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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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山已经记不起他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了。
二妮一如小时候、他记忆中那般纯净和单纯，这是他最欣慰的事情。
这说明小七和自己一样，都在尽力保护二妮，不让她接触旧城里的黑暗。
小五比以前更加沉默，话里话外隐隐透露出自己本来最为年长却沦为拖累的无奈。
祁小山能理解他的倔强，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因为伤口感染没有药，便背着自己等人偷偷把胳膊卸了，如果不是祁小山及时发现，小五极有可能孤身离开。
小七更不必说，他没有辜负祁小山对他的期待，将两人照顾的很好。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四人彻底忘却往日的不快，开怀畅饮。
眼见饭菜又凉了，二妮正要起身把饭菜重新热一下，祁小山出言制止了她。
“二妮，不用忙了，我得回去了。”
虽然不想破坏这个氛围，但是祁小山不得不开口。
“狼哥，这就要走了吗？”二妮闻言，身体一僵，眼中登时雾气弥漫，氤氲着化不开的伤感。
“狼哥，再坐一会儿吧。”小七、小五二人同样有些感伤的看着祁小山。
眼见三人突然如此，从来受不得这种场面的祁小山依旧硬着头皮说道：
“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们，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走。”
短暂的沉默过后，小七劝解二人道：
“好了，别哭丧着脸了，狼哥都说了以后常回来，还怕见不着吗？”
“可是，可是……”二妮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之后竟是直接扑到祁小山怀里。
祁小山也是温柔的拍打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口中连连道：
“我保证，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良久，二妮才缓缓平复心情，离开祁小山的怀抱，梨花带雨的模样属实让人心疼。
祁小山不敢再看，转头对着小七说道：
“送送我吧。”
“好的，狼哥。”
直到两人关上房门离开，二妮依旧呆呆的看着祁小山离去的方向，小五则是若有所思的不知想些什么。
……
青鱼巷的小路上，祁小山和小七并肩而行。
“狼哥，是有话对我说吗？”
对于小七能猜到自己喊他送自己的用意，祁小山并不感到意外，终究在旧城混了这许多年，不能这点反应没有。
“对，上次交手，我就观察到你开启了基因锁，但据我所知，旧城一直被严厉禁止流入进化向营养液的，你能告诉我其中原因吗？”
“原来是这事儿。”小七对此倒是不以为意。“狼哥，想必你离开之后，就很少打听旧城的消息了吧。”
祁小山点点头。
确实，自从离开旧城，祁小山就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考上高中、开启基因锁这一件事情上，对旧城消息的打听确实滞后了许多。
“这并不是进化向营养液。”小七说出了一个让祁小山完全没料到的结果。
从接下来的对话中得知，旧城流通的这种营养液只是进化向营养液的仿制品，和正品相比，他不仅是劣质品，更是危险品。
进化向营养液虽说也有副作用，但基本都处于咬牙还能坚持的程度，如祁小山这般就已经是极限。但仿制品营养液不仅副作用更强，而且还有近六成的致死率。……
进化向营养液虽说也有副作用，但基本都处于咬牙还能坚持的程度，如祁小山这般就已经是极限。但仿制品营养液不仅副作用更强，而且还有近六成的致死率。
可即便如此，仿制品营养液在旧城依旧是有价无市，因为，旧城的人比其他人更清楚开启基因锁意味着什么。
是女人，是财富，是权利，是地位的提升，更是阶级的跨越。
相比较这些，四成的概率真的不低。
“狼哥，你知道吗？我现在越发觉得服下营养液、开启基因锁是我此生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祁小山是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小七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的狂热状态。
但这正是他所担心的。
在异兽军步步紧逼、国家面临如此外患的今天，依旧极力限制进化向营养液的普及，是产能不够吗？绝无这种可能！
可国家依旧层层限制进化向营养液的使用，先是要求必须是高中生，再是军训成绩考核，其目的就是为了筛选，筛选出那些心性好的，而非能力强的。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
越是这种时候，国家越不可能允许超出掌控的基因能力者出现。
而这，就是旧城始终被严格禁止流入进化向营养液的原因。
祁小山本人就是从旧城里走出来的，他深知那里生活的都是一群怎样法律意识全无、三观扭曲、道德败坏、漠视生命的人，哪怕称其为妖魔亦不为过。
面前的小七，就是如此鲜活的例子，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正在一点点的向曾经欺压过他的上位者去转变。
如果真的让这群人成为基因能力者并继续成长下去，祁小山不敢想象这后果。
……
仿制品营养液出现在旧城，无异于给望山城埋下一颗炸弹，而且这一埋就是两年。以望山城在整个西北防线的重要性，祁小山不相信国家整整两年毫无察觉，而一旦国家采取行动，仅凭旧城这点力量，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届时，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如今开启基因锁的这群人将来如何处置？是乱世用重典，宁杀错，不放过？
当然，祁小山有自知之明，他此来的目的不是要当救世主，他只想尽力保下小七、小五和二妮三人。
劝诫的话，祁小山没有对小七说，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说了，小七也不可能按他说的做，因为他生活的地方是旧城，而那些都是旧城的生活方式。
小七没得改，也改不了。
……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祁小山转身告辞离开，随即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大概一刻钟的路程，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在旧城这个充满破败与昏暗的地方，这栋别墅与周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还未等祁小山靠近，一伙人已经拦在他面前，俨然是别墅的警备人员。
祁小山面不改色，仿佛指挥手下一般。
“告诉章平宽，祁小山前来赴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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