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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之情




 2000年农历三月二十日,HEB省、柏乡县、王家庄乡、南瀑水村一年一度的庙会,正是春季中最美的时刻。


 一望无际的麦苗像波浪随风波动,摇曳舞姿,阵阵袭来,形成天然青绿色海洋。


 春风抚醒了万物,枯树枝头长满绿茵茵的嫩叶,鸟儿在枝头歌唱,自由的飞翔。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从绿茵茵的叶子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树荫下赶集的人们,露出灿烂的笑容,给日常在村,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干活的庄稼人,带来一份守望。


 每逢庙会,村里坑坑洼洼主干道土路上,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有大小不一的套圈、五彩缤纷的玩具、绚丽多彩的衣服,在商贩卖力的吆喝声中、热闹非凡。


 在这个淳朴年代,使人们的回忆里,增添了一份绚丽缤纷的色彩。


 庙会最靓丽的风景线,是午饭酒场过后,个别,少、青壮年们,趁着酒劲、耍着酒疯,骚动的拳头挥动着,砸向惹着自己生气的人脸上,严重时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打架斗殴,便成为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听说过,被打受伤的人,报警住院。


 倒是庙会过完,集市人群逐渐散去,受伤一方家长,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发疯似的、走街串巷,逢人便打听,打人的一方是哪个村的,有没有看到人往那里走了?


 这样的骇人听闻糗事,很快会散播到村里每一个角落,人尽皆知。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爹、娘听到庙会打架斗殴的糗事,便语气生长对铭霄嘱咐,去庙会玩可以,见了打架斗殴的,躲远点,别凑热闹,打伤人家得给人家看,打伤自己,自己遭罪难受。


 午饭过后,铭霄对爹娘说道:“我去上庙了,爹娘便嘱咐,千万别打架”……


 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见爹娘唠叨着不停,丝毫没有同意让去庙会的意思!


 便不情愿的说道:“烦不烦人,我都这么大了,赶个庙会还不放心!至于说这么多吗?”


 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是吧?爹娘的表情变的俞加严肃起来!


 铭霄无奈的耸了下肩,语气拉长的说道:“我知道了!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话音落下,匆忙的走出家门,吹响心中的号角,奔向浩浩荡荡的人群中。


 今年庙会,与众不同,始料未及的是,有个画中女孩如烧红的铁烙铁,在他心底烙上印记,挥之不去。


 午饭过后、阳光正好,风吹在身上,凉爽惬意。看着人来人往热闹的集市,不悦之情随之抛之脑后。


 集市上,碰到小学同学,两人结伴悠闲的走到公立小学对面的土坑里,看到一处,奇形异状,种类众多,摆放有序的套圈摊位前,只见一排排瓷器雕像中,有个卧佛,在后排中间位置矗立着,很是醒目。


 对同学说道:“看哥们给你露一手,看到没,中间那个金碧生辉的卧佛,我要带它回家!”


 老板,圈怎么卖?


 五块钱10个圈,十块钱25个圈!买十块钱划算,多5个圈。


 那先买五块钱的吧!


 他从兜里掏出皱巴巴5元人民币,买了10个圈,自信满满的说道:“是时候表演正真的技术了。”


 手来回试探性的伸出去,缩回来,闭上一只眼,聚焦视线,全神贯注的瞄准卧佛,刚要扔出去套圈的一瞬间,忽然间看到,一位好比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孩子,回眸一笑,微卷的刘海随风摆动,精致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容如春风般灿烂,转眼便消失在涌动的人群里…………

 


 手来回试探性的伸出去,缩回来,闭上一只眼,聚焦视线,全神贯注的瞄准卧佛,刚要扔出去套圈的一瞬间,忽然间看到,一位好比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孩子,回眸一笑,微卷的刘海随风摆动,精致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容如春风般灿烂,转眼便消失在涌动的人群里……


 铭霄、铭霄还要不要套圈,同学的叫声中,才恍然回过神来!


 说道:“要啊!给你,你帮我套!记得帮我套那个金碧生辉的卧佛,手稳点,别辜负我对你的期待!我现在临时有点事。”


 话音刚落,便朝着画中女孩子消失的方向跑去,在涌动的人群中,不停的张望,挤的汗流浃背,脸上的汗水硕大如珠般滴落在衬衫上。


 寻遍了整个集市街头,却没看到画中女孩,全身已被汗水浸湿,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狼呗不堪的样子,妄自冥想:“是不是眼睛出现错觉,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孩?”


 铭霄家境贫寒,上有两个姐姐,早早辍学,外出打工补贴家用,爹、娘是村里出了名老实庄稼人。


 已年满十五岁,至今连县城都未去过,他渴望着!外面的世界!


 家里新盖的平房,盖到一半便已花光所有积蓄,院子的围墙用树枝堆积而成,房间内,简单的刷了层白灰,老式破旧的家具放在新房内,格格不入,略显突兀,略显寒酸!


 渴望让家长,带自己去外面见见世面的心,便戛然而止!


 闲时坐在房间内,透过树枝围挡的空隙,总能看到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村里人,一闪而过!


 每当晚饭过后,便习惯性的爬到房顶,看着日落时的西方,五彩斑斓的霞云下,隐约看到辽阔的平原尽头,是一座座雾朦朦的山,太阳落到山的那一边时,山会随着太阳一起消失不见。”


 在学校听到同学说跟着爹、娘上山了,峭拔的高山,峰峦起伏,山顶庙前香火鼎盛,庙堂供奉着神像,神庙门前旁摆有五颜六色的玩具。


 内心深处那颗渴望看看世面的心,便油然而生,唤醒心门,让思绪在脑海画面里,尽情畅想着未来的世界!


 渴望终究是渴望,在渴望中展望抒写,洋洋洒洒的字迹,在纸上跳动着,轻轻触碰着青春的尾巴!


 自庙会奇遇“画中女孩”后,课间时常灵魂出窍,面对老师点名提问,语无伦次的答题时,引得班里同学哄堂大笑!


 慢慢习以为常,他的脑海已装不下富裕的知识,被画中女强行占据。


 时光消散在如梦的边迹,转眼便从小学考入中学。


 他略带兴奋的膜拜着考试成绩,说道:“超常发挥,回家报喜!”


 六个班中,一班和二班俗称为好班,所谓的好班就是住宿生,其它四个班级的同学,则要每日骑自行车上下学。


 铭霄被分在一班,分好班后,老师宣布在操场为期半个月军训,校门正对面就是操场,约一亩多地,场地中间有个破旧的篮球框架,架子篮球框处的木板,被雨淋湿后,长出了青绿色苔藓。围墙角下,远远看去,杂草丛生,显得格外萧条。


 军训第一天,兴致勃勃的来到操场,看着成群结队的同学陆续走来,热闹非凡!


 在找自己班队列时,人群中突然浮现,那个日思夜想,美幻绝伦的画中女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外套,休闲裤,扎着马尾辫,在太阳光照耀下,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格外显眼。


 随着校园里传来清澈的钟声,画中女孩消失在人群中,才恍然醒悟,感叹道:“原来梦境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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