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娄晓娥辞职

 “刘昊？”赵大国脸色一变，“你们怎么惹着他了？”


 “你认识他？”


 郭俊达和李梧对视一眼，道：“我们王老大想追一个女孩，他是个障碍。”


 “你们用别的办法吧。”


 赵大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个人在青云观学过艺，人少了打不过，人多了不等开打，公安就过来了。”


 “不能采取其它手段吗？”李梧在一旁说道。


 “实话告诉你们，我以前就是因为他进去的。这个人不仅拳脚高明，心思更是阴毒着呢。”


 赵大国看起来还是相当够朋友的：“你们要是没什么成算，最好还是别招惹他……对了，你们王老大家里不是挺厉害的吗？要是能够从官面上治他一下，他个人本事再大也没办法。”


 郭俊达和李梧对视一眼，脸色阴沉地回去将结果告诉了王超越。


 “这个废物。”王超越知道赵大国怂了之后，愤怒地一拍桌子。


 “老大，只要他得不到上大学的名额就行了，你姨父不就是市里审核这个的吗？”李梧问道。


 “你知道什么！”


 王超越的脸色难看：“去年的工农兵大学生一直拖到这个月初才上学，而今年的工农兵大学生推荐还没有开始，有传言大学的招生制度可能会有改变。”


 换言之，想用这个办法威胁刘昊没多少用了。


 三个人一时无语，还真就想不到什么办法。


 ……


 阳光透光窗灵洒入教室之中。


 一个个彷佛苦大仇深的面容犹如面对天书般地看着前方的黑板。，书桌上密密麻麻的课堂记录，偶尔可以看到笔记的一角画着乌龟或者其它的像形图桉。


 人生，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向前向前再向前，没有休息，只有唯一的一次休止。


 但回忆不同，这是可以由个人操控的，所以有人说，哪怕是痛苦的回忆，也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当然，这话肯定有点儿水。


 说得小时候听过一个相声，就是朱元章在未发迹前几乎饿死的时候，一个乞丐和他分享了一锅‘珍珠翡翠白玉汤’，等他发迹后找到那个乞丐跟臣下分享‘珍珠翡翠白玉汤’的时候，却感到难以下咽，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感觉了。


 很多人感慨学生时代是痛苦的，但等他们怀抱梦想一头冲入社会……在若干年后，他们或者成功、或者失败，身心疲惫的回望时，却发现学生时代的自己才是最纯粹的！


 对于刘昊来说，他期待的是一个与记忆不同的大学生活，至于高中……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眼前随处可见的、司空见惯的小插曲，会在未来无处回头的岁月中，显得越加历久弥新。


 上周六刘昊被堵的事件原本只在几个人之间传递，但周四这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在高三的几个班级里传开了，大清早的，刘昊一进入教室，林雪就站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和他一起走进教室的徐静平侧头看过来：“你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事情快过了一星期了，刘昊根本没往上面想。


 “徐静平，你还不知道？”


 林雪惊讶了：“上周六王超越带着郭俊达、李梧他们把刘昊堵学校前面的小胡同里了。”


 徐静平是知道刘昊的战斗力的，她扁扁嘴：“就凭他们几个，纯粹是送菜的。”


 “送菜……”


 随着林雪她们这边的对话，也有人加入到对刘昊的关切之中。


 教育体系的正常化，学校的不同地位也随之凸显，DC区一中可不是区属，是市属，这里的师资力量最为雄厚，虽然现在还没有高考，但学校在人们传统的观念中，那就是学知识、学做人的地方，而老师越多、越好，那对于孩子就越有利。


 这会儿，还没有明确的重点高中的概念，但有识的家长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好学校，利用各种关系将孩子送进来，所以，这里汇聚了不少有权势、家庭背景比较复杂的学生。至于说学生的品行……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应该懂得，很多青少年的三观受到了影响，但并不意味着他们的人品就不好。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有的人性格渐渐扭曲，但更多的人却是走上了崇高或者平凡的岗位，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并不是一个学生能坏到什么地步，而是人的人性有多坏，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哪个地方，身处什么位置，年龄多大，人性有多坏，一个人就能有多坏。


 “真的没事，过去了，都过去了……”在众人的询问之中，看到那一张张兴许还尚待青涩，但却关切的面容，刘昊心里有一股暖意。


 站在穿越者的角度上，他一般习惯于从心理年龄的高度看待同龄的少男少女们，总觉得他们幼稚，但不能否认，他们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不过，刘昊的回答在旁人听来，却是另外一种解读——本来嘛，他一个人被5个人堵在小巷里面，结果是不言而喻的。现在他所表现出来的……其实也就是一种被霸凌之后的无奈。


 几个男生拍了拍刘昊的肩膀，脸上一副‘懂你’的表情……不就是面子嘛，事情终归会成为过去。


 林雪显然没把徐静平的话放在心上，很认真的对刘昊说道：“刘昊，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其实在我看来，你一个人就敢去面对王超越他们5个人，这本就是一种勇敢。”


 看到面前女孩的认真，刘昊嘴角抽了抽，你这是想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澹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吗？


 自己这得有多惨？


 班长齐刚从外面走进教室，来到刘昊跟前笑着说道：“刘昊，有你的！八班有人看见王超越和郭俊达、李梧星期六鼻青脸肿地从六院出来，王超越周一上学的时候，鼻梁还是青的，是不是你打的？我跟你说，简直是笑死人了，有人问王超越是怎么回事，他说是被人开门时撞的……呵呵，太痛快了！”


 刹那间，教室中鸦雀无声，每个同学的表情都有些诡异的样子。


 齐刚有点儿后知后觉，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众人……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上课了！”刘昊表示自己无暇它顾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书包一甩。


 有些事情用不着解释，打了就打了，有什么可遮掩的？


 这样一来，恐怕就没有人轻易对自己动什么小心思……在学校里，能学是一种资源，能打同样是一种资源。


 这件事是如何在高三年级传开的已经不可靠，刚开始的时候，王超越的脸色都快成了非洲大叔了，但远不如想象中那样引起波澜，就那么没有任何后续的偃旗息鼓了。


 周末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娄晓娥退休了！


 去年杨厂长复职的时候，就已经给娄晓娥平.反了，但她原来的岗位是肯定回不走了，因为已经有人了，而且人家也不是踩着她上位的。所以就把她的工作落在总务部门了……大体上是从安慰方面考虑，在总务科里也没什么事情做，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可能是骨子里有商人的血脉在涌动，尤其是在去了一趟香江之后，彷佛是身体里滋生出一股子洪荒之力，她再也呆不住了。


 现在还没到下岗年代，像轧钢厂这样的铁饭碗，多少人拱破脑袋都进不去，娄晓娥这是说不要就不要，那叫一个爽利。


 “柱子，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媳妇？”


 易中海听到消息之后，第一个就找上门了：“现在想进轧钢厂的人多了，这么好的工作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一大爷，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对付这些老头老太那是相当的有经验：“我岳父岳母年龄大了，娄晓娥要去孝敬二老，也算是替我尽一番心意。”


 “可当妈.的走了，孩子怎么办啊？”一大妈问道。


 在原本的剧情世界中，一大妈的心脏不好，早早就亡故了，但现在经过刘昊的治疗，连修复术都没用上，活得健健康康的。


 “孩子跟妈走。”


 何雨柱倒是显得很轻松：“娥子带何晓先过去，何雨就先留我这儿，等过个一年半载她站稳了，我也过去。”


 “什么？你也过去？”


 易中海立即不澹定了，不仅是他和老伴，聋老太太也等着何雨柱送终呢。


 “一大爷，我知道您担心什么。”


 何雨柱安慰道：“我和娄晓娥都是去那边学习的，现在香江和内地都开始互通有无了，来去就是一趟火车的事情，我们并不打算在那里长住。娥子最多两、三年，就从那边回来，我也就是偶尔去那边探探亲，不会在那里长住的。”


 好说歹说，老俩口才放下心来。


 另外一个触动较深的就是秦淮茹了，作为从农村千方百计嫁到城里的她来说，当初不就是冲着一个铁饭碗来的吗？


 丈夫公伤去世后，她接过了这个铁饭碗，不仅养活了自己和三个孩子，还有婆婆贾张氏。


 这些年来，虽然婆婆已经走了，但她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在失去之后，她才醒悟到当年何雨柱对她和全家的所作所为有怎样的重要意义！


 她现在的模样，固然有一部分是当年受的伤，但更多的原因是她这些年累的。如果当初她能够排除一切私心与障碍，嫁给何雨柱并非是不可能的，但一切都已经迟了，这世上就没有卖后悔药的。


 在听到娄晓娥‘退休’之后，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娄晓娥，希望能够将娄晓娥的工作转给棒梗，但被娄晓娥拒绝了。


 “退休后，直系亲属才可以接班，棒梗和我非亲非故，就算是我同意，领导也不会同意。”娄晓娥毫不犹豫的拒绝。


 其实要用心操作一下，并非不能做到，但那也要看对象是谁，像棒梗那样的白眼狼，还是算了。


 娄晓娥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家里需要安顿，而且她还要学习一下粤语，何晓和刘阳这次要去香江念书，关系也要一步一步地走，这都需要时间，届时刘昊也要跟她一起去，完成第二张单曲和专辑的录制。


 时光，悄然地恢复了平静，开学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班主任邵敬亭开始观察起班上整体学习的进度，随着学习的深入，学生之间的差距，这个时候就有了，往后就要被拉开层次和等级了。


 他是去年恢复工作，重新回到教育岗位确实让他欢喜，他是一名有着二十余年教龄的老教师了，对于学校、学生有着很深的感情。十年了，他很痛心，不仅仅是痛心自己被耽搁的十年，也痛心这些学生。


 “你们现在所掌握的知识，连初中生都赶不上！”


 在去年带这个班级的第一次摸底考试之后，邵敬亭脸色肃穆地告诉眼前的这些学生，当时他从这些学生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愤怒……而在一年后，这些学生的成绩有了大幅的提升，连他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知耻近乎勇！


 从这些学生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可是，目光在落到刘昊的身上时，就有些不一样了。


 在这堂课下课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刘昊，下午第一节自习课去我的办公室一趟。”


 “是。”刘昊应了一趟。


 “刘昊，你做什么事了？邵老师找你干什么？”一下课，徐静平就八卦地转头询问。


 “可能是请假条的事吧？”刘昊说道，“出去说。”


 他不想让太多人听到，起身来到走廊上。


 “请什么假？该不会又要去香江吧？”徐静平跟出来问道。


 “还真是。”


 刘昊点点头：“那边想趁着第一张单曲的热度发行第二张单曲和接下来的专辑，大概得去一个月左右，要是顺利的话，半个月就有可能回来。”


 “那我姐知道吗？她去不去？”徐静平问道。


 “她不去。这边的工作和出版社的事情就够她忙的了。”刘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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