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老头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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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林川为了《清华数学》的事开始忙活起来。
林潭、袁驰和李默见状,也不去打搅,安静地各自拿起一本林川带回宿舍的明算书,就在一旁看了起来。
虽然,与四书五经以及它们的译注比起来,各个时期流传下来的《算经》只能算是杂书。
但在读书人的眼中,它们与画本、小说、游记等真正意义上的杂书相比,又显得特别正统。
加之,科举中明算的占比越来越重,使得读书人爱不爱它,都得为了仕途而多看一些。
在林川心目中,喜数理不是坏事,若真能参悟其中道理并掌握一二,也算一项极具竞争力的本领。
何况,几个月前胡县令将几道明算题作为县试考题的“往事”还历历在目。
于是,多少都学些《算经》,也成了现在考生们的必要。像林川擅长明算,已成优势。
朝廷对于考生的要求,也是你之后可以不从事明算一类的工作,但不能对此一窍不通!
正好,林川带回了这么多书,作为同窗,自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要知道这些《算经》在市面上动辄要卖几两银子,现在免费就能看,难道不是白赚了吗?
接下来,整个甲字一号房舍,便进入到一阵安静当中。
林川最先拿起《缉古算经》研究了一下。
在另一时空,《缉古算经》又称《缉古算术》,是唐代重要的数学著作。
此书由唐代初期算学博士王孝通编撰,全书共收纳题目二十道。
唐时曾被用作国子监算学馆的数学教材,明算科考试科目,因而被奉为数学经典。
当然,它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解“三次方程”的著作。
它的题目也非常有意思,全书就一卷二十题,但难度都异常大。
第一题就是推求月球的赤纬度数,属于天文历法方面的计算问题。
林川简单看了一下,这与他曾经看过的《缉古算经》内容相同,但还是再次震撼了他对古人数学层次的理解。
果然,不论哪个时空,古人的智慧并不比今人低。
而且搞天文的学者,还要比别的行业人士懂更高深的数学才行。
即便是后世的大学生,如果不是学的相关专业,恐怕也很难解决这样的问题!
而林川,占便宜在这一世的超强记忆力。
前世他看过的书,至今能从记忆中完整搜索出来。
他翻着这本翻刻的书,脑中是另一时空后世对此书的介绍、注解,校补。
“《缉古算经》于北宋元丰七年(1084)由秘书省刊刻,今已不传。
南宋嘉定六年(1213)鲍澣之翻刻,清初尚有一孤本,今不知流落何处。”
那,手中这本应该就是后世不知流落何处的孤本了。
“康熙元年(1662)毛扆据此影钞一本。
此影钞本后转入清宫,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1932年北平故宫博物院影印,收入《天禄琳琅丛书》。
乾隆中修《四库全书》,所收《缉古算经》即依此影抄本为底本。
影钞本最后三页脱烂,致后6问残阙。
戴震校补了15—17问的文字,由孔继涵翻刻收入微波榭《算经十书》。……
戴震校补了15—17问的文字,由孔继涵翻刻收入微波榭《算经十书》。
张敦仁撰《缉古算经细草》(1803),校补了18、19问。
李潢撰《缉古算经考注》对全书文字作了校订,刊误补阙凡700余字。
骆腾凤《艺游录》对第2问自注中的错讹作了校补。
近人钱宝琮重加校订,收入中华书局出版的《算经十书》下册(1963)。
王孝通,隋、唐数学家,天文学家,活动于6世纪下半叶、7世纪上半叶,生卒、籍贯不详。
少年时学习数学,然迄将皓首,未受重视。
入唐,起用为算学博士,太史丞。
时傅仁均历所推算的日、月食屡次不验,武德六年(623)起,王孝通受命先后与祖孝孙、崔善为校正傅仁均历,提出30余条校正意见。
他虽纠正了傅仁均的某些计算错误,然王孝通依据隋开皇历,指责傅用定朔、岁差等改进,则是错误的,在天文学上是守旧派。
《缉古算经》作于何时,不可考,《上缉古算经表》则在629年之后。
王孝通著《缉古算经》在数学上是有贡献的。
然他自以为他的方法在他“一旦瞑目”之后,就要“将来莫睹”,并自诩千金方能排其一字,这些都殊失一个杰出的数学家应有的实事求是、寄希望于后学的态度。
他指责《缀术》全错不通,是《缀术》确有错误,还是他与当时的数学家一样“莫能究其深奥”,不得而知。
《上缉古算经表》认为“《九章》商功篇有平地役功受袤之术,至于上宽下狭、前高后卑,正经之内阙而不论”,当时人们用同样的方法处理欹邪与平正两种不同情况,“遂于平地之余,续狭斜之法”,因此,本书可以看作《九章算术》的续篇。
原为四卷,宋之后合为一卷,包括二十问。
本书共有四类数学内容。
第一问是,已知某年十一月初一合朔时刻及夜半日所在赤道经度,求夜半时月所在赤道经度。
他用《九章算术》犬追兔问的方法解决,纠正了旧术的错误。”
林川边看题,边追忆曾经在网上看过的注解。
第二至第十四题,则分别涉及了修造观象台、修筑堤坝、开挖沟渠,以及建造仓廪和地窖等土木工程和水利工程的施工计算问题,妥妥的应用数学。
其中涉及了大量三次方程组,在没有公式的情况下,居然能硬解出正确答案,林川心里极度佩服。
而第十五至二十题,又是求勾股问题。
题干较之前几题要简单一些,但也都是解高次方程(三次及四次方程),还是那句话,没有公式的情况下进行硬解,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怎样的计算能力,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林川若不是来自后世,学过高等数学,诸多公式,对那些题也根本无法解起。
正当林川专注于《缉古算经》,并以后世的数学方法进行解答的时候。
一旁的袁驰和林潭则分别捧着《九章算术》以及一部名为《四元玉鉴》的书看着。
而李默已经晕头了,看着还认真看书的三人,眼里尽是迷茫。
三人,无人注意他。
林潭手中的《九章算术》自不必赘述,在数学史上早已是大名鼎鼎的了,共收录了两百余道应用数学题。……
林潭手中的《九章算术》自不必赘述,在数学史上早已是大名鼎鼎的了,共收录了两百余道应用数学题。
而《四元玉鉴》之所以叫《四元玉鉴》,便是因为它的不少题目中出现了四元方程。
此时,袁驰和林潭捧着书,眉头微皱起。
这都是啥跟啥啊?
设未知数“天元(x)”,再设“地元(y)”、“人元(z)”、“物元(u)”,再列出二元、三元甚至四元的高次联立方程组,然后求解。
这与天书何异!?
袁驰已经完全看不懂了,他目光呆滞,表情,不可描述。
与林潭对视一眼,只觉得当初的童子三试对他们学子竟是如此的仁慈。
要是换了这书里的题,不要说求解了,保管他们连题目都看不懂!
他们虽说已经从林川那里接受了“方程组”的概念,但眼下也是被难住了。
林潭放下书,感慨道:“明算一途,门槛甚高,之前还因会一点皮毛而沾沾自喜,如今看来,我是连门都还没有入啊。”
袁驰感同身受地连连点头:“是啊,叔平兄是没入门,我是连门都还没看到啊!
据说唐时国子监开设算学馆,这算学也是要考的!放在当下,真是难以想象。我估计是不行的。”
“确实如此,如今国子监虽然也有算学馆,但已成枝梢。
国朝纳士,已全然让道于进士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是放在从前,林潭绝对不会生出这样的感慨。
国朝纳士,而通过“科举考进士”这一途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但接触的多了,生活中常被林川考,他发觉像“明算”这样的杂科,其应当为正科。
明算,在国家这台机器的运行当中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不可或缺!
士农工商,儒法兵农墨,哪一家都缺不得。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就很难再去置喙科举的好坏了。
袁驰看着林潭,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于是干脆,两人一起将手中的明算书本放下。
泡了一壶茶,开始边喝边说起了其它的事。
这更加高深的算术题嘛,他们还没有能力做,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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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随着不断看下来,解题下来,林川对于古人在算学方面的成就也了解得越来越深。
对此,他也感到了压力。
在数学上,有许多理论,他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在他面前,已有了好几座巍峨的高山。
他编著的《清华数学》想要绽放光芒,则必须登上这些高山,并比它们站得更高才行。
夜深了,林川放下书就寝。没完成的题目,明日继续。
就这样,林川的时间中,文理并行好几天。
这日下午,林川等学子正在射圃进行箭术练习。
所谓学院六艺中的“射”,即射箭的意思。
周朝时,孔子六艺为礼、乐、射、御、书、数,而随着唐代科举日益完善,进士科取代了其它招贤纳士的法子,这六艺的重要性也就有所下降了。
到了如今的大清朝,六艺已成为学院之事,只做科举的补充。……
到了如今的大清朝,六艺已成为学院之事,只做科举的补充。
并且,六艺中的御与射进行了合并,又增加了律。
所以,林川他们现在所学的“射”,其实已兼顾了“御”。
只不过因为文武分开,对于文臣而言,在射和御的要求上,难度都已经大幅下降了。
士子像汉时那般“上马治军,下马牧民”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
学宫射圃,作为习射场所,其实就是个大操场。
教员姓邹,是一名孔武有力的军户,据说参加过武举,还在巡检司任过职。
后因其武艺超众而被宋教谕相中,请到了县学,担任“射御”科的教员。
一名县学教员的年收入为奉银十两,薪银六两,另有地方性的家火银、马匹银等折合补助六两,合计二十余两。
算是旱涝保收的好职业,也比在巡检司任职安全。
林川他们上课时,先围绕着操场跑上几圈,之后拿上弓具,对着靶子开始练习箭术。
县学中里还豢养了三匹骏马,据说课程的后半段,还要进行马上习射。
当然了,如今地方学院的“御射”也是作个样子而已。
学子们坐上缓步行走的马然后射出几箭,只要中了靶那就算有成绩了。
朝廷对文人的要求与对武人的要求完全不同。
现在的士子与汉时的士子,不可同日而语。
林川对如今的时代要求是有些失望的。
他一直尊崇的是,士子也要文武双全。
汉子骨子里是尚武的,所以,见了马,让从未骑过马的学子们兴奋得嗷嗷大叫。
个个都恨不得马上翻身跃上马背,一副欲纵横疆场的样子。
今日的风比较大,比较冷,新老秀才们在校场上一通长跑,射完两筒二十四支箭后,便找了背风的地方开始休息。
一众人姿势各异的或坐或蹲或站,闲谈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个主题。
大家正聊得起劲,就见一名斋夫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哪位是林明德?”斋夫拱拱手,对着一干秀才客气地问。
学宫斋夫,即县学里的后勤人员,也就是后世学校有编制的“教职工”人员。
斋夫平日虽然不司教学,但也是管事的。工作轻松又体面,年薪则为十二两。
“学生正是。”林川闻言站起来,朝斋夫拱手回礼示意。
那斋夫看到了林川,匆匆打量一眼,上前几步道:“教谕有命,让你去一趟教谕厅。”
其他学子纷纷看了过来,大家脸上的表情既有担忧,又有好奇。
林逑、林江、林潭三兄弟也不例外。
“有劳您前来通报。”林川语气真诚,对斋夫作了一揖。
他一直禀持着有礼有节的社交标准。
虽然不知道宋教谕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对于前来通知的斋夫,礼节必定到位。
那斋夫见林川真挚地朝他作揖行礼,心情很不错地还了一揖,笑容有些慈祥地说道:“快些去吧,莫让教谕久等了。”
“好的,多谢您!”
林川对同窗们团团一礼之后,才大步朝着宋教谕的办公室走去。
教谕厅和食堂、射圃等都在学宫的后方,距离不远。……
教谕厅和食堂、射圃等都在学宫的后方,距离不远。
很快,林川就到了教谕厅外。
门开着,但他还是礼貌地轻轻扣了几下门框,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方跨门槛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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