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格提拔
稍微考虑了一下，张国栋强忍着激动对许少阳道：“谢谢首长栽培，可参谋部条条框框太多，不如带兵自由自在。”
许少阳点头赞许道：“不错，年轻人不骄不躁，偶尔犯错也知错能改，看看样子老秦捡了个宝啊……”
张国栋听闻参谋长这样夸张自己，顿时感觉心中舒坦不少，对于之前撤职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吸着烟，许少阳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愿意来我的参谋部，你的部队编制我就为你保留了，你抓紧时间招收兵员，需要基层干部随时来找我，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等会，我再好好奖励奖励你。”
张国栋对于许少阳参谋长说的奖励倒是没放在心上，但许少阳既然保留了自己的编制，那自己总算就没给秦师长丢脸，想到着，张国栋感动的站起来对着许少阳恭敬的敬了个礼道：“多谢首长对我营的关照，我一定幸不辱命，保证完成任务！”
长生和铁柱蹲在大门口，不是正规军人，两人连大门都进不去，望着门口武装整齐站岗的两名士兵，铁柱咬着一块大饼道：“长生，他们这身装备，要是穿在我身上，我再带个墨镜，你说威不威风？”
长生吃着东西笑道：“你这胖子，怎么也猴急猴急的，沉稳些，一会等张哥出来，应该就能安排咱们了。”
铁柱道：“那你说咱们还需要新兵训练吗？我觉得今天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了。”
长生想都没想到：“就咱们这两下子，算了吧，你没看见张哥那枪法，十枪有九枪直接命中头部，况且人家玩的是冲锋枪，如果是步枪，我估计说打眼睛，绝碰不到眼睫毛。”
铁柱不屑道：“真的假的，我就讨厌步枪，拿冲锋枪多舒服，突突突一梭子上去，是人是鬼先给他来个马蜂窝再说……”
长生道：“这你就老外了，冲锋枪一般都是直属部队装备的，负责保护首长啊，重要物资什么的，普通战士只能装备步枪，你没看今天早上咱们浪费了多少弹药，如果都这么折腾，丧尸没把咱们吃了，咱们也自己穷死了。”
铁柱道：“嗨，等把丧尸杀完了，咱们得赶紧弄点赚钱的营生，无论什么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我老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死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我老叔的饭店盘下来，到时候我当老板，你当服务员，我那时候再找个老板娘，那日子可就……”
铁柱一边咬着大饼，一边傻笑着幻想以后美好的生活。
这时，张国栋来到两人身边，看俩人吃着大饼笑道：“哟，条件不错，还有干粮吃，来来来，给我一块。”
铁柱从行军囊里掏出一块大饼递给张国栋，又从包里摸出一个咸鸭蛋递给他道：“来张哥，没感染前自己腌的，放心吃！”
长生掀起卡在头顶的防毒面具抽打着铁柱道：“你个死胖子，你不说没带下饭的东西吗？你他娘的怎么摸出个咸鸭蛋来？还有没有？有没有？”
铁柱一边躲一边叫道：“赵长生你不是人，胖爷带了七个咸鸭蛋，你他妈的都吃了四个了，省这一个我没舍得吃，张哥不也一个没吃吗？说我吃货，你他妈才标准吃货。”
张国栋笑看两人打闹道：“行了，你们俩别闹了……等吃完了，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两人一听这话，顿时停止了打闹。
长生问道：“是不是咱俩当兵有着落了？”铁柱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国栋。
张国栋道：“嗯，我得先去征兵办公室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如果顺利凑够一个营，两三天之内，咱们可能就要出发了。”
“去哪？”两人同时道。
咬着大饼，吃着咸鸭蛋，张国栋摇头道：“不知道，目的地暂时还没有定下来，营队现在没有时间训练新兵，这次要找个地方训练新兵，我也没想好哪里能长期驻扎几百人，既能保证战士们安全，又能锻炼战士们作战能力，为期大概半个月，这也是上面能给我们最大的极限了，但参谋部不发粮食，这个吃的问题要我们自己解决。”
铁柱惊讶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怎么都共和了，当兵不给饷了？”
长生道：“铁柱，别胡说，继续听张哥说。”
张国栋狼吞虎咽吃下一块饼道：“这说来话就长了，首先由于大部分部队集中在南方沿海城市，而且不可以派往内陆战区，为的就是防止不是友好国家采取不良行动，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吧？”
长生和铁柱点点头。
张国栋见两人明白，又接着道：“嗯，明白就好，具我们得到最新的消息，全世界所有国家，包括一些岛国，都存在大量感染者，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联合国安理会再三强调，这个时候如果有国家发动战争，就等于和全世界为敌。但也不排除一些军国主义这个时候趁火打劫，所以，南方和沿海地区部队的力量不减反增，国内所有物资都要优先考虑南方的军队和民众。”
铁柱道：“那北方就被抛弃了吗？”
张国栋摇头道：“不止，中部、北方、东北、西南、西北各地就要自己建立防御体系，战况非常吃紧，再加上北方和中部历来是产粮关键地区，所以，参谋部要求我们各个部队临时组织力量尽快消灭残余感染者，允许我们各个临时组建的队伍就地取粮，增强实力，早日恢复生产。”
长生心道：“这又不是打土匪，东西都是老百姓的，这不是抢吗？”
可话还没说，铁柱就道：“这又不是打土匪，咱这行为不是抢吗？”感情两人想一块去了。
张国栋摊手道：“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沿途各个驻点不是被袭击就是被调走，军队前行路线上基本没有补给点，再说现在乱世，能逃走的都逃走了，剩下的东西咱们不拿，时间长了也会坏掉，并不存在道德问题。”
“这不是光干活不给钱嘛……”铁柱小声嘀咕道。
张国栋严肃地道：“王铁柱，你有这样想法你的思想就很危险了，我们这些临时组建的部队虽说过得比较艰苦，但其实也有好处，比方说我带得这个营部，除了我，基本没人管你们，如果你们应征入伍到了南方，那你就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了，不但要轮番制参与清剿工作，还得警戒其他国家入侵，所以说南方部队是两面不讨好的部队。咱们还是西去或者北上比较好，虽说没有补给，但你看看你们那一车粮食和生活用品，哪一样比南方部队差了？”
说道这，看着两人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我不是在强迫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会写推荐信，让分军区的秦师长安排你们南下，到时候，你们可想回来都回不来了。”
长生略微考虑一下，道：“张哥，你说的咱们都懂，只不过心里没底，你说我和铁柱已经没有了亲人，看见张哥你，觉得比亲哥哥还亲，就是来当兵，去了别的部队，也很难遇见像张哥这么明白事理的上司，其他什么也不说了，张哥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吧，铁柱，你说是吧？”
铁柱见长生表态，倒也无所谓的点点头道：“嗯，不过关于锻炼咱们的地方，我倒想起了，就去咱们县城，那里有个雷达站，虽说三层小楼住几百人有点挤，但是胜在安全，而且那里我和长生比较熟，吃的用的不用担心，如果长时间驻扎，我和长生还能组织群众开垦附近的田地，再说别的地方咱不知道，我们县城那片地区的稻子马上就能收割，到时候组织幸存者，粮食自然不用愁。”
张国栋拿出兜里的笔和纸记录道：“嗯，你说的想法非常好，这话，长生嘴里说出来我不奇怪，可王胖子你小子也有心思细的时候。”
第十二章 破格提拔铁柱骄傲道：“那可是，别看我胖，我脑子好使的很，长生你说是吧？”
长生笑道：“是，你脑子最好使，不过你忘记了，现在村里几乎没有什么幸存者，如果从城市里随便找些幸存者，就城里人那些体格，半小时不到全都得趴下！”
张国栋点头道：“嗯，之前带过农村兵和城市兵，兵员素质确实不一样。不过收庄稼这种事，在没有吃的情况下，任何人本能都会很快上手，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听了你们说的想法，我想先带你们俩把手续办了，下午回去先摸摸情况，我三天内可以带着部队赶到，这个期间，你们俩要辛苦了。”
张国栋说完，顿了顿笑道道：“当然，作为补偿，我暂时授予你们五团三营一连中的一排长和二排长之职，两位排长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听了张国栋的话，长生和铁柱满脸不相信，这么快自己就当上排长了？再确认张国栋没有开玩笑之后，两人欢快的抱在一起蹦着跳着：“老子也是排长咯……”
长生和铁柱不知道的是，张国栋此时发自内心的笑着看着他俩，这两个年轻人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军事素质和心里素质甚至比五年，不，比十年的老兵还要好，很像当初的自己。自己承蒙秦师长照顾，才能渐渐独挡一方，看见当年的自己，张国栋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这次许少阳参谋长许诺自己可以保持营编制，但考虑到主要是临时组建的部队，伤亡和新兵补充相互矛盾，而且部队完全清剿一个地区，就要向许少阳汇报，在建立秩序之后，才能转战下一个地区，所以许少阳特许只要在补给充足的情况下，允许张国栋扩编部队，但不能大于一个营。
这个尚方宝剑拿在手里，张国栋内心想到的是，咱们制度上不变就可以了，人数嘛，能养活的情况下，自然多多益善。
再说，等战区境内全部清剿完毕，就可以申请支援内陆地区，到时候，自己这个营搞不好还真能变成团，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战争，最是变幻莫测。
制止了两人打闹，张国栋道：“行了，你们跟我去把手续办一下，我还得把你们两个人情况报到军分区师部，毕竟你们的军籍要跟着我。”
“跟，肯定跟，到哪都跟着你！”铁柱激动道！
长生也笑了笑，点头表示同意。
从参谋部出来，铁柱开着车，张国栋一遍又一遍的交代两人武器弹药、电台使用的情况，既然两人是正规军人，张国栋也就不允许他俩再张哥张哥的叫了，必须要叫营长。但私下里可以。
武器为两人准备的都是制式步枪、手枪各一把，步枪子弹三十发，手枪三个弹夹。手雷各两枚，还有一台无线电。
到了长生和铁柱停车的地方，张国栋看完长生和铁柱演示一遍电台使用，才放心道：“嗯，记住每天向小李汇报情况，小李自然会跟我说的，你们这一去，一路上可能比来时要危险，自己小心。”
长生和铁柱搬下电台装备，看着张国栋，这个偶然遇见得军人，在短短两天相处的时间里，那么信任自己，居然让两个没有当过兵的新兵蛋子破格提拔成排长，想到这，两人眼中一酸。
张国栋摆摆手道：“别别别……我手底下只收流血不流泪的战士，再说了，两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铁柱擦了擦眼角，爬上货车车厢里，一会出来拿着两条烟道：“营长，这个你留着抽，你自己想办法搞点生活用品，别老问下属要，多没面子。”
张国栋不客气的收下道：“你们俩这可是行贿我告诉你们，我自己要啥都有，我找你们干什么玩意，下次有什么好的，都给我留着，年轻人，吃东西早着呢。”
“是。”两人立正，标准的敬了个军礼。
张国栋把烟扔吉普车上，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去吧，注意安全，我走了。”
两人没有说话，张国栋头也没回就走了，长生和铁柱两人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流了满面。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下，然后铁柱指着长生道：“我靠，大家快来看啊，三营一连一排长在哭鼻子，哈哈哈哈哈……”
说完抱着肚子笑趴在地。
长生抹去脸庞的泪水，踢了铁柱一脚道：“你个二排长好到哪去，还是把你鼻子擦干净再说别人吧。”
相互打闹嘲讽了一会，长生和铁柱躺在地上。
长生望着蓝天白云道：“铁柱，你说咱俩要是在一个星期前，会是什么模样？”
铁柱咬着草棒说道：“什么情况，这个时候饭店应该下班了，两点多的时候，我正在宿舍睡觉，说不定拿着手机看小说或者电影，等到四点半在起床到厨房忙活。三年五年之后，兴许能找个老婆成家，不过谁会看上我这个厨子呢。我老叔一直张罗着找个服务员，八成是想给我说个媳妇，我老婶就不愿意，觉得费钱，再说城里人条件高，工资开不起。”
长生听了道：“嗯，你还好，有个工作，我这时候，八成也在村口坐着，过个一个星期，地里庄稼又该收了，每天光个身子在地里割完稻子，到了傍晚去河里洗把澡，啧啧……回去再吃上热腾腾的饭，想想就觉得幸福。”
铁柱笑道：“怎么？才过了一个星期，你就怀念以前生活了？你现在不幸福吗？”
长生道：“怎么说呢，之前两天每天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觉得生活没有理想，没有奔头，也没有目标，只想着怎么活下去，如果一直那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我估计我就得找地方上吊自杀。现在进部队了，还莫名其妙的当了个官，觉得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实在是太快了。”
铁柱道：“战争年代不讲究俗套，不说和平时期咱俩能不能入伍，假设咱俩入伍，三年一过，收拾包袱滚蛋，班长可能都混不上，别说排长了，但是在战争时期，咱俩这种待遇不算什么，你没看电视么？拉杆子起义的土匪，被收编之后，起码都是团长旅长的，咱们才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军官。”
长生笑道：“低级？那你想多高级，咱们俩如果不遇上张哥这样的人，就算只给咱俩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咱俩也得卖了命的执行任务吧？所以我说胖子你就贪，还扯什么收编，你以为你是座山雕啊？八大金刚在哪呢？”
铁柱听了，翻身起来反驳道：“哎，长生，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座山雕是反派人物，是个挨千刀的傻货，你拿唐唐解放军的排长去和一个傻子比，你这不寒掺我们解放军队伍么？我要向营长同志打报告！”
长生笑道：“你啊，算了吧，就让你出生在哪个年代，说不定你还不如座山雕呢，不不不，你绝对连八大金刚都不如，哈哈哈……”
“好你个长生，胖爷我看你又皮痒了，刚刚没治好你，接招吧！！！”胖子说完抓起一把泥土洒向长生，长生一拉防毒面罩，任由泥土打在脸上，抬脚踢向铁柱小腹。
铁柱夸张道：“长生，你个龟儿子向让胖爷绝后，我和你拼了……”
说完，上前抱住长生，两人扭打在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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