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若叫——灭族（5）

 在塞缪尔将法尔给放下后，法尔立即弯下了腰，做着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在将法尔放下来后，塞缪尔也没有放松警惕，如果法尔叫出了声，或者有任何想要往屋外面逃的迹象，塞缪尔就会立即出手，将法尔的脑袋也像索瓦那样转个圈。


 所幸的是，法尔不是个蠢人，他知道他此时除了遵守刚才的诺言，乖乖地闭上嘴、乖乖地留在这之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可选。


 在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法尔便强作镇定道：


 “使臣阁下，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为何要加害我们马荷部的族长？索瓦再怎么说，也是我们马荷部的族长，他无故遇害，我也不能坐视不管，请使臣阁下您给我一个解释。”


 法尔的话音刚落，薇薇安便冲法尔微笑道：


 “巫师阁下，您在说什么呀？我们这不是在帮您吗？”


 “帮我？”


 “巫师阁下，您不是早就对族长阁下心存杀念了吗？”


 薇薇安的话刚说完，法尔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而薇薇安则继续道：


 “巫师阁下，这里就只有我们2个以及我的护卫，所以我们就不要再说那些客套话了，直接挑明了说吧。”


 “我知道巫师阁下您和族长阁下一向不和。”


 “在此次关于是否要归降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一事中，更是产生了激烈的矛盾。”


 “您主张归降我们，好保存马荷部的血脉。”


 “而族长阁下则主张负隅顽抗，打一场根本就没有胜算的仗。”


 “巫师阁下您应该也是清楚您们莱克人和我们布列颠尼雅人之间的战力相差得有多么地悬殊的吧？”


 “您觉得您们和我们布列颠尼雅人开战，有几成胜算？”


 听到薇薇安这么问候，法尔略微思索了会后，面色阴沉地摇了摇头：


 “我们毫无胜算……”


 “没错。毫无胜算，巫师阁下您是聪明人，一个部落应该由您这样的聪明人来当族长，而不是由索瓦阁下那样的莽夫来当族长。”


 “如果索瓦执意要带领马荷部的全体族民们反抗到底，巫师阁下，您觉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待法尔他回答，薇薇安便接着自问自答道：


 “马荷部全体族民会被杀个一干二净，杀到无人可杀、杀到无人敢反抗为止。”


 “也就是说，如果贵部选择负隅顽抗，那么迎接你们的结局，就是灭族。”


 “巫师阁下您一向心系部落，将部落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阁下一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吧?”


 “……那是自然。”


 “因此，为了不看到这样的结局。选择归降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好保全部落的血脉，让马荷部能继续延续下去，便是最优的选择了。”


 “只不过，有索瓦阁下在，有他的阻挠，想要归降我们，想必也不会那么地容易吧。”


 “从向你们发布宣战公告以及允许你们投降到现在这么多天的时间里，贵部迟迟没有表态，便是最好的证据。”


 “从发布宣战公告，直到下官的到来的这段时间，巫师阁下为了能够成功说服索瓦阁下，让索瓦阁下放弃反抗、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肯定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吧？”


 “只可惜——索瓦阁下仍旧不为所动。”


 “用言语来说服索瓦阁下，已经不太可能了——我相信巫师阁下您一定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了吧？”


 法尔没有回答薇薇安的这个问题。


 但他那沉默的态度，以及他那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的确正如薇薇安所说的那样，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发现用言语，已经没办法说服索瓦这个莽夫放弃反抗、选择投降了。


 薇薇安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并没有兴趣听法尔他的回答。


 在法尔沉默了一会后，薇薇安便继续说道：


 “下官一无所长，唯一比较擅长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口才比较好，擅长说服别人了。”


 “正因为比较擅长说服人，所以我明白一个道理：舌头并不是万能的，有些人、有些事用舌头根本就解决不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个人的解决方法，便是——不再动用舌头，而是改用其他的方式。”


 “既然贵部以索瓦为首的‘主战派’不愿投降、根本不听劝、已经无法再用舌头来对付他们的话，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


 说罢，薇薇安抬起右手掌，贴在自己的脖颈处，横向划了一下。


 “让巫师阁下您亲自动手杀掉索瓦阁下的话，可能会让您倍感为难，毕竟索瓦阁下也是贵部的人，是贵部的族长。”


 “因此，为了贵部的未来，我和我的护卫特地出手，帮贵部除掉这一大害。”


 “巫师阁下您其实并不比为索瓦阁下的死而感到悲伤和惋惜，您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因为索瓦的不幸，是马荷部的大幸。”


 “既然主战派不愿投降，想要乖乖负隅顽抗到底、白白送死的话，那就让他们去死吧，让那些想要继续活下去的人能够继续好好地活着就可以了。”


 说罢，薇薇安便走近了几步，来到法尔的跟前，抬起手按在法尔的肩膀上拍了拍。


 “法尔阁下，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合作，将贵部的那些愚蠢、急着送死的‘主战派’人士全部清理掉吗？”


 “反正他们都是一帮急着送死，还想要拉着其他不想死的人一起去送死的蠢货，死了也不可惜吧？他们死了对贵部来说，反而还比较好。”


 “因为他们死了，贵部就能顺利地归降我们布列颠尼雅帝国，贵部的血脉也能继续延续下去了。”


 “现在‘主战派’的主心骨兼领导人已被我们秘密除掉，知道索瓦已死的人，就在场的我们3个而已。”


 “在现在这种索瓦已死的情况下，以及获得了我们的帮助的情况下，清理掉剩余的主战派人士，对阁下您来说，应该易如反掌吧？”


 “清理掉自己的族人——这样的决定固然痛苦，但若是能让部落继续延续下去，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吧？”


 “那么——巫师阁下，您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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