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候选人

 “致公孙祺玉，公孙家族”，她开头写道，边写边念。“感谢你写信给我。然而，我认为现在我们暂停沟通是明智的，直到……”她停下来思考。“直到什么时候呢？”她自问自答。她深吸了几口气，目光在信上扫过。接着，她把信纸揉成了一团，重新开始写。


 得知你写信给我，我感到非常欣喜。不过，我得承认我回信的速度比较缓慢，让你久等了几天。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是想用恰当的措辞来回应你。尽管我认为你的赞美毫无根据，但想象到你看到花朵就会想起我，也让我感到欣喜。我希望你能比我更果断，让我尽快有读到你的回信的乐趣。你的朋友，谷维雅，谷氏家族。


 谷维雅读了几遍，微笑着，用蜡密封了信。


 ~~~~~


 在紫金城藏书塔里，两个人正在脚踩着抄写室的桌子转圈。他们手持许多写有名字的小纸片，周围则是写着相同名字的名单。他们不停地交换小纸片的位置，模拟各种情况下的多数派。


 “你确定你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吗？”上官甫问道。


 “当然，”羽笔自信地回答，“这些都是参加会议的六十九名成员。”


 “难道有些大地主被遗忘在地图角落里了？”戏谑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玩笑。


 羽笔听了上官甫的问题，不屑地回答：“哼，每年在大会上我都要说出他们所有的名字，我记得得很清楚。北方有二十八个，南方有三十九个。“


 “那就需要三十五个才能形成多数派。执政者之间的权力平衡如何？”上官甫追问。


 “谷氏家族有十六个，姜氏家族有十一个。在北方，公孙家族有十三个，杜氏家族有七个。”羽笔解释道。


 “我记得谷氏家族和公孙家族的实力最强。”


 “特别是考虑到他们的财富，”羽笔翻了翻白眼。“还有地理位置的因素。北方士族很可能支持公孙家族，而南方则会倾向于谷氏家族。”


 “所以谷氏家族占据了优势。”上官甫说道。


 “没错，但也不能确定。还有一些家族目前是中立的，他们还可以自由选择支持哪边。问题是谷氏家族或公孙家族是否能争取到足够的支持，以获得多数票。”


 “那么其他两大家族会考虑成为候选人吗？”上官甫问道。


 “姜清风？”奎尔皱了皱眉头，“我不太确定。我对他了解不多。他的父亲几年前去世，他还未成为家主多久。他很少在中都露面，不喜欢这里生活，是个虔诚的人。”羽笔耸了耸肩，“虽然我无法确定，但我猜他对争权夺利没有任何兴趣，。”


 “那么杜氏家族的杜克呢？”


 “或许他是更好的选择。”羽笔思索着说道，“他政治头脑出众，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人物。然而他也有过不少敌人，许多年来在中都也颇为不受欢迎。


 虽然我认为杜克是领域内的佼佼者，但是很多人可能会反对他。”羽笔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认为只有谷氏家族和公孙家族才有真正的机会。他们的势力分别分布在北方和南方，也是这个领域的天然领袖。他们有足够的财力和影响力来收买或说服其他家族支持他们。”


 “如果四大家族不能成为选项，那议会中只剩下土氏家族和边氏家族了，”羽笔回应道，“但是，考虑到这些候选人没有在议会中发言权，所以选他们似乎不太可行。”


 羽笔凝视着名单，“我无法确定。我对这些人不是很了解，除了我们现任的主政者宰相秦木磊。他或许是个优秀的选择，能够担任摄政权的职位。他已经有了承担责任的经验，也许能得到很多支持。”……

 


 羽笔凝视着名单，“我无法确定。我对这些人不是很了解，除了我们现任的主政者宰相秦木磊。他或许是个优秀的选择，能够担任摄政权的职位。他已经有了承担责任的经验，也许能得到很多支持。”


 “据我所知，秦木磊是陛下任命的，而非诸侯们的选择。在我来这里的路上，我听到很多人都对他高额征税的行为表示不满。所以我对他的支持持怀疑态度，”上官甫说道，“总之，我们不需要一个伟大的政治家，而是需要一个能够稳定局面的人。一个能够让北方和南方都接受的人，让领土保持和平，直到王子登基为止。”


 “我没办法在脑海中出现一个明显的人选。”羽笔有些焦虑地说。


 “总会有办法的。”上官甫嘀咕道。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得到其中一个家族的支持，只有这样才能提名摄政王的候选人。”羽笔跟上官甫说道。


 “我以为任何家族，即使是在议会中没有存在感的小家族，都可以在诸侯会议中提出问题。”上官甫质疑道。


 “普通的问题可以，但是为了限制候选人的数量并确保他们得到至少一个家族的支持，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选举中有限制条件。”羽笔解释道。


 “那么，如果无论如何都需要获得四大家族的支持，那么问题仍然存在。”上官甫说，“我们必须确定四位伯爵中哪一位可能会跟我们的想法一致。”


 羽笔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想到一个可能会同意的人，杜氏家族的家主杜克。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善良或无私的人，但他似乎真的关心过这片土地。他可能没有机会获得摄政权，但他仍然会对候选人的选择产生兴趣。”


 上官甫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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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金城北翼，是黄龙骑兵团高层的豪华住所。这里不仅有城卫队长的房间，还有骑兵团的最高领袖——统帅的居所。统帅只向君主负责，而在夏宇国的七个军事堡垒里，每个都设有一个统帅，负责该领域内的骑兵团事务。


 在紫金城里，也有一个骑兵代理人担任统帅的职务，负责日常事务，这个代理人被称为黄龙骑兵团统帅，以区分他和其他领域的统帅。骑兵统帅有自己的住所和书房，而名扬也终于有机会在这里获得一次面见。


 “年轻人，”骑兵统帅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必须明白，你的经验还不足以担任这个任务。你没有领导过士兵，也没有参加过战斗。”


 “我是由公孙奕先生训练的，”名扬指出。“我完全有能力承担这样的责任。“


 “我知道你的背景，但你的经验不足，”统帅严厉地说。“领导和战斗需要勇气和经验，而这些需要时间和实践来积累。我不能把一支部队交给一个未经考验的年轻人。”


 名扬默默无言了一会儿。“如你所愿，大人，”他无奈地妥协了一声，然后黯然离去。


 回到房间，名扬感到十分失望。他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木制的小雕像，他握紧它，静静地思考着。


 不久之后，他站起来开始换衣服。为了前往见骑兵团的统帅，他穿着全副盔甲和护具。现在他剥下了这一切，虽然这让他很费劲，因为他没有一个中士帮他脱甲。


 名扬只穿了件内衬，然后穿上了借来的一套上流社会服装。那是他用借来的钱买的，包括一件天鹅绒紧身外套和一件无袖的丝绸束腰上衣，颜色是深蓝色。这样穿着得体，名扬穿过走廊走向餐厅。晚餐已经开始了，数以十计甚至数百名贵族和宫廷官员以及他们的亲属已经在享用美食。


 年轻的王子司徒云坐在曾经他的祖父坐过的位置上，身后是守卫的君主御前侍卫南进元。王子身旁坐着他寡居的母亲，脸上一贯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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