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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丧心病狂的对我


 呵,不干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Www


 可在自己亲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小姐,我突然发现嗓子里像卡了鱼刺一样,无法开口,哪怕只是做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异常刺疼。


 我沉默不语,路兵拧了拧眉,说:“我知道了,我不会跟妈说的,你放心。”


 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我以为他还会问我一些问题,至少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然而他没有。


 我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我想得到亲人的关心,另一方面我又不想他问,如果真的问了,这些不耻的事情又让我如何去回答?


 庆幸的同时我又有些失落。


 我们没再说其他的,将我送到门口时,他没有进去,说到外面转转。我知道他心情烦闷,也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告诉他早点回来吃晚饭。


 一个多月未见,我妈清瘦了不少,她本就个子不高,现在佝偻着身子,如同身上压着千斤的重担,两鬓的白发又多了,尤其她看到我时,眼神瞄了瞄才对上我的视线,我心里一个激灵,差点就哭出来,赶紧走过去,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妈,你眼睛怎么了?”


 “唉,没事儿,老了,有点花。”


 她跟我打着马虎眼,也不再看我,径自问着话:“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吗,怎么还回来了?公司的事情不要紧吧,跟顾琛怎么样了,你又请假回来会不会让他难做,虽......”


 我妈的眼里布满了血丝,我都能想像里面有多酸疼,跟我当初初进会所时,想着秦超对我做的一切,又爱又恨的情感交织全化作了泪水,那段时间差点毁了我这一双眼睛。现在我妈的情况跟我当时的一样,我不得不着急担心,打断她的话:“妈!你是不是哭成这样的?”


 “哎哟,我没有,我没事哭什么?”


 “你没哭怎么会这样?上次回来就有一点,现在更严重了!妈,再这样下去,你眼睛会瞎的!”


 我情绪过激声音有点大,我妈看着我都哭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我擦着,这才说了实话:“好了好了,你看你这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哪有那么容易瞎的?”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帕,自己擦,问她:“是不是因为路兵的事儿,觉得对不起爸爸?”


 就知道是这样,我一语中的,我妈又哭了。我赶紧劝慰:“妈,多大点事儿呀,你非得要这样?路兵都长大了,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有很多事情他自己能处理好,你操心也没用。不管他跟美红最后怎么样,我爸都不会怪你的。”


 在我这里,没有人比我妈更重要。


 我妈听我这么一说,着急问道:“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他们了,他们怎么说,还是要离婚吗?”


 我蹙着眉,如实跟她说:“美红的态度比较坚决,但路兵挺在乎他的,估计这会儿又去找她了。”


 他说他要出去转转,其实不过是去找美红。


 “造孽啊,这美红跟你弟弟谈恋爱结婚时,好好一个姑娘,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好了妈,既来之则安之,让他们小夫妻再好好沟通沟通吧。”


 此时我真有点后悔刚刚打了她,如果真要是离婚,我恐怕也是罪魁祸首吧。


 “话说的是轻巧,可我看美红好像是铁了心的要离婚,这要是让你爸知道了,我下去后还怎么见他呀。”


 我的心紧了紧,不许她胡说:“妈,不许乱说,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妈了,别让我担心好么?”


 “好好好,妈知道,你就不用操心我吧,倒是你啊,你弟弟也就这个样子了,我希望你好好的。那个顾琛看着不错,对你也好,什么时候我去拜见拜见他家里人,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儿吧。”


 我的妈简直让我目瞪口呆,可又不能直说:“妈,哪有女方跑到男方家里?再说了,我们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呢,还早,还太早。”


 “还早?真着年轻把孩子生下来,让我带带,别等到以后我走不动了再生,到那时可别怪我不给你们带孩子。”


 我妈又唠叨着路兵都结婚一年多了,美红到现在还没怀孩子。


 这次回来,我妈更让我心疼了。


 儿女长大了,她就盼望着结婚了,结了婚了又盼着生孩子,似乎只有生了孩子后,她才又有事情可做了。为人父母总是在为子女而活,到老了殾不能享享清福,还要劳心劳力,有句俗语说得好,上人为下人真心实意,下人为上人喵喵人意。www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妈给我热了点饭吃了,我让她睡了一个午觉,下午就强行带她去医院看眼睛。


 回来的路上我跟我妈重复嘱咐:“你都听到了吧,医生说了,不能再哭了,再哭就真的要瞎了,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记住了没呀?”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浪费钱,随便到药店买点眼药水不就行了,还搞了这么多明堂,到底花了多少钱啊?”


 一路上我问我妈想去哪里玩,等我放长假了带她出去玩玩,顺便散散心。可我妈张口闭口都是顾琛,而且一直催着我结婚。


 这种没戏的事情我不敢去想,一边敷衍着我妈,一边也在忐忑,如果有一天她发现我跟顾琛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那该怎么办?


 下了公交,突然下起了大暴雨,我跟我妈还是淋湿了。


 “这雨下得太急了。”我妈念叨着,用干毛巾给我擦着头,外面大雨磅礴,我的心里却是无比温暖,如阳光的洗礼。


 晚饭的时候,路兵还是没有回来,我打电话给他时,他说在美红那边。听我妈说,美红开了一个化妆品店,生意还不错。既然他们在一起,我就跟路兵说,让他好好跟美红谈谈,都是大人了,别动不动地就说离婚,伤感情。他说好。


 这天晚上,路兵没有回来住,我猜测他们经过一晚是不是合好了?


 有时候,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说什么都不顶用,只要发生关系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希望他们是真的能合好吧。


 虽然我并不看好他们,但还是如此希望。


 不过暂时我也没有跟我妈说他们的事儿,一切都待稳定。


 大雨下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仍没有停的迹象,有些低洼的地区已经出现危险。


 我妈突然来了一句:“照这么下下去,庄稼都要淹了。”


 她以前是在农村里的,做的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事,我想,那些事儿都是刻骨铭心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早饭过后,我接到路兵的电话,说是要商量一下他跟美红的事。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滴,我虽然疑惑他们之间的事干嘛要扯上我,但我还是应允。


 不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他发过来的地址,有路有门牌号,我以为是美红的店面地址,等我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私人住宅,有单独的院落。


 即使打着伞,我的裤子还是湿了半截。


 “路兵,你说的那个地址不是美红的店面吗?”


 我怕搞错了,打电话向他确认,他说没错,让我到了直接敲门就行。我说我已经到地方了。


 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里面的人没听到,我都按了第五次门铃了还是没人来开,就在我正准备现次给路兵打电话时,大门开了,是个中年的妇女,那表情像是我欠了她钱似的,垮着个脸,我全当是她正处在更年期。


 我笑着出声:“请问,路兵在里面吗?”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感觉我像是对这里图谋不轨似的,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个遍,然后才说:“进来吧。”


 气氛太过怪异,同时也在嘀咕这路兵在搞什么,不会这地方是他另外买给美红的房子吧?


 进了院子,铁门就自动合上了,好像是那种自动锁,那啪嗒声在雨声里显得突兀,听得清楚。


 我跟着妇人进去,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看到路兵,按理说路兵是知道我已经来了,怎么还不出来?


 房子的装修是欧派风系,两层高,都是淡雅的色调,身处其中,有一种自然的温馨之感。


 我四下看了看,身后的妇人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在这等着。”


 她的表现让我更加诧异这住宅的主人了,然而,我什么都想不到,只有见到人,我才知道路兵在搞什么鬼,这么神秘。


 房子里没人,诺大的大厅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有点可怕,楼上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还是没看到路兵或是美红,只有妇人。她走到我面前,说:“他马上就下来。”


 说完就开门出去。然后我就一直抬头看着楼上,眼睛在上面搜索着,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可能跟美红正在做什么事,我肯定上去找人了。


 因为我有种不安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又是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人了,不是路兵,而是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乍一给你的感觉就是社会上混的,那种痞性一天两天是无法形成的。然而他却长着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我只能用好看来形容。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很喜欢他,可他却不是什么良人。


 须臾间,男人立在我面前,带着痞痞的笑容,出声:“你好啊,路遥,好久不见。”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种更加不安的感觉,我不诧异这个男人认识我,因为如果他是路兵的朋友,那么路兵会告诉他我来了这里,然而,他那句‘好久不见’又是什么意思?


 “路兵呢?”我无暇顾他,只想见到路兵。此时此刻,我已经有点急躁了。


 “路兵?”男人眯着眼想了一会儿,然后微微挑眉,说,“哦,你是说将你卖给我的那个男人吗?他说他是你弟弟,啧啧,另外,是不是还有个叫什么美红的?”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已经被卖给他了?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心里暗暗叫着不好,那种不安在逐渐加深。他能说出路兵和美红的名字,说明他们是认识的,然而他给我感觉不像是认识很久的,因为没有哪个人不会连朋友的名字都不太记得,还要想上片刻。


 这次,他收了笑容,直接了当地跟我说:“意思就是,路兵和那个美红已经将你卖给我了,五百万。”


 我即使再不相信,再给他们找理由,也不可能了,因为男人给我看了一张收条,落款人就是路兵,他的字我是认识的,而内容就是阐述他将我卖出去,还有得到的回报。


 呵,五百万,我还真是值钱。这绝对不是路兵做的,一定是美红,一定是她怂恿的。


 路兵,你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为了一个出了轨要跟你离婚的女人,你竟然将你的姐姐卖掉!


 “路遥,你弟弟说你是个小姐,而且红遍整个海城,本来我对一个小姐是不感兴趣的,但看到是你,我就二话不说给了他想要的。”


 “我们认识吗?”


 放下心里对路兵的失望,我必须要稳住心态好好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昨天我还跟我妈说,既来之,则安之,哈,好一个既来之,则安之。


 我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些我认识的地方,可惜,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他,但他话里的意思应该对我是认识的。


 男人扬唇看了我一眼,转身向客厅的沙发边走去,然后落坐,扬起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姿态优雅地看向我。此时我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活像个将要被他钦点的宫庭女人。


 “过来坐吧。”


 他燃起一根烟,吐了一口烟圈,他的话随着青雾向我这边飘来。


 我顿了一秒后就过去坐在他侧边的位置。


 他示意我可以抽茶几上的烟。我看了看,此刻我的确需要这个东西来缓解内心里的紧张。


 抽出一根点燃,他一直看着我,对我这么熟练的动作表示赞赏。


 几口烟吸下去,我看向他,等着他给我一个回答。


 “还记得秦川吗?”他给我投来一股探寻的目光。


 秦川?乍一听上去好像是在哪听过,经过一思索,我眉眼一眯,就听到男人的笑声,而后他就跟我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秦川说起来也是我高中的同学,只不过,他是个小混混,经常打架斗殴,老师也是拿他没办法。这个人长得还不错,丁芸对他有点意思,有一天我看到他们俩走在一起,我就知道秦川在追她。那段时间,丁芸别说有多风光了,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等的好货,学校里人同学乃至老师都对她另眼相看,更别说被人欺负了。她还跟我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才有乐趣。


 可是,最后秦川还是将她甩了。他不过是玩玩,而丁芸却是用了真感情。她整整伤心了一个月,眼睛都哭肿了,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平时的尖子生一下掉到倒数,这再次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她跟我说,她要辍学了。


 眼看着就要面临高考了,她这不是胡闹吗!


 我本就看不惯秦川的行为作风,而在他们分手的第二天,他身边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如果丁芸好好的就算了,可现在她都变成这样了,我当然不能视若无睹,在他参加一个朋友的派对上,砸了场子,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是男人。


 此刻想到这些,却是觉得有些可笑。


 不过这个男人跟秦川又是什么关系,他今天跟我提起这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仿佛能猜到我心中所想,不等我自己回答,直接跟我说:“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兄弟,你那晚砸的场子其实是我办的,而且那晚我是为我的新女朋友办的一个生日party,就因为你那么一闹,让我很没面子,我曾当面对她说,让你付出代价。”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看到是我就买了。


 像他这种混社会的,最重要的就是面子,那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了面子,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所以呢?你买了我之后想怎么样?”


 一根烟已经抽完,我捻了捻烟蒂,看向他。


 他的眼里讳莫如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手里点燃的第二根烟。


 “你对这个好像有瘾?”


 我看着手里的香烟,那往上飘的青烟让我的眼睛有点晕,我耸肩笑道:“好烟。”


 这个烟的牌子我没抽过,也没见过,劲儿不是很大,但抽到嘴里,让你有种放松的感觉,特别舒服。我一般不会连续抽烟,今天倒是第一回,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可能是我有点紧张吧。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条件是什么?”


 我不想再继续逗留在这里,只想尽快脱身,然而我也清楚,他竟然能花大价钱将我买来,必然没那么容易就放我走。


 有时候我真的不理解,男人为了面子可以做出很多疯狂的行为。


 他呵呵笑了两声,将桌上的烟收起来,对上我疑惑的眼神,说:“我怕你受不了。”


 就在我愣神时,他坐到我旁边,右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搭在我大腿上,我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儿。


 “请你放尊重点!”


 他像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笑得沙发都在跟着一起颤了颤。


 “尊重?你也配?别以为我买了你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小姐。”


 你不过是个小姐,这话我的耳朵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小姐也是人。”


 这是袁飞说的,我记住了,此时说出来,也给我增加了不少底气。


 男人似乎诧异我竟然会为自己辩解,不免眯眼道:“真是语出惊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里快吸完的烟被他拿走,我皱眉瞪着他。


 即使我内心再强大,但在男人面前,力量上我不是他的对手,莫名地,我也觉得他想侮辱我,以报当年面子之仇。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凑向我,嘴里的热气呼在我的脸上,竟让我有种期待,我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我必须要稳住:“你应该不缺女人吧,像我这样的身份,只会脏了你的手。”


 “哈哈。”他又大笑起来,“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为什么就不能主动点儿,说不定我一高兴玩尽兴了就会放你走,五百万买你一次,足够了吧。”


 五百万买一次,真是天价,我冷笑着说道:“不是足够,简直太多了,我不值这个价钱,如果你想玩,大可以去海城的会所,我一样会伺候你,只是我不想这么被人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到我被自己亲弟弟卖掉后是一种什么感觉,那种失望的心痛你能了解吗?像你们这种在社会上混的兄弟,大多都是讲道义的,我虽然让你失了面子,你想让我补偿的方法有很多种,请你不要采用这一种好吗?”


 一想到路兵对我做的事,我就想冲到他面前质问他,他怎么能做得出来?


 我没有其他办法,来硬的我来不过,只能来软的。我带着哭腔求他。


 其实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厌恶。


 听了我说的,他真的顿了一下,便问我:“你都做了这一行,难道还守着身子?为了秦超?我听秦川提过,你们在高中时的那段爱恋还真是羡煞旁人啊,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后来消失了,连我都没有找到。”


 “因为我被人卖到了会所,谁都找不到。”


 我有些茫然地回答着他的话,不知道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然后放了我,还是提醒自己到底有多卑贱。


 “你可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说着,他就将我往他那边拽过去,我一下扑到他怀里,顿时有些眩晕。


 “我这个人最有同情心了,就让我来疼你吧,说不定,我开心了,就会赎你出来,让你脱离苦海。”


 他的脸凑过来时,我一侧头,那一吻就落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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