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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 程帝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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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今朝完全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


 并非是他她见识短浅,而是她来京城怎么久,今日乃是她首次看到贵女斗殴,诚然此前她挑唆了沈杳去扒拉了人一次衣裳,可也是她挑唆闹事的,属于沈杳单方面闹事。


 阮今朝捏紧手里的刀柄,竟然一时之间不知是关门,还是进去,莫名的,她突然还有点想拉架。


 她神思翻转。


 这,这两个鬼东西,不会是算计她吧?


 先是故意先掐起来,到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指认都是她动的手吧?


 若是真是这样,她才是冤的六月飞雪,关键所有人都会相信这番指控,毕竟,这是她阮今朝能够干的出来的事。


 周筌看呆在门口的阮今朝,眼带戾气,口气着实不善,“滚进来,关门,别让我重复!你敢叫人进来,我连你一起打!”


 趁着周筌和阮今朝低吼的间隙,被摁住的李清渺看准机会,一把扯着周筌的发狠狠一拉,立刻翻身做主人,爬到周筌身上坐这,喘着大气眼底满是嚣张。


 使劲挥舞巴掌朝着她身上打,嘴里火气蹭蹭爆涨。


 “打我,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拉我头发!”


 “我呸,你个破落户的皇亲国戚,和街边讨口的乞丐毫无区别,不是我父皇抬举你们,你恐怕都是要出去卖身养家了,成日个清高模样,谁看得上你们成安郡王府似的!”


 李清渺尤为不解恨的大神咒骂周筌,边伸手掐她脸边啐骂。


 “又丑又矮的丑娘们!我看你老子出去偷人,就是你娘给不出儿子,女儿还丑的他不想看。”


 “要不是周筌叫你一声姐姐,满京城谁信你们两个亲姐弟的,表的都不像!我看你和周闻,肯定有一个不是成安郡王亲生的,不对,肯定都是亲生的,否则一个丑的我吃不下,一个还是女昌女支之子,你们父亲脑子一看就不灵光!”


 周筌捂着被拖拽的发,疼的啊了一声,而后被李清渺嘴里的乌糟说的脸带愠色,忍着疼,也反手拽着李清渺的发髻,将她摁倒地上,伸手朝她脸上动爪子。


 “我又丑又矮,至少人缘比公主殿下不知好了几条街,也不会在家里私养男宠,都嫁人多少年了,还死死咬住谢家的嫡长孙不放手,都把人逼得千里迢迢去找靠山了,现在我看你敢去用权势威逼谢家那个金蛋吗?”


 周筌比李清渺更快一步爬起来,扑到她的身上,将她摁住不许她反抗动弹。


 “我家的事情,不需要给你这个外人解释,我若是在从你嘴里听到什么女昌女支之子的言语,我保证你会遭受活到如今最大的毒打!”


 “李清渺,你有脸怎么就没脑子了,你弟弟次次的赢面都因着你这个好妹妹全部阵亡,你还不削了,我不是看在我弟弟面子上,你给我千金万金我都不削和你往来,这些日子你成日做的事情,还需要我来给你一一说吗?”


 周筌狠狠扯着李清渺的发髻,抬手扯下发冠上的簪子,毫无犹豫朝她脸上去。


 阮今朝目光瞧着这番戳脸举动,失声:“冷静!”


 周筌手腕被拦住,她冷冷看阻止她的阮今朝,眼神冷漠到了极致,“放开,你来不也是要杀了这个贱人吗?”


 “你别污蔑我啊,你给我万八千胆子,我都不敢杀皇室崽娃子的,姐妹,姐妹,咱们打人不打脸。”阮今朝抽走她手中的簪子,“我帮你,来,我告诉簪子在打架的时候怎么用。”


 阮今朝说着,握住簪子朝着李清渺腿上狠狠戳了几下,“这样就好,不要真的全部戳进去了,戳几下流点血,让她记住疼就足够了,周筌,你把李清渺真的杀了,你觉得李明泰会翻过你弟弟?”


 这娘们疯了,真的疯了,刚刚这两个人到底关起门都说了些什么啊!她早知道是这个局面就不会来了!


 “杀皇亲国戚,李明泰还没有那胆子。”周筌夺过簪子,她冷漠的盯着李清渺说:“我弟弟以后是要承袭成安郡王府的,你在给我嘴里吐一个不好,我要你命!”


 周筌捏着簪子,就笑笑,“世子夫子倒是提醒我了,只要落在看不见的地方就足够。”


 她说着,捏着簪子朝李清渺脑袋走。


 阮今朝觉得周筌没轻重,估计两三下就能把李清渺戳死,到时候再把她也跟前一道脱下水,她才是玩脱了,这种蠢笨法子把自己和敌人完死,阮贤、司南当即把她踹出阮家族谱!


 阮今朝去阻拦,“使不得,使不得!”


 周筌怒火中烧,握紧簪子使劲朝李清渺面门去,李清渺也发了狠毒,扯下自己的簪子要朝着周筌脸上比划,阮今朝夹在两个气疯癫女人的中间,还不知被谁戳了两下,手背都见了丝丝血迹。


 “阮今朝,你给我滚!”李清渺低吼,“你还敢帮着周筌来打死我了?我要父皇杀了你们!”


 周筌用力推碍事的阮今朝,奈何被阮今朝抓着手腕要夺簪子。


 她冷哼,“怎么,世子夫人这是觉得,伙同李清渺来搞死了,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了?我若有个一二,你觉得我弟弟堵上成安郡王府,还不能让你付出血的代价吗?”


 阮今朝正欲说话,李清渺直接伸手奋力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扯开。


 阮今朝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姑娘,坐在地上仰头嗷了一嗓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啊,想想你们的兄弟啊,都是在朝堂走的啊!”


 外面的佟文听着阮今朝声音不对劲,麻溜踹门,随身的小弓驽一举,“都给我别动,不然一箭一个人头!”


 空气凝固了一瞬,佟文愣了下,手里的小弓弩慢慢的放下,“你们两个是打阮今朝,打的敌我不分了吗?你们要打的人,被你们丢开了?”


 她对李清渺、周筌两个姑娘露出佩服,“你们居然能把阮今朝弄的见血,你们日后在京城都是吹一辈子了!”


 阮今朝忙起身去吧周筌拉起来,对着佟文说:“把李清渺弄出去!”


 “凭什么,这里是我家,你们才给我滚。”李清渺说。


 周筌讽刺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宫是你家,你以为你是陛下吗,皇宫是陛下一个人的,你脸那么大的!你几个爹,说话怎么狂傲的?”


 李清渺不服气说:“我一个爹,我一个爹抵无数个爹,我爹爹是天子,你爹爹看着我爹爹是要下跪的,怎么,你现在还要上阮今朝的船了,你们姐弟两个莫不是两边下注,觉得这样稳赚不赔吧?”


 周筌恨恨地说:“你爹爹,你爹爹,你爹爹多不想要你,满京城都知道,你爹爹现在都卧病不起了,还给你做主,你做春秋大梦,也想着点时局!”


 阮今朝把周筌一把勾回来,“周大姑娘,咱们也是读过书的,你还是温柔些的好,这样不好,不好,不能因为不能嫁给你喜欢的人,你就自暴自弃了对不对。”


 “梦还是要继续肖想的,万一就成了,在万一一错到底,以后你真的嫁给十三了,你就要随着十三叫我一声表姐了。”


 “你听表姐一句话,不要和李家皇室的人走的太近了,他们都是小家子气得东西,来,听表姐的,不要打打杀杀的,都不好看了。”


 阮今朝说着,给佟文使眼色。


 佟文点点头,直接扯着李清渺出去,她将人丢出去。


 她合上门,仰头说:“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许去给你哥哥告状,不然我就把你弄成筛子!”


 “我可告诉你,我爹爹是功臣,他的军功我来继承,我真的把你弄死了,你爹爹也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罚罚我,到底,你爹爹现在比起你,更加需要阮家在北地守国门!”


 李清渺指着佟文,佟文毫无犹豫张嘴作势要咬她的手指,李清渺吓得一缩,“你,你,无礼!”


 佟文哼哼,“世子说了,人不敬我,我不仅不用敬人,还可以打人,前提是我能打得过,我不仅觉得我打得过你,我还能打死你。”


 佟文指着外头,“走走走,快点走,还有,南哥儿让我今日瞧着你了,给你说句话,不是给你的,是捎带给李老三的。”


 佟文正色起来,“玩归玩闹归闹,若是让外头的人看着大宜能够趁虚而入了,那么他是敢的出协兵拥护让最有可能上位的皇子,暂时执政朝堂的。”


 李清渺:“把造反说的怎么委屈,阮家还真是独秀一枝,怎么,还想清君侧了?”


 佟文重声:“世子爷说了,清君侧就是造反!一样一样色的,还更恶劣,戴这为皇帝的好的旗号,轻则杀朝中宿敌,重则直接把皇帝杀了,推拒新的出来的,更加不要脸。”


 佟文说:“你们去看陛下,看的是什么,是起兵造反的时候,还是让陛下快点把继位诏书写上李明泰的位置?我家世子爷说了,德不配位,必死无疑!”


 “看来沈简告诉你的东西挺多的,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世子吗,也敢在家中议论皇室了?”李清渺轻哼。


 佟文板着脸,“世子爷说了,文臣存在的意义,就是多逼逼赖赖,给多少俸禄就得说多少话,文臣的嘴,上管陛下,下管朝臣,面对不公不能弯了膝头,面对强权要背脊不弯!”


 李清渺觉得沈家家的崽子都有病,张口闭口就是哥哥说,大哥说,世子爷说……


 沈简到底是怎么让这群弟妹都把他当做神明的。


 佟文看李清渺不走,默默举起小弓驽。


 李清渺:……


 一门之隔中。


 阮今朝擦拭这手背上的血迹,“周大姑娘够狠毒的,就因为四公主骂了你弟弟?”


 “有人骂你哥哥,你会如何?”周筌飞快整理好发髻,除开眼底还滚着浓浓的火气,周身已看不出什么打斗的痕迹了,“刚刚世子夫人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那句话?”阮今朝坐下,撑着下巴,“是嫁给十三的那句话,还是让你继续梦嫁给李明薇?”


 “别急眼别急眼,我打不过你的,其实这两个人你都可以嫁,就是看他们两个愿意不,要我说,你可能路子没走对,你太安静了,李星弦就喜静,陛下怎么可能给他看个内敛的妻子呢?”


 “到时候夫妻两个一年能说几句话,当然,可能李星弦真的喜欢安静,只是刚好闹的是李明启,打死了他还得办丧事看埋的地太麻烦了,所以一直都忍着的。”


 她好心奉劝,“你可千万不要去学李明启的嘚瑟德行啊,李星弦绝对会一耳巴子给你丢脸上……”


 周筌说:“我又不是蠢货,难道看不出来襄王殿下的软肋是十三殿下吗?”


 “那你还嫁十三?怎么,真的觉得嫁给了十三,也算是离着那星星近一点了?”阮今朝摇摇头,“都叫他星星了,那就不是抬手得到的货色,这外号还是沈简叫的,不知你们怎么都觉得是我取的。”


 周筌走过去看阮今朝,“我不会嫁给李明启,陛下赐婚,无非就是要分化李明泰内部权势,周闻给我说的不多,但是把我指婚给李明启,应该就是为了某个时候保住成安郡王府。”


 周筌顿了顿,“我想世子夫子没有把我爱慕襄王殿下的事情,告诉十三殿下,应该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不想真的把成安郡王府彻底推向三皇子的势力。”


 阮今朝笑笑,“你把我想很有脑子,但是却把我想的太好了些,我是没找着时候说呢……”


 她顿了顿,“言归正传,你想救你弟弟,我可以帮你,但是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周筌静静的望着阮今朝,“对不住,我无法信任你,今日你的目标是李清渺,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她没有什么脑子,就是一门心思想要给李明泰拉拢人,我和她会走到一起,都是因为背后有人授意,希望我们往来,我确实……”


 周筌深吸口气,慢慢说:“我真的受不了这个疯子了,你们慢慢玩吧。”


 阮今朝看她要走,“当初你三言两语挑拨沈杳去找贺瑾私奔,是为什么?为了嫁个贺瑢吗?我想了很久呢,若不是这个原因,你怎么都不应该去做这种事?可你又是有心悦之人的。”


 周筌侧眸,“我不知道,周闻让我干的,再则,不是我能耐,是沈杳蠢笨无敌。”


 她拜了拜衣袖,“看着你嘴严实的份上,我在给你透个意思,李明泰上位是陛下所愿,陛下的意思你们忤逆,不会有好下场的。”


 阮今朝拍桌,“周筌,你再说一次我不喜欢的话,我保证让李明薇把你最讨厌的姑娘娶回去做王妃。”


 周筌冷哼,“你吗?”


 阮今朝鄙夷说:“司南以前教训我爱说一句话,如今想来,也非常适合周大姑娘。”她笑笑,“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周筌不解,阮今朝也不预备说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橘子慢慢剥着。


 周筌走湖心亭,见着自个在不远处蹦来蹦去的佟文,“小佟姑娘,不是,阮大|奶|奶。”


 佟文先是应了一声,随即疑惑了一下,而后唔了一声,“叫我还是叫名字,别把旁人家的姓扣到我头上来,我家世子说了,佟文就是佟文不是任何人。”


 周筌忍不住说:“为何你们安阳侯府的姑娘、公子,都喜欢句句不离沈世子?”


 “沈飞花在外面也句句不离我家世子爷吗?”佟文歪头大大的杏仁眼都是疑惑,“你确定她不是在骂我家世子爷?”


 周筌说:“她在外头就靠着沈简妹妹四个字叱咤风云呢,怎么敢骂沈世子呢?”


 佟文哦了一声,“因为我们都是他带大了呢,而且我们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她说着就眯眼,“你们若是敢欺负我哥哥,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筌只是含蓄的笑笑,想着正事,“你知道阮今朝嘴里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吗?”


 佟文哦了一声,“那是司南被她气炸开骂他的话,东边不亮西边亮,憨货啥样你啥样。”


 周筌:……


 阮今朝在湖中亭吃完橘子静坐了片刻,就朝着外面出来了。


 却见李明启急匆匆的朝她而来,阮今朝上前,“怎么了,是不是你父皇?”


 李明启一把抓着阮今朝的手,“刚刚,刚刚谢宏言给我送信进来,说的穆厉给他秘密穿书,程帝驾崩了。”


 阮今朝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放光,口气丝毫不掩饰喜悦,“那咱们不是血赚了,咱们是赚大发了,他登基我可以头功啊!我在秀都——”


 李明启打断阮今朝的喜悦,“穆厉还给了谢宏言身契。”


 阮今朝愣住了下,“什么意思?”


 李明启也露出疑惑,说:“我知道的不多,来的人说,谢瓷兰人呆了,说的穆厉把白马那群人的身契都给他了,大约是以后都给他用了,还给了谢瓷兰很多银子……”


 “反正白马看着那银子数额,据说当场就痛哭流涕了,不,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穆厉好像还把谢瓷兰的兰草玉佩送还回来了。”


 阮今朝眸光一抖,立刻大步超前。


 李明启说:“大内我现在走不开,你去问问情况,千万把谢瓷兰稳住了,我怕他直接拎着刀回去找穆厉,穆厉肯定不敢拿死老子的事情开玩笑,必然是真的。”


 阮今朝说:“我都知道了,你安安心心在大内呆着,宣政殿一定要围的铜墙铁壁,我去谢家一躺,晚些时候来找你。”


 李明启说:“程国的事务当初都是夫子在主要处理,我建议把夫子带着一道去,这样不浪费功夫。”


 阮今朝嗯了一声,“我都明白,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即可,这事晚些时候,你去见李星弦的时候说说,看看李星弦那头有什么反应,万一程帝驾崩是某种其他的意思呢,李星弦和他私下关系好,没准是听过的。”


 李明启连连点头。


 阮今朝疾步朝着宫门去,吩咐侍卫先回去找沈简,等着她落脚谢家府邸时,沈简正策马与她同时到达。


 夫妻二人这瞬间不再提任何事,都沉着脸朝着里面走。


 还没走到大厅,就听着谢和泽骂骂咧咧的意思。


 “穆老三这是什么意思!玩你呢!当我千里迢迢的不敢去找他玩命是吗?死了老子就能怎么狂了!谁不会死老子的,就他会是吗!”


 “我谢家缺钱吗,稀罕他怎么钱吗?我是给你请不起打手吗!”


 另一道声音响起。


 “你这做老子的闹得差不多可以了,你儿子都没说话,你连着怎么去秀都行刺穆厉的过程都想好了,我可提醒你,程帝一死,穆厉就是马上要登基的新程帝。”


 谢修翰看走进来的夫妻二人,点点头,“你们来的正好,我觉得穆厉送信来,什么都是假的,唯独程帝死了的事情是真的。”


 谢修翰目光落到始终坐着旁边不言语的谢宏言,“这种消息要提前送到大宜来,穆厉必然是要使用些非常的手段。”


 阮今朝走过去弯腰看谢宏言,“表哥,我在这里呢,他敢欺负你,我替你去打死他!”


 谢宏言笑笑,“没有,我没放在心上,给我钱我干嘛不要,此前我同他写信,说父亲不大喜欢他给我的侍卫们,说的不是命捏在我手中的人,那就是别国的探子,因此才给我送来的。”


 沈简看出谢宏言是在强安慰人,走上前只是说:“表哥离开秀都之前,穆厉可有给你说过秀都内部还有什么问题的,比如会影响他登基的可能?”


 谢宏言思索了下,摇摇头。


 沈简重重的舒缓口气,“只要穆厉能够登基,那就对大宜没有任何威胁。”


 谢宏言声音幽幽响起:“我是说,我不清楚。”


 谢和泽气得破口大骂骂:“谢瓷兰,你出去别说你是我儿子,你丢人不,都打到人心窝子去了,心窝子里面有什么说不知道,来来来,我给你两下,我看你马上就能想起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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