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交易

 比武已结束，观众们被深深地吸引。但现在，人们四处散开。已是下午时分，虽然最为激烈的战斗尚未开始，但却出现了自然的平静。大多数人正思考着食物和饮品，这是许多人离开看台的主要原因。然而，有些人仍坚守在看台上，他们让人拿着食物来给他们享用，静静欣赏着之后的精彩。


 “杜克，你要去哪？饭菜马上就要送来了，”杜茵说道。


 “你们先吃吧，妹妹，”杜氏家族的族长杜克答道，“我很快会回来的。”在他的妹妹还想进一步留他吃饭之前，杜克迅速离开了座位，并穿过高桥。


 谷氏家族奉行红金双色斗篷，因此看到不是自家族人，谷家的子弟并不乐意让他靠近，但他灰色苍白的容貌帮了个忙。谷氏家族的人认得他是前任宰相，杜氏家族的家主杜克。


 “阁下，我们可以私下谈一谈吗？”杜克走到谷华身边，问道。谷华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示意其他人走开。不过，谷华的兄弟谷康和他的侍卫并没有走开，谷华也没有打算将他们支开的意思，杜克也只能无奈接受，于是他做了下来。


 “祝贺你们的冠军，”谷华说道。


 “虽然我可以说张天德看起来比较成功，但他大多数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的胜利。不过，他的胜利也为整个坦洲城带来了荣耀，”杜克说道。“工作上他是一个脾气暴躁很难相处的人，但私底下和他做朋友还是挺愉快的。因此，我为他的胜利感到高兴。”


 “我不会羡慕你，”谷华说道。“考虑到今天有多少美酒被消耗掉了，我感觉自己才是今天的真正赢家。”


 “是的，一如既往地美味。在我离开城市之前，你必须给我送去一呈。”


 “我会送给你的，”谷华答应道。“但我怀疑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讨论贸易事宜或者请求小小的恩惠。”


 “坦白地说，谷华阁下，”杜克说道，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你对诸侯议会有什么计划？”


 “你可以问问，”谷华回答道。“但一个商人不会向他的竞争对手展示他的账目。”


 “我主要是出于礼貌来问的，”杜克反驳道。“我很清楚你试图收买不少势力的支持。但我很伤心，因为你并没有向我询问。我会带七个边境将领来的。”


 “也许我不需要你的势力，”谷华说道。


 “这是一个不错谈判策略。”杜克微笑着说。“你想让我相信你已经获得了多数人的支持？”


 “你可以相信任何你愿意相信的，杜克，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需要相信。公孙刚将会在每一个关键时刻反对你。而我得到的可靠情报是，姜清风并不支持你。”


 “是谁提供的情报？”谷华迅问道。


 “我的情报，”杜克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需要姜氏家族。我现在手头上有足够的话语权，即使没有其他一个大家族支持我，我也能赢得投票。”


 “如果，”杜克强调道，“如果所有的中立者转而支持你。你会不会觉得更加稳妥。”


 “那么，你是来给我提供选票的吗？这会花费我多少金币？”谷华问道，这使得杜克笑了起来。“或者，”谷华继续说道，“你寻求另一种形式的补偿。你是想再次成为宰相吗，杜克？”


 这句话让杜克再次发出笑声。“我觉得我受够了当宰相了。这是一个制造敌人的好职位。当我失去陛下的青睐时，我很惊讶当时没有被要求斩掉我的头颅。”


 “来吧，杜克，那有点过分了，”谷华责备道。“在紫禁城，我们几乎从不处决人。但当时我猜测你最少都要被流放。因此，我很惊讶你最后仍被允许继续回到自己的封地。”……

 


 “来吧，杜克，那有点过分了，”谷华责备道。“在紫禁城，我们几乎从不处决人。但当时我猜测你最少都要被流放。因此，我很惊讶你最后仍被允许继续回到自己的封地。”


 “因为我没有与你结仇，”杜克说道。“我总是小心翼翼，不去挑衅你，谷华。因为与公孙刚不同，我知道永远可以与你达成协议。”


 “然而，你仍没有提及你的提议。”


 “我希望让黄龙骑兵团的统帅欧阳子烨成为护国大臣。”


 谷华不禁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您认为骑兵团的统帅职位还不够吗？你想给他所有的权力？”


 “我会将这份力量托付给他，就像一个人把他最珍贵的东西放在他最坚固的保险箱里一样。欧阳子烨并没有对这份权力产生任何想法。他只是会保管它，直到我们的王子可以登上王位。”


 “请问，杜克阁下，如果一个人不会使用权力，他是否配拥有它？我们不能把锋利的剑交给无法驾驭它们的孩子。”谷华的弟弟谷康这时插话说。


 “不，”杜克回答道。“但我们知道要将火炬远离灯油。这片土地，这个国家像一个充满火源的火药桶等待着将一切烧成灰烬。如果任命一位错误的人为摄政大臣，它就会点燃这堆柴火。”


 谷华把手指放在一起，俯身沉思。“杜氏家族会为帮助控制火势而提供给谷家什么报酬？如果你不认为我适合担任摄政大臣，并且你肯定也不能容忍我担任宰相，那么...”


 “你肯定会有一些在议会上得到支持的事情吧。”杜克说。“那些事与我的利益并没有冲突，所以，我和我的势力都会支持你。”


 “比起成为摄政大臣的真正权力，这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报价，”谷华笑着看着广场，“但仍然不够。”


 “你一直对广隆的大理石贸易表现出兴趣，”杜克提到。“但他们并不喜欢南方人到那么北方的地方，是吧。不过，我是他们的邻居。我可以为你在高地打下立足点做很多事情。”


 “很有诱惑力，”谷华说，尽管他的语气相当不感兴趣。”但还远远不够。”


 杜克深吸一口气。“担任王子的监护人。”这使得谷华和谷康立即转过头来面对杜克。“让有能力处理政务的人来向王子介绍政务，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们的传统是将王子送去与同辈人生活，并学习如何成为男人，”杜克继续说道。


 “侍卫长和王子母亲都反对将王子送出中都或送到任何家族，”谷康反驳道。


 “老陛下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但现在他已经离去，如果摄政大臣下命令，他们必须服从。”


 “如果我可以谦卑地表达我的意见，大人，”谷华的管家任里插话说，所有人都转向他。“我同意他的主张。谷氏的府邸将是王子学习和停留的好地方。也许会能让王子更易于接受南方的文化。”


 谷华向右看了一眼他的弟弟，得到了微微的点头。然后他转向左边，再次看着杜克。“我还不能保证，但如果我支持欧阳子烨，作为代价，我要求成为王子的监护人。“杜克伸出手来，杜克双手握住他的手，利用自己的九根手指和曾经的左小指残余部分。


 “同意。“杜克满意地说道。


 然后，杜克站起来转身离去。他离开后，谷华转向谷康。“听起来，从摄政大臣降到仅成为王子的监护人，我们的要求好像下降了。“


 “那就把这当作我们的第二个目标，“谷康耸耸肩说道，“如果我们无法达到我们的主要目标的话。任里是正确的。一个把南方视作不仅仅是土地和人民的君主，将是我们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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