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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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望着眼前瘦弱的女子,回想起初见她时,未曾想过此后种种,转眼数年,她成了他的妻。波诡云谲,万遍寒苦,他和她都熬过来了,他以为终于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了。只是,她却要离开自己。
“阿彦。”冯殊抬眼望着他,眼底是抑住的泪水,“我想回到那个小院。”
沈彦慌乱点点头,背过身去。
“好。”
“阿彦,此后,我们便不要再有交集了。”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不是,不是的阿彦,你做的很好,只是……”
“只是因为他们,只是因为那群迂腐老臣,你便执意要离我而去。你我夫妻多年情分,你当真放得下?毫不顾忌半分。”沈彦握着冯殊的肩。
“求你了,放我离开。”冯殊噙着泪,她当真愿意离开吗?当真放得下他们那样的情分吗?回想起他二人的种种,似如那场烟火转瞬即逝,临了,只剩下姹紫嫣红过后的无尽的黑暗。
沈彦渐渐松了手,推门走了出去。
那个小院一直有人打扫,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换了又换,可她屋里置办的家具一直还在。
丫鬟们见到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像叫什么都不合适,已不是王妃,更不是皇后。
冯殊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窘迫,浅浅一笑:“唤我冯殊便好。”
“奴婢不敢,奴婢斗胆称您一句姑娘。”
“好。”冯殊依旧那样淡然,但又好像变了许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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