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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尸矿




 张全死了,死无对证。


 



  铁尸被抢了,线索也断了。


 



  那现在只能从小灵隐宗的叛徒入手了。


 



  墨画想了想,便跑去问严教习:


 



  “教习,您觉得那个叛徒,在不在南岳城呢?”


 



  严教习目光闪烁,叹了口气:


 



  “我之前找了许久,都没什么线索,或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墨画却摇了摇头,“教习,您撒谎了。”


 



  严教习愣了一下。


 



  墨画却一脸笃定。


 



  严教习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我猜的!”


 



  墨画声音清脆道。


 



  他看着严教习,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瞳孔深邃,又目光纯净,一尘不染。


 



  被墨画这样的眼神看着,严教习觉得自己根本无从隐瞒。


 



  甚至心中,还有一些愧疚。


 



  严教习沉默许久,内心有些挣扎,最后才叹了口气,开口道:


 



  “那人,的确就在南岳城里……”


 



  “我之前不跟你说,一是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二是因为,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手里没证据,无法确定。”


 



  墨画眼睛微亮,连忙问道:


 



  “在南岳城哪里?”


 



  严教习皱眉道:“我猜,是在陆家。”


 



  陆家!


 



  墨画目光一动,心里默默思索。


 



  那叛徒姓沈名才,改名换姓,同时也很可能改头换面,潜伏在南岳城,大概率会找个势力依附。


 



  做散修不可能。


 



  一是散修辛苦,他欺师灭祖,肯定不是为了过苦日子的。


 



  二是因为,他是阵师,无亲无故地混在散修中,更加引人注目,身份也就更加可疑。


 



  不是散修,就要找势力依附。


 



  若要依附,必然是大势力。


 



  大树底下好乘凉,而且人多事杂,他也好栖身。


 



  南岳城的三个大势力,一是道廷司,二是南岳宗,三就是陆家了。


 



  道廷司讲究出身,没个清白——至少表面清白的身份,是进不去的;


 



  南岳宗是宗门,陆家是家族。


 



  这两个相对而言,只要你有能力,都是可以混进去的。


 



  做教习、外门或旁支长老、客卿、或是入赘,选择很多,而且地位颇高,待遇也都不错。


 



  墨画之前也猜那叛徒若是藏身,不在藏在南岳宗,就是藏在陆家。


 



  但他有些拿不准。


 



  而严教习也猜,那叛徒就在陆家……


 



  墨画问道:“您为什么,会觉得他在陆家呢?”


 



  严教习道:“你说得没错,我之前……是有句话骗了你……”……

 



  严教习道:“你说得没错,我之前……是有句话骗了你……”


 



  “我在南岳城中,见到了这叛徒的阵法笔迹,当时我跟你说,没查出这阵法的来历,其实是撒了谎……”


 



  “我查出来了……”


 



  严教习神色凝重,“这副阵法,就出自陆家。”


 



  “还有那座矿山,里面的阵法气息,熟悉而又晦涩,带着一些邪异……”


 



  “我猜那矿山里面,用的阵法,就是灵枢阵。”


 



  “那矿山,也是陆家的。”


 



  “我也是怀疑陆家,才会在矿山附近,租了一间屋子,想打探些消息,找到那叛徒的线索……”


 



  严教习有些无奈,“可不曾想,却碰到了张全,受其挟持,困在了行尸寨里……”


 



  “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严教习将一切都说了。


 



  墨画缓缓点了点头,“这么一说,陆家的嫌疑,果然最大。”


 



  严教习也微微颔首,随即神色颓唐:


 



  “陆家势力太大,占据数座矿山,有多位筑基坐镇,开矿,开青楼,开赌坊,开酒楼,坐拥大半繁荣的金华街,在南岳城的关系,盘根错节……”


 



  “我没能力去查陆家,即便查到了,恐怕也……”


 



  严教习深深叹了口气。


 



  墨画知道严教习的难处。


 



  陆家本地这么大的一个势力,严教习一个外来的修士,哪怕是阵师,也没办法去打探什么的。


 



  即便打探到了,严教习又不擅长道法,也做不了什么。


 



  若是上报道廷司,说陆家有人,欺师灭祖。


 



  估计被抓起来的,反而会是严教习。


 



  墨画便安慰严教习道:


 



  “教习,其实莫管事说得对,您也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娶个道侣,安居乐业了。”


 



  严教习一滞,有些无奈。


 



  墨画又道:“善恶有报,说不定那人,不知哪天,就自行暴毙了呢?”


 



  “这些时日,您就放心住在这里,跟庄先生喝喝茶,聊聊天,谈谈阵法……”


 



  “其他的事,顺其自然,不必太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但严教习的心结,肯定没那么容易解。


 



  但听了墨画的话,严教习心里也还是有些暖暖的。


 



  这么些年,他心情沉郁,性情有些冷僻。


 



  他人的关怀,也很少能感受到。


 



  可随即严教习又发觉不对,有些狐疑地看着墨画,“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墨画笑了笑,摇头道:


 



  “没什么。”


 



  他想做什么,暂时还不能告诉严教习。


 



  之后他转移话题,又和严教习聊了两句,就跑去道廷司,找了司徒芳。


 



  道廷司说话不方便,两人便找了个偏僻的茶馆。


 



  墨画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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