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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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教室显得格外的空旷，包括祁小山在内，也就只有八个人。
其余人都放假回家了。
“考虑到进化向营养液对你们身体的改造程度，现如今也差不多达到了极限，也就是说，一旦服下第三瓶营养液，在座的八位同学都处在随时开启基因锁、成为基因能力者的重要节点。
我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们中有人发生意外，所以，直到你们开启基因锁之前，所有人都必须留在这间教室里。
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八人异口同声。
“那好，接下来分发营养液。”
说完，姜炎华将八支营养液一一分发下去。
看着手中这支淡蓝色泛着点点荧光的营养液，祁小山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再次面对酷烈刑罚一般的疼痛折磨，随即拔出瓶塞，一仰脖，将营养液尽数吞入腹中。
还是熟悉的类似薄荷一般的清凉，让人神清气爽，仿佛脑海都为之清明，祁小山知道，营养液改造的不仅是身体，也包含对脑补的开发，要不怎么能称得上是进化向营养液呢？
进化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身体素质的强大，还有脑域的开发以及精神力的应用。
直到营养液从喉咙到腹部，都还是令人享受的过程，但随即这股清凉陡然转化为炙热，扩散至五脏六腑，继而蔓延至四肢百骸，才是折磨的开端。
仿佛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那种全身都仿佛燃烧起来的被火焰灼烧的刺痛感，让祁小山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要蜷缩在一起。
肌肉在这股热流的影响下，随即开始不自主的震颤，这也是服用营养液后失去自主行动能力的原因，肌肉根本不受控制。
与此同时，祁小山全身的筋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从头到尾的抻开，然后使劲的拉伸，那种痛苦，让他疯狂出汗，牙齿也不受控制的打颤，为了不发出声音，祁小山不得不咬紧牙关。
但随即，疼痛蔓延到脑海，浪潮般的痛感一波一波的冲击祁小山的意识，慢慢的，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
第三次服用营养液会比前两次有着更加惨痛的体验，这一点祁小山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仅仅只过去不到十分钟，祁小山就差点意识失守。
若非最后关头，倔强而不服输的狠劲再次占领他意识上的高地，祁小山就妥协了。
反观教室内其余七人，情况似乎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一个男生在营养液的药效冲击下直接开启了基因锁，另有四名男生在如此折磨下短暂失去了意识，马敬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抖如筛糠，整个人连带他趴着的桌子都摇晃不止，让人不禁担心这桌子会不会直接散架。
毕竟营养液的药效是随着时间以及服用的次数逐渐增加的，刚开始终归是伴随着更加强烈的不适应。
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安情，面对即便是男生都承受不住的痛苦，她居然也扛了下来，虽然汗水浸湿了额前垂下来的碎发，泪水噙满了眼眶，她依旧还在竭力压制开启基因锁的进程。
如此坚韧的心性，实在是让祁小山佩服不已。
但随即也激起了众多男生的好胜心，毕竟少年心性，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被一个女生比下去！
祁小山苦中作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为徐艺的爱情之路捏了一把汗。
照这个趋势下去，场中除自己之外的男生怕是都接受不了安情喜欢上一个不如在座各位的男生。……
照这个趋势下去，场中除自己之外的男生怕是都接受不了安情喜欢上一个不如在座各位的男生。
……
一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还在坚持……
两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放弃……
四个小时过去了，安情终于不再强撑，率先选择开启基因锁，成就基因能力者。
如此一幕，看的其余男生纷纷松了一口气。
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其余五名男生相继开启基因锁。
而且并没有发生开启基因锁后短暂暴走的情况。
如此一来，全班七十八名学生，目前只剩下祁小山一人还在坚持。
过了半晌，其余几人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便在班主任姜炎华的同意下离开教室，去享受属于他们的假期。
现在，整个教室里只剩下姜炎华、祁小山二人。
看着依旧趴伏在课桌上，攥紧了拳头，口中不住响起轻微的牙齿打颤的声音的祁小山，姜炎华缓步走下讲台，不紧不慢的在旁边潘婷婷的位置上坐下。
……
从祁小山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每天在旧城的破烂巷口处捡拾垃圾，如果说旧城的人们是这座望山城的底层，那他生活的环境就是这座城市底层的最底层。
犹记得，最开始时，祁小山还会因为一句辱骂、一个白眼，自不量力的与人争执，以至于身上从来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又为了每天能吃顿饱饭，开始给人当狗，帮人打架，有时候群殴人家，但更多的时候是被人群殴。
再后来，祁小山遇见了他人生中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后的凌晨，在破败不堪的巷子里，他刚刚躲过一帮人的追砍，拖着受伤的身体钻进狗窝里避雨。
或许，那时的他真的就是一条流浪于偌大天地的狗。
然后，一个佝偻的身影发现了他，问他冷不冷，要不要跟他回家，然后还把雨伞让给了他。
仿佛一束光透过长长的幽暗的峡谷，照亮了石头夹缝中的一株杂草，给了那株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那个人给了他名字，叫祁小山，他说，祁连山是他的故乡。
那个人还给他办理了身份登记，让他能够按月领取政府的救济金。
那个人还说人这一生总要做点什么，于是给他办理了入学手续。
可他年纪太大了，在他们相识的第二年，那个人便匆匆离世，只在弥留之际，告诫祁小山：
“永远不要看轻自己！用事实告诉他们，你除了出身，不比任何人差！”
……
这么多年过去了，祁小山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自己今后的人生目标。
即便开启基因锁依旧是看出身的，但对祁小山而言，学校已经给予了他最大的公平。
他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就这么败给些许折磨、些许疼痛，祁小山不甘心。
其实，早在服下第三瓶营养液之前，他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撑到身体完全吸收营养液的药效再开启基因锁。
既然三瓶营养液是身体的极限，那我就试试这个极限!
从小到大，生活使得祁小山从来不缺狼性的狠辣和赌徒的决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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