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多方向突破

 女孩一抬头就看见了鼓强那张严肃的脸，她立即慌忙地往后退了两步。虽然有点儿尴尬，但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仍然瞪着鼓强，嘴唇紧闭着，显出一副非常坚决的模样。其实，女孩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尤其是那么傲慢、那么居高临下的帮助。她一定要问个清楚，这是性格始然。


 鼓强也愣了两三秒，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漠了，可是这能怪他吗？这种格调完全是两个人刚见面时就定下来的嘛！两个倔强的人走在了一起，那就看谁更倔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秒钟，鼓强终于败下阵来，他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塞到女孩手中。


 女孩觉得有些意外，甚至觉得莫名其妙，她低头查看手中的东西，她看到了“人民警察证”几个大字，她更加意外了。女孩抬头认真地打量鼓强，而鼓强却绕过她提着箱子继续住前往走了。女孩还是难以置信，她翻开那小本本继续研究。


 “姓名：鼓强；性别：男；工作单位：恬江市北星县溪源镇派出所；职务：副所长；警衔：三级警司；警号……”


 女孩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地读出了声音，她十分诧异：一方面，她万万没有想到鼓强是个警察；另一方面，鼓强的姓氏也实在是太稀罕了，常见的“gu”姓都是“古代”的“古”，或者是“稻谷”的“谷”，这两个姓氏本来就很少见了，可是，鼓强的姓却是更罕见，竟然是“敲锣打鼓”的“鼓”。女孩最初的确怀疑这是一张假证件，但是从证件的质地、字迹以及公章上看，似乎又不像是假的，而且她觉得骗子应该不会故意编造出这么古怪的姓氏吧！于是她就信了。她又把证件里里外外看了两遍，然后才抬起头来，这时鼓强已经走出好远了，于是她赶紧往前追。


 此时，女孩只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可谓是一身轻松，可是她仍然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鼓强。


 “唉……没……没想到啊！你……你还是个……警察！……这证件是真的吗?”女孩喘着气，她在古墙后边大声地问着，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明显的难以置信。


 “把证件还给我！”鼓强依然是用那种不急不缓，但是十分冷淡的语调顶了一句，“到了公安局，你可以举报我这个假警察吧！”


 女孩越来越觉得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傲慢、这么冷漠呢？真是警察吗?好像全世界就他最厉害，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似的。


 女孩心里想着事情，腿脚就有些跟不上了，眼看鼓强已经走远，只好再次深吸一气，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公安局?”


 “你用那么大的声音问胡师傅，我又不是没长耳朵。”鼓强的语气仍然是那么冷漠傲慢，几乎不带任何情感。接着他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用更加严肃甚至神秘的语气说：“我还知道你的单位、你的大概住址，以及你去公安局办什么事情。”


 “哦，那你说说看？”女孩紧跟在鼓强的身旁，露出不屑的表情。


 为了让女孩能够跟上自已，以便更清楚地听到自己即将说出的结论，鼓强故意放慢了脚步。


 “你是恬江市第一中学的教师，初三某班的班主任。哦，对了，上学期是初二，马上该初三了。还有……你所教学科是数学或者物理。你的家在……左岸区泰华路附近。”


 女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睁得老大。鼓强斜眼一瞥，看着女孩那惊讶的神情，他知道自己都说对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装作没有看见女孩的惊讶表情，他继续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同时补充了一句，“你到公安局的目的是——领人。”


 听到这里，女孩再也按捺不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们警察都这么神吗？还是……还是你们调查我?”……

 


 听到这里，女孩再也按捺不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们警察都这么神吗？还是……还是你们调查我?”


 想到可能已经被调查，女孩有些生气，瞪大了眼睛等着鼓强的回答。可是鼓强并没有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然后向左拐，朝一座白色大楼走去。这幢大楼距离路边很远，大楼前面是一个小广场，黑色的铁栅栏将广场和外面的街道分隔开来。广场中间立着一个高高的旗杆，周围整齐地停放着几十辆汽车，其中不少都是警车。这栋白色大楼正是恬江市市政府综合办公大楼，这是两年前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市政大楼，市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劳动保障局以及质检局等重要部门均在此办公。在这些部门里，市公安局是最庞大的一个。


 鼓强带领着女孩乘大楼东侧的电梯直上十一楼。在电梯里，鼓强没话找话地说：“你得感谢我，要不然你得绕地球一圈才能走到公安局。”


 女孩并不理会鼓强的讥讽，因为她还在为古墙调查她而愤愤不平。鼓强也有些生气，他十分认真地说：“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警察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一个无名小辈。”


 哼！什么？无名小辈？对对对，我是无名小辈，可是，话也不能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吧。哼！气死本姑娘了。女孩心里恨恨地想着，大眼睛瞪着，小嘴撅着，小粉拳捏得紧紧地，真想上去把面前这个小警察暴揍一顿。


 这时，电梯门开了，女孩很吃惊，因为门外竟然有四名警察一脸严肃地电梯门口。他们整齐站立着，左右各两人，像是在站岗似的。女孩没有来过市公安局，但是他觉得这情景实在是不正常，不是说政府部门都已经对群众开放了吗？难道公安局是个例外？难道进公安局还需要接受盘查？不可能啊！政府的很多部门她都去过，那些部门都是敞开大门面向群众的，那些普通部门都不需要人站岗，更何况是堂堂市公安局呢！女孩心想，既然不是站岗，那这架势就只能是为迎接某人了，他们不可能是来迎接自己的，那么只可能是迎接鼓强了。这家伙不就是个镇派出所的副所长？，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市公安局也要为他举行欢迎仪式？女孩彻底懵了。


 这时，站在左边的一名警察上前一步，开口说话了。“鼓所长，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说这话的是四个人当中最高大的那一位，他就是邢天志。


 鼓强觉得邢天志的语气很不友善，他十分纳闷：不是你通知我来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问我呀？而且就过了一晚上，你这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我没有得罪你呀！


 “我来帮鼓所长说吧！”鼓强还在思考的时候，和邢天志站同一排的那个警察开始说话了，“因为山里的狼要到城市里来觅食了。”


 女孩被眼前这两个警察所说的话惊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最初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从这两个人的语气来看，他们根本不像是来搞欢迎仪式的，看上去像是在挑衅。“山里的狼到城市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像是在骂人呀！城里人瞧不起山里人，这些现象或许仍然存在，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更何况还骂人家是狼，这些话让任何一个山里人听到都会十分恼火的。看来这个姓豉的古怪家伙八成是把人家市局的人给得罪了吧！这可不好，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形势突然发生了大逆转，这情况给了女孩很大的冲击，她觉得自己已经是立于危墙之下了，现在应该立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对。但是，此时她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关闭，而她的前面是高她一头的鼓强，再往前面就是气势汹汹的4个警察，而她的左右两边又都是墙。这个时候，她若是想逃跑，只能从鼓强身后挤出来，但是那样似乎也不怎么容易，而且还有可能离危险更近。女孩没有办法，她只好继续在鼓强身后躲着。……

 


 女孩被眼前这两个警察所说的话惊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最初的猜测完全是错误的，从这两个人的语气来看，他们根本不像是来搞欢迎仪式的，看上去像是在挑衅。“山里的狼到城市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像是在骂人呀！城里人瞧不起山里人，这些现象或许仍然存在，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更何况还骂人家是狼，这些话让任何一个山里人听到都会十分恼火的。看来这个姓豉的古怪家伙八成是把人家市局的人给得罪了吧！这可不好，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形势突然发生了大逆转，这情况给了女孩很大的冲击，她觉得自己已经是立于危墙之下了，现在应该立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才对。但是，此时她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关闭，而她的前面是高她一头的鼓强，再往前面就是气势汹汹的4个警察，而她的左右两边又都是墙。这个时候，她若是想逃跑，只能从鼓强身后挤出来，但是那样似乎也不怎么容易，而且还有可能离危险更近。女孩没有办法，她只好继续在鼓强身后躲着。


 鼓强也被眼前的这年轻警察的话给惊着了。他认识这个人，他叫齐正浩，也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他和齐正浩有过几次交往。鼓强心想虽然咱们之间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是应该也没什么仇怨吧，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和邢天志的语气一样，都带着火药味呢？鼓强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他确定他绝对没有得罪他们，于是他稳住了心神，然后毫客气地回敬道：“邢队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都怪你邢队长的手指缝太宽，拿不住那只‘小鸟’呀！”


 听到鼓强的话，女孩才知道四个警察里有一个人姓邢，是个什么队的队长。与些同时，她听到鼓强说到了“小鸟”二字，她立即想到了Woodpecker。Woodpecker在网上兴风作浪的事她也是了解一些的，所以她立即就明白了，鼓强这话是在嘲笑对面几个人没有能力，没有抓住Woodpecker。这下可好，双方可算是顶上了，看来冲突又要升级了，不会真的打起来吧？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警察在公安局里相互打架的情景，她自认为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她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景。


 女孩儿正思考和焦急的时候，鼓强和邢天志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他们的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在空中挥舞着。两人手上较着劲，嘴里还咬牙切齿的说着话。


 “你小子在派出所里养的真是白白胖胖的呀！”


 “你这家伙在市局还爬得挺快啊！”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片石”王老五呀。”


 “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个姑娘……来认领你！”


 ……


 大热天里，两个人进行着剧烈运动，不一会儿就都累得满头大汗了。旁边的几个人也不劝解，反倒是举着拳头在旁边使劲儿地挥舞，嘴里还喊着“加油、加油”。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给对战双方的哪一个人加油。


 女孩觉得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古怪，虽然她仍然没有看明白，但是她觉得眼前这两个人不像是在打架。


 刚才，眼看鼓强就要获胜，却又在说话时被对方扳了回去。两人都是双目圆睁，手臂上青筋爆起，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你来我往之间嘴上仍然没有停下。


 “你小子，多久……没来……看兄弟了?


 “你家伙，……也一样嘛！”


 “都是忙呀!”


 “六年了吧。”


 “六年……四个月……零……十八天了”


 ……


 女孩终于确定眼前这两个人的确不是在打架。那么，刚才那个年轻警察所说的“狼”指得又是谁呢？哦，对了，八成是指Woodpecker吧。那个坏蛋的作案地点不就从北星县转移到市区来了吗！这么看来他们现在是在演戏喽！不对，应该说是在行礼——一场热情另类的老友见面礼。……

 


 女孩终于确定眼前这两个人的确不是在打架。那么，刚才那个年轻警察所说的“狼”指得又是谁呢？哦，对了，八成是指Woodpecker吧。那个坏蛋的作案地点不就从北星县转移到市区来了吗！这么看来他们现在是在演戏喽！不对，应该说是在行礼——一场热情另类的老友见面礼。


 女孩知道，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是温柔的，却偏偏装扮成蛮不讲理；有时候明明是感情深厚，却又以互不相让、互相较劲的形式体现出来。听说有一种至诚至真的关系，就是语言上的绝不相让与内心中的绝对信任完美统一的结合体。此时，这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较量，正是真挚情感的迸发。女孩被打动了，他情不自禁地加入了进来。


 “十秒钟决定胜负。……十、九、八……”女孩喊起了口令，“……三、二、一！”


 随着女孩的口令，鼓强和邢天志二人同时力，身旁的其他三名警察也都把拳头拽得咯咯只响，好像他们力量可以传导似的。最终，鼓强以微弱的优势取胜，他高举拳头使劲地挥了挥，然后开心地说：“哈哈，天志，你的威风大不如当年啊！该闭关修炼了。”


 没等邢天志回答，站在一旁的齐正浩插话道：“强哥，你也别数落邢队，你有美女助阵当然占尽优势喽！”


 这时，另一名警察说：“对了，鼓所长，有这么漂亮、可爱、聪明、活泼的女朋友，快给我们介绍一下吧。”他一连用了好几个赞美之词，还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这样一来，其他几个人也一齐起哄，齐正浩说：“要不，美女给作个自我介绍吧。”


 “就是，就是，声音这么甜美，还是自已说吧。”


 ……


 经不住一连串的赞美之词和几个男人一同打量的眼神，女孩的脸红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鼓强看着女孩娇羞泛红的脸，也觉得她十分可爱，同时他也理解大家为什么会误解——几分钟前女孩和自已一同上楼，刚才喊口令时，又显得那么的随和、自然，这一看就会让大家觉得是熟人、是自己人。本来鼓强打算给大家解释的，可是现在他也觉得这样很好玩，另外他脑海里残留着刚才女孩怀疑他的眼神，于是他心里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他沉默着任由大家起哄说笑，心里想着看你小姑娘怎么应对。


 “我不是鼓大所长的女朋友，我是来领人的！”女孩儿发现鼓强不愿帮她解释，于是只好采取了直截了当的方式，同时为了报复鼓强的坐视不理，所以他在说话时略带挖苦地称鼓强为“鼓大所长”。



 本章完

　

(http://www.ccfang.cc/novel/EB2BJI0A6D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ccfang.cc。书房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cfa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