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看起来特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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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西兰花而已,他这样未免有点过了吧?还是说他夹给我的我就一定要吃?
这时祥嫂过来将汤碗放下,打着圆场说:“姑娘今天是不是胃口不好?这个西兰花可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www”
哦,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这是祥嫂给我找台阶下,不过他刚刚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心里有气,故意勾了勾唇,说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我将他夹给我的西兰花重新夹起放在桌子上,就在我的碗边。
祥嫂也不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走了。而顾琛对着我挑衅的眼神,却是掩去刚刚的怒意,说道:“没关系,慢慢来,你还是会喜欢的。”
然后他竟然又夹了一块放进我碗里,大有我不吃他会继续的架势。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那么幼稚。
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吃,竟还有种熟悉的味道。
见我吃了,顾琛终于扬了笑容,说:“慢点吃,下午的时间够用。”
去工地的时候,是陆明来开车的,他可真是尽职尽责,把我送过来又回了公司,现在顾琛一个电话,他又赶过来。
做顾琛的秘书还真是不容易,像兼职保姆一样。
这一片地还真是大,一眼看不到边儿。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顾琛好像很有兴趣,一边跟我说袁氏计划的内容,一边用手指划给我看,什么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
不一会儿,陆明撑着一把大伞过来,跟在我们后面,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因为我们走走停停,他一个人要给我们两个撑伞,那姿势也累,而且太阳晒的,那脸上都红了,衣服也被汗湿了。
我实在不好意思,回头跟他说:“那个,要不我来拿伞吧,我跟顾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看好,你还是回车上等吧,太阳这么大。”
陆明听我这么说,以为我是在责怪他伞撑的不好,立马站直了身子,说没关系。
我看了眼顾琛,知道陆明是不会听我的,想让顾琛说说,这么大太阳,实在没必要专门搞个撑伞的,他会意,这才说道:“伞给我,你去拿点水给路遥。”
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很远,而且车子还在马路边,这来回的跑,至少也要十几二十分钟,还不如让他继续撑伞呢。
“不用特意拿了,回去再喝,反正也不渴。”
他却是伸手,在我额上一抹,汗水都被他抹掉,说道:“流了这么多汗,小心脱水。”
再看过去,陆明的身影已经跑远。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我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样,也不能让人家一个大总裁撑伞吧,所以我说:“顾总,我来撑伞吧。”
“你确定?”
我没回答,而是直接从他手里拿过来,呀,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刚接手,伞就往下一掉,伞的骨架碰到了顾琛的头发。
我尴尬地笑了笑。
因为身高的问题,如果伞不碰到顾琛的头,我就必须要将伞举得高高的,可这样一会儿就累了,然后不自觉地胳膊就往下掉,就会又碰到顾琛。这样连续碰了几次后,顾琛无奈道:“还是我来吧,这样下去,我的头发都要被你拽光了。”
我抬头看去,伞的细杆子上的确有很多短发,有的被风吹着,还胡乱地动来动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他却是笑道:“我看你跟故意的也差不多。”
我睨向他,这时陆明已经送来水,他已经大汗淋漓,我趁机说道:“要不还是回去吧,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回去整理一下资料,再拿过给您看。”
他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好,不过要快,这块地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好。”
我往回走时,他却是拉住了我,出声,却是冲着陆明:“你来拿伞。”
陆明接过伞后,顾琛打横抱起了我,我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能不能换个问题?”他又是笑道,“都是泥巴,不好走,我抱你回去。”
虽然这里空旷无人,只有陆明一个人,可我也还是觉得怪怪的,立马挣扎着要下来:“没关系,我可以的。快放我下来。”
“你累了。”
“我不累。”
“别逞能了,你脚后跟已经破了。”他凝视着我,这样的话顿时让我愣住。
今天我穿的是皮鞋,而且还带了点跟子的,如果知道要来工地,我就不这么穿了。其实没走多长时间,我的脚后跟那里就已经开始疼了,没想到,竟然被他注意到。
“可是......”
“别可是了,想给我省点儿力,就不要说话。”
我干脆不说了,反正再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我下来。
我就这样被抱着,然后他的身侧还有一个人帮我们撑着伞,这种感觉真的挺温馨的。可为什么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痛苦的呢,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地,我开始有点儿想知道我以前的事了,开始有点期盼我能恢复记忆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温润柔和,带着一丝调侃:“到了,还抱这么紧。”
我一惊,侧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车旁,而且车门大开,就等着我放手。
“不好意思,我,我这就下来。”
“不用。”
他呵呵一笑,然后直接将我放进车里,随后也跟进来。他跟陆明说:“先回别墅。”
“是。”
陆明认真开车,方向是顾琛的别墅。
我在车后座正襟危坐,就在顾琛的身侧,喝了口水,跟陆明说:“陆助理,麻烦将我放到公交站的地方,谢谢。”
陆明没有应声,反而透过后视镜看向顾琛,顾琛则道:“先回别墅。”
“是。”
陆明这才应声。
我蹙眉说道:“顾总,我不用再去那边了,我还要回公司去整理文件。”
他一把将我揽过,紧紧地,而后靠向背椅,闭上了眼,沉沉地说道:“你怕什么?我虽然饥渴,但也会注意分寸,今天不会再碰你了,只想回去把你的脚处理一下。”
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陆明想听不到都难,我顿时尴尬地要死,只好将脸深埋在他的怀中,发觉又有点不对,可他的手掌按过来,我彻底动不了了。
一路上,我这心里都不得安宁,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袁飞不让我跟进这个工程,他说他大哥危险,不是没有道理。才第一天我就失身,那么接下来的二十几天,我又该如何避免跟他的接触?
再次回到顾琛的别墅,我有点恍惚。顾琛又是将我抱进去,祥嫂赶紧跑过来,担忧地问道:“姑娘怎么了?”
只是有点破皮而已,现在被顾琛这么一弄,好像出了多大的事一般,我更加不好意思,顾琛说:“祥嫂把医药箱拿过来,路遥的脚后跟受伤了。”
然后他就抱着我上楼,再次进来这个大房间,没多久前的一幕幕自然地划过脑际,我的脸不自觉地更加红了起来。
祥嫂拿来了药厢,自己就退了出去,还将房门给关上。
“嘶。”
他的动作已经很轻,可脚后跟的皮已经跟皮鞋粘在一起,我还是疼得没控制住。
顾琛一下拧眉:“对不起,弄疼你了。”
我笑笑:“没事没事,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来?在后面,你不方便。”他将我伸过去的手挥到一边,“你别动了,再动会更疼。”
我眼里起了一些氤氲,这样细心的男人,他曾经真的伤我很深吗?
清理完,又涂好药膏,贴好绷带,还给我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可爱又怪异。
把他自己都逗乐了,问我:“怎么样,这个蝴蝶结?”
此刻真是无比的轻松,我也是忍不住笑起来,说:“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www”
“谢谢夸奖。”
然后轻轻捧起我的脚,在我的脚背上亲吻了一下。
我顿时一个激灵,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你干嘛?”
他不说话,却是吻向我的脚尖,我一下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握住。
怎么可以?不说脚上有气味,现在肯定是有汗液的,这怎么行!
“不要!”
他却是抬头,对上我慌乱的双眼,他的眸底更是划过一抹低沉的暗涌,勾唇道:“你看起来特别紧张,不是说了,今天放过你了么,你还在怕什么?”
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戏,我一下愠怒:“顾琛,你别太过分了。”
“如果我不过分,你现在还会在我身边吗?”
而后,他就是一阵咳嗽,终于停下来了,他呼了一口气,说:“我是真的感冒了,以前我从来不感冒的。路遥,我的身体不行了,你要好好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时间。”
他的样子太过严肃,感觉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说的话一样,让人莫名地心里一紧。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回他。唯一知道要做的,就是把鞋子穿上,快点离开这里。
“谢谢你帮我处理伤口。”
转身时看到脚边的医药箱,我还是驻足跟他道谢。
走到门口时,顾琛的问声传到我的耳边:“路遥,你真的不在乎我了是不是?你真的要在那一天结婚了是不是?”
我顿了下,回道:“我们已经过去了。你快换身衣服下来,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跟他在一起,大脑简直就不能思考,完全把我来这里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
当我问起北边那块地的性质时,他还对我夸赞了一番,说我细心,然后跟我说,让我放心,工程规划部的许可证已经放下来了,他是让孟楚去办理的,我去正大的时候可以让她拿给我看。
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块地为什么要做商业用途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批准的。”
顾琛看了我一眼,出声解释:“看来你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了。当时我也没打算用在商业上面,只不过,那是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我不禁诧异。
“是。”他的眼睛看着手里的水杯,像想起了什么,又咳了一下,说,“你说要在那里建一座主题公园和大型的娱乐商城。”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这个项目由你来跟的主要原因。”他继续说道,“因为这是你的创意,而且我觉得非常好。”
没想到竟然是我的主意:“也许,那只是我随口一说。”
“不是,你是经过思考的。”
“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也该走了,正巧这时,那天那个找我的叫路兵的大男孩来了,看到我他还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就很欢乐地喊我:“姐,你也在这里呀。”
我记得,那天他去找我的时候,我们是不欢而散的,可他今天的表现好似完全忘了那天的事一样。而且这一声‘姐’喊得特别亲切和顺口。
我眉宇微拧,并没有应他,准备跟顾琛打声招呼就走的,可我却没了说话的机会。
路兵跟顾琛说:“姐夫,已经查出来那个肇事司机是谁了。”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可路兵说:“他母亲过世了,今天是下葬的日子。”
“这样?”顾琛蹙眉道,“那就明天去,找人看紧他。”
“知道了。”
他们回眸间,发现我还在,好像冷落了我。不过,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看到他们谈话,我赶紧说道:“我不是故意听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想了想,还是看向顾琛,跟他说:“还是弄点药吃吧。”
然后我就看到路兵跟他说:“好兆头,我姐开始关心你了。”
而顾琛则扬了扬嘴角的笑,那样的迷惑人心。
最后,他还是让陆明送我回的袁氏。
刚进公司,前台就跟我说,董事长来了,我说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她有些为难地瘪瘪嘴,我知道肯定是袁力泓不准让她们打的。我笑了笑说没事,然后就往楼上走去。
总裁办公室,袁力泓没有坐在大板椅上,而是坐在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正是袁氏跟正大的合作企划书。
“叔叔,请喝茶。”我泡了一杯他最爱喝的古井放在他旁边的小桌子,他说,“我刚才出去了,您让她们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会早点回来了,您等很久了吧?”
袁力泓将手里的企划书放下,拿起我泡的茶,一边吹一边说:“我也是刚到,只是路过这边,顺便过来看看,不巧你不在公司,应该是去正大了吧?”
然后他浅浅的喝了一口。
“嗯。”我应了一声,他让我坐下,我说,“因为发现了一个问题,找他们确认一下,然后又去工地看了看,所以花了些时间。”
我跳过在顾琛别墅发生的事,可纵然如此,我还是心中忐忑,面前的这位可是商场精英,更是长者。
他点了点头,说这个让我们自己去看就行,不用跟他汇报,然后看到我的脚,蹙眉问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一看,顿时觉得这肯定是顾琛故意的,搞了这么只大蝴蝶在上面,不招眼才怪呢。
我笑道:“是我的脚后跟磨破了,简单处理了一下。”
袁力泓又是点头,这才说道:“路遥,不要怪叔叔多嘴,你马上就要跟袁飞结婚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可别让人说了闲话。”
我心里顿时一惊,立马回道:“知道了叔叔,我会注意的。”
袁力泓在这里并没有逗留多久就回去了,他走后,我赶紧到里面的休息间去看,还好我没在镜子里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呼了一口大气,只想着结婚的日期快点来,那样我跟袁飞就能早点去英国了。
可顾琛今天对我做的事,始终盘旋在我的脑子里,脸不禁又烧了起来,小腿肚那里的酸楚时刻提醒着我,上午的运动有多激烈。
等我将工作整理好发到顾琛的邮箱时,我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没有发给袁飞,又给他发了一份,然后就将灯关掉下班。
刚出公司的门,袁家的管家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还有多长时间到家,他好准备晚餐。我说我刚从公司出来,估计还要一个多小时。
公司门口就是公交站,走过去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只是眼看就要到公交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估计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他一下拦住我的去路,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抢劫的呢,不过他只看着我不说话,也不行动,我诧异地看着他,不由得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长得很好看,不过就是一副痞相,但那双眸子里又透着深沉,他蹙眉道:“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呢,你这几个月到底去哪了?找阿琛我也找不到,感觉你们像消失了一样。”
我想,他应该是在找人,但应该找错了,于是就问他:“你找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先是一愣,随后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你难道不是路遥?”
我顿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估计又是我一个朋友吧。
我只能说道:“不好意思,因为中间出了一次交通事故,我失忆了,所以,我并不记得你是谁,对了,你到底是谁?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我的交通意外,他很是惊诧不已,但也不得不相信。
于是,我们就在公交站旁,聊了起来。他并没有跟我多说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感情有多深,因为我跟他说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必须要到家,所以,他只能捡重点说,不能叙旧。
原来他叫明凯,说我几个月前托他查一些事情,现在已经查到了。他从包里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我,我拿在手里,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我要你查什么?”
他睨了我一眼,说:“孟清和孟楚与袁力泓的关系,另外,我也多查了一些,还有阿琛的。现在没时间看也没关系,你回去慢慢看,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然后又拿了一个便签,写了一串号码递给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感觉手里的东西特别沉重,我下意识地问他:“我可以不看吗?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因为里面涉及了太多的人,其中还有袁飞的父亲,我那时候为什么要让明凯查这个?
“你说什么?”明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路遥,你在怕什么?你失忆了,现在这些正好帮你填充已经失去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愿意?”
“还有,我才听说你要嫁给袁家的儿子袁飞,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蹙眉道:“请帖都发出去了,假得了吗?”
“呵。”他冷嗤一声,“我感觉你再也不会爱了。因为你虽然跟阿琛分手,但你们一直纠缠不休,你心里一直没有放下他。然而现在却是这样。”
原来他嘴里的阿琛指的是顾琛。
以前的我,有那么爱他吗?可为什么我偏偏不记得,是爱得不够深?
就像顾琛早上说的,我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爱他。
我笑了一下,说:“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我还失去了记忆。”
可他却说:“你不会,否则阿琛不会爱上你。”
闻言,我深深地拧眉。
最后,为了不让袁家的人起疑,亦或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我是坐计程车回去的,时间刚刚好。
来到房间,我将明凯给我的资料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收好,这才下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袁力泓问了我结婚的事宜,我说我都没有意见,请他帮我全权处理就好。最后,我也没忘了要谢谢他,他说,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而且是为自家儿子和儿媳办事。
他是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位长者,从我有记忆开始,跟他相处的这几个月,他对我真的特别好,亲生女儿也不过如经,对他的儿子更是不用说,公司的事他也是不怎么过问,除了一些重要的大事,其他的都放手让袁飞和我去做,可我以前为什么要查他,又是在查什么?
心里被这些事驱使着,吃完饭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卧室,将明凯给我的资料拿出来,明明就是些文件在里面,可却感觉异常沉重。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将袋口拆开。
很厚的一打,里面承载的都是我以前想知道的过去,我到底要不要看?
眉眼一拧,我还是一页页翻过去。
原来我在网上查的那个顾琛深爱的女人亦是他的初恋,就叫孟清,而孟清死于一次战事中,就在她跟顾琛一起去当兵的时候,而那个战事竟然就是袁力泓一手策划,明凯在一旁备注,孟清的死可能就是袁力泓早说设定好的,目的就是让顾琛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因为孟清就死在了顾琛的怀里,而为了不被敌方发现,顾琛不能为她报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
网上说顾琛自那个女人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那我呢?为什么他现在又跟我纠缠不休?
而孟清和孟楚同时是袁力泓收养的孤儿,她们并非同胞姐妹,而是袁力泓自孟清死后,将她整容成孟清的模样,包括言行举止都要练习成跟孟清一模一样,然后接近顾琛,打入顾琛的公司,为他获取资料。
我的眉头不禁拧得更深,袁力泓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顾琛的母亲于敏是袁力泓的初恋,但中间因为顾琛的父亲从中威胁,强行让于敏嫁给他,从此袁力泓怀恨在心。虽然于敏已经嫁给顾琛的父亲,可私下经常跟袁力泓见面,直到发现怀了袁力泓的孩子,直到将孩子生下后,也就是袁飞,顾琛的父亲得知后被活活气死。自那以后,于敏才彻底断了跟袁力泓的联系,整日不问世事,连门都很少出。但那时顾琛已经懂事,目睹了家里的变故,恨上了自己的母亲,长大后就跟袁力泓在商场上明争暗斗,战争从未停止。他还一直在找袁力泓的把柄,将他送入大牢,以慰其父亲的灵魂。
明凯最后说,袁力泓最近也有些动作,想将顾琛彻底打垮,但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未查到明细。如果我想继续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厚厚的一叠资料,我看完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太阳穴都有点发疼。
明凯给我的信息量太大,我有些难以接受,这些都是真的吗?我是置之不理,还是要继续击,如果继续,那我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
既然从前我是不快乐的,那为什么还要自己钻进去?
手上拿着明凯的电话,我拨了过去,他直接问我:“有什么要问的?”
我说:“你拿你的人格担保你查的一切都是属实,而不是因为自己是顾琛的兄弟故意给我看的。”
“当然。”
我又问道:“那孟清的死顾琛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能查得到,相信他也应该能查得到,如果他怀疑她的死有蹊跷的话。”
我顿了一下,想起今天在公交站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又是问他:“你说我的母亲在融城,她的状态不好,也是真的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有些不悦:“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随便拿阿姨的事开玩笑,你还是抽时间回来看看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莫名地,我开始有点相信他说的,“你资料里的苏晓东是谁?”
苏晓东,这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在我的面前,似乎该接触到的我都已经接触到了,这个苏晓东当初也是爱上了孟清,可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明凯给了他的手机号码给我,我小心翼翼地存在手机里。
挂了电话,我的头更疼了,我以为我看了这些会带动一些记忆出来,可是,我的脑子关于以前的记忆好像被完全洗掉了一般,一点都记不得,可为什么我会记得袁飞和他的父亲?现在,连我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将资料收好后,我坐在床上,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已经不够我呼吸了,关了门我下了楼。
看到袁力泓在看电视,他也没有睡,看了看时间,原来时间还早,不过才九点。
走过去,我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叔叔,我想出去散散步,然后给袁飞打个电话,您要不要去?”
“哈哈。”他发出笑声,是电视里的搞笑环节,然后才看向我,说,“你给袁飞打电话,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不过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别走远了,回来的时候,将这些糕点吃了,还有牛奶,到时候我让管家拿给你,喝了好睡觉。”
“嗯。”我应了一声,看向一旁的糕点,忍不住去拿了一块,“那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
他朝我挥了挥手,又继续将视线放在电视节目上。
每天晚上,这些糕点和牛奶都是袁力泓亲自为我准备,从不间断,前段时间袁飞因为怕我长胖不想让我吃还跟袁力泓闹了一次不开心,不过最近,他好像也不怎么说了。
不过我也是自己想吃,感觉特别嘴馋,也形成了习惯,到点了就会不自觉地想要去吃,而且的确有助于睡眠。
别墅外面的空气真的特别好,清新怡人,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离了水的鱼儿。
走了一会儿后我给袁飞打了电话,因为时差的关系,他那边是下午两点多,正在开一个研讨会,所以,我们并没有说几句话,他说忙完了再给我回电。
我有些失落,因为他这次去英国,虽然才两天,但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而刚刚,虽然他在会议中,可他的声音冷淡,让我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我实在想不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还是说,我早上跟顾琛的事被他知道了?
想到此,我更加头痛欲裂。
我一直往前走,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回想着明凯给我的资料,我感觉我已经身陷在一个黑暗中不能出来,痛苦又分不清方向。
过去的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查这些?融城的那位母亲真的是我的母亲吗?我想,我要找个机会亲自到那边去看看,他们跟我说的我不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眼睛看到的又是真的吗?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影像,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可当我回头看时,什么人都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我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别墅区外面,当下拧了眉,我就往回走。别墅附近最多的就是树木,而且灯光昏暗,就算是有人藏在里面,我也看不到,现下我要紧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去,而且这边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车子经过,一切都安静地那么怪异。
此时,那些恼人的事倒是暂时隐退,取而代之的就是周边环境带给我的恐惧。
突然,我被人捂着嘴巴拉到旁边的灌木丛,我瞠大着眼睛,唔唔地叫着,想拼命扳开捂住我嘴的手,可那人的力量好大,他根本就纹丝不动。
而且还说:“妈的,终于逮到你了,老子早就想偿偿你的味道了,这么美的美人儿我还没偿过呢。”
我一听,顿时慌了神,这男人纯粹是劫色的,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
扳开他的手是不可能了,我只好用尽全力去掐他,推他,最后他拿出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威胁我道:“再敢乱动,我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我安静点!”
我不敢动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布团塞到我嘴里,嘴里顿时又干又臭,连呼吸都困难了。
又拿出一根绳子将我的手捆在背后,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我吓得用脚踢他。
“妈的!”他甩了我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懵了,双眼直冒金星,嘴里还骂骂咧咧,“早知道性子这么烈,我就多带根绳子过来。不过,这么强的性子,玩起来才够味儿。”
他的污言秽语更是让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如果我不能逃离,今晚就要被他强暴了!
我今天穿的是连排扣子的连衣裙,早上在顾琛那时,他是一颗颗解开,故意挑逗我,而当下,这个男人直接从上到下一把撕开,钮扣啪啦啪啦飞得到处都是,瞬间,黑色胸衣就露了出来,衬着皮肤更是白皙,男人眼里的欲望那样强烈,恨不得将我整个撕碎。
“真白。”
说着,男人就要凑向我,我都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我急的伸出脚,正好踢到他的裆处,他哀嚎一声痛苦地捂住,那双眼睛简直要杀了我。
我趁机爬起来,可手背在后面,想起来没那么容易,可眼看这个男人又要走过来,我拼了吃奶的力气也要爬起来。
最后我翻了个滚,跪着爬起来,往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霎那间,有一道似曾想似的景象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
身后的男人一边骂一边朝我追来,仅仅只有一步他就要抓到我了,我连哭的时间都没有,不敢有一丝松懈地拼命地往前跑。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他一下将我扑倒在地,草地上的干树枝戳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还有裸露的身体上,都好疼好疼,可这一切都没身上这个男人带给我的恐惧让人心惊肉跳。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带着询问的男声传入耳中:“路遥?”
下一秒,我身上一轻,男人大叫一声被摔在树上,我回头时,正好看到他痛苦的扭曲着五官从树上掉下来,然后重重趴在地上,又是一声闷哼。
我看着顾琛瞠着双眼,大步迈到男人身边,一把将他拎起,动作迅猛地用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直到那个男人口吐鲜血他才松手,然后男人直接晕倒在地。
他将我嘴里的布团取出,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对上他的眼睛时,刚才的戾气已经不见,全是温柔的呵护。
我情不自禁地扑到他的怀里,无声抽泣起来。
他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自责出声:“对不起,对不起,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他拉开我一些距离,检查着我的身子,脸上身上都有被树枝戳破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其实都是些小伤。他将我的衣服裹起,问我:“他有没有碰你?”
我咬唇,摇了摇头。
即使在这么黑暗的地方,红肿的左脸还是被他发现,他一下拧眉:“是不是右手打的?”
即使有些诧异,但也有些感觉他这话问的意思,不过我也只能点头。
然后他打了电话,不一会儿陆明就过来了。陆明看到这副情景,也是一惊。
“顾总,那个人怎么处理?”
顾琛将我脸上的泪擦干,沉声吩咐:“废了他的右手,等他清醒了再给我好好教训。”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心里却是一惊,那个人虽然没有得逞,但着实让我受到不小惊吓,而且,如果顾琛没有及时赶到,我今天就毁在他手上了,所以顾琛给他这样的惩戒我也没有任何异议。
“是!”
陆明应了一声后就向那人走去。
此时顾琛已经抱着我往马路边走去,身后传来的是男人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来到车上,我被顾琛紧紧拥着,我的脑子有片刻的恍神,他蹙眉问道:“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一下回神,问他:“难道我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想到的是我以前是不是真的被人强暴过。
还好不是,他说:“我们一起在云城的时候,你遭人陷害,也是这样追赶,然后被人推到了河里,差点淹死。”
我愣愣地看着他,最后他拧了眉,说:“算了,不说了,都是些不开心的。”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问我:“路遥,我现在才发觉,原来我们之间开心的事情真的不多,随便一想就都是不开心的。”
突然,他将头别了过去,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办?我已经不知道要不要让你想起一切了。”
即使是他的侧脸,我也能看到那么落漠的伤痛。
我没有说话,一直到陆明上车,他问了一声去哪里?顾琛说去丽舍。
丽舍,顾琛那次让我去的小区,他说,那里是我的家。
可是,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不行,我要回袁家。”
听我这么一说,陆明也没有急着开车,就在那等着。
顾琛一听,咻地拧眉:“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那个地方?你身上的伤口还要处理。”
“没事,我身上的伤我自己可以,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不能再待在外面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就那么怕他误会?”顾琛的声音有些沉重。
我想到我出来时给袁飞打的电话,他的态度一点都不似平时的热切,我就急的问顾琛:“我们早上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了袁飞,他好像知道了,今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给他时,他也是很冷淡。如果他知道我这么晚了还跟你在一起,肯定会误会的,所以我不能去丽舍,我身上的伤我自己也可以处理。”
“路遥!”顾琛一下吼道,吓得我不得不看向他,“你就这么紧张他,这么在乎他?”
他眼里的暴怒与痛苦那么明显,让我一下恍了神,倏尔,他将手伸向我的后颈,一把带向他,他的唇狠狠地吻住我,紧紧地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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