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爱过我吗？

 乔震清楚的记得，余生跟沐远结婚的前一晚，他去找过余生，他问余生，你爱我吗？


 或者是，你爱过我吗？


 余生沉默，乔震知道，余生是不想伤害他，所以，近在眼前的答案，余生用无言的方式告诉了自己。


 她不爱自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她的眼里，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沐远。


 回到家，乔震答应，跟孙家的商业联姻，结婚那天，乔震才见到孙瑶瑶第一面，本以为，孙瑶瑶是那种被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类型的，没想到，孙瑶瑶的类型和自己想象中的千金小姐的样子，截然相反。


 结婚那天，洞房花烛，他跟孙瑶瑶彻夜长谈了一夜。


 孙瑶瑶说，我不后悔嫁给你，但是，我不会爱上你。


 乔震说，我不会后悔娶你，但是，我也不会爱上你。


 他们就这样，过上了无感情的婚姻生活。


 结婚后，再一次看到余生，是他们的同学会上，乔震多喝了几杯，看着余生，他问，为什么我和沐远同时追求你，你选择了他没有选择我。


 余生的回答，让他至今难忘。


 余生说，初见，我看见他在人海中，是那么的瞩目，缘起，我在茫茫人群中，只看见了他。


 那时候，乔震就知道，沐远对余生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乔震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底，没有反转的余地。


 乔震觉得，自己当初冲动之下跟孙瑶瑶结婚，是一件错事，他不想再意气用事，想要跟孙瑶瑶离婚，那是乔震第一次动离婚的念头，可是，孙瑶瑶却怀了乔墨轩。


 乔震不能做渣男，不能丢下刚刚怀孕的孙瑶瑶不管不顾，所以，离婚的事情就这样的搁浅了。


 孙瑶瑶生完乔墨轩后，便产后抑郁了，乔震看着孙瑶瑶这样，想要离婚的话就更加的说不出来了。


 后来，乔墨轩长大了，乔震想跟孙瑶瑶离婚，让孙瑶瑶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孙家的生意上出问题了，乔震只好出手帮着孙家，事后，乔震还没来得及开口提出离婚两个字，孙瑶瑶便先开口了，看着乔震，孙瑶瑶说：“这辈子，我们两个都不能离婚了。”


 为什么？


 当时，乔震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的孙瑶瑶，为什么。


 孙瑶瑶告诉了乔震理由，后来，乔震就真的是再也没有提出离婚了。


 乔震第一次提出离婚，是想带着余生，远走高飞，那时候的乔震，意气风发，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不在乎孙瑶瑶的感受。


 乔震第二次提出离婚，是想放手，让孙瑶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乔震觉得，自己这样的渣男，配不上孙瑶瑶这样的女子，孙瑶瑶值得更好的男人去呵护。


 就这样，一蹉跎，便是好几年，他们都老了，再也没有了年轻的时候的冲动了，这场无爱的婚姻，乔震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坚持这么多年，跟孙瑶瑶现在依旧没什么爱情，可是，他们还是会牵挂彼此，像是亲人一般的感情。


 就像孙瑶瑶说的那样，他们都年轻过，他们都爱过，那就足够了。


 “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没能给你一个女人最渴望的东西。”乔震看着孙瑶瑶，叹气。


 要是可以，乔震真的是希望自己爱的是孙瑶瑶，自己能给孙瑶瑶感情，而不是这样，委屈着孙瑶瑶。


 “老乔，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孙瑶瑶笑了笑，开口说道。


 乔震一愣，随即明白了孙瑶瑶的意思，孙瑶瑶是在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有后顾之忧，更不要对她心存愧疚，可越是这样，乔震就越是觉得对不起孙瑶瑶。


 尤其是现在，乔震又将沐涵接回乔家来生活，这对孙瑶瑶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乔墨轩站在沐涵的身后，皱眉，这是爸妈的房间，不知道沐涵躲在爸妈的房间外偷听什么。


 听到声音，沐涵猛的回头，就看到乔墨轩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好像是要将自己洞悉一般，沐涵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乔墨轩解释，自己偷听墙角的事情。


 乔墨轩似乎也没想过，要继续追问沐涵，见沐涵没有回答，乔墨轩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房间内，乔震跟孙瑶瑶听到外面的声音，对视一眼，然后，孙瑶瑶打开门，就看到乔墨轩跟沐涵站在门口。


 沐涵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种偷听墙角，然后被抓包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孙瑶瑶蹲下身，看着沐涵，轻声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姨，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沐涵以为孙瑶瑶会责备自己，小声的道歉。


 “傻孩子，你还太小了，你想知道这些事情干什么，等你长大后，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让你知道了。”孙瑶瑶没想到，沐涵躲在自己的房间外面偷听，原来是想知道，自己的爸妈是怎么死的。


 一时间，对沐涵的心疼更加深了，这孩子，明明才只有五岁啊，可是，看她这样，却超出了一个五岁孩子该有的童真，沐涵整天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我爸妈的。


 沐涵一愣，随即开口说道：“阿姨，我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和叔叔其实是知道的，是谁害死我爸妈的，我是我爸妈的女儿，我有权利知道真相，阿姨，叔叔。”


 沐涵说着，扑通一声的就跪下了，看着孙瑶瑶和乔震，沐涵又开口说道：“叔叔，阿姨，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告诉我吧。”


 “这……”孙瑶瑶跟乔震对视一眼，不是他们不告诉沐涵，实在是，沐涵现在太小了，大人之间的事情，沐涵不懂，商场上的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沐涵也不知道，告诉她了又能怎么样，她能解决什么？她一个小孩子，知道真相后，又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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