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心族

 自耀眼白光中恢复视觉，环顾四周，只见自己此刻正置身一处古朴房舍之内，门口亦有一名侍女正朝三人走来。


 “奴婢小云恭迎几位，此地是潜渊殿后堂，还请几位随我移步正殿。”侍女微笑着向几人行礼说道。待三人点头才带着三人往前方正殿而去。


 “踏过此门便是正殿，几位请吧。”将三人带到一处大门前，侍女便止住脚步请三人入内。


 正殿之中，没有叶寒山想象中的嘈杂，反倒是一片安静。入眼除了几处柜台以及柜台后的中年之外，便只有几名青年似乎是在挑选什么之外。反倒是正殿面向外间进出大门的墙壁上，三道闪动着若隐若现的乳白光芒的小门格外引人注目。


 “恭喜二位，这是两位的身份玉牌。以后若要来此，向门外守卫出示此牌便可畅通无阻。”就在叶寒山打量着正殿之时，一名中年管事带着一名侍女端着两枚精致玉牌来到两人面前。


 “这里的柜台可以购买一些兵器，药物以及武者用得上的东西。亦可借此处便利与其他武者以物易物又或是求购一些急需之物。”待到两人各自将玉牌收好，管事向两人介绍道，“至于这三道门，中间是去与武者一对一切磋的空间，亦可在其中挑选对手，只要双方同意，便可于其中擂台切磋。右边这道，则是毫无规则所言，亦不是一对一的切磋，不论其中多少人，既可以结盟互助又可以随时对任何人动手，就如世间江湖一样。至于左边这门，其中则是试炼之处，每一人每一次入内都未必相同，只有在幻境中达成特定目标才能通过，否则便是失败。虽然其中各种感觉十分真实，不过诸位也不必担心生死，因为此处阵法缘故，纵然是一对一生死之战，哪怕在其中被砍下头颅，本身亦并不会有任何伤损。诸位可将其理解为真实梦境，真实的厮杀，真实感觉，但唯有死，在这阵中并不真实，身死也只是被传出阵外。也正是因其真实，所以，诸位一定要记住，这里的死亡并非死亡，而是出阵。否则，纵然身体未死，但你若深信自己已死，也许那时便真是醒不来了。”


 “多谢指点。”叶寒山道谢过后环顾四周，虽然眼中有几分不解，但也明白存在便有其缘由，只是许多东西他还未参透罢了。


 “莫非这个世上真能与天为一不成？”想到眼前种种，这无疑便是对自己还未曾触碰到的道与法的应用，能最先想到并做到这一点的人，其境界与手段又该是何其恐怖？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自己这点武学顿时不值一提。对于那种境界更多了几分向往。


 “饭总要一口一口吃，你的心法其实远比现在的武学心法高明太多，就算是我所学的，传说来自于天心族的心法也远不如它玄奥。你能去想这些，就已经比只是学会怎么用的人走的远了。总归会慢慢走到那一步的。”趁武轻萱在四处打量时，听到他自言自语的楼听雪轻柔的握住他的晃了晃，眼底似乎对他充满了信心。


 “要是真有仙途，那你也得跟我一起，不然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被她一晃，叶寒山也逐渐回到现实，看着对自己满是信心的楼听雪，他也不再妄自菲薄。


 如她所言，事情要一步一步去做，修行更需一点一滴积累。他有填海之心，又何须望洋兴叹！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些无数前辈梦寐以求的风景！”楼听雪欣然应道，眼底似带着几分对他的期待，仿佛她对自己早已信心满满，这所谓仙道于她而言并没有半点难度一般。


 “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便在此时，武轻萱也似乎满足了好奇心，凑过来调侃着。


 “我们在说什么时候去看看前人梦寐以求的风光。”楼听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颇有深意的说道。……

 


 “我们在说什么时候去看看前人梦寐以求的风光。”楼听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颇有深意的说道。


 “你们倒是想的远，我就很简单了，能护住想护的人，能让我爹娘跟着享福就够了。有什么大志向那也等他们百年之后再说。”武轻萱虽然有些羡慕，但很快也想到了自己想做的事。


 虽然有时觉得父母或许是她的束缚，但更多时候又何尝不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依赖呢？眼下又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安康喜乐更重要的！


 “你们要不要去里面试试？有一点刚才的执事似乎忘记告诉你了，这三道门后，除了中间的是看对手强弱决定奖励之外，其余的每一次取胜都会根据情况获得金银钱财和潜渊币。这钱财和潜渊币的数量他们会代为累计，在你去拿钱时他们也会替你把拥有的潜渊币刻录在你的身份玉牌上。这潜渊币也是获取潜渊殿一些资源的门槛。”看了看外间天色，楼听雪这才向两人说道。


 “我去试试看，听雪姐你帮我拿一下东西。”武轻萱将手中包着几锭金子和一些银两的包袱递给楼听雪跃跃欲试的走入中间的通道。


 “我就不去了吧……这些东西没地方放。”叶寒山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钱财以及楚青阳给的剑不禁苦笑，总不能让楼听雪一个人拿着两人的东西在这等着，毕竟装着数百两银子，若加上武轻萱的那些，就算楼听雪拿起来并不吃力，叶寒山也看不下去。


 “他给你的戒指呢？”见他依旧提着包袱，楼听雪愣了愣后才笑道，“刚才那位楚青阳前辈可是皇家的人，他给我们的戒指我之所以不敢要便是因为那叫须弥戒，就算在楼家也只有几位长老才有的。你取出来，往里面灌注一点真气试试？”


 “嗯？”叶寒山依言取出戒指，随着一点真气灌注，竟发现戒指中有一处足有房间大小的空间。


 “这东西懂得制作的人少之又少，所需材料更是罕见，所以不仅价格动辄千金，就算寻常富贵人家也未必有门路能够买到。”待叶寒山逐渐学会使用，楼听雪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对他来说或许算不得珍贵，但价值同样不菲，还有他送你的剑，看上去也并不简单。甚至就连那枚城主府的令箭，凭借那个你也可以去找李叔叔借调城防守军甚至一些城主府高手。他让你还的人情肯定不简单。”


 “到时候能帮就帮，帮不上那就还给他呗！”不想让她担心太多，叶寒山嘿嘿一笑满不在乎。


 “这两年你尽快提升实力吧……”心知肚明的楼听雪无奈的笑了笑，若他是这种性格，早在那晚的伏击中她就凶多吉少了。


 将包袱放入须弥戒内，叶寒山两人也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中间的通道内。


 踏出通道，两人已置身平整的山谷之中。目之所及之处，数十座齐肩高的宽敞擂台上，真气碰撞的炸响伴随着清脆的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近千名武者分别聚在台下关注着自己的目标。也有人对擂台上的比斗毫无兴趣，而是环顾四周寻找着想要挑战的对手。


 “这里并非只有涟阳城的武者，周边各处虽然并无大城，但潜渊殿除了人迹罕至的山野村落，凡人口过三百万的城镇区域总会有其分殿，那些服饰与我们不同的人便是西北边塞部族与边民之中的佼佼者。”见叶寒山古怪的看向一群服饰截然不同的人群，楼听雪适时的开口向他解释。


 这样一番介绍下来，他也对这里有了大概的认知。当看到武轻萱时，却见她此时正与一名同样手执长枪的姑娘打的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再看向其他各处，虽然不少人的切磋在他看来有不少破绽，但其中也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新奇招式。如此众多的擂台对于他了解不同地方的武学特色亦多了几分便利。诸如边关武者往往出手便是一招毙命，而一些部族武士则往往大开大合，霸道勇猛之间又总能兼顾自身灵动，虽然看上去并不美观却十分简洁有效。一圈下来，叶寒山也不免环顾四周，眼里有几分跃跃欲试。……

 


 这样一番介绍下来，他也对这里有了大概的认知。当看到武轻萱时，却见她此时正与一名同样手执长枪的姑娘打的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再看向其他各处，虽然不少人的切磋在他看来有不少破绽，但其中也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新奇招式。如此众多的擂台对于他了解不同地方的武学特色亦多了几分便利。诸如边关武者往往出手便是一招毙命，而一些部族武士则往往大开大合，霸道勇猛之间又总能兼顾自身灵动，虽然看上去并不美观却十分简洁有效。一圈下来，叶寒山也不免环顾四周，眼里有几分跃跃欲试。


 “要不我们试试？反正这里也伤不了人！”就在他四处观望时，楼听雪亦被四周氛围感染，平时两人都怕伤到对方，在这里显然就没了那些顾虑。


 “好啊。”随着叶寒山答应，两人竟凭空出现在一座突然出现的擂台上。


 “你不善于以武学抢占先机，接我一招孤鸿！”心知叶寒山轻易不用武技的古怪习惯，有意纠正的楼听雪一声提醒过后抢先出手。


 刹那间，只见一道惊人刀光乍现，眨眼便至叶寒山身前，显然在上台时便已在暗中蓄势。


 面对劈来的凌厉刀光，叶寒山却是不慌不忙，剑随身走，如醉酒一般只是一个踉跄便恰到好处的躲闪过去。紧接着，却见他陡然化作残影欲欺身而上。


 只是早已料到的楼听雪又岂会令他如愿以偿？在叶寒山袭来之前，她便已翩然腾空，手中快刀极速挥舞间道道刀光眨眼便化作从天而降的大网向他笼罩过去。知道此招困不住叶寒山的她，在一招过后更借势犹如彩蝶般飘远，期间仍不忘再巨高扫出一道带着细密刀气的刀芒。


 “看你还躲不躲！”飞快做完这些，楼听雪这才有几分得意的想到，如此巨大的刀网与紧随其后的刀芒之下，虽然以叶寒山的速度依旧可以闪躲。但若真是那样他也将彻底陷入自己的节奏，只要不被他靠近，他便只有被动防守。


 然而地上的叶寒山却并无半点硬拼的意思，在她诧异的目光下选择迅速闪身躲避，看着刀芒在擂台上划出深深的刀痕，叶寒山嘴角亦有几分得意。他明白楼听雪的意图，但一味狂攻不休却也意味着真气的快速损耗，即便最后能斩了自己，可若突发意外，她也将后继无力！他也同样想让她意识到这样做的不足。


 毕竟不论何时，留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才能震慑旁人。谁也不敢说在自己无力自保之际身边的人都能绝对可靠。


 想起叶寒山不时游走在利刃之间的凶险举动，一心想纠正他这令人揪心的习惯的楼听雪却并没想这么多，更不会如叶寒山这般对许多人都不去完全信任。


 抓住叶寒山闪躲之时先机尽失之际，楼听雪一面与他保持着距离一面各种招式频频出手。然而除了避无可避的几招被叶寒山出手化解外，更多时候他却依旧只是躲避。


 “这个人……好灵活的身手！”


 台上声势浩大的动静也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在觉得楼听雪狠辣之余，更多人也惊叹于叶寒山总能恰到好处的闪躲。面对这种程度的刀芒，常人能如他那般看似凶险的躲过一次两次只怕都要大呼苍天眷顾！


 “你要告诉我的道理我知道了，但你现在真气和体力都损耗了不少，擂台也就这么大，你怎么和我打？”眼看她攻势稍弱，叶寒山亦找准机会顺势以她给自己的金戈铁骑还击。


 在她轻易破开剑招想要借力继续撤走之时，只见一道剑影亦带着一股剑势破空而来，剑势所过之处残存刀芒剑气亦被轻易撕裂，长剑之后，叶寒山亦如影随形，一瞬之间便欺身而上，手中长剑亦是没有了原来的轻灵，反倒是招招势大力沉，让原本以轻快见长的快刀有些难以应对。即便楼听雪想要借着长剑传来的力道继续退走也被似乎早有预料的叶寒山紧紧跟着。就算她想要以武技逼退叶寒山也被他轻易识破，在还未出刀之时便被长剑将手中兵器震开。……

 


 在她轻易破开剑招想要借力继续撤走之时，只见一道剑影亦带着一股剑势破空而来，剑势所过之处残存刀芒剑气亦被轻易撕裂，长剑之后，叶寒山亦如影随形，一瞬之间便欺身而上，手中长剑亦是没有了原来的轻灵，反倒是招招势大力沉，让原本以轻快见长的快刀有些难以应对。即便楼听雪想要借着长剑传来的力道继续退走也被似乎早有预料的叶寒山紧紧跟着。就算她想要以武技逼退叶寒山也被他轻易识破，在还未出刀之时便被长剑将手中兵器震开。


 “哼！你这么粘人？”楼听雪无奈之下冷哼一声，却开始调侃起叶寒山来，只是左手却趁机欲打出一道掌劲将他击退。


 “你浪费了那么多气力，还打算浪费？”不料还未出手，叶寒山却在一招虚晃之后舍弃长剑，顺势拿住她握刀的手轻轻一折，吃痛之下，楼听雪手中快刀亦随之脱手。只是握刀的手却依旧被叶寒山攥在手心。原本准备偷袭的手也在她兵器脱手的惊讶间被叶寒山一把握住。


 “你之前花了那么大力气，现在怎么办？”握住她双手的叶寒山将她双臂缓缓往身后背去，随着他这动作，两人身躯也逐渐贴近。


 “这也太无耻了……”虽然叶寒山的手段令人为之一亮，但如此轻挑的举动也不免让围观者愤愤不平。


 “你敢怎么样？”被叶寒山反过头来教训一番，楼听雪亦有几分气急败坏。索性任叶寒山抱着，一口咬在叶寒山肩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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