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见异兽

　　战车，流浪者必备交通工具。一般的战车为双轮或是四轮，其中双轮居多。
　　无论是双轮或四轮战车，它们的共同点是车轮宽厚，车身小巧密封。
　　战车烧的能源是水解氢气。这也使得水变得更加珍贵。
　　……
　　沙爆区，昏黄的炼狱。飓风托着沙粒轻薄如纸的，席卷过大地遮向天空。
　　沙粒子弹般的打在战车的玻璃上，发出叮叮的声音，沙暴区一片昏黄，视线极差。
　　一辆战车贴着沙暴飞奔，在它后面还有五辆战车紧追不舍。六辆战车，不顾可能被沙暴淹没，疯狂追逐。
　　终于，追逐的战车逐渐拉进于前面战车的距离，枪声再次响起，有人探出手开枪。
　　这时被追赶的战车，忽然调转方向。顺着沙暴的方向行驶。随后它竟慢慢减速，沙暴逐渐覆盖了它。
　　追逐的战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迎头撞向沙暴。顿时被掀翻，沙暴拖拽着撕扯着它们。很快的沙暴淹没一切，所有的痕迹消失了。
　　黄沙碾过，只有呜呜的风声，和晃眼的沙粒。很快沙暴席卷而过，只留下一层层波浪般的沙子，像静止了的波面，让人感叹自然留下的这一笔。
　　……
　　一处沙包。嘭的一声爆开，一个脑袋探出来，小心的注意周围。随后消失，一把铁锹先扔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尖下巴高颧骨的中年人，从沙堆里爬了出来。
　　男人用铲子铲掉沙子，露出了被沙子掩埋的战车。沙子清理的差不多了，男人爬回车里。战车启动，很快消失在沙漠中。
　　……
　　夜晚，一处乱石区，夜空繁星满天。星光透射大气，映射在沙地，闪亮且洁净无比。
　　一辆战车停在乱石区，车边上有一抹热红。一个男人正在用热炉烤着食物，但他的目光并不在食物上。
　　战车后座的车门门打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躺在后座。他身体呈现诡异的赤红，很难想象人类的身体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中年人拿起考好的肉干咀嚼着，就这样看着。星光之下，他的眼神很纯粹，竟是如同孩童般的干净。
　　……
　　白冥明睁开了眼睛，意识有短瞬的空白。随后脑海闪现自己满手的鲜血，他想了起来了。伸手摸向胸口，那里有一层血痂。血痂被他碰触后脱落了，里面是属于孩童的娇嫩肌肤。
　　这是什么情况。
　　白冥明有些懵，一个时间头脑再次迷糊。自己确定自己却是被子弹打中，竟然又没死。还说自己命大呢，还是这身体命大。
　　正当白冥明白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种特殊的感觉在脑子里炸开。这种感觉很奇异，就像是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一直在沉睡，现在它苏醒了。
　　接收着这些东西，白冥明的一些疑惑也逐渐揭开。他看着自己手，将他攥成拳头。自己似乎是变异了，或者说是进化。
　　“你醒了！”
　　边上传来的声音让白冥明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车外，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给他的第一像是猥琐，尖嘴猴腮的，不像好人。
　　“你是谁？”白冥明有些警惕。
　　“我们见过的，你给我倒过酒。”男人笑着道。
　　听了男人的话，白冥明盯着男人，觉得他的确有些面熟。
　　穿越后，他也没见过那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匹配的人。
　　“是你，坐在角落的。”
　　“是我，我叫沙犬！”沙犬站起来拿了一块肉干递给白冥明。
　　沙犬靠近，白冥明有些警惕，他向后靠了靠。
　　沙犬注意到了白冥明的反应，将肉干放在白冥明不远处，他本人则是默声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白冥明看了一眼沙犬，弯腰拿起肉干，打量了好久没有动嘴。但蠕动的肠胃已经开始催促他了。
　　最终白冥明还是选择下嘴，他想到，如果对方要对他做什么，在他昏迷时就可以。
　　咀嚼着味道怪异的肉干，一边看着着不远处的沙犬。
　　“我叫白冥明。”白冥明看着沙犬说道。
　　见白冥明向自己搭话，沙犬抬起头，眼中有高兴。但似乎压抑着，他没有理会白冥明的搭话。
　　“谢谢你的烤肉，很好吃！”
　　“那是当然，我烤得肉很好吃的。”沙犬顿时眉开眼笑。“你的名字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白冥明疑惑了。
　　“太长了，不好记！”
　　“……”
　　“那你就我小白也可以！”
　　“小白，这个好！”沙犬笑着道。
　　白莫看着沙犬，认真的打量。他感觉这沙犬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现在他看不出来。
　　“你为什要救我？”
　　“因为小白是异人啊！”沙犬翻动着烤肉，“而且你受伤了，其实我没打算多管的。是那个壮男人，让我带着你。”
　　“异人！”
　　听白冥明说异人，沙犬有些兴奋道：“异人很厉害的，他们不需要担心水和吃的！”
　　“你给我说说异人！”
　　“不行，今天要赶路了，而且老头说过，我不能和陌生人说太多。”沙犬收拾了烤炉，放到后备箱。
　　他把后门关上，他自己上了驾驶座。战车低声嗡鸣，缓缓启动。
　　……
　　接下来几天，白冥明一直跟沙犬。有一件事情终于可以确认了，沙犬有智力障碍。白冥明估计他的智力只有八九岁。
　　按理说，这样的智力在这种环境下很难活下去。
　　沙犬之所以能独自活下去，这要归功于辆战车原来的主人。沙犬喜欢叫他老头。
　　老头是个拾荒流浪者，他捡了沙犬，养了他，沙犬从小就和老头待在一起，老头教会了沙犬很多。
　　“老头教会了我开车，他还告诉我，遇到人少说话，遇到麻烦躲得远远的。”沙犬的的心情很好，他轻松的驾驶着战车。
　　与他相比，白冥明的心情极差，直射的太阳将战车变成了烤箱。
　　“我们为什么非要白天赶路，晚上不行？”
　　“不行，不行！”沙犬连连摇头，“晚上会有异兽，白天它们都睡觉了。”
　　异兽白冥明听说了，听沙犬的说法，异兽很可怕。它们全身武装，有子弹难以打烂的皮，可以咬穿战车的牙齿，直接把人撕开的爪子。
　　这样的形容太抽象了，白冥明也只能脑补出一个身体巨大，四肢粗壮，流着口水露着獠牙的巨兽。
　　躺在蒸炉里，白冥明精神萎靡。还好车前挡风玻璃上的弹孔透着一些微风进来，要不然真的要死人了。
　　看了一眼认真开车的沙犬，白冥明不由得感叹。就这样子，如果不说话，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智力有缺陷的人。
　　白冥明松软的躺在后座上，双轮战车的车内空间其实很小，前后座都只能坐在一个人。
　　“老沙，对异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沙犬通过有裂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白冥明，摸着后脑道：“老头说过异人和异兽一样厉害。”
　　“没了？”
　　“其他的我忘了！”
　　“……”
　　过了一会儿，沙犬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道：“老头还告诉过我，如果能傍上异人，我就吃喝不愁了。”
　　“傍我你是傍错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不要紧，你会像我一样长大的。”
　　“……”
　　到头来，白冥明还是没有得到异人的更多信息。但他却成了业余的拾荒流浪者。
　　流浪者，废土上漂流的人。流浪者有很多种。猎人流浪者，专门猎杀异兽。沙盗，以抢劫为生。拾荒流浪者，沙尘暴总会从远方带来一些东西，拾荒流浪者追逐风暴而行。通俗一点讲，试探者就是捡垃圾的。
　　白冥明随沙犬走走停停，四处找寻沙暴带来的杂物。
　　平日里，白冥明也会探究自己的身体。测试下他的确发现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很多，他的力量基本上个沙犬差不多。
　　而且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做，力量意外持续不断的增长。
　　白冥明也开始适应了车内的高温，温度在高，他也能悠闲的呆在车里。这可能是他异人体质的缘故。
　　而且最近白冥明的食量逐渐增加。他的食量已经是沙犬的两倍。沙犬对他有些不难，觉得他要被吃穷了。
　　沙犬开始教白冥明如何筛选杂物。白冥明光荣的接下捡垃圾的任务。从此沙犬负责开车，白冥明下车捡。
　　一段时间白冥明尝试者学着驾驶战车，结果战车躺在地上。
　　白冥明开始佩服沙犬，他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
　　几天后，战车上的物资不够了，沙犬准备找聚集地交易。
　　战车在沙漠中扫了一个上午，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些建筑，这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聚集地。
　　战车聚集地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沙犬下车站到车顶单举右手。
　　这是流浪者于聚集地不成文的规矩，代表交易的意思。如果对面是一处有活人的聚集地，对方如果以相通的方式回应，则交易信息成立。
　　沙犬举了一会手，远处聚集地没有任何回应。他跳下车顶，坐回驾驶位，驾驶着战车靠近聚集地。最终在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再次观察了良久。
　　几栋补丁房子，简单修补过。石头围成一圈的石墙，倒塌了一半。显然这个聚集地存在人的几率已经不大了。
　　沙犬和白冥明下了车，两人小心翼翼靠近，从坍塌的地方进入聚集地。聚集地周围散落着一些东西，石墙上有一些奇怪的裂痕。
　　看着这些裂痕，白莫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看向沙犬，却看见他一脸惊恐的盯着房子里面。白冥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看到一个怪物，怪物足足有牛犊大小，蜷缩在一起全身长满羽毛。羽毛团起伏着，显然怪物是活物。羽毛的周围有一些骨头，在这些骨头中，白冥明发现有人类的头骨。一股血煞气，顿时扑面而来。
　　白冥明呼吸有些急促，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的场景。他感觉到了沙犬的目光，沙犬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缓缓后退。
　　白冥明全身寒毛立起，全身被冷汗打湿。他吞了一口唾沫，盯着那团羽毛，慢慢的向后退。
　　时间此刻变得漫长，两人终于是快要退了出去。就在两人叹了口气时，他们感觉自己被一道视线盯着。
　　抬头他们惊骇发现，聚集地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头更大的怪物。怪物形似豹子，但却背生双翼。汽车般大小的体型，极具压迫感。
　　白冥明要哭了，此刻他才明白。房子里的那只竟然是幼崽。
　　这就是异兽吗？完了，要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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