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 引力操控vs矢量操控（四）
站立于空中，一方通行抬手握拳。
矢量操控作用于操控电磁力……高压，高频脉冲作用下，空气被电离，等离子体开始形成。
狂风开始席卷！
龙卷之上，等离子体开始不断变大。
炽热的光芒照亮学园都市的黑暗，高温
白色的短发飘动，一方通行红色的瞳孔居高临下俯视着世界！
“力量……”
“哈哈哈哈哈，本大爷简直嗨到不行！”
EF2级龙卷风形成，一方通行中心立于风眼中心上方———
卫星从超高空拍到的视角，云层开始呈现漩涡状。
一道道熟悉的雷光闪过，之后雷声响起，强烈的放电出现。
而在最高空，中心温度在二到三万度以上，边缘温度高到三千摄氏度以上的等离子电浆体压迫着下方的一切，且还在继续扩大，变得更明亮。
正像一颗超小型的太阳在不断形成！
刺眼的光所笼罩之地让夜晚如同白昼。
一方通行俯瞰破碎的大地，自顾自做着宣言。
“果然，只有与强敌战斗才是能力提升的捷径。”
“空气，风，大气……凝聚吧！”
“学园都市最强？绝对能力者？
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
一方通行脸上兴奋与疯狂集中着。
“哈哈哈哈，本大爷是无敌的——”
“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止我。”
“世界就在我手中！”
地面。
源祈抬头。
如恶魔一样俯视大地的那道身影正远远望向他的方向。
（这是原本一方通行面对当麻时使出的能力……
只是，更强！）
源祈低头看了看身上不少部位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
这是属于他的战斗。
没有分散在学园都市的御坂妹妹催动风力发电机扰乱整个学园都市的大气流动。
实际上，即使有御坂妹妹这样做，起到的效果也只是对一方通行算式的干扰，只要一方通行愿意拉开距离，花费时间推算，最后，控制权还会是———
属于一方通行。
这就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强的几乎让任何一个能力者绝望。
原时间线没有战斗经验，初见能打破反射的幻想杀手，在等离子体被扰乱后，甚至再向当麻挥拳近战……他自己的情绪，战斗经验，最大败因就是他自己———
至少上条当麻不断手使用里幻的话，确实如此。
然而，现在不同，一方通行立于高天，俯瞰对他宛如蝼蚁的一切。
源祈放松了能力对伤口血流的压制。
“这样的攻击——
只照顾我自己的话，整片区域都要毁掉了吧。”
算力开始集中运算———
引力操控！
“那就全部挡下来好了。”
仿佛空间破碎，黑色裂缝开始在源祈上方的蔓延。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会用到这招。
神裂口中的圣域级空间防御魔法……
记忆茵蒂克丝自动书记使用作用后，形成魔法时引起的引力变换———
解析，逆运算，以我的能力以新的造成同样的引力变换。）
黑色的裂缝拓展范围越来越大，更多的区域被囊括入保护范围。
“虽然是模仿，但以科学侧能力复现，所有的推算都是我自己所做。”
“最强的防御，我还是选择了这个名字———”
高空。
风已经止了。
只剩余单手高举的一方通行。
他的手上空，是一个巨大的黄色“小太阳”。
一方通行挥手——
炽热的温度与光芒落下。
“本大爷记得是希腊神话中的故事吧，太阳的坠落。”
“所以，这一招，本大爷名为———”
炽热的太阳与漆黑空间裂缝交集。
二人同时响起的声音被剧烈的爆炸声盖过。
“St. Ge's Sanctuary（圣乔治领域）！”
“Phaeton Buskin（法厄同之坠落）！”
光芒淹没了一切。
……
时间提前略微提前。
吉田玲子带着御坂妹妹落到地上。
在这里等待的牧濑朔夜打开车门，自己坐上直接坐上了驾驶位。
玲子直接抱着御坂妹妹进入后座。
粉发少女声音急促。
“开车，朔夜，快！”
后方战场方向，剧烈的轰鸣和爆炸声传来，牧濑朔夜朔夜从后视镜远远的望到了一座倒塌的三十多层大楼……
起步，加速，换挡，朔夜咬牙，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幸好第十七学区晚上几乎没有人和车——
就算有……油门也得踩啊！
还有什么比脱离两个lv5战场更重要的事吗？
考虑到直线长途奔袭，玲子使用能力的体力消耗与之后要参与的战斗，使用交通工具优于能力赶路。
……
即使已经脱离第十七学区，进入第九学区……
但是，当玲子和朔夜回头，却依旧可以看到，第十九学区，战场方向——
一个宛如小型太阳的光团在愈加明亮和扩大。
朔夜有些担心。
“源祈哥没有类似太阳之类的能力吧，这是第一位的……”
“他不会有危险吧？”
玲子坐在后座，昏迷的御坂妹妹则靠在她的身上，叹了口气。
“丫头，与其担心源祈……不如要考虑一下咱们。”
“那个太阳落下来，身在战场的源祈能不能保护自己我不太清楚……我猜大概率是可以的。
但是，你感受一下似乎有所提升的夜晚温度———”
玲子再次叹气。
“已经跑到第九学区咱们大概率还是可能会被波及——”
祖母绿的眸子中满是担心。
“况且——
现在唯一一个还在第十七学区基地的还有芹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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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夜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按下了右边某个按钮，然后再次回到方向盘。
“滴滴滴”的声音响着。
终于，红灯变为了绿色，通讯接通了。
里面传出来云川芹亚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和略微带着杂音。
“喂…是我…朔夜，玲…子，你们那…边顺…利吗？”
坐在后排的玲子给出回答。
“顺利，已经接到了御坂妹妹，正在脱离战场。”
滋滋滋的杂音响起，卡了几秒，云川芹亚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变得流利。
“明白了。”
“通讯终于顺利了，看来从木原惠子那里的购得的最新设备效果很好，居然可以在那边出现的小型太阳剧烈磁场等干扰下达到这种程度，不愧是木原，了不起。”
“现在……”
云川芹亚话语停住了。
随后，冷静的声音继续。
“地面留存的极少能使用的监控设备拍摄到，天空仿佛被撕裂，黑色的裂缝在上空在不断扩展，已经包括了基地的上空……”
“假如毁掉这整片区域的攻击是第一位做的，那这个后来的黑色裂缝空间壁障大概率是源祈保护这里———
不让中心的第十七学区，以及上方的第二十学区，右边的第九学区，下方的第二十学区，这三大学区靠近第十七学区的部分，还有第十七学区左方不属于学园都市的城市受到波及的能力运用。”
玲子松了口气。
“既然有保护，战斗就不会造成什么大损失了，我……”
云川芹亚波澜不惊的语气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你说的‘大损失’是指，这片区域被第一位拿颗目前还在扩张‘小太阳’砸一下，彻底变成堪比氢弹爆炸中心的废墟，那确实是做到了。”
“可是小损失还是有的———”
朔夜下意识想到了芙兰达姐姐，不由得开口。
“芹亚姐，你说的小损失是指？”
云川芹亚语气冷静。
“我现在正在地下防核部分的备用基地和你们联系……
地面部分的已经被两人的战斗波及，第一位带着十几级的飓风路过，源祈大概引力探测确定基地里没有人，［量子变速］把基地变成了绚烂的烟花。”
玲子也和朔夜一样想到了问题所在——
“这么说，芙兰达的……”
云川芹亚的语气难道有了几分幸灾乐祸。
“猜的没错。”
“芙兰达在基地的武器……没了。”
“包括那把凭借人情，从木原惠子研究所高价定制，用珍贵的［未元物质］制造，本来要卖给ITEM的，价值34万美金的狙击枪。”
玲子默默计算。
（木原研究所用美金结算，34万美金……也就是四千九百多万日元吗？）
“除了那把用［未元物质］造的高价武器，还有芙兰达的个人使用武器库………损失大约预估在九千三百多万日元。”
“我猜，芙兰达知道了的话，她说不定会想和源祈拼命？”
朔夜甚至分辨不出，云川芹亚语气中略微的幸灾乐祸不知道在针对芙兰达还是源祈。
玲子语气顿了一下。
“等等，基地整个炸了的话……那……”
这次云川芹亚的语气回复了之前的淡定。
“没错。基地的建筑，部分市面上有价无市的珍贵设备……唔，基地的直接经济损失在6.7亿日元。
幸好最珍贵的东西比如超级计算机是在地下的防核设施里，不然就亏大了。”
“也不知道源祈会不会提出补赔偿？
他好像有不少钱呢。”
（还在考虑钱……看来芹亚对自己的安全挺有信心的——）
严肃的气氛里，玲子尽量试着换上轻松的语气。
“看来这次说不定是坑源祈的好机会，我得多上报点损失喽。
不过——”
话没说完，玲子看到了车窗外的天空中，芹亚描述的防护覆盖到了这里，超过了车的速度，向远方展开。
（这个东西……就是对我们的保护吗？
能力似乎被干扰，壁障之外的天空完全感觉没办法计算坐标。
真夸张的空间能力啊……）
云川芹亚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了，闲聊就到这里吧。”
“芙兰达，樱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好一会了。
我需要确认那边的情况。”
“你这边行动按照C计划预案执行。”
吉田玲子愣住了。
“啊？”
“可是C计划不是遇到……”
玲子的话卡住了，随后做出回答。
“明白。”
通讯被挂断了。
基地。
云川芹亚扶着额头，思考者。
（C计划是针对最坏情况预案。
保护永远要比破坏难度更高啊………）
看着卫星传来照片上还在拓展的防护领域，云川芹亚咬牙。
（要被迫保护这片区域这么多的‘人质’，源祈………）
黑发少女心中止不住的担忧。
强行将情绪压下去，云川芹亚按下另一个按钮。
“滴滴滴”
红色的灯不断闪烁着。
终于，绿色的灯持续亮起来。
通讯接通了。
结束了这客观上并不长，主观上却漫长等待的时间，云川芹亚迅速开口。
“喂？是我。
现在——”
滋～滋～滋～
杂音响起，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通讯中断了，或者说断电了，因为，与此同时———
外界。
一方通行制造的‘太阳’落到了圣乔治领域之上！
光芒淹没了一切。
……
另一边，通讯不到五秒就被挂断了。
樱和芙兰达不由得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紫发少女向右侧身一躲，顺势左腿抬起，一膝盖撞到了警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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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警卫吐着血倒了下去。
（基地出问题了吗？）
樱有些焦躁不安的想。
“啪”
是芙兰达靠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把手上的玩偶炸弹向墙扔了过去。
“别分心，人在聚集，越来越多了，换个方向走。”
随着轰的一声，墙上开了个洞。
樱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一把拉起芙兰达，向洞口狂奔。
“嗯，先转移！”
……
执行C预案，车子刚刚停下，忽的——
刺眼的光从背后而来。
（不能直视，绝对会因此短暂失明……）
几乎下意识的，玲子使用空间移动到了朔夜旁边，直接捂住她的眼睛，和自己一起贴在某个位置。
光芒散去。
玲子再次发动坐标交换，二人站到了地上。
高空中的领域消失了。
“玲子姐，源祈哥那边……”
玲子祖母绿的眸子中显示着她的认真。
“不知道。”
“不知道……”
“那是lv5的战场，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们现在有自己必须去做的事情，有能力去做的事情……”
“C计划预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朔夜你——”
红发少女眸子中满是坚定。
“我当然还是要参加。”
玲子愣住了，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那是加入home之前的事情。
第二十一学区，某处森林公园。
lv3的玲子站在某个池塘前，努力集中着算力。
“这次一定要成功！”
粉法少女挥动拳头鼓励自己。
“坐标交换！”
一颗石子出现在了池塘对面，落到了地上。
玲子露出微笑。
“耶！”
“这个距离，成功了。”
玲子再次发动能力。
石子返回了这一边的原位。
“lv4的标准真的好难啊……再来一次……”
前面已经说明过玲子的能力，故不赘述，其能力传送与质量无关，所以，这次，还是少女的玲子大胆的选了自己为传送物体。
少女隐隐有这样的心思。
（如果传送的是我自己，也许可以让我更集中注意力，有利于能力的运用和突破……）
即使在学校平日对待每一个人都很温柔，少女还是有着自己的坚强和对能力的渴望。
“坐标交换！”
玲子出现在了池塘的上空，前进比预计少了3米。
万有引力定律在发挥作用，某人开始自由下落。
“救——”
声音还没说出口。
玲子忽然感觉眼前景色一边，她出现在了岸边，以———
被某人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的姿势出现在了岸边。
源祈顺手将她放了下来。
“算错了。”
少年语气冷淡。
“空间能力是很危险的，在作用于自己之前要谨慎。”
粉发少女祖母绿的漂亮眸子不可思议的盯着源祈，语气，额……略微带着诡异和不满。
玲子跺了跺脚。
“你……伱你你……”
“人家是美少女啊，故事书里不是说，遇到这种时候，出现救人的王子不该来一个帅气的公主抱，然后打动少女的心吗？”
玲子咬牙。
“难道你就不懂温柔吗？为什么像扛重物一样把人家扛到肩上啊？”
源祈避开话题。
“还有，在这种孤僻地点自己练习能力一定要小心，若不是我正好路过，你就会有麻烦了。”
玲子气势收了收，毕竟对方刚才救了她……等等，对方也是空间能力者？
少女眼睛开始发光。
“那，那个，虽然很突兀，但是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想向你请教关于空间能力的应用。”
源祈思考了一下，点头。
“指导能力吗？可以。”
……
“暗部？”
玲子提出自己的请求。
“我也要加入。”
源祈伸手给了玲子一个脑瓜崩。
“我拒绝。”
“可是——”
源祈向训练场外迈步，头都不会。
“我说了，我拒绝。这种组织是有危险的。
就算是我，也不能永远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玲子语气倔强。
“我不怕。”
“危险算什么？”
她继续自己的话。
“我当然还是要参加。”
时间线拉回现实，玲子露出微笑。
（再一次听到和我那个时候所说的一样的话呢……）
回忆中，源祈听到了玲子表的决心———
没有犹豫，再一次回头，猝不及防给了玲子额头弹了第二下。
“我说了，玲子你的性格不适合。
虽然有着坚强和执着的本心，可是玲子你太过温柔了。”
“我拒绝。”
回到现实，听到同一句话的玲子，给了朔夜和多年前自己一开始从源祈那里听到的——
不同的答案。
粉发少女向朔夜伸出手。
“那就准备出发喽。”
两双手握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里怎么样了？）
（希望可以顺利吧。）
玲子转身，和朔夜一起走到了车前。
（接下来就是趁着昏迷，把御坂妹妹先送到……）
思绪还未结束，车中———
茶色的眸子张开，无神的望向玲子。
与祖母绿的瞳孔对视。
御坂妹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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