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心怯
谁能成为少爷身边的第一人？
众婢缄口不言，心中却都浮现出了一个人选。【狅】√【亻】√【曉】√【說】√【網】√ΨωΨοxIaoShUo＇KR√
那些正妻什么的，她们这些婢女自然是不敢肖想的，然而长年跟在少爷身边伺候，少爷又是这样俊美的一个人，婢女们哪里有不心动的？
再说若能被少爷收了房，那就是半个主子了。要说谁成为半个主子的可能性最大，却都不是她们在场的这几位。
少爷身边四个侍婢中，秋月是大丫鬟，最得少爷的心。若不是这两日秋月回家去了，也轮不到外面那个侍婢动这歪心思。不过这歪心思如一块试金石，现在侍婢们都觉得她们的少爷比以前更难啃得下了。
别看少爷最喜欢模样周正的人，在外头遇见那些长得周正的，总是会源源不断的带回府里，可带回府里，最好的安排也不过是端茶倒水，甚至浇花扫地的也有，等年龄大了配个模样周正的小厮便打发了。
少爷天生神力，睡梦中又极警醒，若有人无声无息靠近的，都难免会挨上一顿，被甩飞出屋子外是正常的。那个倒霉的婢女之所以大着胆子上前，未必没听说过此事，而是年纪大了，再不拼一把就要被放出去配个小厮了。
若是再过两年少爷还是像现在这样不开窍，她们这一批同样也到年纪该放出去了。众婢虽然不服气秋月在少爷面前最得脸，潜意识里却希望秋月早些被收房，只要开了先例，她们便都有机会了，以后就各凭本事。可如今，除非少爷自己想了，要不然，谁贸然爬他床上去，不仅会被拍飞，还会被赶走！
婢女们有婢女们的心思，身为主子的杨茂实，是不会有闲心去揣摩下人的心思的，下人就是下人，本就是来服侍人的，服侍得舒服那就留着，服侍得让他不爽了，那就应该走人了。所以对把一个婢女拍飞这事，杨茂实只是发了下脾气，心思就转到第二天的活动上去了。
明天要去张家村。就可以看到那个花痴小妹妹了！
花痴小妹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杨茂实上次去张家村，被张老太和万氏这两个妇女轰出来，压根就没见着四丫，心里着实不自在。他是谁？他可是威武大将军！那两个女人好没眼力见。不过，正因为那是两个村妇，他才不好跟她们计较，灰头土脸地走掉，真是兴冲冲而来，败兴而归，除了收获一堆村妇爱慕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得到。
第二天，杨茂实带上王健，两人骑马先到了万家洼镇，杨茂实忽然有些缩手缩脚的感觉，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去张四丫家，恐怕又遇到上回那两个妇人。
身为一个大将军，被两个村妇呵斥出来的感觉太憋屈了，杨茂实可不想再第二回。这两妇人可是大宁国的子民，不是漠北战场上随他宰割的敌人，又是张四丫的家人，他心里不爽，也只能生生受着。
柳疏的胖子哥哥柳遥逛窑子不付银子被揍了个半死，扔在怡红院外头。这事恰巧杨茂实遇见了，还那么巧地在那里也看见了张四丫和她身边的少女。杨茂实心里就起了怀疑，柳遥已经被他罚得身无分文，天天要靠给香满楼送青菜，挣几文钱过日子。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敢逛窑子？
再说了，柳遥向来就不是好色的人。杨茂实心中起疑人一查，果然就查到了四丫头上——其实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四丫做的，只不过是一种推断罢了——柳遥出事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四丫，出事后四丫又恰巧也在附近。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再说四丫也有动机——都是柳遥这家伙在万家洼惹下的祸根。
种种迹象指向张四丫以后，杨茂实就没有再查下去。那个精灵的小女孩，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差点丧命于柳疏马蹄下，又差点被柳遥暴打，杨茂实便觉得这兄弟俩都欠教训，若怡红院那事真是四丫的手笔，他不但不会为柳遥出头，还要为张四丫叫好！
因此杨茂实一直没有解除对柳疏兄弟俩的惩罚，几个月过去了这两人还一个在青云书院写大字，一个在给香满楼送青菜呢，那柳遥如今送菜跑细了腿，已经算不上是大胖子了。
“小主子，咱们是先去那张四丫家中，将她的身世调查清楚，还是直接去那张四丫所购买的山头所在？”王健见杨茂实嘞住了马，便问道。
“天色还早。”杨茂实言简意赅，看着眼前的一家酒楼，门前一根挑着一面彩旗，“福满酒楼”两个迎风招展。
杨茂实翻身下马，早有那酒店的打杂马夫过来将马匹牵走。
“给它吃点上好的青草料。”王健摸出赏钱给了马夫，这才紧跟在杨茂实身后往酒楼里头走。
杨茂实进去直接要了个天字包厢，便让伙计立马上酒楼里最好的招牌菜。
那伙计见来了财主，便乐颠颠地飞奔去告知厨房。
杨茂实坐下来，招呼王健一同坐下。一同上过战场的，同吃同住的日子不少，私底下并没有太多尊卑的讲究，出门在外时同桌共食是常事。
包厢布置得还算雅致，一个伙计进来给他们沏了壶茶，便带上门出去了。杨茂实端起茶杯，忽然听得隔壁一阵喧嚷，有个粗犷的声音嚷道，“那个张四丫太过份了！难道你们就这样，个个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等着她一天天壮大，最后吞食了你们的地盘吗？”
杨茂实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张四丫这个名字真是太普遍、太土了，到处都有，就连坐包间里喝茶也能听到有个张四丫。不行，他一定想法让那小姑娘改个名字，光是想想那么个出色的小姑娘，居然叫这样一个灰扑扑的名字，就让人觉得辣眼睛。
这不，现在连土匪也叫张四丫了！
一个声音笑道，“金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道是谁让你这么紧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地寻了我们兄弟几人来想办法？啊，金兄你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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