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河边问道

 月朗星稀，明月高悬。此夜风轻云淡，水碧山青。林间蛙鸟虫鸣不断，声音虽嘈杂，却让人听的平添几分睡意。


 树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呼喝声，只见一个面容消瘦，透着一股坚毅的男孩赤着膀子，手持一柄黑剑，在月光下挥舞着。


 那黑剑长两尺，宽两寸，剑锋并未开刃。黑漆漆的，就像那烧火棍。看那粗糙的手艺，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孩童的玩具。


 “喝”随着一声呼喝，男孩手中黑剑对着眼前空气直刺而去。


 “不对，好像还要再高一寸。”似乎对手上动作不满意。男孩自语道。随即又刺出一剑，比上一剑刺出的姿势要稍高一寸。


 “嗯，好像是这样的。再来。”


 接着男孩按照之前那个角度，刺出了一剑又一剑。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刺了多少剑，当月亮出现在天空正中偏西的时候，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呼的吐出一口浊气。


 “剑术还真是难学，一个基础剑招-刺，我都练了一个晚上才能学会。要是再高深点的剑术，我该如何去修炼。”男孩看着手中黑剑自语着，言语中颇有些失望。


 这话如果让外人听到，那可是要挨揍的，常人就算有老师教导，想标准的学会一个基础剑式起码也要两三天时间。


 他无人教导，这一个晚上学会，却还嫌太慢，着实有些气人。这一招还是中午在河边，一位神秘剑客所传。


 因自小听村中老人讲述在村外有个叫江湖的地方，那里的剑客仗剑行江湖，侠骨柔情，快意恩仇。还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慷慨激昂。


 引的周围孩童无不心生向往。老人说完那一件件令人向往的故事后，最后还不忘抚须卖弄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从那以后这男孩心里就种下一颗种子，深埋于心，立志要当那天下第一剑客！


 那时中午时分，他饭后像往常一样在河边耍剑，那招式不敢说稀疏平常，简直就是小孩乱舞，鬼在画符。


 这时一位白衣剑客腰佩长剑，向他缓步走来。白衣剑客看过去三十来岁，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出尘气息。


 看那小孩虽是神魔乱舞，却也让他感受到那浓浓的朝气。


 被男孩朝气感染，神秘剑客摇摇头，微笑道:“你喜欢练剑？”


 “嗯。”感受到面前大叔嘴角的笑意，男孩也是停下手中动作。神情有些不自然，将剑藏于身后，扭捏道。


 看到男孩身后的黑剑，神秘剑客面带微笑，缓缓伸出手道“能让我看看你的剑吗？”


 男孩微微点了点头，双手将手中黑剑递了过去。


 接过黑剑，神秘剑客对着剑身屈指一弹，剑身便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一声长吟，那声长吟竟似透着一股欢快。


 似是没看到男孩脸上的惊讶，神秘剑客自顾自的说道“此剑应为黑铁所铸，剑身粗糙，铸剑者在铸剑之时，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可从此剑的重心分布来看，这位铸剑者也是一个经验丰富之人。”话说到一半，那神秘剑客若有所思起来。


 转瞬间又恍然了，双眼注视着面前的小孩，接着说道“是了，应是伤病所致，这位铸剑者应该是你家中长辈，我从剑中感受到铸剑者对你的关怀与期待。也有无法为你铸造一把心中完美的剑的遗憾。”说完双手将剑递还给那没有掩饰心中震惊的男孩。


 拍了拍他得肩膀“这把剑很不错，好好对它。”


 接着抬眼望天，朗声道“凡剑皆有灵，我辈修剑者，无不以与剑通灵，人剑合一为修炼目标。届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天下之大哪儿都可去得。修剑也是修心，只有剑心通明，方能屹立剑道绝巅。你，想成为剑客吗？”最后话语充满严厉，双目紧盯着面前的男孩，最后更是化作一道历喝。……

 


 接着抬眼望天，朗声道“凡剑皆有灵，我辈修剑者，无不以与剑通灵，人剑合一为修炼目标。届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天下之大哪儿都可去得。修剑也是修心，只有剑心通明，方能屹立剑道绝巅。你，想成为剑客吗？”最后话语充满严厉，双目紧盯着面前的男孩，最后更是化作一道历喝。


 听到如此历喝，此时小孩心中如大海波涛翻涌，海浪滔天。


 他感觉自己就是怒海波涛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浪涛拍入海底，“你，想成为成为剑客吗？...你，想成为剑客吗？...”仿佛有无数人贴耳喝问，不断重复，喋喋不休。


 到最后甚至已经无法听清它们说的什么，只觉脑海一阵轰鸣。


 外人看去，并无异常。只觉这个小孩呆若木鸡，灵动的双眼没有了丝毫光彩，就像死去了一般。


 脑海中怒涛翻涌，他还在茫然挣扎的时候，一片巨浪迎面而来，他知道如果被拍中迎接自己的就是死亡。


 在海浪临身之际，一点光点从心脏位置升起。漂浮在他得面前，光点散发淡淡的金光，忽的一个颤动，金光以光点为中心，化作一圈涟漪，迅速散发开去。


 金光所过之处，方才如张牙舞爪的猛兽一般的海浪，片片粉碎开来，化作无数尘埃向光点飞去。金光照耀下，小孩双眼也逐渐清明，耳边嘈杂之声也悄然散去。


 转眼望去自身处在一片朦胧空间之中，周身海浪已然消失不见，面前的光点吸收了海浪化为的尘埃，也有了鹌鹑蛋大小，金光也越发浓郁。


 光点好像完成了某种使命般，又缓缓向他心脏位置飞去，渐渐隐去。


 光点隐去之际，小孩眼皮一颤，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影也渐渐散去。


 现实中，他的意识逐渐清醒，体内热血涌动。双目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要成为这天下第一剑客！”


 “哈哈，哈哈...好，很好，非常好。能如此快从道问中清醒过来，还能化心魔为养料，壮大自己的道心。你...很好”连说四个好字，神秘剑客抚掌大笑道。望着着眼前小孩，眼中满是嘉许。


 “你我有缘，今日我传你一式基础剑法-刺。你看好了。”语罢，腰间长剑出鞘，一声清脆剑鸣响起，扣人心弦。剑长三尺宽二寸，其上寒光闪闪，令人心悸。


 ““刺”，分侧刺、平刺二法。”只见他左脚往前一踏，持剑手手心向内，剑面竖直向前直刺而去，剑尖前方明明没有任何力量穿出，空气却忽的荡起阵阵涟漪，距离长剑一丈远一块人头大小石头突然“嘭”的粉碎开来。


 招式看着朴实无华，却有一种大道至简的华丽。


 接着持剑手手心向上，剑面扁平向着河水再次刺出。


 只听“轰”的一声响，河水中爆起一道一丈高的水花。水花嗖嗖落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男孩呆呆的望着前方，目光不断地在碎石与河水中游离着，今天这位神秘剑客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撼。


 那恍若实质的梦境，简单两剑的威力。给他幼小的心灵烙上深深的烙印。


 “我已经给你打开剑道的大门，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的了。”神秘剑客缓缓收剑，淡淡道。


 “记住了，练剑如铸剑，基础极为重要，不可贪功冒进。与其学遍百种剑法，不如将一种剑法练上百遍。百遍不够就千遍，万遍.....千锤百炼，其义自见。”一边说道一边向远处缓缓走去。


 “您...您要去哪儿？”知道对方要离开，男孩双手贴在嘴边，不舍地大声问道。……

 


 “您...您要去哪儿？”知道对方要离开，男孩双手贴在嘴边，不舍地大声问道。


 “我要去寻我的道，有缘日后江湖再见！”神秘剑客也不回头，挥了挥手。


 脚上真气一吐，飞跃而起。脚踩树梢，踏空而去，衣袂飘飞，动作潇洒飘逸，好似神仙下凡。


 男孩望着神秘剑客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躯体一颤，双拳紧握，神情坚毅，阳光照耀着他得半边脸颊。


 体格虽小，却给人一种高大稳重的感觉。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喃喃自语道“我会努力的！”


 许久之后方才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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