了太多。
他的临场反应也好，他的应对也好，他的技巧也好，都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相较于古邪这种前身是威慑天下的仙而言，对于战斗的理解当然远不是姜浩所能理解的，如果不是因为火焰石门，不是因为孔雀仙君的缘故，让他压制在同境界，并且在同境界基础上，还是让他无法发挥出这一境界的全部实力，姜浩都怀疑能否获胜，哪怕是他有三大图腾力量的优势。
很多时候，纯粹的力量不见得一定可以获胜。
尤其是最初，两人前三个月的交锋，姜浩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艰难的熬过去后，姜浩在战斗方面的才华也得到了提升，就如同古邪是磨刀石一样，把他这把刀给磨的更快更亮更凶，才逐步的搬回优势，更是战斗中突破杀狗刀图腾巫师的境界，才让他最终获胜的。
要知道，八个月的苦战，姜浩可不止是从三品杀狗刀图腾巫师突破至四品境界，而是在四品境界中还有了长足的进步，距离五品境界都不是很遥远的，一切完全都得益于古邪一个人。
可想而知，与古邪一战，对于姜浩有多么重要。
他就在这陌生的湖水下方，安静的吸收那些经验。
他也不知道这可能叫做云鸟部落的地方，是敌是友，有无危险，可相对而言，湖水内显然是非常安全的，这片湖似是在这里不一般，都有侍卫守护的。
他的脑海中再现那一战。
八个月苦战的过程飞速的在脑海中闪过，也不时的定住，判断当时最佳的选择是什么样的，吸取经验，还有去判断古邪的攻击手法，巫术奥妙等等，也能做到心里有数，让他以后对于仙荒的巫术可以有更多的见解。
这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漫长的过程。
一两天也不见得完全消化。
在此期间，他并没有闲着，身体仍旧处于修炼的状态，只不过不是全身心投入罢了。
毕竟是非同一般的环境，岂能错过。
他这一坐，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时间，姜浩感觉自己在战斗方面的能力升华了，那是一种内在的升华，不是从数据数字上可以看出来的，若是与人战斗的话，他才能真正的展现出来。
七天时间，他的修炼也没有停止，始终利用灵动的气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一股强烈的忧伤感骤然从心底爆发。
那一瞬间，他差点流泪。
“我去！”
姜浩都无语了。
紧跟着他更察觉到自己的状况不对劲儿。
之前他是坐在湖底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是站在湖底，并且那姿态居然是……脚踏山河观穹苍！
这就让姜浩意识到症结所在了。
脚踏山河观穹苍对于姜浩而言，意义很非凡。
此为龙石山所得，乃是真正的一代皇者，雪皇雪无殇成神之前开创出来的神灵之下最强大的巫术之一。
姜浩更是凭借此巫术在仙光世界时候，大放异彩，打的各方无声。
后来却被苍虎点破，自己修炼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
所谓脚踏山河观穹苍根本就是一种雪皇开创的巫术所具备的意境。
意境可以是这样，也可以是那样，关键的是内在。
唯有明悟内在，方可透过意境真正的掌握这一巫术，也才能成为他最强大底牌之一。
根据苍虎所说，此意境表现出两点，搞定这两点，他才算是完全掌握此巫术。
第一点，众生意。
第二点，无敌意志。
这其中第二点是他早已磨砺出来的，一路打过来，他也算是在五品境界打出了天下第一的名号，打的六品高手无人能敌，自然磨砺的无敌意志。
唯独第一点的众生意。
他始终没有感触的。
能明白，却掌握不到。
如今，他在这湖水中，被那灵动气息的伤感气息给刺激时间久了，居然自主的激发出脚踏山河观穹苍的意境，这不正是附和了苍虎所说的第一点，众生意吗？
如非众生意怎能引发。
“这湖水蕴含着的悲伤是众生意？”
姜浩很费解，这个连神都没有的部落所拥有区域内的一片湖水中竟然蕴含着众生意！
他知道这里面定然大有玄机。
但，无论怎样的玄机，现在都是他修炼的最好时机，他要去领悟这份众生意，去寻找这份感觉，彻底参悟出雪皇留下的巫术。
他再度沉静下来，进入修炼状态，刻意的刺激灵动气息中的伤感，也令他莫名的心底有酸楚，一些过往的伤感画面浮现在心头。
当他完全沉浸去的时候，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在他的精神层面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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