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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有关风月的情歌,可有你与我(3)


 最新最快的文字版更新尽在“噢。”他关了衣帽柜又开始脱裤子,解开腰带,裤子也掉在地上,水蓝水蓝的条纹四角裤套住下半身,展出他优美的线条,两条腿上还套着袜子。


 霁月盯着,他不会把袜子也要脱下来吧,她可不想一会儿替他再捡袜子……


 “你一个劲儿盯着自己老公看,我会以为你有别的需求。”他开口,嗓音有点儿暗哑,带着嗡嗡地沙沙味道,霁月红了脸,将头低下,不理他。


 天年发出一声笑,霁月抬头,他正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眼角邪笑隐隐。


 她听着自己心跳‘咚咚咚’作响,狠狠剜了他一眼惚。


 他有时心情不错爱这样逗自己,明知道她与他在肌肤上并非熟悉,仍旧爱玩这样的把戏。


 霁月摸着耳垂,柔软地冰凉,她却能感到是烧烧的。


 天年进了浴室,里面很暖和温。


 他撇头看到浴缸旁的木质藤条椅上放着干净叠得十分整齐的睡袍,绛蓝绸子光滑柔软,还泛着银丝龙腾图案。


 水温正合适,他钻了进去,浑身被热水一浸,顿时赶走由外面回来的彻骨寒意。


 他靠着浴缸闭目养神。


 泡了很久,再出来,卧室已经暗了,地板上他随地乱扔的衣服已经没了,他唇畔微荡,知道她已经又收拾过了。


 他喜欢这样,偶尔留在她的房间耍耍无赖,弄乱衣服,然后离开。


 他走过去,迈步走到床沿,手里还拿着毛巾,潮乎乎的。


 床边亮着巧小的欧式壁灯,一团小小的柔光,霁月已经睡下了。


 她睡姿很好,总是安静的躺在一侧,2米多的加尺大床,她安安分分躺在自己的一侧,从不逾越到他这边来,身子也永远是冲向另一边,从不朝他这边睡。


 小狗子窝在床尾,听到动静它竖起身子瞧了瞧,又换了个姿势窝进霁月脚的被子上。


 他浓眉微蹙,这狗……不知是买对了,还是买错了,徒增自己的麻烦。


 盯了会儿,他才关了壁灯,转身,离床越走越远,开门,关门。


 门阖上,霁月睁开眼,黑暗里,她一双眸子清澈明亮,放在脑下的手臂还攥着小拳头,鼻尖儿萦绕着他沐浴出来的芬芳气味,是她熟悉的味。


 他离开了,她微微松了口气。


 ***


 霁月将步子放慢,慢慢走起来。


 ‘呜汪,呜汪’


 毛球跟在她身后,明明追不上了也不嫌累的使劲儿奔跑,见她停下来紧着倒四条小腿儿。


 昨夜的雪入地即化,到了早上只余下地面湿湿的,她很早醒了,便去跑步,坚持晨练也是她每日的必修课。


 进了门,张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天年正要落座,见一人一狗同时进门,黑眸一瞥说了句:“早。”


 “嗯。”


 霁月洗漱后才下楼来,意外的是段天年还没走。


 “你不去上班吗?”


 他没理她,随意翻着报纸,看样子已经用过了早餐。


 霁月又瞟了眼,他穿了正装,藕荷领带郑重优雅,端坐着读着报纸,平静宁和,斯文淡雅,她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还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香水味,难道是去约会不成?大早上?


 她扁扁嘴,夹了煎蛋开始用餐。


 “我今天有些事,会晚点回来。”


 “噢,好。”她应着,见段天年已经起了身,也跟着他到了门口,为他套上外套,霁月如常站在门口,像以往在香港的每个只要他从家里去上班的清晨。


 她总是想,即便如他们这样过日子,她也该在作为好太太时,表现表现,如同每每他出门,她会送到门口,挥手告别,或者他回家,她走到门口为他开门,无论如何,她觉着家人应该是这样,像以往阿婆还在的时候,房子虽小却在每位家人回来时,她奔到门口。他着实也为自己做了很多,而她,给的不多,至少让他温暖一点点吧。


 这一次,他并没急着离开,整了整外套,顿时转了身子静静看着霁月,深邃的眸如初见时,光彩熠熠。


 薄凉唇畔弯起一笑,突然,抬手伸向她。


 霁月向后退了小半步,想躲开却在迈步时发觉这样明显躲着他有些尴尬。


 她的脚底踩着软和的平底拖鞋,软绵绵的。


 天年长臂一滞,随即继续抬过来,而后,擦掉她嘴角的蛋黄。


 瞧着她脸蛋两侧升起的红晕,像打了腮红一样秀丽可人,眼角黑痣愈加分明。他唇角一抹,语调凉凉的,却有了一丝温和笑意:“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不待霁月张口,他玩味一笑摆摆手出了门,独留满面赤红站在门廊连挥手告别都忘记的霁月。


 她……她以为他是要……亲自己呢……


 ***


 霁月在网上查了几家北京有名琴行,打车到了新街口。


 天年今天回来晚些,她索性也不急着回去,慢慢一家一家的溜达。


 转过街角,一家陈旧装潢琴行里传出几道试琴声,琴弦嗡嗡,由玻璃窗里渗出,余音袅袅,悠扬不绝。


 对音乐她相信音质、感觉,于是不假思索的收住步子,扭头,见到方形玻璃里低头拉琴的男人。


 他低着头,骨节纤瘦的左手手指按住琴弦,右手拉着琴弓,身姿挺立的坐着,姿势与音色都称得上是毫无破绽的完美。


 一曲毕,旁边的师傅对他说了几句似是称赞的话,那男人咧嘴而笑,爽朗怡人,五官标志,似是注意到窗子外杵着人影,他随意看过来一眼望到站在窗外的霁月。


 隔着贴了画报,喷着圣诞彩画的旧窗柩,模模糊糊,也依稀能便清里面男人的大概样子。


 霁月冲他点了点头,而那男人却站起身,久久立在原地未动,笑脸早已收起,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推开老旧的木质门,门铃叮叮响在耳畔,像春日午后吹过地阵阵微风,暖暖柔柔,把外面寒冷隔绝到一扇门外。


 “你是陆北吗?”


 陆北从怔忪中恢复,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他甚至还在为刚刚的一幕难以置信,两个从未谋面的人,第一次见面,心里已经清楚知道对方的名字了,他随即又垂头而笑,兴许这便是血缘吧。


 他恍然想起陆北的话“万一哪天街口碰上了,就认出来了呢。”原来是这样……他心中一笑,这小子……还真是……脑子里恍惚着又露出一张脸,冲他翻着鬼脸,吐着舌头。


 “我是霁月,总听陆南提起你,陆大哥。”陆南与段天年同岁,而陆北差之两人又大了三岁,霁月想了想,无论如何出于礼貌也该叫一声大哥,嗯,是该叫声大哥的,她打定了便又与陆北边说边笑,兀自化解着尴尬。


 陆北没出声,眯起眼角,清俊面上带起一丝静静的笑,那笑看上去格外安详。


 他盯着霁月看,在她身上努力找寻岁月里抹不掉的那抹青葱痕迹。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助理告知段天年晚上也会参加聚会,他示意知道后,再转身,霁月已经开始摸起刚刚他拉过的那具琴来。


 “是上好的云杉呢。”她盯着琴,手慢慢摸着琴弦,似是对自己说又似问老板。


 老师傅点头,推了推镜框:“姑娘好眼力,刚刚从意大利进来的,只此一个。”


 话里话外就这个一个了,你们俩商量着来吧。


 “你会拉琴?”陆北坐到她对面,盯着她,嘴角牵起笑。


 “嗯。”霁月还低着头,认真的审视着琴弦,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陆北坐在对面,温柔的看着她,下午的阳光由窗外洒进来,照的陆北后背一阵暖热。


 不知怎的,像是开了窍的钟表,解开绳的疙瘩,他忽而明白母亲的急切与父亲、爷爷的盼望了,他的小姑……是个清高气傲,不温不火的女人,总会拉着他的小手问他:“这一次,是想要个表弟还是表妹?”


 陆北顿觉心口发紧,他按了按手指,看着聚精会神和老师傅攀谈的霁月,面色平和,像十一月的北京天儿,远远近近的透着疏离。


 有这么一个人,是你的至亲,在你身边,却仿若天涯。


 像是做了很久思想斗争,霁月看得出陆北也是冲着这架琴来的,可听音色,她着实喜爱的不行,好久没有的怦然心动。


 思考良久,她才张口:“那个……”


 “老板,我买了,送给这位小姐,等会儿我的司机会过来取。”陆北站起身子,他清晰俊美的脸笑起来与之陆南另有一番味道。


 不同于陆南的爽朗沉着,陆北更如沐春风,甚至温文尔雅,也更像大哥的样子。


 “这不行,这怎么好意思?”霁月跟着站起来要掏钱包,手却已被陆北盖住。


 他噙着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像是自然而然毫无生熟感,随之笑着说:“别和我客气,天年我可是没少让他给我垫钱。”请书友记住本站搜索来的书友请收藏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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